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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7章 覺醒之于噩夜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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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7章覺醒之于噩夜(十一)

  同一時間(?),大不列顛,凱親王的宅邸里。

  "真是的,你們都怎么想的呢!"薇薇安教訓完哈斯基與煞星一頓以后,瞪著哈斯基哼道:"大深夜的就這樣溜出去,就不知道危險嗎?只有煞星一個負責保護你,要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該如何是好?"

  "咿"哈斯基吐了吐舌頭:"哈斯基知道錯了汪……"

  "而且煞星你也"

  "我是被強迫的。"星輝龍一臉無辜地說:"不這樣琢的話,這小鬼根本不肯老實下來。"

  "真會找借口。"薇薇安又轉過頭去瞥了一眼凱。

  "咳嗯……!"紅發騎士馬上開口自辯:"我也想過要阻止他們的啊,可是煞星飛得太快了,一眨眼就飛走了。"

  "對,你真負責任。"薇薇安冷然瞪了凱一眼。

  "哎。"然后她長嘆了一口氣:"算了。總之你們平安無事就行了。我或許不應該責備你的,哈斯基。不管你在那間小屋里做了什么,你的行動終究是幫助了那名孩子,讓他擺脫了魅魔的精神控制。歸根到底,是你的行動拯救了那名孩子,你做了一件很高尚的事情。"

  "嘿嘿"哈斯基剛想笑,卻又被薇薇安嚴厲的瞪眼嚇得笑不出來。

  薇薇安皺了一下眉頭:"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快去睡覺吧。哈斯基,你今晚做的事情我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媽媽的。你媽媽聽了以后到底會怎樣懲罰你,就由她去決定了。"

  "汪嗷……"犬人少年耷拉著耳朵。

  煞星在旁偷笑。

  一小時后。哈斯基把臺燈關上,嘆了口氣,然后躺在床上。明天見到他媽咪蓮音的時候,恐怕才是真正的地獄呢。

  "對對對,睡吧睡吧。"煞星也變成了一只金色小蜥蜴,飛回了他的籃子里躺下。籃子一旁放著煞星的佩刀,也就是那把被封印起來的緋紅妖刀。這樣一來即使他們半夜突然受到了襲擊,煞星也可以立即拿起武器反抗。

  "煞星叔叔,丹尼爾哥哥真的沒有問題嗎汪?"哈斯基于是又擔心地問了一回。

  "你為什么還在擔心那小子呢?"煞星背對哈斯基躺著,哼道:"我們已經把一切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至于他能不能被救,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而實際上丹尼爾幾乎不可能活下來。煞星心里嘀咕。丹尼爾中了魅魔的毒,那個毒其實一直沒有解,世上也絕對不存在它的解藥。丹尼爾估計沒有辦法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吧。但是哈斯基都已經盡他最大的努力去救丹尼爾了,丹尼爾最終是否能活下來,哈斯基沒有必要去知道。

  睡吧。懷著各種復雜的想法,煞星合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煞星身旁的緋紅妖刀也開始發出異樣的微光。微光并不明亮,至少沒法亮到可以把房間內部照亮的地步;而星輝龍背對著哈斯基睡覺,哈斯基也背對著星輝龍、面對著房門的方向在試著合眼,所以二人都沒有看到妖刀發出的光芒。

  咚,咚,咚,咚。貝迪維爾被一陣打鐵聲所吵醒。

  他睜開雙眼觀察了一下,發現自己身處于一個黑與白交融的世界里。

  與其說是被吵醒,不如說是進入了夢境吧。這個世界的一切就像是一幅畫,這畫的風格卻和貝迪維爾見過的一切油畫畫作完全不同,它的線條簡單而粗狂,幾乎只由黑和白色組成。那些粗粗的黑色線條勾勒出世界的峰巒疊翠,勾畫出流云與石紋,勾畫出天際與地平。

  咚,咚,咚,咚。就在這個奇異的夢中世界里,極遠的某個山谷之中,似乎有誰在打鐵。那聲音充滿了節律,在礦野中延綿不絕。貝迪維爾聽過類似的打鐵聲,那是極為熟練的武器工匠才會敲打出來的,屬于鐵與火的旋律。

  這里有人打鐵?這種鬼地方里?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貝迪維爾決定順道過去察看究竟實際上他也沒有太多的選擇,因為這個由粗獷黑白線條勾勒而成的世界里,只有一條直道通往遠方,貝迪維爾沿著直道走的方向也正好就是那個敲打聲所在的方向。

  咚,咚,咚,咚。打鐵聲越來越近了,貝迪維爾能夠遠遠看到一個小型的工坊。當然,這個工坊也是由黑白的線條勾勒而成,簡直就像一副畫中的建筑物。工坊里透出微紅的火光,估計正是這個黑白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那個"貝迪維爾走近建筑物后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沒有回應。然而打鐵的咚咚咚聲卻戛然而止。工坊內的人明顯是聽見貝迪維爾的敲門聲了。

  "有人在嗎?"狼人于是又敲了敲門,希望對方會回應。

  咚,咚,咚,咚。然而那個打鐵聲竟然重新響起來了。對方明顯是在故意無視貝迪維爾。

  一道青筋從狼人青年的額角上冒出(至少他自己是如此認為的)。他繼續用力敲門,而且加大了力度加快了頻率:"來吧,快開開門啊!"

  咚咚咚咚咚。對方卻沒有理會貝迪維爾的敲門,反而是在故意作弄貝迪維爾似的,打鐵聲竟然和貝迪維爾敲門的頻率調整到一致了,貝迪維爾敲門敲得有多快,工坊里那人敲打鐵器的聲音就有多快。

  "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貝迪維爾怒了,更加用力地敲門,雙手一起敲。

  叩叩叩叩叩叩叩!狼人越敲越快。

  咚咚咚咚咚咚咚!對方跟著提速。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貝迪維爾敲著敲著就變成了音樂演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對方也跟著那個節拍敲打起來。

  "啊,我知道的。看來并不是一名游魂。"這時候屋子里才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說著非常奇妙的異國的語言,這語言本來是貝迪維爾完全不懂的,卻不知為何,話語進入狼人青年的耳中,漸漸就變成了一個貝迪維爾可以理解的想法,變成了一句能夠聽懂的話。

  傳心術嗎。如果對方用傳心術把單純的想法傳達過來,那么確實,即使言語不通,也可以勉強理解到對方說話的內容。

  "你看起來還是清醒的。"對方打開了工坊的門,看了貝迪維爾一眼。

貝迪維爾也審視了對方一番。在狼人青年面前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的男人,看他那臉不濃密又不稀疏的胡子,這人的年齡大概在三四十歲之間吧。皮膚略黃,偏向于小麥色,眼睛小得就像兩道縫。從這人的外貌看來,他顯然不是歐洲人。應該是偏向于非洲或者東歐的血統嗎?不,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  "你到底是誰?這里又是什么地方?"貝迪維爾于是開口問道。當然用的是標準的英語。

  "你又是誰,為什么來到這種地方?"對方反問,用的語言很奇妙,貝迪維爾卻通過傳心術大概聽懂了。

  "我是貝迪維爾。我剛剛還在自己的酒店房間里睡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來到了這個……呃,黑白線條構成的世界里?"

  "有趣……一個普通人嗎。"奇妙的中年鐵匠哼道:"一個普通人的靈魂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被吸進這里來的。難道你睡覺的時候被人用妖刀殺死了嗎。"

  "我才沒死!別隨便把人殺了!"貝迪維爾怒道。他睡覺之前都很謹慎,把房間的門鎖得嚴嚴密密的,而且也確認過房間里沒有潛伏著任何刺客。而且貝迪維爾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睡夢中被人偷襲致死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對方想要殺他,剛剛展露出敵意的時候,狼人就會被驚醒。

  "嗯,那就奇怪了。普通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跑進這里來的。"奇妙的異國鐵匠托腮思索道。

  "所以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貝迪維爾有點不耐煩了。

  "你可以叫它畫中世界。"鐵匠道:"這片世界原本是我祖國某件國寶產生的異空間的一部分,我把它截取了出來,并儲存在我的畢生力作[妖刀緋紅村正]之中。"

  "什么?"狼人不禁聽得一頭霧水。

  "哼哼,忘了自我介紹。"鐵匠沖狼人青年冷淡地一笑:"我是刀匠村正,蓬萊刀的鑄造者,一生共鑄三千六百六十六件業物,成大器者六十有余。我們如今所在的畫中世界,正是我平生最后一件業物妖刀緋紅村正之中的世界。"

  他看著貝迪維爾:"而你和我的靈魂,如今都被困在這個世界之中,永遠不得離脫,直至徹底消亡為止。"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貝迪維爾怒了,"我怎么可能會被困在這里了!前一分鐘我還在自己的酒店房間里睡覺啊!"

  "那就一定是有誰把你的靈魂送進來了。"村正冷笑道:"一般而言,被妖刀村正殺死的人,其靈魂才會被吸進畫中世界里來的。"

  "我重復一次,我沒死!"貝迪維爾拉長了臉道。

  "很多到過這里來的人都這樣說,然而他們其實全都已經死了。"刀匠村正冷笑。

  然后貝迪維爾突然打了一個機靈。他終于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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