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醫院白色用的真好,看了一會兒就讓人欲望全消,四大皆空似的,莫曉然不敢想象若是周圍都是彩色,不知道醫院會不會變成瘋人院。
現在怎么還有心情想這些,莫曉然突然覺著自己好無聊,有時候一些小事總能觸發敏感的神經。
七點多鐘左右,人手拿著的一份都市早報上。然而,A版頭條不是泡泡用真情喚醒了阿四,而是十七年前一件重大工程案內幕報道。報道內容中種種跡象表明與現在人們所認識的事實相反。
報紙標題這樣這道:十七年,我們認知興建的是與非!并在結尾表示會繼續幫助大眾還原一分遲來十七年的真想。
邱言和往常一樣來到報社,然而從這個早上開始,卻注定不再寧靜。張雨諾和陸執北沒有再來上班,辭職信由同事轉到了社長手中。
邱言剛到辦公室,卻發現桌子上多了一份不是報社內部的報紙。邱言端著杯子剛想喝茶,漫不經心的掃了幾眼,只是幾眼,內心卻一驚的將杯子打翻在地。
看到報紙中對原事故的引用描述,就是自己多年前的文字,邱言開始慌了,沒有原版報紙,沒有哪家報社會敢發這樣的評論。邱言把事情回房了一遍,慌亂的拆下了被封的檔案袋,里面檔案果然被調包了。
邱言咬著牙,握緊拳頭使勁敲打辦公桌,怒氣沖天的大罵可惡,“敢算計老子!都是混蛋!”繼而開始咬牙切齒,渾身發抖不止,久久不語!
賈芳和往常一樣,剛進公司就聽到眾人在議論,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一下子癱了,十七年了,本該平息塵封的事情怎么在這時候提起,這究竟是福還是禍啊?
韓云澤在家倒是沒人告訴他,一切都在安靜中。凌天海作為前興建公司的大股東,也被告知新聞,卻笑了笑沒再說話,反正都是難逃一死,你們就鬧吧!說出當年事實又如何,一條命難不成你能槍斃我十次?
莫曉然看完新聞有些顫抖,果然如張雨諾所說一般,這是個爆炸性的新聞。他很難相信莫父就是這項工程的發起人,原來這一切都是爸的錯?莫曉然顫顫巍巍的拿起電話,她現在最想聽到的是從莫父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莫曉然壓抑住自己,不能太激動。電話接通第一句便問道,“爸,你什么時候回來?快了,三四天吧,最晚不會超過五天,怎么了,又開始想爸爸了啊?”
莫曉然一聽就哽咽了,這世上除了莫父,莫曉然現在還有誰能依靠?收了收情緒,莫曉然問道,“爸,十七年前工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報紙上說工程事故在于你沒發現誤差,最后和凌天海合謀掩蓋了真相,導致韓凱東間接死亡?”
“其實我!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的,這件事情當年已經查清楚了,你怎么又舊事重提呢?別聽別人胡說八道。”莫父話語中似乎在掩蓋什么。
“爸,你不用瞞我了,你知道我都不喜歡看新聞的,可我今天整整把這報紙看了三遍了!報紙中就是這么說的,我不知道該怎么,爸我現在真的好矛盾!”
“曉然,你怎么了,平時一件事你不會反應這么激烈的,就算是關于爸爸的也該查清楚再說啊?你不是魯莽的孩子啊!告訴爸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和韓云澤鬧矛盾了?”莫父怎會不知女兒的習性。
“爸,其實什么報道我一點也不關心,我知道這都是子虛烏有,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現在自己,我和云澤分手了!我們估計不會再有可能了。”莫曉然被莫父這么一問,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現在什么都不用想,乖,反正學習快結束了,爸趕著下午的車,明天早上就能回家了!乖啊!”
莫曉然本來就無心質問莫父,只不過找個發泄的借口罷了。
凌宇一直躲在家里,抱頭坐著。李和軒打來電話,凌宇一看是陌生號碼,有氣無力的拿起電話,壓根就沒聽到李和軒在說什么,可是李和軒提到一句話突然讓凌宇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精神。李和軒沒多說什么,只是淡淡來了一句,“如果你還想事情有轉機的話,待會見個面得了!”
凌宇忙爬起身來,用力有些過猛,腦供血不足,來了一陣暈眩。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卻發現鏡子中的自己憔悴了很多,蓄起了胡須。喝了點牛奶,吃了片面包,凌宇對著亦是很憔悴的凌母說了聲,“媽,我出去一凌母下,爸會沒事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