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殺手,兩死一暈。
肖強放倒第三個殺手,也懶得再停留,一手拎小雞一般,將那個殺手拽起來,作勢就要走。
而就在他的轉身之際,一股超越之前很多倍的危機感忽而自心底迸發。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他身體便是飛鳥一般,滑開了接近三十米的距離。
他劃開的瞬間,一陣尖銳的鳴嘯聲響起,緊接著,肖強方才危機之中丟下的那個被打暈的殺手附近,便多出了一枚貨真價實的火箭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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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火箭彈轟在那個暈倒殺手的身上,爆發出一陣滔天的巨響,火光四濺,周遭的樹木被這么一震,碎渣橫飛,成片的樹木紛紛倒下。
好家伙,居然還埋伏了一個最狠的,看這樣子,最后這個家伙不是在逃跑,而是在犧牲自己,誘敵深入吶。
肖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不敢再隨意冒進,可是身體卻靈猿一般,在叢林之中穿梭。
以他的身手來看,有了防備之后,就算是和尚、鴨舌二人來暗殺,都可以抵抗,更何況是一個帶著火箭彈發射裝置的殺手。
巨大的動靜也引起了原本正在訓練的鴨舌等人。鴨舌、和尚二人實力最強,聽到突然的爆炸聲,心道一聲不好,二話不說便丟下了一幫正在訓練的家伙,猛地竄向了聲響傳來的那邊。
出乎肖強的意料,那個扛著火箭筒發射裝置的家伙手腳功夫居然十分了得,自己突然其來的一拳居然被他給擋住了。
可是對方雖然擋住了肖強的一拳,可是并不代表他能夠承受肖強那一拳的力量。
他的拳頭與肖強的拳頭相接的剎那,骨裂聲便是不絕如縷,無需多言,他的手臂骨頭已經是一片碎渣了。
一拳轟碎了對方的拳頭,肖強也不逗留,身體詭異一繞,已經出現在對方的身后,一巴掌下去,對方的身體便軟塌塌的倒下去了。
解決了這個家伙的時候,密林中一些枯葉已經被那一枚火箭彈的爆發引燃,火光升天,鴨舌、和尚兩人倒是微微一驚,正欲尋找肖強的蹤跡,卻見肖強一手提著一個黑不溜秋的瘦小男人,悠哉悠哉的自火光的邊緣走了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越南猴子!”和尚眼尖,一語道破了那些黑不溜秋的小個子的身份。
肖強點點頭,對著緊跟著沖出來的那幫大圈弟兄們喊道:“風緊、扯乎,弟兄們準備滅火吶!”
好在那個小莊園里有足夠的滅火器材,而肖強等人又是英才輩出之輩,一群人拿著滅火器、水盆廝殺的時候,倒是很有幾分神韻。
經過漫長的滅火行動之后,他們這才將那一片的大火給撲滅了。
搞定了森林大火,肖強又讓兩個大圈弟兄出去把密林中尸體、戰斗的痕跡給清理了一下,自己則帶著和尚、鴨舌三人一同開始審訊越南猴子來。
出乎肖強的意料,鴨舌、和尚居然能夠聽懂越南語,而且能夠和流利的和那只越南猴子對話。
更出乎肖強意料的是越南猴子的坦誠,肖強甚至都沒有上刑,那個猴子醒過來后眼睛滴溜溜一轉,認清了目前的形勢后,居然嘰里咕嚕的便開始陳述了。
他一邊陳述,和尚一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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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猴子非常精明,居然連是誰放出消息,那個家伙長什么樣子都詳細的描述了出來。
除此以外,那只越南猴子還講出了一個讓肖強頗為震驚的消息:上一次大圈之所以被越南猴子陰了,也是大圈的消息被華人的一些幫派給放出來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瞬間,肖強是憤怒。他氣得恨不得一口氣殺進那些華人幫派,把那些頭目都丟盡茅坑里淹死。
可是旋即,他便又鎮定了下來。
鎮定下來的剎那,他自越南猴子的眼神中,看到命令一絲狡黠的光芒。
很顯然,這個越南猴子雖然老實交代了很多內容,可是都是關于華人幫派的消息,而關于越南人的資料,卻一點都沒有透露出來。他的陰險用心昭然若揭:讓華人內斗,然后越南人坐收漁人之利。
好個越南猴子,居然這么狡猾,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故意放出消息來,想讓我們大圈和華人幫派內耗,讓后讓你們的越南人坐收漁人之利。陰險,真陰險吶!我都差點被你蒙騙了。
只是,既然你這么陰險,那我就不客氣了!
鎮定下來之后,肖強緩緩走到了越南猴子的面前,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后,在三雙錯愕的眼睛之下,手掌慢慢的探上了他的腦袋。
他伸手抓住了一小撮毛發,嘖嘖稱贊。
不知為何,那只越南猴子隱隱有些不安。
他雖然被束縛了身體,可是還是竭力的想要掙扎動彈兩下,以表示自己內心對于肖強此舉的地處。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恐懼的光芒,嘴上也吉拉瓦拉的不停,只可惜,肖強一句都聽不懂。
肖強望著那一撮毛發,覺得好像量差不多了,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而后變成一種恐怖的肅殺。
他似乎輕描淡寫的一抓。
“呲!”
一種令人頭皮發麻,令越南猴子如蒙電擊,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的聲響出現了。
一縷毛發帶著血肉,自肖強的手中滑落。
越南猴子身體顫栗不已,嘴里發出受傷的野獸一般的低吼。
他望著肖強,目露兇光,仿佛要一口將肖強吞下去。
“怎么,還想再試試?”肖強咧嘴一笑,那笑容卻是讓那個越南猴子立馬安分了起來。
他雖然聽不懂肖強的話,可是卻有些害怕肖強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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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強緩緩退后一步,對著鴨舌道:“交給你了,這只猴子很狡猾,居然想故意放消息給我們,引起大圈和華人幫會內斗,然后讓越南人坐收漁人之利,想辦法從他口里掏出越南人的消息!”
鴨舌點點頭。上前一步,這一次,他居然又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說出越南人藏身之所!)鴨舌拿著手術刀比劃了兩下,似乎在找手感。
越南猴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眼神中帶著一種倔強的光芒:“&…………”(我們大越南民族沒有孬種,要殺便殺,不要這么啰嗦!)
“嘿嘿,又是一個不識抬舉的。”鴨舌冷笑一聲,帶著手術刀的手上下揮舞的幾下,那個越南人右手肘關節那一塊兒的衣服便掉下來了,露出了里面黑不溜秋的肌膚。
越南人很瘦,肘關節看起來跟一根黑棍子一般。
“¥……&&。(要開始解剖了,想想就有點激動人心吶!)”鴨舌嘰里咕嚕的一番話聽得那個越南猴子臉色大變。
可就在這個時候,鴨舌動了。
肖強本以為,鴨舌有會用類似指甲鉗搓摩骨關節這樣變態的招式對付越南人,可是當鴨舌開始動手后,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鴨舌沒有這么變態。
鴨舌其實更像是一個在解剖學課堂上,拿著手術剪,對著尸體做解剖時,淳淳教誨學生的好老師。
他拿著手術刀,先是割開了肘關節處的表皮,然后一刀下去,麻利的撥出了一條肌腱,對著越南猴子嘰里呱啦說了一陣子。
越南人大概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不敢去看。
可是鴨舌似乎當老師當上癮了,也不管對方聽不聽,撥出一條肌腱后,再接再厲,又是一刀,滑溜的一下,弄出仿佛剪刀裁布的聲響。
又是一條肌腱被撥出來了。
看得出來,鴨舌對于人體結構很了解,這么弄,居然愣是沒有弄出血。
越南猴子的臉色已經比吃了兩頓大便還要難看了。
這種痛苦,已經不是一個常人能夠忍受的了,別說是被行刑的人,就連肖強自己都覺得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的話,說不定自己要做很久的噩夢。
肖強在外面等了半天后,才看到鴨舌和和尚走出來了。
“問出來了。”鴨舌擦擦手,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張紙巾,將手術刀擦干凈后,又丟入了自己大衣的口袋中。
肖強目光一直被鴨舌的那把手術刀吸引,只是呆呆的點點頭。
“媽的,那只越南猴子嘴巴倒是真硬!”和尚感嘆了一句,“要不是鴨舌拿棍子挑他被暴露出來的筋,那刀刮他的骨頭,導致他的精神崩潰,只怕我們還問不出什么東西來。”
肖強被和尚這么一說,忽而頭皮一陣發麻。
他的腦海中,迅速呈現出那樣可怕的一幕:一個古怪的黑衣人,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拿著木棍,對著一個野獸一般嘶吼的家伙做著活體肌肉解剖。一邊做,一邊還給那個被解剖的人講解……
靠,我怎么這么變態!肖強心頭一驚,迅速將那些消息掃出了大腦。
而就在這時,那些出去處理尸體和痕跡的大圈弟兄,也都紛紛回來了。
肖強覺得對他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拉著他們,大家一起聽鴨舌和和尚講從越南人口中掏出的越南人消息。
越南人?一聽到這三個字,那些大圈子弟眼神中都爆發出熾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