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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玄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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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簫是玄清派的一輪璀璨光華,將他人盡都掩蓋,同為天資過人的翹楚,這種感受最為貼切,或許只能作為陪襯,當時所有的人都這么想,就連師尊都曾黯然失色,然而突然有一天,那人向楚天簫發出了挑戰,所有人盡都恥笑,師尊也曾阻止,然而楚天簫卻神情肅穆嚴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接受了挑戰!”

  “兩人戰于天塹峽,本以為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鬧劇,然而那一天卻成為眾人終生難忘的一天,成為傳說流傳到了今日,恐怕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會忘記那一天的景象,平凡幾近無人知曉的他,爆發出駭人的戰力,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嗤笑他的人,臉上的表情被驚恐所代替,那是驚天的一戰,兩個人從地上打到了天上,又從天上打到了地上,劍氣橫生,天塹峽崩塌淪陷,地形都被摧毀。冰火!中文他們打了三天三夜,真元無匹,仿佛沒有盡頭,就連天都被他們撕裂,那是一種無法想象得恐怖,所有人都帶著驚恐,畏懼,遠遠地看著。”

  “最后終于有高層出手,將這場戰斗終結,然而楚天簫和沈玄陽兩個人的名字,卻如魔魘一般,震驚了玄清派,自此天塹峽消失了,而天塹峽的名聲卻流傳到了現在。”

  “天塹峽一戰,六脈盡都忌憚畏懼,楚天簫鋒芒無匹,宗門大比的時候已將同輩壓得喘不過氣來,誰知道天境峰之中,竟然隱藏著一位與楚天簫一般驚艷的天才,人們都說天境峰一脈要大興了!正好和赤炎谷合在一起,一劍一法,冠絕同代。

  天境峰所有弟子盡都驚懼,因為他們想不到,平時他們輕賤無視的那位同門,竟然藏得這樣的深,騙過了所有人的目光,縱有絕世之姿卻甘為平凡!不知為何突然出手,一鳴驚人,站在絕高之處,如一座大山將眾人壓在了腳下!”

  玄清派的穹宇之下,兩道身影緩緩前行,流云逸散飄零,罡風劃過帶起青絲翩舞,葉揚的聲音悠揚深沉,塵封的往事娓娓道來,劉子楓心中難平,仿佛看見兩代雄才的崛起,一個是少年驚艷,蓋壓眾人,始終走在前方,光輝難以企及。一個是默默無聞,甘為平凡,一朝鳴響天地,才情難以掩蓋。然而這樣的兩位絕代之姿,卻身處同一屋檐之下,碰撞無可避免,終于爆發開來,帶給世人一次次的震撼。

  “天塹峽之戰驚天動地,雖然年少卻有這樣的戰力與境界,玄清震動,天境峰的名聲頓時間喧囂塵上,同輩弟子盡都敬畏,沈玄陽深藏不露,縱有天資卻默默無聞,師尊說當年除卻風凌子師叔,恐怕只有楚天簫看出那人并非凡俗,所以一直暗生警惕,時刻不敢松懈。當年世人皆說天境峰將要大興,必將和赤炎谷穩壓其他六脈,然而師尊卻只是長嘆,說一天難容二日,只怕日后紛爭不息!”葉揚的聲音再次響起,劉子楓靜靜聆聽。

  “果然,自從那次大戰之后,兩人的鋒芒才情越發炙盛,可謂針鋒相對,不論神通境界,總想分出高低,然而卻始終平分秋色,就這樣,兩人爭斗多年,除卻對方,仿佛不將周圍任何同輩放在眼中,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應龍榜之爭!當然期間,也包括了斗法大會!”劉子楓微微動容,應龍榜是什么,他不甚明了,但他知道那一屆的斗法大會,玄清名動天下,赤炎谷和天境峰兩位雄才的影響,深遠至今。

  “那一屆斗法大會,群賢畢集,然而多少驕子飲恨折戟,人們驚恐的發現,這兩人雖然只是金丹的境界,然而隱隱然,卻已有無敵之姿,不將同輩放在眼中,問鼎稱尊。

  “應龍榜爭奪,更讓他們踏著同輩的血淚,登上巔峰,展開了驚天一戰,那是他們兩人最后一次戰斗,天塌地陷,仿佛星辰都要被射落,海浪盡都沉寂畏懼,退縮到了深淵,同樣沒有分出勝負,這樣的才情同處一世,人們不禁嘆息。”

  “斗法大會,驚動天下。應龍榜之爭,楚天簫和沈玄陽之名在修仙界揚起,成為傳說。那次之后,兩人都離開了玄清派,云游天下,楚天簫在戰斗的洗禮中,不斷前行成長,有幾次幾乎身死,然而卻頑強的活了下來,百折不死,方能不敗,不論當時四方王庭,還是八大宗門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而沈玄陽卻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直到百年前,門中有長老突破至洞玄,舉辦盛會,邀請修仙界各大宗門勢力,前來觀禮。那一年,沈玄陽突然出現,仿佛一位絕世殺神一般,從山腳一直殺上了山巔,鮮血將山道盡都染紅,尸體成積如山,不知道多少修士死在了他的腳下,十步之內無人敢近,終于,八大宗門有高手出手,要將他鎮殺,那一戰驚天動地,骸骨如山,他以一人之力獨對,殺的哀鴻遍野,天境道印四分五裂,就連師尊的道侶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什么?”突然劉子楓驚叫起來,仿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葉揚默默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沒落,仿佛又看見了當日風境天醉酒追思的場景。

  “他當時殺的興起,只知道成片的尸骸在他面前一一倒下,根本分不清是誰,鮮血漫過山巔,如血海一般,整座仙山好像煉獄屠場一般,他仿佛殺紅了眼,豪光漫天,陰云盡將山岳籠罩。師娘倒在了他的腳下,直到師尊出現,抱著師娘的尸體,悲痛欲絕,哭聲響徹天地,哀鳴動人,方才將他驚醒,他有些愣神,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仿佛難以相信,也就是這么一個空檔,他身受重擊,終于死在了玄清山上。”葉揚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感情,然而字字如傷,空氣中溢滿了郁結的憂傷。

  劉子楓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自幼相識的摯友,然而對方的道侶卻死在自己的手上,不管是誰,當時雙必都難以接受吧!這注定是一場悲劇。

  “那一夜成為了噩夢,天境峰一脈自此之后一蹶不振,無人可參透天境法典,玄清派也背負著壓力,在修仙界中日漸沒落,再也不復昔日的榮光。而師公也因為內疚,愧對先祖,所以辭別了玄清派,遁世隱居,發誓終生再不入玄清派!”

  劉子楓神色微變,露出驚訝之色:“你是說天境峰的上一任首座,他......................”

  “師公隱世,終身不再踏入玄清,天境峰的傳承便交給了師尊!師尊也成為了天境峰中,最后一位領悟了天境法典全篇的人。”葉揚點了點頭,說道。劉子楓微微發愣,繼而露出恍然之色,沒想到天境峰竟然有此大變,到現在,更是有傳承斷絕的危險。

  “當日沈玄陽為何狂性大發,殺上玄淸山,肯定會有原因的吧!”劉子楓問道,覺得這件事太過離奇,如此不顧一切,必定會有緣由。

  葉揚搖了搖頭:“師尊或許不想說,或許不知道,他說人都死了,還說這些有什么用,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需活著,活人怎么能被死人所拖累。”

  “那一晚師尊喝的很醉,或許是因為師娘的祭日,或許也因為是那人的祭日,他就那么坐在天境宮的屋頂,癡癡地看著天空,我在一旁默默地陪著,師尊指著天一會笑,一會罵。似乎追憶往昔,大部分都是在說師娘,而那人的名字他卻只提到了一次!”

  “提到了一次?說了些什么?”劉子楓問道,有些好奇。

  “那時我就坐在旁邊,師尊突然站起身來,將酒壇砸的粉碎,指著天說,你喜歡爭霸天下,自去做你的金烏帝君,為何還要回來,做回沈玄陽!”葉揚的聲音在劉子楓耳邊響起,而劉子楓卻如遭電擊,渾身一僵,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瞳孔陡然收縮,一臉的驚駭之情。

  “你.......................你剛才說師尊叫那人什么?”劉子楓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盡量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向葉揚問道。

  “沈玄陽啊?”葉揚微微一愣,不知劉子楓為何這樣問他。

  “不是,是前面一個!”

  “哦!”葉揚露出恍然之色解釋道:“聽師尊說過,沈玄陽年少時便曾說過要遍訪修仙界,傳聞說他曾踏臨過蠻荒古地,在那里裂土封王,建立起了一個諾大的王朝,金烏帝君是他的自號,旁人很少有人知曉。”

  劉子楓聞言,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心頭大跳,情緒起伏波動,難以平靜。

  “金烏帝君!”他心中喃喃念叨,他在萬典閣偶然之中得到的《金烏帝相訣》,難道和沈玄陽有所關聯。

  “如果《金烏帝相訣》是沈玄陽所留,那又怎么會出現在玄清派萬典閣之中?”劉子楓一時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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