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刀王齊齊度過雷劫,沉寂三年的刀修再次給天下修士一個驚醒,即便他們這群人不出世,仍舊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不管天下人如何評述,葉凌五人則消失在視野,來到了喬放所在之處。
先是對著墓碑鞠了一躬,然后提著喬放擲過來酒壇會心大笑。
“喬兄你可清閑了,我們那邊可是忙得要命,真是羨慕不來啊。”斬天成猛灌了一口酒水,席地坐下。
幾人相視一笑,全都隨著他坐在了地上。
喬放一一打量過去,三年不見,這些兄弟都成長到了更高的境界,葉凌不說,終于是邁入了地階,戰力非凡,戚戰、項玄更是成為了地階八品的絕巔人物,段天行也突破入地階七品,就連斬天成這個一向只喜歡調笑的家伙也穩立在地階六品。
“看來刀修真是磨難多多,在地階六品就要渡劫。”喬放欣喜下又忍不住輕嘆。
“好事多磨嘛,雷劫雖然不好對付,但是只要渡過,實力可要比同階厲害多了。”斬天成不知從哪翻出了超大盤的花生,一邊吃著,一邊含笑說道。
“斬兄弟沒有說錯,我們都是不被天道所容之人,所以這雷劫反成為了我們強大最好的助力。”戚戰舉起酒壇敬眾人。
又是猛灌一通,葉凌擦著嘴角,笑道:“這話也就我們說說,換了旁人還不知絕望成什么樣呢。”
“呵呵,葉兄弟說的不錯啊,我們疊加的雷劫就是地階九品的老怪都不見得能撐過,要不是我們齊心協力這次也不可能渡過。”
看著段天行說大實話,眾人又是大笑,喝酒小吹牛皮這毛病,恐怕是男人就改不了。
酒越喝越多,幾人全都抱著酒壇子東倒西歪,喬放酒量最大,此時也臉色通紅,對著葉凌問道:“葉兄弟,你的大婚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啊,我可是等了三年了。”
“就是,嚴姑娘那事我們先不說,可是另外三位弟妹你也該給個交代了啊。”
眾兄弟起哄,一個個插嘴說道,就是少言寡語的項玄都開口揶揄道:“也是,該結就結,也好早日為天刀盟填幾個大胖小子。”
“哈哈,項兄這話在理。”
葉凌一臉黑線的望著項玄:“項兄,我發現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可愛。”
“葉兄弟你是不是因為嚴姑娘的事,不敢做,但又不甘不帶她大婚,所以一直拖著啊?”斬天成擠眉弄眼的跟哥幾個示意,頓時又是眾人齊聲激他。
喝了點酒,葉凌哪受得了這個,竟然說自己不敢,當下虎軀一震,大吼道:“等著,回去就把婉冰師妹給收拾了。”
兄弟們一齊拍手,然后舉起酒壇猛灌,葉凌也覺得找回了王霸之氣,更是痛飲。
一天一夜在這狂喝,等到風起吹醒了六個酒鬼后,全都運功驅散了酒力,然后一個兩個都盯向了葉凌。
葉凌如坐針氈,只覺清晨的風好涼,都涼到了心里。
“葉兄弟加油。”
“葉兄弟努力。”
“葉兄弟好樣的。”
“葉兄弟真男兒。”
“葉兄弟威武。”
五人一人一句,全都眼角帶笑,憋了一肚子的壞心眼。
葉凌有心說那只是酒話,可他知道這件事回去就得傳開,想賴都不行,畢竟是堂堂的一盟之主啊,這臉面……
以手扶額,葉凌懊悔長嘆:“喝酒誤事啊。”
“我們不覺得啊,反而好像是有酒才壯膽。”
“你們……”
葉凌翹著手指頭,但在五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完敗,只能滿懷心事的告辭喬放,一路滿懷心事,考慮怎么行動的飛回鎮魔城。
情況也如他之前所料,回去不到一個時辰,盟內除了那些新收的孩子外,沒有兄弟不知道這事的,全都知道喝了酒的盟主是真漢子,就要正式為大婚做最后一件事了。
聽到這些傳言,葉凌恨得牙疼,被逼無奈下只能躲開了所有人,尤其是大嘴巴的敵天、老驢還有那一群八卦師妹。
當夜,借著月色,葉凌也悄悄摸向了嚴婉冰的房間,嗯,這個事嘛,總歸是要解決的,還不如麻利點,不然最近就沒法見人了。
殘刀小古對于開女兒家的門是很反感的,一個勁的不同意,但經受不住葉凌的鎮壓,還是屈服的挑開了房門的木栓。
“葉凌,以后你休想我再幫你干這事,我……”
小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凌直接扔到了云袖里,對著毫無生氣的地方大吼大叫去了。
看了四周一眼,葉凌拿出了無數的禁制陣盤,然后一一布置在嚴婉冰所住的小院里。
等到布置妥當,葉凌這才推門進去,準備邪惡一會。
“大師兄,你來干什么。”
嚴婉冰清冷的聲音突然在沒有燈火的房內傳出,嚇得葉凌渾身一個哆嗦。
不過既然被發現了,葉凌也索性撐起了潑天大膽,身軀一震,對著嚴婉冰說道:“我來干什么你能不知道嗎?”
“大師兄,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在我記憶里,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勉強他人的人。”
“哼,這還不是你作的,婉冰,我告訴你,這輩子我絕不會讓你再胡鬧下去,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此生都注定是我葉凌的女人。”
“你說的那是失憶前的嚴婉冰,而不是現在的我。”
葉凌也懶得再說,跟她講理那是不可能說通的,當下身形一晃,上去就抱住了嚴婉冰,以他現在的地階修為,嚴婉冰想要躲閃根本不可能,再者說葉凌這也是有心算無心,防不勝防。
嚴婉冰被葉凌抱住,劍出不了鞘,但是手掌抬起兇猛的落下,沒有絲毫的留情。
葉凌不閃不避,硬抗了一記手刀,然后雙腿用力把嚴婉冰壓在了床上。
“婉冰,我不會讓你跟我做什么,但是卻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一個消息,那就是你是我的女人。”
“你打算借助你的煞氣,讓對我動心思的人都遠離是吧。”
“不錯,我葉凌的女人誰也沒那個膽子觸碰。”葉凌霸氣的說道,緊緊的抱著嚴婉冰。
“你怎么如此無賴。”
手掌再次拍向了葉凌的肩頭,葉凌左手一抬,格擋開來,見嚴婉冰還想趁機掙脫,在床上一滾,又把嚴婉冰壓在了身下。
“大師兄,你若再不起來,我可真要翻臉了。”
“都到這一步了,你覺得還有退路嗎?”葉凌側過身子,緊緊的摟住她,不言不語,閉目休息。
嚴婉冰心里更為復雜,若是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她絕對連門都不會讓葉凌進,更不會說這么多話,現在可好,一時心軟,真的放進來一頭狼,還是擺明了要耍無賴的狼。
“嚴婉冰,你到底該怎么做啊。”不停的自問,可是心底一團亂麻,根本冷靜不下來,理不清自己的心意。
越想越是亂,嚴婉冰腦海里不停的翻轉著往昔的記憶,在山巔被葉凌環抱著俯視風景,在云端摟著腰肢指點著山川,在得知自己失憶后的悲傷欲絕,一幕幕的在腦海中呈現,柔軟了她那顆強裝起來的堅硬玉心,曾經忘記不了,而現在又被他抱著,溫暖的躺在一起……
“這個壞人,罷了,就讓你放肆一次吧,其實即便你不這樣,我也不會跟了別人,這輩子只有你一個人能碰我,要有別人,我會選擇死……”嚴婉冰望著已經熟睡,打起鼾聲的無賴葉凌,玉手輕輕撫摸著疲憊的臉頰。
一直都在為師門、為天刀盟活著,或許只有在這里,在清清、蘭兒還有妍琦那里才是過著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吧。
不知是做了一個美夢,還是感受到了嚴婉冰溫暖起來的手掌,葉凌臉上掛著一絲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