雖然柳青柳心中懷疑大起,但此時也不容他再猶豫分毫。
那數團炙熱巖漿一閃之下,便自二十多丈外直向他身體而來。躲避,已然難以如愿。毫不猶豫之下,柳青柳手一抬,手中緊扣之物便自飛出,烏光一閃之下,化作一巨大的盾牌,遮擋在了其身前。
“砰、砰、砰”
接連數聲巨大聲響響起,柳青柳剛剛祭出的那烏黑盾牌法寶,竟然在最后一次撞擊之后,突然在砰然聲中,碎裂開來。
見到面前一幕,柳青柳頓時面色大變。因為此件盾牌乃是一古寶,防御力驚人以極。就是化嬰初期修士的普通一擊,也難以傷此盾牌分毫。
未曾想到,此次竟然只抵擋了數次巖漿攻擊,便被擊碎。此巖漿的威力之巨大,還在柳青柳估計之上。m.81ZW.ćőm
就在他還為盾牌古寶碎裂心疼之時,面前卻是紅芒再次閃現而出,數團巨大巖漿再次出現在他目光之中。
“啊,不好。”隨著柳青柳的呼喝之音,他身形向后急退而去,同時,左手一直包裹的那團烏芒卻是陡然疾飛而出,迎著那數團巖漿而去。
那團烏芒剛剛離手,便化作了一巨大的傀儡頭,一閃之下,便化成了猶如實質之狀。巨口一張之下,四團炙熱巖漿便被落入了其巨口之中。
嗚咽之音登時一起,看似威力驚人的巨大傀儡頭登時如同煙霧一般,消散在了柳青柳面前。
一見自己極為得意的手段頃刻之間便被擊破,此時柳青柳已然沒有了絲毫再向前一步的心思。身形晃動之下,急速的向著來時方向而去。
面對巖漿的如此攻擊,柳青柳卻是心中清楚,就是有再多的法寶,也難以抵擋住那炙熱巖漿的攻擊。
如果在此處損失掉身上法力,那與自行找死,也毫無二致。
直到此時,柳青柳才自明白,當初天欲師弟是如何隕落在此煙霧區域之內的了。如果剛才未有準備,自己隕落在巖漿輪番攻擊之中,也是毫無懷疑的。
就在柳青柳面色凝重,晃身出現在煙霧之外,還未來的及與同門敘說經過之時。只見二十丈外青芒一閃,一身穿灰衫的殘腿老者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王師兄,你…你…你怎么變成了如此模樣?”
隨著煉魂宗其余兩名老者的驚異之音。眾人才自看清,此名瘸腿灰衫老者非是旁人,正是與柳青柳一同進入煙霧之內的王姓老者無疑。
只是此時的王姓老者,已然沒有了剛才進入之時的從容鎮定。此時其雙眼面現驚恐之色,面目猙獰無比,渾身更是鮮血淋漓,斷腿之處似乎有一片焦糊之態。
王姓老者顧不得回答眾人疑問,而是急急開口道:“許師弟,李師弟,為老夫護法。老夫要現將傷勢穩住,其他以后再說。”
隨著其話音,他掐訣之下,雙手連連舞動,頃刻之間,便將其周身數處穴道點住。接著單腿一盤,雙目微閉,就此打坐起來。
此王姓老者,竟然未曾止住自身傷勢,便急急的自煙霧之中退出了。
非是王姓老者不想在煙霧之內止住傷勢,而是他也知曉,如果自己在止血之時,與其他兩人相遇,那將是大禍臨頭,毫無生機可言。
看著遠處殘瘸的王姓老者,此時的柳青柳心中卻是暗自慶幸不已。
看來,王姓老者,也定然是受到了那熔巖攻擊無疑。自己在損失了一件珍惜古寶情形之下,才堪堪全身而退,此王姓老者卻是沒有如此幸運,以損失一條腿的代價逃離了出來。
看著遠處的王姓老者,柳青柳卻是沒有了絲毫此時動手之念。如果放在平時之時,面對此種情形,他自是會出手攻擊。但此時,卻不是與王姓老者爭斗之機。
此時,柳青柳卻是對天欲幾人心中恨意大增。剛才煙霧之內的攻擊,天欲幾人定然早已知曉,但他們五人卻是未曾言說,此卻是大有讓他與王姓老者上當之意無疑。
柳青柳心機深沉,自是不會此時動手與王姓老者眾人為仇。
此時,未曾進入煙霧之內的眾修士,心中卻是慶幸不已,原來煙霧之內,竟如危險至此。就是柳姓修士與王姓老者都差差命喪其中。
一盞茶功夫之后,光華一閃,天欲自煙霧之內一飛而出,站立在眾人面前。
“阿彌陀佛,原來柳道友與王道友先行出來了。啊怎么王道友受傷了?”
見到柳青柳與王姓老者二人,天欲口誦佛號,開口說道,但見到王姓修士此時模樣,也不由面露震驚之色。
“呵呵,不妨事,被巖漿掃中,雖然老夫斷了一腿,但卻是對性命無礙。”
王姓老者此時已然將傷勢壓下,此時正雙目炯炯的看向天欲,面色陰冷的呵呵一笑道。
見到柳青柳毫發未損,王姓修士僅損失了一條腿,天欲心中也是大呼可惜。雖然他心中另有它意,但面容之上卻是一副凜然沉痛之色。
“唉,老僧早就言說,那煙霧之內,卻是危險重重,雖然如此,但還是累王道友身受重傷,此卻是老僧之過。此是我宗門療傷圣藥,請王道收下吧。”
天欲說著,手一抬,一個玉瓶出現在手中,一揮將之拋到了王姓老者面前。
“多謝大師贈藥。”王姓老者并未推辭,伸手將玉瓶接入手中,看都未看的直接收進了儲物戒指之內,然后抬頭道:
“但不知大師此行,可曾發現了那莽皇山少主沒有?”
聽聞王姓修士此問,柳青柳眾人也自神色一震,均都雙目炯炯的看向天欲。
“阿彌陀佛,老僧在煙霧之內反復搜尋,也未曾見到那莽皇山少主,看來,那少主定然已經隕落在了那煙霧之內無疑了。”
“啊?大師也未能尋到,看來,那莽皇山少主隕落的可能卻是非小。想以王道友之能,也未能自那煙霧區域之內全身而退,區區一名筑基頂峰修士,難道還能強過王道友不成?”
目視天欲片刻,見其眼中絲毫異樣也無,柳青柳卻是知曉,此老和尚卻是并未說謊,看來,那青年修士,定然已然隕落無疑。
“既然如此,柳某就不再心存什么奢望了,老夫還是去尋找那白霧區域為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師,我等就在此別過吧。”
說完此言,柳青柳手一揮之下,竟然帶領其他五名噬靈宗修士,向著煙霧一側疾飛而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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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