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我記得呢,你是我所有記憶的見證人,我怎么會忘記呢?怎么了,您有事情嘛?”陸執北問道。
“說實話倒是沒事,只是你應該會比較感興趣,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我們能不能見上一面。”男子神神秘秘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當然可以啊!你現在在哪?”陸執北好像聽到了一絲希望,哪怕只是希望,至少現在能有件事讓自己血液沸騰。
“我在哪,你現在出門左轉,到巷子里看看,我在枚乘路等你,祝你好運!”商店店主笑著掛了電話。
陸執北滿心疑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個店主是唯一一個最后見過郭茜的,陸執北跟多的卻是希望能從和他交談中,能不能得到一些郭茜生前的事情,哪怕支離破碎的一絲絲。
陸執北換了身得體合適的米色西裝,催著小步往巷子跑去,畢竟路程也不太近。
午后接近傍晚,暑氣還未完全消散,人很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去,陸執北覺得有了些生機,好久沒看到這么多人了吧!
巷子里空無一人,陸執北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商店老板還沒到吧!這樣也倒是不用失禮,讓人等著。
找了個座椅坐了下來,陽光打在陸執北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樣優雅而充滿陽光,定能吸引著少女的愛慕。
想著郭茜一身紅色衣帽裝扮,甚是俏皮。那白雪世界中的一抹紅色,是陸執北永遠無法忘卻的傷痛,而那紅色,火燒的一團更像血……
“小跟班,幫我拿下玫瑰!”陸執北正在自家編織的夢里,忽然被一女子聲音打破。
陸執北抬起頭看了看他,卻看不清楚。因為她臉被大半個太陽帽遮住,出于紳士風度,陸執北還是接下了。
那女子微微抬頭,說了句,“我先走了!幫我看好啊,可別丟了!”女子說著跑開了。
盡管看不到她劉海下的容貌,陸執北卻也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兩邊臉頰連同后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嫣紅透白的煞是好看。這時才注意到女孩的打扮,上身穿著一件可愛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褲,腰上扎個牛仔布料的腰帶。
女子越走越遠,陸執北卻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一時間心跳加速。“小跟班,好熟悉的稱呼,難道……”正當陸執北想得出神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身邊奪走了那女子交由陸執北手上的玫瑰。
陸執北慌了神,不由自主的追了過去,人家拜托的,絕對不能丟。那男子好像料到陸執北會追來。直接將花丟了,踩了幾腳,并做了個鬼臉。
“你他媽還敢做鬼臉,抓住你非抽死你丫的!”陸執北火了,爆了粗口。
“你追上再說吧,看你那小德行!”男子居然挑釁的開了口說道。
陸執北一聽,火更大了。“今天不要讓我追到你小子,丫的我弄死你。”陸執北加快了步伐。
男子走到前面路口,忽然轉彎消失不見。陸執北沖了過去,也跟著轉彎,卻急忙停下了腳步,眼前場景足以讓他大吃一驚。
將玫瑰放在陸執北手中的女子親親帶上了摘下的帽子,攏起劉海的女子背對著陸執北站著,悄悄躲在角落。地上各色花瓣拼成了兩個字“菜菜”。
陸執北蹲下來,仔細看著地上的花瓣字,不敢喘大氣,生怕會把字給吹沒了。可是一輛車帶著的風還是肆無忌憚的掃過,車子遠去留下一地殘亂的花瓣。慌亂中陸執北趕忙將地上花瓣重新擺成形,繼而轉頭看向四周。
“分個神居然讓那小子跑了,真讓人惱火!”陸執北嘆了口氣。
雪白的七分褲擋住了陸執北所以的目光,陸執北沒抬頭就感覺到是剛剛那女子。抬頭正要說抱歉,卻怎么也開不了口了。
“郭茜……”陸執北直覺中吐出了兩個字。
“好吧!算你猜對了,剛剛怎么沒認出我啊?”女子摘下帽子甩了甩頭發,調皮的眨著眼睛。
“三年了,你還活著?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快告訴我,是不是。”陸執北慢慢的站起身子,神情無法形容。
“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引到這邊來,你居然還以為我死了?”郭茜神情夸張,伸出手說道。
陸執北看了了看,雖然容貌有些微變,但的的確確就是郭茜。陸執北慌亂中一把抱著郭茜,久久不愿松開。
“菜菜,你弄疼我了。”郭茜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