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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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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盈性子是最靦腆,荒山空谷,孤男寡女相對,又都濕了衣裳,云飛又非是柳下惠那等坐懷不亂的君子。

  正要越禮,忽聽得任盈盈喊道:“什么東西焦了,哎呀,我的烤肉。”說罷,也不等云飛反應,連忙飛奔出了小溪。

  云飛心中一陣苦悶,這是做了哪門子孽啊,長嘆一聲,禽獸還是禽獸不如呢?這是一門學問,也是一個千古難題,曾經難倒了多少古今少男那顆純潔的心。

  不得已,只好也出了小溪,卻見任盈盈將頭按的很低,并不去瞧她,只是不住撥弄柴火,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云飛頓時大感尷尬,“你還是先將身上的衣服退了下來。”此言一出云飛便就后悔,著嘴真是欠呢。

  “盈盈你且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咳咳,我沒惡意,我真沒惡意,我是說……呔,妖孽,再敢為惡老衲受了你。”任盈盈哪里聽他解釋,面色通紅,只將手中的火柴不住擲向云飛。

  云飛也不好用強,只得退回溪水旁,喊道:“盈盈姑娘,你身子還帶著傷,病未痊愈,方才又受了驚嚇,若不早早的將身上的衣服烘干,會得了風寒。”

  任盈盈冷哼一聲,登徒子,無賴,喝道:“你躲到遠處,不可偷看,否則……否則我便,我便殺了你。”

  “盈盈,這你卻將我小看了,我楚云飛雖不是甚么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這等齷齪的小人。”

  任盈盈轉念一想,方才也并不全怪云飛,只是……只是……當真羞死人了,瞧了瞧云飛,并不見他蹤影,略一吐氣,將外衫脫下,架在一旁,貼身衣衫,自然用內力烘干。

  “喂,你的衣服呢?也跑過來罷,我幫你哄干。”

  這時,山谷內似是起了幾縷輕薄的白霧,風一吹,便落下,掛在了睫毛,潤濕了面頰,如淚、如霧、如珠。當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她見云飛不答話,還道云飛此時正在賭氣,過了半響,仍不見云飛吱聲,便有些慌了,喊道:“喂,你還在么?”

  見云飛仍是不回答,心中起了不安,難不成又遇到白日時的那種大蛇?想到此處,心中更加惶恐,往四周去瞧,頓覺得哪里都有那大蛇跑出。

  連忙穿好衣物,往溪水畔跑去,剛走幾步,便見得遠處青石之上,正有一抹正襟危坐的剪影貼在月天中,與往日那個不老實的壞人相比,這時卻規矩無比;沐一身月華,在青石上呆坐,那一動不動的樣子像極了少林寺中的木雕泥塑。不知怎的,一瞧見他的身影,剛才心中那些驚恐之情,便煙消云散。

  “嘻嘻,想不到他也蠻老實的。”

  瞧見云飛如此模樣,任盈盈吐了吐香舌,頓覺云飛也不似剛才那般可惡,心頭一熱,他還是尊重與我的。

  只不過瞧著云飛那一動不動的身影,再加上呼喊幾聲又不見他應聲,不由得暗道:“他……不是睡著了吧。”

  快步走了過去,想瞧個究竟,不想她剛近身,便聽云飛喊道:“可是將衣衫都烘干了?沒得甚么風寒吧。”

  瞧他如此關心自己,心中怎能不感甜蜜,“嗯,都干了,可惜那幾塊雀肉,卻是壞了。”

  “無妨,那邊還有幾塊,一會拿來燒了便是。”

  “哦,方才我喚你,怎的不答?”

  “一時走神了,并未聽得,你且過來。”

  任盈盈依言過去,但見得一副好美景色,月光從水面蔓延而來,眼前的水面舞動起無數閃亮的精靈,遠處山下那片高低起伏的浩大山林,又織成一塊紋理細致、光影交錯的暗綠絨毯,這潭水便是絨毯盡頭鑲嵌的玉片明珠,在蒼穹下閃閃光,讓人沉浸在如此遼闊的山間夜景中不能自拔。

  不由贊嘆道:“好美。”

  “是啊,好美,大自然的神奇。”不知不覺間,任盈盈便依偎道云飛身邊上,靠著他的肩膀,去瞧那無盡的夜色。

  世外桃源般的幽潭讓人沉醉,過了許久他二人在記起,腹中還未進食,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握住那如玉一般的柔荑,離了水潭,將那些剩下的蛇肉,鳥肉統統考了來吃。

  二人似是開了心結,天南海北地閑聊起來,任盈盈對江湖中的一些人物,倒是熟悉的很,而云飛卻是上知百年,下知百年,再加上一些前世的小故事,倒也聊得開心。

  靜靜的月空下,就這樣瑣碎地聊天,不知怎么便又漸漸靜了下來,二人緊緊的靠在一起,一起靜默無言地看著月移中天,浩闊的星空下縹緲的煙嵐出沒于萬壑千峰之間……

  靜默了那些笑語情言,不久有清冷的山風吹來,將那一縷縷積蓄的暖霧吹走,大約也到了睡覺的時辰。

  山夜寧靜,只聽得見風聲;剛才兩人都在出神,忽的,樹梢間有聲輕響,任盈盈心中一跳,唯恐是白日間的那種大蛇,云飛到無反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身子隱隱擋在她的身前。仔細瞧去,原來,竟是不知打哪里來的一只松鼠,在樹梢間跳躍。

  云飛搖頭一笑,道:“明日,便離谷而去吧。”

  任盈盈一驚,道:“怎的就離去了,你的劍術已經大成了么?”

  云飛搖頭,道:“我的意境已無,還需一些磨練,況且江湖中,還有一些事情須得去解決一下,哪能容得你我一直在這里逍遙快活。”

  瞧著眼前這帥氣的面龐,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此刻她仍從那張月影中棱廓分明的面龐里,看出讓自己心中為之可以付出一切的東西。

  “武學一途,豈能一帆風順,能得到獨孤求敗前輩的絕學,哪里還能奢求許多,去休,去休,本是紅塵客……還未感慨的完,卻忽然只覺面上一熱,右面頰上不知有個什么溫軟的物事倏然一印。

  云飛一呆,才反應過來,竟然被‘非禮’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咱怎能是吃虧的主,必須還了回來。

  任盈盈此時卻捂著翹紅面龐,飛奔而走,心中不住喊道:“自己,自己怎這般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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