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玄極山脈,秦鳳鳴所知不多,故此一進入,便暗自將噬靈幽火激發,滿布在了渾身筋脈血肉之中。
面對只有彌羅界才存有的玄極塓水,警惕之意自然不敢有絲毫松懈。
身周灰白霧氣,看似沒有任何能量,但那種強大之極的腐蝕消熔之效,還是讓五人均都面色一怔。
護體靈光在那灰白霧氣包裹之中,雖不致有碎裂崩潰之虞,但所消耗五人體內法力,要比先前快了數倍。好在此種消耗,五人還可以通過吸收中品能量石加以補充。
但眾人均都明白,這不過是剛剛進入玄極山脈。
如果深入到數千上萬里之遙,到時此種消耗,絕對不是眾人可以承受的。
雖然心知在這玄極山脈之中,不會有任何妖獸存在,但五名仙君修士,誰也不敢有絲毫輕心,均是盡大程度將神識放出,籠罩在身周之地。
在這數十萬里方圓的之地,要尋找那傳聞中的玄極塓水,倒是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因為既然此地是玄極塓水散發氣息所形成的煙霧,那最有可能存在玄極塓水區域,自是是在此片區域的中央之地。m.81ZW.ćőm
故此五人進入玄極山脈,便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向著中心區域而去。
在灰白霧氣之中,除神識大受壓制外,但沒有禁空禁制,雖然五人不能施展急速遁速,但憑空飛躍,還是沒有多大難度。
當然,如不能飛躍,五人也不要想進入山脈之中了。
那烏鐵石所構成的山石之中,已然蘊含了極為強大毒性物質,修士踏在其上,要想抵御,所消耗的法力,絕對不是仙君修士能夠承受得起的。
雖然眾人飛躍無虞,但眾人也是以比仙王遁速還要慢上幾分的速度飛行。
在這危險之地,眾人神識僅能覆蓋數十上百丈范圍,雖然急速可以減少時間,但卻是會讓眾人的危險激增,以眾人心智,自然知曉如何取舍。
以低速飛遁,就算遇到危險,五人也有足夠時間做出應對手段。
就在五人進入玄極山脈半日之時,灰白霧氣之中,所蘊含的腐蝕之力,已然讓五人不堪再承受。紛紛揮手之下,將手中一直緊握的乾罡符激發而出了。
隨著乾罡符的祭出,一層凝實厚重的藍色光芒頓時籠罩在五人身體之上。一股極為磅礴的能量在身體之外急速涌動,似有呼呼之聲隱現其中。
身周的灰白霧氣在藍芒激閃之下,頓時向著四周退避而去,五人身周兩三丈方圓,立即便沒有了灰白霧氣留存。
乾罡符,乃是一種極高級的防御符箓,如果祭出此種符箓,就是一名聚合初期修士,也難說就能輕易將之攻破。如此威能的防御符箓,也是秦鳳鳴當初乍聞之下,面現驚喜之色原因所在。
此時見到乾罡符果然不負眾望,輕易就將毒霧阻擋,五人心中也是大喜。
一日后,眾人已然進入到了玄極山脈數萬里之遙。
如此距離,如果是在外面,憑五人之能,可能僅是小半時辰就輕松達到。但在這詭異且劇毒滿布的區域,眾人能夠平安行進入此之遠,已然讓眾人心中大喜不已了。
此刻,雖然眾人僅僅進入到了數萬里之遠,但五人體內法力,在極力吸收手中中品靈石能量之下,依舊極為充盈。
乾罡符,是一種可以長期使用的符箓,與低階斂氣符一般,只要其內的能量不消失,就可持續使用很長時間。并且符箓消耗修士的法力有限,在五人吸收靈石能量之下,可以輕松的保持收支平衡。
只要體內法力不失,五名仙君修士,就心中安定,不會有多少擔心存在。
但好景不長,五人再次飛遁出萬里之遙時,乾罡符終是顯露出了疲態。
四周的灰白霧氣涌動,濃度已然比先前之時,濃稠了倍數之多,那股奇異的腐蝕之力,已然大增。
身外藍芒護罩急劇閃動,一陣陣輕微的刺啦之聲響徹在五人身周,是乾罡符所化防御正在極力抵御霧氣中的腐蝕之力。
“判前輩,乾罡符已然難以再抵御毒霧侵蝕,還請速速祭出玉皇傘為好。”
聲音急促,飛遁中的景波已不能保持平靜之心的呼喊道。
身在如此之地,就是身為仙君中期的景波,也已然不能再保持從容之態了。
就在景波呼喊出聲之時,秦鳳鳴身外的乾罡符所化護罩,終于不堪重負,被灰白霧氣卷動之下,碎裂消失不見了。
乾罡符的碎裂,讓秦鳳鳴驟然感覺到一股強大之極的吸力席卷而至,好像體內的法力,被生生抽去了一般。
體外的護體靈光,更是驟然縮小,幾乎快要縮小到他的身軀之上了。
一男一女兩聲驚懼之極的呼叫之聲,隨著秦鳳鳴乾罡符的碎裂,也驟然響徹在了灰白霧氣之中。
就在景波話語出口后瞬間,翠云仙子與景波二人的乾罡符便相繼碎裂,剛一碎裂,二人便感應到了那恐怖的腐蝕霧氣襲身,雖然心中早有準備,體內法力急涌而出,注入到護體靈光之內。
但護體靈光,好像被什么強大之物吞噬了一般,無論如何驅動體內磅礴法力,也難以祭出分毫。
面見如此情形,兩人能夠做的,便是同時驚呼出聲。
就在秦鳳鳴剛一感應到那恐怖的腐蝕之力襲身之時,他幾乎沒有絲毫遲疑,體內法訣狂涌,一團烏芒閃現當場,能量波動一起,當場已然消失不見了他的蹤跡。
幾乎同時,翠云仙子只感覺身體被一股綿柔之力一卷,剛才恐怖之極,幾乎要侵入她體內的強大腐蝕之力,驟然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凝實無比的黑色光罩。
身在光罩之中,雖然有一股冰寒氣息存在,但并沒有對她造成絲毫攻擊。
“多謝秦前輩及時出手,否則翠云此番定然不能幸免。”
看著遠處被一團濃稠的灰白霧氣卷住身軀的景波,翠云仙子嬌容,頓時變得蒼白無血起來。
此時的景波,渾身被灰白霧氣包圍,雙目呆滯,沒有絲毫神采顯露。好像被面前情形驚呆了一般。
“啊,景波!”一聲驚呼,步安終是飛臨到了景波身旁。
手一伸,步安打算手拉自己弟子進入到自己護體靈光之中,但就在他手探出,還未觸碰到景波身軀之時,一股霧氣陡然涌動大起。
陷入呆滯的仙君中期修士,突然如同灰燼,竟然瞬間坍塌,被灰白霧氣一卷,就此消失不見,僅是留下了幾只儲物袋與一件法寶在空中。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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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