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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場虛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匹夫的逆襲

  在刑警們不眠不休的努力下,終于有了線索,當天有一輛豐田考斯特駛入近江玉檀國際機場,一行人上了金鹿航空的灣流公務機,據查,這次包機的目的地是北京。

  當晚的近江新聞聯播上,破天荒的沒有出現任何和劉飛有關的新聞,這也造成了謠言的進一步傳播,普通干部和市民是接觸不到高層信息的,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會相信,人總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答案,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天之間,劉飛被雙規的事情已經風靡淮江兩岸,連掃大街的清潔工都知道了。

  幾家歡樂幾家愁,那些依附于劉飛的干部們都膽戰心驚,如喪考批,而周文派系的干部們則歡天喜地,恨不得放上一掛鞭炮慶賀,而普通市民則采取了五所謂的態度,不管中央辦誰,他們都高興,都支持擁護。

  如果再不把失聯的劉書記找到,后果將不堪設想,在市委領導親自指示下,沈弘毅立刻帶領精兵強將奔赴北京調查,首都不比近江,不是自家地盤,想查什么線索都得當地公安配合,好在沈局長在公安大學的同學已經是北京刑偵總隊的領導,老同學幫忙,事半功倍,很快就查出了劉飛的去向。

  一行人奔到昌平,在回龍觀精神病院將劉飛搭救出來。

  眾人看到滿頭銀發的劉飛,差點沒認出來,一夜之間白的不止是頭發,心理遭受巨大打擊的劉飛像是老了十幾歲,憔悴不堪。

  劉飛并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感激涕零,在精神病院呆了十幾個小時,他想清楚很多事情,這絕對是針對自己的陰謀,而且一定有高層人參與,眼下惡劣影響已經造成,亡羊補牢猶未為晚,必須馬上采取措施。

  汽車上,劉飛借了沈弘毅的手機,開始部署工作,他先給市委宣傳部長打電話,讓他在電視上播放自己以往講話調研的片段,在報紙、電臺、門戶網站上大規模的報道,就說劉書記去北京開會了。

  隨后,他又給秘書打電話,讓他通知自己的家屬和部下,千萬不要出境,不要轉移資產,做出什么出格的大動作。

  秘書說晚了,夫人和小飛已經抵達洛杉磯了,黑總也失去聯系,根本找不這人。

  “讓他們回來,立刻!”劉飛怒喝道。

  沈弘毅小心翼翼問道:“老板,現在是回近江,還是在北京留幾天。”

  劉飛擺手道:“回近江,分秒必爭,這是一場戰爭,不過在回去之前,先去美發店,我要把頭發處理一下。”

  沈弘毅和三名刑警隨行護衛,陪劉飛乘坐最近一班飛機回到了近江,一下飛機就風塵仆仆的趕赴會場,他臨時安排了一個萬人群眾大會,目的是為了當眾露面,這樣謠言才會不攻自破。

  萬人大會上,劉飛發表脫稿演講,一如既往的言辭犀利,睿智幽默,引起一陣陣熱烈掌聲。

  會后,劉飛又馬不停蹄的前往市區最大的購物商場調研,和群眾們同樂,再次大出風頭。

  晚上,劉飛召集市委常委們開會,他威嚴的目光掃視著眾人,最后停留在周文身上。

  “這兩天我在北京開會,聽說家里謠言滿天飛啊,某些人不要高興得太早,邪不勝正,一切歪門邪道都是徒勞的。”

  聽了劉飛陰陽怪氣的話,周文不慌不忙道:“劉書記有話直說,不需要拐彎抹角,據我所知,北京最近沒什么會議可開,而省委的定性是失聯,我想請問劉飛同志,您身為市委書記,突然不打招呼就跑去外地,這種行為難道合適么?”

  這是周文第一次當面鑼對面鼓的和劉飛言語沖突,眾常委都摒了一口氣,看劉書記如何出招。

  劉飛斬釘截鐵道:“這叫引蛇出洞,某些人黔驢技窮,按捺不住跳出來用一點小事大做文章,反而暴露了內心的虛弱和卑劣,我會責令公安部門追查到底,不管涉及到什么層面的干部,一定嚴肅處理。”

  周文冷笑不語。

  劉書記安然無恙,他的親近之人都松了一口氣,徐新和結束南美三國的訪問,返回了北京,徐嬌嬌和劉小飛也從洛杉磯飛了回來,這同折騰,光是頭等艙飛機票就花了不下十萬塊。

  已經逃到緬甸的黑家兄弟,聽說劉書記沒事,激動得熱淚橫流,緊緊擁抱,當夜不醉不歸,第二天返回中國,搭乘飛機回近江。

  這一場烏龍擺的過于驚悚,王海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因為他已經將劉飛家庭丑聞以口述形式講給了某南方報系駐近江的記者,代價是二十萬人民幣。

  這位記者也是個人物,一心想抓個大新聞,不惜自掏腰包買王海的獨家內幕,可是事情的變化太過玄幻,明明被雙規的干部又咸魚翻生了,新聞肯定沒法用了,用了就是造謠中傷,可他又不想白花二十萬,于是打電話給王海,要求還錢。

  王海是什么人物,不訛人就是好的了,到手的錢哪有往回退的道理,他一口拒絕,堅決不愿還錢。

  “一手錢一手貨,咱們誰也不欠誰。”王海理直氣壯的這樣說。

  “可是這新聞沒法用了,大哥你體諒一下我,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記者央求道。

  “關我屁事。”王海這就要掛電話。

  “等等,姓王的你不仗義,別怪我不講究,我把這些猛料寄給劉書記或者徐嬌嬌,你猜他會怎么想?”記者不是省油的燈,冷冷威脅道。

  王海慌了神,怎么忘了這茬,他忙道:“等等,王哥和你逗悶子呢,二十萬是么,我給你二十一萬,權當封口費了,咱都把這事兒忘了成不?”

  記者說:“二十五萬,一口價。”

  王海緊咬牙關,目露兇光,劉書記回來了,他怕誰啊,當即答應:“行,二十五個,一分不少你的,咱們約個地方見面吧。”

  晚上十點鐘,淮江大橋下的空地上,王海坐在奧迪車里抽著煙,火光一明一暗。

  記者開著摩托車來了,他將車停下,走到奧迪車旁敲敲車窗:“王哥,我來了。”

  王海降下車窗:“外面冷,車里說話。”

  記者進了汽車,搓搓手道:“真冷,對了,劉飛到底怎么回事?”

  王海敷衍道:“我哪兒知道,興許是用的什么計策吧,劉書記就是心眼多,誰也玩不過他,這是二十五萬,兄弟你點點。”

  “王哥敞亮,那我就不客氣了。”記者接過報紙包,里面全是鈔票,他立刻見錢眼開,忙不迭的點著,沒注意王海悄悄掏出了鋼絲鋸。

  王海雙手握住了鋼絲鋸的把手,猛然將鋼索套在記者脖子上,用力勒緊,鋼絲鋸上帶有細小的刀刃,記者的脖子被勒的鮮血直冒,他奮力掙扎,兩條腿徒勞的瞪著,就這樣保持了一分鐘,終于慢慢不動了,兩眼凸出,死不瞑目。

  “媽的,車都弄臟了。”王海罵道,記者尿失禁,奧迪車里一股騷臭味。

  記者死了,尸體必須銷毀,王海干這個最在行,他先將記者的摩托車發動起來,猛擰油門,摩托車呼嘯著沖進了江里,消失無蹤,然后他駕車帶著尸體回家,他家有浴缸,有電鋸有硫酸,還有冰箱和很結實的黑色塑料垃圾袋。

  奧迪車開走了,江灘遠處才站起一個女人來,用手捂著嘴巴不敢哭出聲,兩眼含淚,渾身顫抖。

  沈弘毅奉命徹查劉書記被綁架一事,事實上這根本構不成綁架罪,因為嫌疑人并未采取暴力手段,而且不是以勒索財物為目的,只是將劉飛帶到北京住了一晚而已,往輕里說,就是個惡作劇而已。

  但是事主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省部級領導干部,這起事件的動機很值得考量,甚至有可能牽扯到國外的勢力哩。

  刑偵口的精兵強將們根據現有線索進行追查,在技術部門協助下,證實確實有黑客入侵了天網系統,可以隨意涂抹視頻檔案,入侵者的ip不在國內,而是在迪拜。

  至于包租金鹿航空飛機的人,也是使用的假身份,這幫人做事滴水不漏,付款使用的境外visa信用卡,查都查不到身份。

  盡管查不到人,但劉飛還是鎖定了目標,有這個魄力和能量的人,并且站在自己對立面的,唯有周文劉漢東集團。

  其實劉飛冤枉這倆人了,不論是周文還是劉漢東,都沒這個頭腦,他倆只是執行者而已,真正出謀劃策的幕后oss,此刻已經乘機飛回了西薩達摩亞。

  春節前,北京傳來喜訊,劉飛的遞補中央委員獲得通過。

  近江市,楓林路十六號別墅,中央委員,省委常委,近江市委書記劉飛同志舉行家宴,款待親近親屬朋友。

  在“雙規事件”中站穩了立場的都在邀請之列,除了徐嬌嬌劉小飛母子,還有沈弘毅、黑家兄弟和王海。

  劉飛舉起紅酒杯,感慨道:“這一年大家辛苦了,斗爭日趨白熱化,這一局咱們勝了,全賴大家臨危不亂,從容應對,干得漂亮!干一個。”

  大家都舉起了酒杯,劉飛指著王海說:“你,是忠臣。”

  王海用力的點點頭,眼圈紅了。

  劉飛又指著黑子說:“你,是良將。”

  黑子哽咽了:“老板,啥也不說了。”

  劉飛轉向沈弘毅:“弘毅,你是好兄弟。”

  沈弘毅點點頭:“謝謝老板。”

  劉飛高高舉起杯子:“干!”

  大家碰杯,痛飲,為勝利干杯,為老板晉級為中央委員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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