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站在這干嘛?回自己那去,沒事自己不會找事做啊?但千萬不許沒事撕報紙玩。”陸執北示意了一下張雨諾那個小的可憐工作間。
“我又沒說不回,你以為我稀罕啊?還撕報紙,估計這事你常干吧,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老年癡呆啊。”張雨諾嘟著嘴。
“你嘀咕什么,有本事大聲說出來。”陸執北已經習慣挑釁張雨諾了。
“我就不,干嘛說出來找刺激啊!啦啦啦,我是快樂的小娃娃,不怕兇狠陸執北哇!啦啦啦!”張雨諾唱著歌回到了自己小辦公桌去,開始繼續一天悲催的工作!
回想著陸執北剛剛寫下的句子,覺得心里一陣傷感。這個倒霉的孩子到底經歷了什么扭曲人性的事才變得這么冷酷無情啊?會不會是女朋友跟人家跑了?還是遭受過重大打擊,思想不正常了。
張雨諾覺得自己腦袋暈暈的,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有事不用說他都會叫我的。睡會吧,想著想著就往桌子一趴。我就睡一會兒,馬上就醒。反正他那邊位置偏,又看不到我,張雨諾安慰自己。
“叫你那么多聲都不答應,你眼睛一閃一閃在想什么啊?”陸執北使勁敲了敲桌子,弄醒了張雨諾。
“在想你為什么那么煽情卻又不近人情。”張雨諾打著哈欠、手托著腮幫說道。
“什么意思?說什么呢?”陸執北一臉疑惑。
“就那紫色煙火啊,到底怎么回事啊?真的搞不明白你怎么就這么耐人尋味,我怎么想都想不到,想到我現在暈暈的。”張雨諾什么都敢說,這是什么節奏啊?這是快要死翹翹的節奏。
“那你想知道嗎?”陸執北俯身看睡眼迷離的張雨諾。
“當然想啊,可是我現在頭好痛,我怎么看到你在我眼前晃了啊!”張雨諾抬起頭對陸執北說道。
“別跟我裝啊,你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了,打算睡到自然醒,待會直接去吃午飯是吧?”
“你有什么要做的事,直接寫下來,我記性不好,怕待會忘記了。”張雨諾翻了個身,直接忽視陸執北的存在了。
陸執北看著張雨諾,這次他再也不相信是巧合。“為什么你說的話和她那么像,為什么不同的場景你和她卻說同樣的話,這究竟是緣還是孽。”
“別吵了,陸執北,你好煩。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啊?對了吃午飯叫我,錯過了員工餐,我又得出去吃飯了。”張雨諾趴著,頭沒抬起來,說話也迷迷糊糊的。
陸執北覺得世上沒有那么多刻骨銘心的緣分。“張雨諾你有能耐,你就睡吧,我就不信你不醒,醒了立馬收拾東西走人。”陸執北直接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扔出一句話,自己出去整理東西了。
“你讓我走了啊?這么快就下班了啊?”張雨諾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拿起包就要往外走。哪知道一個不小心,高跟鞋直接卡在了轉椅縫里了。直接飛出去,往陸執北身上撲。
陸執北聞聲一轉身,剛想接住撲面而來的張雨諾,可是位置太偏,直接被張雨諾一起放倒了。“你剛剛看沒看見,我怎么覺得我自己飛起來了啊?”張雨諾對著額頭滲出血絲的陸執北笑著說。
陸執北看著躺在自己身上臉色泛紅的張雨諾。“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張雨諾了摸了摸自己的頭,笑嘻嘻的來了句,“你問我啊?我不知道。”
對于這神一般的回復,陸執北早已習以為常。伸過手,摸了摸張雨諾的額頭,果然發燒了,可也不至于把腦子燒壞了一直說胡話吧?還是這大腦本身就有缺陷啊!
“還是先扶起來喂點藥吧,等你醒了直接走人。”陸執北爬起來,將張雨諾放到沙發上躺著。從藥箱里找到了藥,也顧不得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先給張雨諾喂了藥。
“你先睡會吧!等你燒退了我再告訴你,你張雨諾是多么的偉大。”陸執北決定等張雨諾醒了,得好好審審張雨諾,她怎么會知道紫色煙火的事。
“吃飯的時候不許忘記叫我。”這是張雨諾睡前最后一句話,怎么也不忘記吃飯。
過了幾個小時,張雨諾慢慢清醒過來,一看自己平著身子就這么躺在這兒,這是怎么回事?抬起頭偷偷的瞄了一眼,發現自己就躺在陸執北身后的沙發上。看了看看時間快到十二點半了。
“怎么辦,這是怎么了啊?”張雨諾剛想偷偷起身,突然陸執北動了動,張雨諾連忙閉上眼睛繼續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