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激射,直接便擊打在了地面石地上的一副頭骨之上。
砰一聲輕響,一團詭異的白霧,猛然自頭骨之上噴涌而現,一團灰芒,也隨之自高大宮殿表面閃耀而起。
本來沒有絲毫禁制波動存在的高大殿宇,突然間禁制熒光突閃而起,灰芒狂閃間,頓時便將宮殿周遭百丈范圍籠罩在了當中。
就算是詹元老祖此等玄階存在,在這乍現的灰光席卷之中,也沒有能夠做出什么反應,立即便被灰光籠罩在了當中。
秦鳳鳴神識雖然強大,可是那灰光出現的太過詭異,就是他已經體內驅動起了玄鳳傲天訣,做足了隨時激發的準備,可是面對那團灰光的席卷,也未能做出,就已經感覺體內法力一滯,任何秘術都難以做出了。
身形一閃,當體內法力重新運轉開時,秦鳳鳴發現,他們五人,已經都進入到了大殿之內。
一陣嘎吱聲響中,只見大殿中那些散亂的根根骸骨,突然自行移動了起來。
嘎嘣嘎嘣聲中,一根根骸骨竟然各自在了一起,僅是剎那工夫,一具具的骷髏,便形成在了眾人面前。
一陣刺耳的嗡鳴,更是自高大殿堂四周墻壁之上響徹而起,一道道恐怖的能量波動,急速匯聚展現,磅礴能量蘊含的弧光,在罩壁之中凝聚激射,讓人見之,便均都后背冷汗乍起。
面對如此詭異場景,就算是五名修士是通神以上大能,也均都不由頭皮發麻,眼中顯露出驚恐之色。
“各位道友,趁這大殿禁制還未完全激發,我等速速祭出強力攻擊,一同破開一條路徑。”顧長天目光陰寒,僅是掃了一眼遠處正在急速合體的骷髏骨架,便口中急聲呼喝道。
此刻的秦鳳鳴,當然也發覺了這大殿禁制由于剛剛被引動,能量并未完全激發。
聽到顧長天之言,他更是沒有絲毫遲疑,雙手舞動之中,頓時道道清焛劍芒激射而出,如同一股劍芒洪流,向著高大殿門閃現的灰光轟擊而去。
顧長天更是沒有絲毫遲疑,話語出口時,其雙手已經舞動而起,道道凝實的拳影,也隨即激射而出,與秦鳳鳴一般,攻擊向了高大殿門所在。
詹元老祖與金氏兄妹三人,雖然被乍現的情形所震驚了一下,可是均都是心智堅韌之人,聽到顧長天所言,在見到秦鳳鳴毫不遲疑的出手,自然也沒有絲毫的思慮,各自迅疾的驅動各自能夠瞬發的手段,轟擊向了殿門禁制。
五名修士,且均都是實力不凡之人,驟然同時祭出的攻擊,轟擊在一處方位之上,其所造成的危害,并不比一名玄階中期修士瞬間全力攻擊弱小。
并未讓五名修士失望,隨著五人的全力出手,本來高大殿門處的灰光罩壁,在道道攻擊急速轟擊之下,竟然立即被破開了一道孔洞。
幾乎僅是瞬間,五道身影,便自高大的殿門罩壁孔洞之中激射而出了。
遁光激射,五人幾乎瞬間便出現在了百丈之外。眾人回身,均都面露劫后余生之色的看視高大宮殿,緊閉雙唇,無人言說什么。
短短呼吸工夫,雖然沒有見識到那宮殿之中那些骷髏的恐怖,也沒有感受到大殿禁制的攻擊威能,可是眾人均都明白,那些骷髏絕對不是普通之物,并且那大殿也不會沒有任何攻擊。
僅是那急速凝聚的道道能量弧光,就已經讓人心神膽顫了。
說不定修士落入其中,最后被轟擊的連骨頭都會不剩。
“這四座看似沒有禁制存在的宮殿,想來應該是專門引誘修士進入的陷阱存在,多虧顧道友提醒及時,在禁制威能完全激發前,我等合力破開禁制而出了。如果晚上一會兒,我等也勢必會與先前修士一般,隕落在大殿之中。”
心中余悸未消,金少天看似顧長天,口中略是感激的開口道。
此刻的女修,心中也是后怕不已,天貍獸雖然對一些禁制可以輕松抵御,但對于大殿的禁制,她也不敢確信是否能夠破除。
此時三名寒掠界域之人,對于顧長天與秦鳳鳴,可謂心中都有了另眼相看之意。
面對乍現的情形,顧長天是一個想到正確應對之法的。
而這一次眾人能夠安然逃離出大殿,卻是秦鳳鳴出力最多。
那僅是瞬間便展現而出的兩三百道強大五彩劍刃攻擊,就是是詹元老祖憑其玄階修為,也自認做不到如此短時間之中就祭出如此磅礴的法力,驅動出如此恐怖的劍芒攻擊。
可以說,剛才那一番攻擊,秦鳳鳴憑一己之力,就足可占據了三成。
其實在場五人,要說的見識,就是秦鳳鳴四人加在一起,也難以比得上顧長天一人。
顧長天不僅從其本體大乘修士記憶復制了眾多記憶,而他自身在修仙界闖蕩的十數萬年中,見聞也非是秦鳳鳴與詹元眾人所能相比的。
要論對陣法的領悟,顧長天可能不如秦鳳鳴,可是對危險的感知與預判,也不是秦鳳鳴能夠相比。
此時詹元老祖,對這位秦鳳鳴一向推崇的顧姓老者,此刻也是心生佩服。
“此地本就危機四伏,各位被那禁制席卷進入大殿,是顧某之過,顧某所料不周。”
顧長天也是心有后怕,看視逐漸波動消弭的宮殿,其語氣依舊鄭重。
“這四座看似沒有設防的宮殿暗中卻是有強大禁制隱藏,但不知這兩座看視有淡淡禁制熒光散發的大殿,是否也有強大禁制存在。”
秦鳳鳴沒有再理會那座大殿,而是目光看視向旁邊的那座明顯有禁制波動閃現的宮殿之上,口中話語說的卻沒有什么畏懼。
聽到秦鳳鳴言說,就是顧長天都不由心中佩服秦鳳鳴的心境堅實。
剛剛經歷過了一番生死,但面前這名青年修士,卻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如此心態,可不是尋常修士能夠做到的。
“這里只能算是頜陽宮遺跡的外圍宮殿,就算有什么寶物,應該也不是多么珍貴,我們是否需要真的冒險去嘗試破除這兩座宮殿禁制?”
經過剛才兩番危險,此地唯一的女修金少雪,心態明顯不再安穩。
女修此言說出,就是詹元老祖目光之中似乎也有了附和之意。
經過先前之事,他也心中明白,他是玄階修士不假,可是在這頜陽宮遺跡之中,根本就與通神修士沒有太過的區別。
難怪一些典籍言說,就算是一些玄階修士尋覓到了遺跡,大多數也是空手而回,沒有獲得什么好處的。
“如果幾位不介意,秦某打算花費一兩個時辰,上前看視一番?如果幾位不想冒險,可以先行離去,等秦某查看一番后,自然會前去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