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胡郢鎮怎么不跟我說,”李雨欣一聽陳濤竟然去了胡郢鎮,也不追究不去她家的事情了,頓時擔憂了起來,胡郢鎮她也聽父親提起過,那里簡直就是一個火藥桶,誰要想在那里有所作為,弄不好就可能粉身碎骨,
“我想有一番作為,那里是最好的選擇,”陳濤說完覺得這么說有些生硬,又解釋了一句:“當時你在省城忙叔叔的事情,我也不忍心打擾你啊,”
“傻瓜,”李雨欣說完提議道:“反正我現在也處于離職狀態,要不我申請調到胡郢鎮去幫你,”
“千萬別,這里情況太復雜,你那個暴脾氣會吃虧的,”陳濤趕緊制止,現在他還沒有占到所有人對立面的力量,只能自己單獨行動,讓胡郢鎮的各方勢力放松警惕,
這樣才能取得更大戰果,如果李雨欣調過去,就會讓所有勢力警惕,他要徹底搞大動作,到時候他拉一部分打擊一部分的計劃就會落空,
“哼,你小看我,”李雨欣在電話那邊氣的直跺腳,
陳濤趕緊解釋道:“你能力太大,才會引起一些沒有必要的反應,所以才不能讓你去,好了先這樣,我去市政府了,”
看著女兒掛斷電話氣鼓鼓的樣子,李強山坐在沙發上問道:“閨女怎么了,”
“陳濤那個混蛋去胡郢鎮了,我說過去幫他,卻被他鄙視了,可惡,”聽了女兒的話,李強山呵呵笑道:“我看陳濤做的就挺對,你去了肯定會讓事情復雜,到時候壞了他的計劃,他以后仕途就完了,”
李雨欣見父親也這么說不服氣的道:“那有這么嚴重,我要是去了絕對可以好好協助的,就比如我要在胡郢鎮,胡郢鎮村民圍了市政府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沒想到竟然鬧這么大了,看來這次我被帶走調查也不什么壞事,”李強山聽到李雨欣提到這件事情,想了下道,
“爸,你病了吧,”李雨欣用手摸了下李強山的額頭,有些郁悶的說著,
“我好著呢,現在比任何時候看的都要透徹,”李強山被帶走協助調查的時候,都在想是什么人動用如此大的關系搞的他,
一個個的排除,最終讓他鎖定了風華科技集團,正是他準備仔細審查他們資質的時候,忽然發生這件事情,在他被帶走調查期間,代市長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風華科技入住俞市的手續,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著詭異,碼頭工人這個時候圍了市政府,在他看來應該是對方為了轉移輿論走向,故意自導自演的一幕,就是為了減低大家對科技公司的關注度,
“我讓你查的關于風華科技集團的事情怎么樣了,”
“啊,這件事情我忘記告訴陳濤了,”李雨欣那幾天一直擔心父親的事情,早就李強山帶走之前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
“你……你……”李強山想埋怨兩句,可是想到這些日子女兒為他奔波,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進去,嘆口氣道:“你抽個時間讓陳濤去查查,我總是感覺里面有事,”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李雨欣看到父親把到嘴的話咽了進去,這才送口氣,
“不用,既然他們想轉移關注,那就讓先讓他們得意一下,到時候等他們放松下來,再去調查說不定效果會更好,”李強山這么多年的政治經驗,對很多事情和人心理都看的很透徹,
“哦,爸那到時候你記得提醒我,”
“下次讓小陳過來的時候,我親自跟他說,”說完他忽然想到什么,很鄭重的道:“女兒,我知道你喜歡小陳,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不要因為他幫了爸爸,你就委屈自己,如果那樣,我寧愿去坐牢,”
“沒委屈,我和陳濤是好哥們兒,不會有其他事情的,”看著老爸此時嚴肅的表情,李雨欣有些受不了,勉強笑道:“我去廚房幫媽做法了,”
看著女兒逃也似的樣子,李強山搖了搖頭嘀咕道:“女大不中留啊,”
陳濤敢到市政府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白色條幅,上面寫著,求政府做主,懲治打人兇手,還我血汗錢的黑色大字,
而在這些碼頭工人面前,則是市信訪辦的主任在對他們進行勸導,無非就是那些客套話,讓他們回去等消息,市里會盡快聯系他們所在的公司協調解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個時候走出人群,他的臉上還有幾塊淤青,他指著臉上的傷痕道:“上次我們來這里的時候我臉上還沒有傷,你們信訪辦的工作人員調解之后,我就被人打成這樣,他們還威脅要將我扔進海里喂魚,今天政府如果不解決,我們就不走了,”
“對,政府如果不給我們公道,我們就不走了,天天在這里等,”
這些碼頭工人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都是養家糊口的人,打工半年卻一分錢工資沒領到,根本就沒臉回家,可是不回家回到碼頭,那些公司雇傭的打手,又會對他們報復,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市政府這里了,
“你們這些人怎么就不聽勸呢,這半個月來,我們一直和你們的公司進行協調,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信訪辦主任聽到那些碼頭工人說不走了,微怒道,
“上周你們也是這么說的,我們不相信了,”那些工人齊聲道,
“你們這樣圍堵市政府是違法的,信不信把你們都抓起來,”信訪辦主任見這么半天都沒有勸走這些人群,心中那個急啊,他怕這些人真的堵在這里好幾天,到時候新任市長怪罪下來,那他的仕途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抓吧,抓吧,都把我們抓走吧,正好有地方吃飯了,”這些碼頭工人聽到信訪辦主任竟然這么說,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絕了,回家對不起老婆,會碼頭看不到錢,市政府又沒人做主,有些憤怒的碼頭工人開始囔囔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稍微懦弱的,在絕望之下,竟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隨著那幾個人的哭泣,所有的碼頭工人全部哭了起來,甚至聽到哭聲的路人也跟著流淚,駐足開始聲援,
事情有升級的趨勢,這個時候那個信訪辦主任恨不得幾個耳光自己把自己抽死,怎么就說了剛那番刺激大家的話呢,同時心中也恨上了胡郢鎮的人,早就通知他們來人帶走這些碼頭工人了,現在都半天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來,
陳濤也被這種情景所感染,這得受了多大委屈,絕望之下才讓堂堂七尺男兒哭泣,當然那個信訪辦主任的話,他也都聽到了,真恨不得上去抽他幾個耳光,
當然陳濤更知道,解決目前這些碼頭工人情緒才是關鍵,要不然有人走極端出了人命,到時候真嚴格追究起來,他這個鎮長也可能會受到牽連,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輕易流淚,怎么能向惡勢力屈服,信訪辦的人不解決,并不代表這件事情就解決不了,你們為什么不嘗試找一下,鎮里新來的鎮長呢,”
陳濤洪亮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讓所有人一陣,不過很快人群中就有一個家伙開口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市里的領導都管不了,一個新來的鎮長又能怎樣,”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們沒有嘗試怎么就知道新來的鎮長幫不了你們呢,”陳濤笑著走向剛剛回話的那個家伙,帶著謙和的笑容問道,
“這…………”那個人一下子被問的啞口無言,他身邊的一個男子這個時候卻開口了:“你不要忽悠我們了,你不就是想讓我們離開,然后再找人威脅我們嗎,告訴你,我們不怕,”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信口開河誣陷我,是不是想挨揍啊,”陳濤瞪著眼睛威脅到,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豬腦子自作聰明的人,你們弱勢不要緊,只要理智的分析問題,就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
如果只是想當然的靠著一腔熱血和怒氣去解決問題,就算是想要幫你的人,最后有可能都會了撒手不管,因為怒氣的人往往會壞事,事情不解決再形成新的矛盾,沒有人愿意冒這個險,
那個家伙本想反駁,看到陳濤那犀利的眼神,硬生生的將心中的話給憋了回去,剛剛被陳濤問住的那個人嘆了口氣道:“這位小兄弟,你想的太簡單了,鎮里和碼頭的那些公司都有勾結,我們這次鬧到市政府,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市里解決不了,我們不敢回去,”
想了半天,那個家伙終于說出了心中的擔憂,反正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根本不怕別人笑話,陳濤則是拍拍他的肩膀,深吸一口氣道:“都是鎮里沒有處理好事情,讓你們受苦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就是信任的鎮長,聽到你們來了市里,我早飯和中午飯都沒吃就趕來了,”
說到這里,陳濤故意停頓了下,看著眾人驚愕的反應,準備繼續發言的時候,那個信訪辦的主任卻好像忽然找到了出氣筒,對著陳濤冷著臉呵斥道:“你們胡郢鎮怎么搞的,這種情況都不阻攔,你還有沒有一點黨性,”
“正是因為有黨性,才不阻攔,無處伸冤來這里是他們的權力,”陳濤瞪著眼睛看著那個信訪辦主任不卑不亢的說完,忽然語氣一變喝問道:“你身為人民的公仆,為什么他們來這里好幾次,你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請問你的黨性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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