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夜場女人為了吸引顧客裝純,或者說為了多賺倆錢做了修復手術,掛牌銷售第一次,陳濤都覺得不稀奇,可是一個坐擁好幾億的成熟女人,在這一刻卻誘惑自己,語言充滿挑逗,這讓陳濤覺得非常不符合常理。
他承認自己有點小帥,更承認自己有那么點好色,可是還沒有色到那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程度,所以這個時候他多了一份警惕,事出無因必有妖,說不定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天大的陷阱。
“咱是有老婆的處男,紅杏出墻貌似有點對不起老婆,我看還是不檢查的好,君蘭小姐嫵媚清純的樣子我記在心里就好。”
君蘭笑了,不是因為陳濤嫌那句有老婆的處男,也不是因為那句紅杏出清,更不是那最后那句奉承的話,而是她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個聰明人,更是一個能夠克制自己欲望的男人。
“你是一個聰明的男人。”說話的同時她手中的酒瓶竟然被她直接捏碎,剛剛的醉態更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冰冷氣質。
“你高看了,我只是一個有著大男子主義的俗人而已。”陳濤在說話的同時,整個人已經朝著君蘭沖去,以最快的速度點了她的穴道,用手勾著她的下巴,在君蘭驚愕的表情中,直接親在了她柔軟的櫻唇之上。
親在女人嘴上的那一刻,她在這個偽裝的女人眼中看到了那么一絲的驚慌,在他親實的時候,在女人的眼中看到過一絲的怨毒,他這一刻相信了,這個女人是處女,甚至連吻都可能是初吻。
離開女人的櫻唇,解開女人的穴道,陳濤臉上出現欠揍的邪笑,對著君蘭道:“君蘭小姐,我完全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只是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你,誘惑男人是非常危險的,以后千萬不要這樣了。”
“欺負了弱女子,卻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助人為樂的理由,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些。”君蘭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平靜,好像剛剛被占了便宜的不是她一般。
心機好深的女人,打死陳濤都不會相信,一個在自己親吻露出怨毒眼神的女人,會在兩人雙唇分開之后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出現讓女人隱忍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在親吻之后感受到了這種妙處,想要和自己發展長期的感情,雖然陳濤不否認自己的小帥,但是他卻知道絕對不是這種可能,君蘭絕對不是那樣花癡的女人。
另一個就是女人隱忍是想利用自己做一些事情,想到兩人見面的種種,再加上女人約見自己來這里的試探,讓陳濤認定第二這種情況。
“不是無恥,是真心話,只有用實際行動提醒,你才會永遠的記住免得以后賠了身子又折兵。”陳濤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邪魅,而是非常認真誠心的。
陳濤自己都不明白性格為什么會轉變成這樣,按照以前是殺手的性子,直接推倒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就算是身體二世祖的操蛋性子,也會是同樣的做法。
“謝謝。”一個人是否在說謊,是否誠心,完全可以通過氣神來感受,當然這種能力不是所有人都擁有,只有極少人才會懂得,這極少人中君蘭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為這種很奇妙的能力,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和悠雪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非常虛偽,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利益。
可是今天陳濤很是真誠的一句話,卻讓女人封藏在心底的那一顆純真的心起了一絲的波動,隱藏的越深,反彈就越大,就是這一小小的波動,竟然如導火索一般,點燃了她永遠不想回憶起的過去。
父母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幾個男人將她帶到一個天天為了生存就要殺死同伴的恐怖地方,最后憑借過人的悟性和刻苦的訓練,她掌握了詠春的真諦脫穎而出,殺死那個地方的頭目逃離了那個恐怖的地方,卻遺留下了這個難以愈合的恐懼。
每一次觸動這些封閉的記憶,她都會出現這種狀況,為了麻痹自己,她養成了晚上喝酒的習慣。
這一刻由于陳濤的忽然關心,再次牽動她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使勁搖著頭,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從身上涌出,她想驅走那一切。
“喂,你怎么了?”陳濤看到君蘭這樣怪異的變化嚇了一跳。
可是女人這個時候完全陷入了那種虛幻的回憶之中,根本聽不到陳濤說什么,只是緊緊的捂著耳朵,身體蜷縮在沙發之上,嘴里還叼念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恐懼癥?”這三個字忽然出現在陳濤的腦海中。
“真是麻煩。”陳濤嘀咕了一句,沖到女人的身邊,直接一股真氣輸入女人的百會穴之中,嘴上更是說著一些心理學家引導病人常說的話。
“放松,放松。你想象一下,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海邊,你一邊享受這陽光的沐浴,一邊感受大海的浩瀚。”
“放松你個頭,你竟敢占蘭姐的便宜,我跟你拼了。”這個時候趕到這里的莊悠雪看到陳濤一手扶著君蘭的腦袋,一只手抓著他的胳膊,嘴里還讓君蘭放松,這簡直就是耍流氓。
當下就火了,眼睛瞪得老圓,拿起手中的包就朝著陳濤打去。
“你給我站住,你蘭姐犯病了,我在給她治療。”如果是平時陳濤不介意戲弄下這個小丫頭,可是現在他真的沒有心情,這種恐懼癥的危害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引起女人的自殺。
“啊。”剛剛打了陳濤兩下的莊悠雪聽到這個,趕緊停手,也沒有來得及和陳濤說對不起,而是在房間中尋找,最后終于找到了一個藥瓶,拿出五粒藥,倒了一杯紅酒,小跑到娟蘭身邊,就要給她吃下。
看到那一粒藥丸,陳濤吃了一驚,天堂一號,這是一種刺激人體神經的藥物,可以使人產生幻覺,使人在恐懼中清醒過來,可是只要服用了這種藥物,人就會上癮,病情也會惡化。
每惡化一次,服用這種藥丸就要增加一粒,看到這個時候莊悠雪拿著五粒,陳濤心中一沉,如果這樣下去,不出兩年女人就會全身神經錯亂而亡。
“如果不想她死,就把這些藥丸拿走,永遠不要讓她服用。”陳濤喊出這話的時候是用的吼的,嚇得莊悠雪手中的要藥丸都掉在了地上。
“吼什么吼,人家又不知道。”莊悠雪感覺自己很委屈,對君蘭更加擔心,以前君蘭只是說這是老毛病,她也就沒有細問,現在她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陳濤這一聲巨吼,讓處在恐懼中的君蘭稍稍的清醒了一些,她睜開眼睛看著正在給他輸入真氣的陳濤,用虛弱的聲音道:“陳先生,我有藥,喝了就會好的。”
“不想死就給我用毅力挺住。”陳濤霸道的下達命令,這個女人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在殺手訓練營中,每天生死搏殺中求生存,他就因為害怕死亡,得上恐懼癥。
恐懼這東西你越是害怕,它就越欺負你,你只要勇敢面對就會可以克服,看到此時君蘭的模樣讓他想到了當年的自己,他知道那種彷徨無助的痛苦,他不希望這種恐懼毀了這個近乎完美的性感女人。
“謝謝。”君蘭喉嚨間一陣涌動,由于恢復了理智強行使自己保持清醒,整個身體抖動的非常厲害,此時的他就猶如一個吸食冰毒的人一般,似乎隨時都要被這種情緒所控制。
“藥……藥……藥。”當君蘭看到地上散落的那些藥丸的時候,整個讓人忽然猶如失去控制一般,面目猙獰,雙眼血紅,如果不是陳濤的壓制,她身體無法動彈,早就下去撿起那些藥物吃了。
“你還愣著干什么,把那些要全部給我扔出去。”陳濤對著一邊傻傻站著的莊悠雪呵斥催促道。
“哦。”莊悠雪現在趕緊蹲下身子,將散落在地上的藥丸撿起,朝著外面沖了出去。
“不……不……”君蘭看著拿走天堂一號的莊悠雪,焦急之下,忽然出現記憶錯亂,身上竟然散發出濃烈的殺氣,語調中更是不帶絲毫的情感,整個人也不哆嗦了,用陰冷的語氣盯著沒有人的前方道。
“我要殺光你們這些劊子手,為我的父母報仇。”
“次奧。”陳濤在這個時候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將女人直接打暈。他知道女人的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短時間治好,如果讓她消除這種恐懼,首先要了解她的過去,其次就是要幫她報仇。
而這兩樣都不是那么簡單辦到的,打暈君蘭無疑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雖然會導致她癥狀下次發作的概率增加。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陳濤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高貴睿智性感的女人內心世界會充滿了仇恨和恐懼,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同時心中更產生了一絲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今天鬧的有些過分,女人也不會如此失控。
輕輕的伸手撫摸著女人蒼白的臉頰,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同樣的一幕,只不過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撫摸臉頰的是一個身著白衣,頭戴面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仙子般的人兒。
“她,還好嗎?”陳濤忽然仰頭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