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我生存者,管你天王老子也不行,本來低糜的士氣在生還的希望下瞬息暴漲,亂荒角這些亡命之徒的煞氣要捅破天。
“拼了,他娘的,老子就是死也要拉著這些畜生墊背。”
“從來只有我玩人,什么時候改被這些沒靈智的野獸玩了,宰了它們。”
“豁出命去,拖到時候,看它們怎么死。”
士氣高昂,許多人抱著仇恨之心,誓死一搏。
鋸蟅蛇在面對這樣一群瘋子的時候,也沒有了剛才的威風,眾人合力,堪堪擋住了它們的一輪進攻。
“該死的,給我殺啊。”少年在一旁望望天,跳著腳的怒吼。
妖獸更是瘋狂,人族修士開始出現死傷,不過這更加激起了亡命徒的血性,一個個拿出壓箱底的絕招,一股腦的打出,鋸蟅蛇都留下了不少尸體。
“它們也不是不死之軀,只要我們敢玩命,就足夠拖死它們。”葉凌適時的鼓舞士氣,喊完之后又示意刀修兄弟再次聯手。
三十九人站成一排,戰刀高揚,融合后的霸道刀芒再度劈斬而下,斬掉了過十的鋸蟅蛇頭顱,見到這一幕,眾人的求生之念更盛,嚎叫著凌厲反擊,對鋸蟅蛇又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少年徹底暴怒,搖身一變,化為了強壯無比的黑色鋸蟅蛇,雙爪一撩,勾起了兩個修士,口中尖刺吐出,吸干了他們的骨髓。長嘶一聲,口中噴出了劇毒的黑氣。
眾修士各想辦法,抵抗劇毒,不過仍然有不少人倒下,而鋸蟅蛇也趁勢攻擊,撕開了一道缺口。
更多的鋸蟅蛇朝缺口沖來,王朝血紅披風一晃,人已到了缺口,一人一拳,擊碎了不知凡幾的妖獸,披掛的血色披風被鮮血一染,更是駭人,抖動間如血海翻騰。
“殺。”王朝破空一拳,搗碎了缺口處的所有妖獸,然后大吼一聲:“兒郎們,給我堵住了。”
“是。”一群肌肉男飛撲過來,清一色的血紅披風,倍添威勢,他們也的確沒有丟力族的臉,一群人以最強勢的攻擊硬是擋住了一波又一波襲來的妖獸。
王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問道:“小后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葉凌觀察著溫度,保證道:“放心,這種事我豈能拿來瞎編。”
“好,若是這能渡過這一劫,我力族欠你一份人情。”王朝很滿意葉凌的保證,同時心里也更加欣喜他當初所做決定的英明。
“這樣的女婿一定要到手,反正都說欠他一個人情了,干脆就用我那閨女頂,嘿嘿,我真是太聰明。”王朝得意洋洋的再次回到沙場,興奮的把一只只鋸蟅蛇的腦袋擰下來。
葉凌自然不知道他的邪惡想法,不然掐死著老貨的心都有。
雖然人族修士士氣高昂,奮力搏殺,可奈何妖獸太多,殺之不盡,漸漸的真元見底,體力衰弱,有些人不得不退進里面暫時休息。
“快頂不住了,怎么還不到時候?”
一些人開始胡思亂想,心底隱隱不安。
少年所化黑鋸蟅蛇,率領一群稀少的黑色鋸蟅蛇帶頭在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人族修士死傷慘重,就是兩名圣階修士都被擊傷退下。
“怎么辦,到底怎么辦啊?”面對著步步緊逼上來的鋸蟅蛇,一直不堅定者有些神智崩潰。
而就在這時,葉凌猛的拍了一個巴掌,放聲長笑道:“你們還能活嗎?”
少年一頓,恢復人形,臉色惶恐不安,扯著嗓子急呼:“撤退,快撤。”
可惜太晚了,只顧著殺人泄憤了,對于時辰的估算失誤,鋸蟅蛇剛反應過來,就有一部分倒地而亡。
其余鋸蟅蛇見狀,也感受到身體的顫抖,發了瘋的急奔,想要逃回它們的住處。
葉凌哈哈大笑,揮手道:“報仇的時候來了,快殺啊。”
人族修士精神一震,真是報仇的時刻了,消耗殆盡的體力也不知怎的恢復了不少,一個個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猛打砍殺,兜著鋸蟅蛇的屁股就追。
一追就是十里,路上倒斃的鋸蟅蛇成千上萬,就還有幾只黑色的還在掙扎著逃命。
葉凌眼睛緊盯著少年,心里細細的琢磨,要是能夠把它抓回去,提供適宜的環境,不出幾年就能培育出一支鋸蟅蛇大軍。
想到這里,心里火熱起來,沖喬放說道:“助我一臂之力。”
喬放先是不解,但看到葉凌騰空而起,身子平臥,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雙拳一握,如蛟龍出海,探出最強的一擊。
葉凌腳掌只覺翻山到海的力量傳入,身軀不受控制的彈飛,活像一枚打出的炮彈,竄到了少年的身旁。
蒼白的面容不帶一絲血色,生機消散的厲害,見到葉凌飛來,根本沒有力氣反擊。
葉凌左手一伸,死死抓住了少年的肩膀,剛要用法寶收起,就覺得左手渦輪忽然浮現,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傳出,一下把少年吸進了掌中。
葉凌收身站住,看著自己的左手掌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心中隱隱有些猜測,連忙閉目感受,渦輪之井里成鎮壓著一只微型的黑色鋸蟅蛇,不是少年還能是誰。
心中大喜,但想到現在可不是要暴露的時候,急忙睜開眼,幫忙擊殺,有些心思過人的修士本也想活捉,可不及葉凌速度快,短短一瞬,就斬殺了剩余的所有鋸蟅蛇,一只不留。
有些人心中縱是千般不滿,也不敢當面說出,只能暗自腹謗幾句。
喬放等人趕來,眉宇間大喜,王朝更是拍著葉凌的肩膀夸獎道:“小后生不錯,立下大功啊。”
“不錯,若是沒有小友的指點,我們這些人恐怕很難齊心協力,最后的下場就是淪為一堆枯骨。”有老成修士也不惜吝嗇的夸贊,還拱手感謝。
葉凌一一還禮,口稱不敢當。
王朝一巴掌拍的葉凌差點半身不遂,咧嘴問道:“小后生,你是怎么從折扇中看出一入秋末它們就會死的。”
其他人也豎起耳朵,想知道緣由。
葉凌感到肩膀還是酸痛,不由齜牙答道:“因為我從一老輩先生口中聽說過一個圣賢故事。”
“圣賢故事?”許多人有著同樣的疑問。
葉凌開口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們人族在遠古出了一位圣賢,很得各族敬重,有一日,一位身著綠衣的俊秀少年來此討教,正遇圣賢一位高徒,于是兩人便攀談起來,而問題的中心就是一年有幾季?”
“這不是那位鋸蟅蛇問出的問題嗎?”有人問道。
“不錯,當年那上門討教的少年正是鋸蟅蛇的先祖,就在他與圣賢高徒爭執的時候,圣賢回來了,打量了他一眼,就讓自己徒弟磕頭認輸,那少年才滿意的離開。”
“事后徒弟就不解,怎么與以前的教育有別呢,而圣賢含笑教導道‘此時非彼時,客碧服蒼顏,田間蚱爾,生于春而亡于秋,何見冬也?子與之論時,三年不絕也。’”葉凌抖著書袋,沒有看見眾人要殺了自己的目光。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對于圣賢的話不解,都是一群只知修煉卻不讀凡俗書刊的家伙,急忙道:“大體意思就是這個人一身綠衣,和你爭論時又一口咬定一年只有三季。他分明是個鋸蜢。鋸蜢者,春天生,秋天亡,一生只經歷過春、夏、秋三季,從來沒見過冬天,所以在他的思維里,根本就沒有‘冬季’這個概念。你跟這樣的人那就是爭上三年也不會有結果。”
“由此我就知它們的弱點就是挨不到冬季,恰巧此城四季輪回運轉,且變化頗快,我就知道了對付的辦法。”葉凌忍不住的感嘆此城的種種神奇,對于此等縱橫無數歲月不滅的妖獸又豈能不會有限制。
城有規則,藏有大道,只是不知這大道是何人何時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