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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1:心咚咚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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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1:心咚咚地跳起來  海燕吃過早飯,扛起鋤頭出了門。她知道,三軍要在家里帶孩子,她出門后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想著王文要跟水仙zuo'ai,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山路兩邊的風景在海燕眼里不再美麗,鳥兒的鳴叫也不再像動聽的歌聲,而是成了嘰嘰喳喳的噪音。

  海燕低著頭,看著路,悶悶不樂地獨行在山間小路上,感覺自己是一只掉隊的孤獨的大雁,她沒有心情回味昨天和三軍的親近。

  麗chūn吃過早飯,跟大軍剛要出門,水仙說:“麗chūn,你今天上午別去土里了,你在家里帶弟弟,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大軍問:“水仙,你出去誰做飯?我喜歡吃你做的飯,吃你炒的菜,麗chūn和三軍做的不好吃。”

  水仙笑著說:“大軍,你自個兒去忙!放心,我會回來給你做飯,炒菜。”

  大軍聽了,笑著走了。

  三軍見水仙留下女兒帶兒子,扛起鋤頭出了門。

  三軍走在山路上心里也感到很郁悶,他的腦海里又出現了王文和水仙親熱的畫面。他平時里跟水仙親熱,水仙不僅溫柔,還帶著野性。

  畫面里的水仙依舊野性十足,溫柔無限,只是,享受這些的不是他三軍,而是王文。腦海里的畫面讓三軍又快要爆發了。

  三軍過了猴子巖的路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朝著天空“啊!啊!”地大喊了幾聲。

  聲音在山野里響起,海燕聽見了三軍的喊叫聲。她回頭看,卻看不見三軍,她想,三軍就在后面,只因為山腳擋住了視線,一時還看不見他。

  三軍怎么來了?難道水仙反悔了?三軍的喊叫,是因為水仙的反悔,他擔心事態會擴大?

  海燕這樣想著,自己也擔心起來。水仙怎么能反悔呢?水仙你為了兒子,跟他睡睡又有什么關系呢?

  海燕停住腳步這樣想著,她心里感到奇怪,剛才還在為他們會睡覺而苦悶,而煩躁,怎么突然間又希望他們能睡在一起了?這人,究竟怎么了?

  三軍喊了幾聲,感覺心里舒服了些。他想,讓他們睡!我跟海燕也會睡在一起。

  想到這里,他才想起海燕,他抬頭看前面,沒有海燕,看后面,也沒有。他的心里又煩悶了,海燕怎么沒來?我不是告訴她水仙會去她家里嗎?難道她不想讓王文跟水仙一起?還是王文要讓她在家里看著他怎么和水仙好?王文會這樣折磨海燕么?

  三軍想著,心里的煩悶又很快集聚起來,他朝著天空大喊起來:“海燕!海燕!”

  “三軍!我在前面!”海燕聽見喊聲,不由自主地應答著。

  三軍聽見應答聲,停了喊,快步向前走著。

  轉過山腳,三軍和海燕同時看見了對方。

  海燕沒有再想著王文的事,三軍也沒有再想著水仙的事。

  海燕見三軍到了身邊,丟下鋤頭去抱三軍,三軍也丟下鋤頭。三軍的鋤頭正好壓在海燕的鋤頭上面。

  海燕和三軍抱著互相看著。

  “三軍,你怎么來了?她,不去了?”海燕問。

  “麗chūn在家帶她弟弟。海燕,別說他們。”三軍說著親起海燕來。

  “嗯。”海燕也親起三軍來。

  三軍和海燕彼此親著,撫摸著,他們兩人想借此沖掉腦海里閃動的煩人的畫面,想沖走心中的煩惱。

  “海燕,昨天晚上我又想你了。”

  “我也想你呢!我想著你的壞,睡不著呢!”海燕在三軍的背上撫摸著。

  “我想著你的呢。你太了,我也睡不著。”三軍的手在海燕的胸前移動著。

  “走,這個路上不太方便,萬一來人,興致都沒了,我們去山坳的草地上。”海燕放開三軍,手指著不遠的一個山坳對三軍說。

  “好。走。”三軍說著彎腰拿起鋤頭,順便連海燕的鋤頭也拿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海燕從三軍的肩膀上拿過一把鋤頭,說:“一人扛把鋤頭舒服。”

  三軍前面走著,海燕在后面跟著。

  王文看見海燕出門后,便走到鏡子前照起鏡子來,他先梳了梳頭,見頭發沒有亮色,他想了想,然后走進廚房,在梳子上滴了幾點豬油,最后,他干脆拿著油瓶進了里間。

  王文對著鏡子慢慢梳理起來,直到看見自己的頭發油光發亮,他才滿意地拿著油瓶到廚房里把油瓶放在原地。

  王文再次回到鏡子前面的時候,他開始看自己的表情,他不斷地變化著表情,他發現自己,不笑顯得太嚴肅,缺少溫和;笑的太厲害,皺紋又顯得太多。他試了幾次,最后定為在只露出那么一點點笑容來,既顯得有了親和力,皺紋也不是那么太明顯。

  王文把自己梳妝打扮,定好表情后,拿條凳子坐在門前,手里捧著本書,看起來。他看書根本看不進去,捧著書不過是做做樣子。他的眼角不時地朝著家門前的路上看。

  王文坐了一會兒,看路上看了幾次,沒見水仙來,便又起身去了里間,看鏡子里的自己表情是不是到位,跟原來的比走了樣兒沒有。他照了會兒鏡子,讓表情回到原來的定位,又坐在凳子上拿起了書。

  水仙看著三軍扛著鋤頭出門,她告訴麗chūn怎么帶她弟弟,說如果弟弟哭了,怎么樣抱在懷抱里輕輕搖動。

  水仙交代完后還是不放心,她讓麗chūn抱著,輕輕搖動她弟弟給自己看看。麗chūn笑著說:“你又不是出去幾天,不就是大半個上午嗎?讓弟弟哭下也沒關系。小孩子誰不哭呀?”

  “你這個死丫頭,弟弟哭了你不嫌煩?來,給我,我先喂飽他。”水仙說著從她的懷抱里抱過孩子,拿出子來用手指夾著,把頭塞進了兒子的嘴里。

  水仙喂飽了兒子,在兒子的額頭上親了親,把兒子交給了麗chūn。她扯了扯衣服,走出了門。

  水仙出門后沒有直接朝著王文的家走,她先到了祠堂門前轉了一圈,然后再朝著王文的家走去。

  王文終于看見水仙朝著自己的家走過來了,他的心咚咚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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