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大媽一臉警惕的看著劉天,“我告訴你臭小子,不要以為說出一兩個名字就可以覺得沒事兒了。
你們這些年輕的小伙子,現在就是賊精賊精的,偷了什么東西,現在趕緊交出來,不然我就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去。”
“大媽,哦,不對,大姐,我真的是你們小姐以前的朋友。”感情這大姐還是把自己給當賊了啊。
“我不信,你休想騙我,認識我們小姐的多了去了!”大媽搖搖頭,“小子,我看你長的也不壞,怎么出來做賊呢,你把偷得東西拿出來,我就放你走。”
“大姐,我真的是柳若月的朋友。”
“看來你是不交了,那好走,咱們走,現在就去派出所!”大媽拿著掃把,就要打在劉天的身上。
“行行,我走行了吧,您別打了。”劉天并沒有生氣,柳若月家里有個這么負責人的保姆,劉天心里也是挺欣慰的。
然后在大媽的驅趕之下,劉天就從大門口出去了。
“大媽,你當我傻啊,我才不去派出所呢。”劉天朝著這個大媽做了個鬼臉。然后掙脫開來,一溜煙風跑了。
“臭小子再敢來,我就打斷你的腿!”大媽叫囂道。
劉天笑笑,也沒有回頭。
在這里看看,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剛跑到路口的時候,一輛大眾車從那邊開了過來,路不寬,大約也就是一輛車的寬度。
然后劉天就往后退了退,退到路口的橫道上了,但是車子卻在路口停了下來。
劉天本來想說你這開車的,干嘛擋人家的路啊。
結果看到車子里坐的人的時候,劉天頓時的愣住了。
因為這里做的不是別人,正是柳若月。
柳若月穿著一身職業套裝,一個正經的職場女人,就像是三年前,她們剛剛認識的那個時候。
在咖啡廳她來逼自己結婚的時候,就是這一身。
其實一直以來劉天都沒有怨恨過柳若月怎么樣的,那次和她離婚,只是因為一號的事情,劉天并不想連累她們的,所以才選擇了和柳若月離婚。
但是這并不是劉天心底真實的想法。
其實劉天心里也挺覺得對不起柳若月,和她結了婚,自己卻在外面有那么多的女人,還企圖讓她包容自己。
以前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覺得那些是應該的,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怎么跟個煞筆似的。
其實有時候,劉天想想,自己從來沒有深入的了解過柳若月。也沒有能夠理解過她。
其實有時候,劉天就想著有機會了如果能在和柳若月見面的話,一定和她好好的說說話,靜下心好好的溝通一下。
但是有些東西,總是想的時候是無比的美好的。現在縱然劉天心中有著千言萬語,但是當到了現在突然見面的一刻,劉天發現,所有的話都憋在了嘴邊。
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
只是這么看著她,三年的時光,不算長,但是也不然斷,三年前柳若月二十三,三年后柳若月二十六。
她還是那么的漂亮,就如同當年的時候那樣的漂亮,但是比以往看起來,臉上更多了一些滄桑,這些滄桑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三年了,她應該獨自面對了不少,也經歷了不少。
“回來了。”雙目相對,到時候柳若月最先的開口。
劉天頓時怔住了,然后張張嘴,突然不知道該怎么還口。
其實回來的時候,劉天就有想過,也許會突然碰到柳若月,也想過和柳若月如果見面的時候的一千種情況。
比如柳若月直接選擇無視自己,直接冰冷的看著自己,或者直接讓保安把自己趕出去。
可是劉天從來沒有想過會這么的平淡。
平淡的就像兩個老夫老妻一樣,丈夫離開家里外出務工,在外面一整年,回來的時候,老婆只是一句話,回來了啊,晚飯還給你留著呢。
沒有太過的感情流露,沒有太多的言語訴說,但是只是這句話,就是讓劉天有一種突然想哭的沖動。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鼻子酸酸的,莫名的想哭。
“進來吧。”柳若月從車子里拿著幾件文件,這應該是她在公司的文件,拿回來家里做了吧。
手里還掂著一些青菜,應該是回來的時候買的。
她淡淡的對劉天說道,然后直接往前走,劉天猶豫了一下,然后就跟著柳若月一起進了家門。
“小姐你回來了。”柳若月剛一進門,大媽馬上迎了過來,然后把青菜接了過去,“小姐,我來吧。”
接過青菜,大媽一抬頭,就又看到了劉天,當時馬上就頓住了,然后當即就沖了過來,“你個臭小子,竟然還敢回來,看老娘不打斷你的腿。
“大姐,我是跟你家小姐回來的,你還沒有發現嗎,我就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啊,之前都給你說了,你不信。”劉天連忙的解釋道。
“小姐,這是你的朋友?”大媽仔細一想,好像是哦,這臭小子是和小姐一塊進來的。
難不成真的是小姐的朋友嘛,要是搞錯的話就尷尬了。然后大媽就開口問道。
柳若月回頭看了劉天一眼,然后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劉天同學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腦勺,然后訕訕的笑道,“我是翻墻進來的。我以為家里沒有什么人,然后就想翻進來看看。”
“小姐,你看看你看看,這個臭小子翻墻進來的能是什么好鳥,如果真的是你的朋友的話,你最好小心一點啊!”大媽提醒道。
“王姐,我知道。”柳若月點點頭,然后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劉天,“這是家里的鑰匙,想要回來的時候,不至于沒人在家,總讓你翻墻也不好。”
劉天頓時的愣住,滿眼的驚詫。
他不知道該接不該接,也不知道柳若月這是什么意思。
“小姐,你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把家里的鑰匙給這臭小子呢,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王姐,他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