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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鴻門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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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出人意料的動作,使得冀州眾世族詫異不已,之后眾世家手段盡出,暗中迅速,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致使王家前后態度差距這么大的。

  可是,三日轉瞬即逝,他們并沒有打聽到,到底王家為什么先后有這么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聽聞王家大少現在掌控了整個王家,而這一切都是王家大少一手操縱的,宴會如期而至。

  這幾日王家大少春風得意,紅光滿面,他從來沒有過這樣光鮮亮麗的時刻,他似乎生活在所有的人的中心,或許以前有些人顧忌王家,對他言聽計從,可是依舊有四大家族的人并不會那樣,甚至有些人不屑與他為伍。

  可是現在變了,所有的人都對他刮目相待。

  今天是個大日子,誅殺白掙奪取冀州大權,此事若成,王家必能在冀州更上一層樓,超越前面三個家族一舉奪得冀州魁首家族,而且是在他的手中。

  父親與弟弟不同意已經被他軟禁府中,現在他如愿以償獲得了王家的一切權利,成為了王家家主,而權利的滋味真心令他癡迷,王大少甚至鬼迷心竅得幻想過一句殺掉沮授和其余三家的家主,那他王辰便能成為冀州的王。

  衣著亮麗的王大少心中幻想卻最終自己抹掉了,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盡管已經陷入瘋魔,可他依舊清楚地記得幽州悍卒的刀鋒,要是這些人都死了,那冀州就亂了,他不敢賭。

  “家主,各大家族都已經到了,太守大人也已經到了,但是幾位將軍還沒有到。”王家奴仆找到王辰,他們都是最早投靠王辰的,所以是王辰的心腹。

  王辰并沒有多么想象中的慌亂,經過家族動亂的他已經有了一絲家主的樣子,盡管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俊俏的面上掛著一絲微笑,開口道:“先不急,他們會來的,我先去見見太守大人吧。”

  而在府中的眾人也都沒閑著,沮授被置于首座上方,眾家主與之正在商議如何動手,甚至有的人已經在想如何分紅,明目張膽商議如何誅殺幽州戰將,這些人的膽子實在大的沒邊了。

  “沮太守,我們這一次密謀關系甚大,實在不能出一絲差錯,不知道您準備的將領是不是真的可以控制那些幽州悍卒,要知道那些屠夫要是狂暴起來,大伙兒都得完蛋。”

  李家家主眼皮直跳,所以在眾人高興之際不得不在問一下,確認安全,畢竟幽州悍卒給諸世家的威懾實在太大,為了以防萬一再確認一下也是好的。

  沮授心中冷笑不已,但是面上卻笑臉相對,道:“諸位放心便是,不瞞諸位,這位將軍就是鞠義,原本秦王是要帶著他前往并州的,可是被我留了下來,他當初可是和在下一起投效秦王的將領,與我同出一地,想必這下諸位不會再擔心了吧?”

  眾家主這才笑著安心,他們也不相信沮授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過還是有人開口:“太守,不知道鞠義將軍現在何處?”

  沮授臉色有些難看的瞥了一眼說話的人,冷哼道:“要是諸位不相信在下,又何必找在下合作呢,三番五次質疑在下到底居心何在?”

  見到沮授生怒,那說話的人一下子沒了聲響,眾人也都紛紛冷目看他,畢竟沮授將來還是一州之主,將他得罪慘了到時候他們也不好受。

  就在這時,王辰大笑著走了進來,道:“太守大人息怒,有些人不識好歹,不明大人意圖卻在這里大放厥詞,大人大可不必與之計較不是,辰對大人可是仰慕久矣,相信大人不會無的放矢。”

  說話的人臉色一冷,正要放話卻發現是王辰走了進來,頓時啞了,只是面上依舊陰沉。

  王辰此話實在有些令人齒冷,畢竟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同為一體,就算是與沮授合作,也不必為了討好沮授而損害自己的盟友不是。

  沮授一見王辰,也是笑著起來,給足了面子,道:“早就聽聞王家主少年英才,執掌王家,實乃冀州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今日一見果真不同他人啊!”

  王辰心中高興,連稱不敢,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小子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只不過此次宴會是王家主辦,他們到也不好多說。

  沮授坐下后對著眾人道:“實不相瞞,鞠義將軍前去領兵準備配合大家誅殺白掙二人,做到萬無一失,這件事情沒有和眾位商議,希望諸位勿怪才是啊。”

  按照他們的猜測,就算白掙等將領前來赴宴,也一定會帶不少親兵,所以眾世家都準備了不少家仆兵丁,到時候等幽州諸將酒過之后,一起沖進來,就算白掙等人有親兵護衛也一定逃不得,畢竟冀州世家可是準備了足足接近二千多人,白掙等人的親兵充其量不過百,就算心憂也不會超過數百。

  以千敵百,他們還是有信心的,所以沮授此舉倒是惹得很多人面色不愉。

  沮授見狀,又笑著說道:“諸位,在下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再說了幽州悍卒精銳無匹,那些將領的親兵更是精銳中的翹楚,要是出了差錯,我們可都得腦袋搬家,在下不得不出此策啊!”

  聽到沮授解釋,眾人心中頓時一凜,他們倒是忘記了幽州悍卒的精銳了,只知道數量差距很大,自以為勝券在握,此時聽得沮授一言,眾人不禁冷汗直流。

  “還是大人考慮周到啊,否則要是真的出了差錯,我們可一個都逃不掉,大人高見,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之前見怪之處還望大人不計前嫌才是啊。”

  “是啊,大人嚴謹遠智,哪是我們這些人可比的,得罪之處大人千萬不要見怪。”

  眾家族都是如此,此前一副面孔,但是轉瞬之間便可變換數張面孔,惡心之處另沮授心中作嘔,現在他更加見不得這些虛假小人,但此時卻不得不虛與委蛇。

  “諸位,此事作罷便是,今后沮授還有多處需要仰仗諸位,到時候諸位可要伸以援手,冀州的將來都在諸位手中,希望大家竭心盡力才是。”

  說說笑笑不久,正主終于來了。

  王辰親自到門口迎接,笑臉相迎卻換得白掙的臭面相對,氣得王辰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命人殺了白掙等人,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

  白掙率著一眾幽州將領走進了王府,瞬間說說笑笑的場面一下子肅殺了下來,坐下的眾人眼光齊聚白掙等人,各不相同的眸子別開生態。

  尤其是白掙等人見到了沮授之后,白掙等人便是連見禮都不見,沮授身為冀州太守,一方大員,在冀州可是一把手的存在,誰都沒想到兩人的仇恨到了這個地步。

  只見白掙冷哼一聲,便開口道:“不知道太守大人也在,不過看太守大人的樣子,這些時日沒有我等進城,太守的日子不怎么好過啊,軍營事務繁雜,還請太守大人勿怪,今日之后,白掙日日都會率軍進城,保證太守大人夜夜睡的香!”

  沮授冷哼一聲,看著白掙,道:“有些人就是不識禮數,不知圣賢,一群只知殺伐的野蠻人,整天嚷嚷嚎嚎,空有匹夫之勇又如何?”

  眾將領橫眉冷對,差點大打出手,畢竟有的將領并不知道今天的事,沮授的言辭令他們榮譽受損,幽州悍將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怎知白掙伸手阻止,之后冷笑著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們不必多費口舌,今天是來喝酒的,大家只管喝酒,隨那些酸儒在那嚷嚷。”

  “諾!”

  王辰見狀,立即走上前去,笑著道:“大家都稍安勿躁,都是同殿之臣何必這樣水火不容,白掙將軍說的對,大家喝酒,喝酒。”

  安排好了白掙等將領,王辰卻發現白掙等人家今天帶的親衛有些不一樣,數量也多了許多,眾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看著點頭的沮授,眾人心中才知道沮授的準備是多么及時。

  “諸位兄弟,你們也入座,大家一起喝酒啊!”王辰走到眾親衛面前,舉這酒,笑著說道。

  怎知眾親衛冷面依舊,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但是王辰卻感覺到那些親衛身上那種淡淡的血腥味,讓他心底一顫,可是親衛的不言不語讓王辰臉上有些不好過。

  白掙在一邊冷眼看著,之后大聲道:“王大少,不要和那群兵說了,他們是不會喝酒的。”

  王辰聞言,心底更是憤恨,所有的人都稱他為王家家主,可是白掙在這么多人眼光下如此稱呼,這完全是打臉,王辰臉上抽搐了一下,道:“將軍,何出此言,既然是慶功酒,那自然是所有幽州將士的慶功宴,若是只是將領們自己喝,那我王家可不答應。”

  白掙面色一冷,王辰年紀雖幼,可是這句話說得當是誅心之言,明里暗里的挑撥,盡管白掙有絕對的信心親衛們不會為之所動,但是此時白掙卻不得不對這人上了心。

  白掙眸子之中精芒一閃而逝,心道傳言似乎有些虛妄了,但是嘴上卻道:“哈哈,既然如此,那你們也都入席吧,可不要辜負了王大少的一片苦心吶!”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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