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斬落,一天破碎,完整的萬古天神刀威懾九天十地,不管你是神是魔,刀下都無任何阻礙。
“大哥,現在的你已不是我的對手。”葉凌腳踏古星,霸氣無雙。
對于另外飛來的一天,抬手拍出,通體五輪齊轉,在身后浮現五個巨大黑洞,隱隱有著生機灑落,而在五天之間,還有一條奔騰的玄黃河流相互貫通。
“這是?”葉平臉色大變,他身化三清,擁有三天之力,對于天地氣息的敏銳也遠超常人。
“五、天、雛、形!”
聽到葉平那自牙縫中迸出的四個大字,整個八荒地陷入了沉寂,這怎么可能,充其量那就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土鱉,怎么能夠掌握如此神通,五天雛形,光是其中對天地的感悟就足以嚇死一片人,難道刀修的春天真的來了?
葉平緊咬牙關,不到最后他決不放棄,混沌體一震,周遭萬里蔓延混沌之海,其內生靈竄行,萬獸隱現。
葉凌雖然自萬古天神刀中感受了上一代無敵至尊的意境,可是也僅僅只能做到如此,不過已足以應對這片天地的所有強者。
一拳轟出,五天齊轉,一股粉碎天地的巨力轟然爆發,撞向自己的最后一個天洞被震飛千里,洞口崩成粉末,無窮殺機掃羅一地便毀滅一處。
“回歸。”葉平怒吼,混沌海波濤起伏,萬丈巨獸探出頭顱,張口吞天巨口,接住了正擴展開來的天洞。
混沌之海頓時沸騰,無數強大生靈皆冒出頭顱,他們乃是混沌之中土生土長的恐怖生靈,此刻得到天地之力,全都恢復了強絕的實力。
“吼……”
萬獸奔騰,殺機四溢,混沌海撞向了葉凌,萬獸齊齊躍出,撕咬而下。
“靠,這也太嚇人了,葉小子不行就撤。”敵天雖然也變身萬丈,可看到這些更加恐怖的龐然大家伙,還是有點四肢戰栗。
空間波動,葉凌手中金光大耀,萬古天神刀橫在胸前,斜斬而出,什么混沌生靈,就是神魔都不行,難道你們就可以!
長刀滴血,洞穿生靈肉軀,刀芒難阻,血滴也難擋,滴血的天神刀就如同蓋世殺器,無人能夠抵擋,哪怕你擁有神靈身軀也唯有破碎的下場。
血芒與金芒同時彌漫擴散,天宇片片碎裂,大地迸出地心巖漿,一刀之威,萬神臣服。
葉平神色狂變,抽取半邊天地靈氣,三清強行凝聚,頭頂青云遮天,化作萬丈巨人,腳掌抽取所有精氣,許多在鎮魔城西方的修士皆化為光點,為其提供了最強的力量。
巨人稍稍抬起手臂,空間就崩裂開來,仿佛一舉一動都勾通天地,雙掌沒入身前混沌之海,仰天怒吼,整片海洋化作一面萬丈海藍之盾。
“殺。”
藍盾轟撞,天宇震碎,天神刀霸道刀芒劈斬其上,僅僅留下一道印記。
“二弟,勝負還未分呢。”葉平大步踏前,海藍巨盾轟然拍下。
葉凌與敵天皆是拍飛千里,砸碎無數高山。
“哼。”一聲冷哼,山川崩碎,葉凌手掌揮動,一切阻礙皆化為虛無,一步跨出,天神刀再次斬出。
巨盾之上刀痕加深,而葉平本人也倒退百里。
“哈哈哈哈,二弟,天地間唯有你能算得上我的對手。”
充滿凜然霸氣的話音回蕩天地,沒人覺得這是囂張,而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兩人驟然碰撞,一刀一盾震碎天地,九天星辰隕落,銀河之沙遍灑。
“諸位,兄弟在戰斗,我等干看嗎?”戚戰身軀一震,悄然浮現莫名意境,在觀戰之中他居然又有所突破。
“不錯,生死一擊,不勝即亡。”項玄黑衣黑袍,雄壯的身軀蘊含無盡力量,目光撕裂阻礙之芒,直射葉平,滔天戰意自身軀沖霄而起。
望著置生死度外的兩人,喬放等人也坐不起了,長身而起,仰天長嘯。
“一世兄弟,守望相助。”
刀鋒從未有過的閃亮,戚戰、項玄、段天行、蕭九寒、喬放、斬天成、伊輕舞,七大刀王并肩而立,曾經的恩怨情仇早已消弭無形,現在有的只是同一目標,為兄弟而戰!
“天刀。”
七人心意相通,彼此感悟皆共享于心,玄奧的波動自七人身軀涌現,個個臉上露出了溫暖微笑。
眼睛緩緩閉合,七人手中刀鋒齊齊指向了正在戰斗的葉平。
轟隆隆 金刀飛旋斬出,在虛空變為了滾動的金輪,如同天庭戰車,吶喊殺出。
黑氣繚繞,魔之君王的利刃也揮斬劈出,一個頂天立地的魔影手持魔刀,破天斬下。
雪亮手刃,金戈交鳴,死亡斬頭手縱橫交斬。
寒刀冰封,以九為顛,飛花飄雪,冰凍萬千。
清瑩長刀,情義永存,七情為鋒,無堅不摧。
華麗橫刀,以霸凌橫,破天斬地,血染長空。
伊輕舞英姿颯爽,九幽腐蝕,萬物不存。
刀芒耀蒼穹,天雷滾滾現。
“你們刀修若想真正崛起,唯獨缺少的就是死氣,沒有真正死,何來永恒生。”
干枯軀體,草帽罩頭,一身裹體白袍在天空震裂,來人完全就是一具尸體,一具得到天地滋養的天尸。
“爹爹!”鎮魔城內,妙依亭中,一名驚艷于世的女子雙眸含淚,望向天際赴死的天尸,她,不是曾經差點跟葉凌走火的南宮依依又是何人!
“哈哈,老尸體我早就活夠,刀修小兄弟們,讓葉凌莫要負了我女依依。”
身軀炸裂,所有刀鋒皆被死氣沾染,可片刻之后,又爆發出沖破九霄的耀眼光華,死之極,生之極,刀修大道終于逆轉。
轟隆隆 天雷被震退,十五柄殺人神刀齊齊奔向了葉平。
“哼,重啟大道又如何,我腳下所踏才是大道。”葉平腳掌一跺,土之精華成天厚土樹立身前,封擋攻擊。
只是未曾想到一直以來都不在意的刀修,竟洞穿了厚土,繼續劈斬而下。
雪花飄舞,刀鋒齊落。
天地震動,葉平巨盾防御,但整個人卻被壓彎了腰。
“怎么可能,就是天刀也不可能這般威力。”
“大哥,你認清了力量,可沒有認清兄弟情!”葉凌大步踏出,五輪沒入刀身,眼中射出炙熱光芒,高揚神刀,對著已被眾兄弟斬出裂紋的海藍之盾劈落。
沒有光芒,沒有威勢,卻有著撼天動地的情義!
“這才是兄弟!”
海藍之盾從中折開,萬古天神刀散射刺目光華,沒入了葉平眉心。
頭頂青云飄散,天地陷入了死寂,那頂天立地的霸道身影如同一根撐天支柱,扛起了風雨雷霆,只是生機卻是漸漸消散,那雙足以射穿天地的眼睛,緩緩閉合……
勝利了!
真的勝利了!
可是卻沒有人歡呼,看著已經變為狼藉的破敗天地,誰人還能歡笑而出。
葉凌長嘆一聲,刀修從來都不是單一,有情有義,有血有肉,只是今日他這一刀真的算是最強嗎?
有情之刀,卻斬滅了癡情之人——蕭良緣,你不該死!
不知為何,葉凌好像感覺到在那遙遠的青龍王朝,有一個女子再次落下了一滴淚水,那是耗盡生命流出的吧!
輕風過,樂聲起。
鎮魔城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大戰過后,人人悲痛,只是這傷心卻被他們城主的大婚沖淡。
外面的世界毀壞了,可他們的家卻保住了。
一桌桌喜宴從空中樓閣,擺到了城外千里。
難得一見的天階至強,忘記了身份,他們也需一醉,都說喜酒不醉人,可倒地最快的就是他們。
觀望著盛世婚禮,嚴婉冰的清冷,慕清清的神秘,玉蘭兒的溫柔,凝煙的高貴,王妍琦的高傲,五女氣質各異,但各個驚艷傾城。
只是……
新郎卻是不見了……
妙依亭頂端閨閣,粉紅裝飾,暖人心脾。
“你所來為何?”南宮依依輕聲呢喃。
青衣男子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望著她,直到她含情轉身之時,葉凌才上前挽住其腰肢,柔聲道:“今日我要娶你。”
說完也不待回應,葉凌摟住她閃身離去。
飄云山后山小谷,已默默離去的牟雅菲正抱著松鼠小紅在當初發現敵天的潭邊發呆。
突然耳中傳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雖然你還小,但也得先娶進門,不過事先說好,得等養大了才能圓房。”
牟雅菲俏臉通紅,不由分說也被葉凌帶走。
當出現在空中廣場時,葉凌揮手從自己老娘和師父手中取來兩件大紅喜服,等到兩女含羞穿戴整齊后,端起靈氣四溢的酒杯,大聲笑道:“今日,老子成親了……”
眨眼十年已過,那根撐天神柱雜草叢生,只是其內卻擁有了不少的靈氣。
“大哥,不知道若是千百年后,重新聚靈走出,你還是你嗎?”
“相公,我們回家吧,不知道這幾年小武那幾個孩子有沒又惹出事來?”嚴婉冰作為大娘很有責任感,對于家里那七個小混世魔王,擔憂不已。
“有娘親和師父在,翻不了天的。”葉凌微笑說道,他帶著老婆可以離家五年了,但對于孩子的教育還是時常隔空檢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家里不僅有娘親和師父,還有敵天和老驢啊。
飄云山顛,已經開始蓄胡子的敵天和老驢氣得跳腳,破口大罵:“葉武你個小王八蛋,居然把我們珍藏的天玉瓊漿喝得干干凈凈啊,就是那塊冒死才撕下來得天龍肉也給我燒烤了,你有種怎么自己不去找啊。”
“娘啊,這禍害怎么不下山啊,愁死驢了。”老驢那破驢嗓子都快被毒啞了,那百試百靈的歌唱刑罰,在葉武手里是一點用也起,還白白搭上了原來那副好嗓子,呃,好吧,曾經也是破驢嗓子,只是現在得稱是破破驢嗓子,找神醫去看了,起碼得一年才能恢復。
“龜哥,我們還能在山上住嗎?”老驢很傷心,上次因為婚禮上葉凌改用老子稱呼,他曾與其干了一架,可最后還是被搞定,并且被一句“我有兒子就是老子”給葉凌差點噎死,現在那混蛋的兒子更兇殘,這風景如畫的飄云山不能住了。
敵天滿臉苦相,默默回到茅屋,收好行李,含著淚仰天長嘆:“小爺我一生英明,沒想到最后栽在了我親手教出來的徒弟身上,天妒英才啊。”
“走,龜哥,咱下山。”
人道天八荒地最大的兩個禍害遠走他鄉,從此音信不知,江湖上只留下屬于他們的傳說……
在他們走后不久,葉凌帶著老婆也回到了飄云山,拜見了娘親和師父,隨后就得到了無數的抱怨和小報告,當然都是關于大兒子葉武的。
葉凌聽完是哭笑不得,不得不散出靈魂,搜尋這個小魔王兒子,只見在后山一條小山路上,葉武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提著都快生銹的破殘刀,悠哉悠哉的走著,只是那眼睛怎么老是開著神通呢。
葉凌疑惑探察過去,靠,這兒子是在運用天劍眼偷窺那些女弟子洗澡呢。
“啊,有色狼。”突然一聲清脆的尖叫聲在后山回蕩,那些洗澡的師姐師妹們全都披上輕紗殺了過來。
當看到葉武時,又無奈在最大的一位清冷女子帶領下止步,躬身施禮:“大師兄。”
“嗯嗯,你們繼續,師兄路過此地,嗯,是路過,告辭……”
一溜煙在山間小道失去了身影,只剩下一群無奈的所謂師妹!
“你看到了,再不管還怎么行,要不我們招收點男弟子,壓壓這混小子的氣焰?”師父葉婉紅氣得滿臉通紅說道。
葉凌咧嘴大笑,對著身旁幾女道:“云劍宗就只有一個大師兄,那就是我的兒子——葉武。”
“大師兄早……”
“大師兄好……”
一個滿是女子的宗派,卻有一個大師兄,一個全是練劍的宗門,大師兄卻癡迷于一把殘刀,新任惡霸流氓大師兄的故事又在飄云山這座三面環水,被吞吐的云霧繚繞的山峰重新上演,只是這一次,到底是宗派,還是葉凌兒媳婦的儲備花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