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追風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問道:“怎么個賭法。”
追風說道:“這樣罷,我們不倚多為勝,你們事后也不可胡亂殺人,再來此地打擾‘同福客棧’,同時交出解藥,與那個‘包大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和我們之中的三個人比斗三場,三戰兩勝。”
童百熊說道:“這算的什么公平,無論輸贏都是你們得了好處,倘若我們敗了,我隨你回衙門,我這教中的兒郎還要由得你們殺害不成?”
追風說道:“放心,我只捉惡首,其余不糾,那‘包大人’我是勢在必得。還有倘若我們三站輸了兩場,我們自然愿賭服輸,任由你們離開,此事就算過了,倘若你們日后再來此地打擾,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童長老,你意下如何?”他雖然說的平淡,但是在場的等人,卻絕對不敢小覷這‘不死不休’四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童百熊心中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切刻不容緩,倘若拖得時間久了,不說官府的大軍頃刻而來,單單論那剛才逃走的五岳劍派,都會召集人手回來復仇。至于那‘私鹽’包大人之事只好日后再細細謀劃,每年百萬輛的銀子哪能如此放手,只不過,這追風如此放水,莫不成有詐?且不管他,反正他那邊中了我的黑血神針,倒也不怕他反悔。
云飛雖然不滿追風的三站約定,但這里他畢竟是個客人,或者說路人甲,并無什么的權利,此刻見童百熊似乎還有所猶豫,不由出言譏諷:“童老魔現在不比剛才,勢單力孤處在下風可是你們?倘若我們一擁而上,已報剛才之仇,你看可好?”
呂秀才卻道:“以多為勝,那是魔教狗崽才做的不要臉事情,我等身為正道,卻不可如此,子曾經曰過……況且老白他們的性命。”
云飛暗道:“莫不成你真是一個書呆子,一擁而上,將他們擒下,還怕沒有解藥”
童百熊心中有了計較,又被云飛所激,自然不肯落了自己啊面皮受人嘲笑,說道:“嘿嘿,那就賭了又如何,倘若我們贏了,你便放我等離開,不然大家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追風笑道:“好說,好說。”
童百熊道:“好,好,好,這場賭局老夫接下了,你們誰來第一場。”
追風剛要答話,身處一旁的云飛早就按耐不住,飛身到院子中央,持劍而立,瞪視著魔教諸人。喝道:“小爺楚云飛,你們誰來。”
童百熊哈哈長笑一聲,說道:“小鬼,莫不成你以為被正教的那幫偽君子,牛鼻子吹噓一番,什么你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人物,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武當的太極劍法雖是厲害,卻不知道學了幾成。”
云飛瞅都不瞅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學了一成,你若不服,大可上來領教,想來只學一成對付你這老賊,倒也夠了。”
童百熊看了追風一眼,問道:“怎的,追風,第一場你便讓著毛頭小子接下?”
追風對這賭局的勝負并不上心,賣個好與云飛又如何,況且他也想見識見識進來江湖傳名的‘白馬藍衫客’有幾分手段。點下便點頭道:“云飛少俠既然出手,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童老賊,聽到了么?還不快快上來領死,莫不是怕了?”云飛不住的嘲諷喝罵,云飛肯定不是童百熊的對手,即使他練了太極神劍,內功也有小成,但并未跨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只是他心里清楚,他罵的越狠,童百熊心中便越覺得有詐,便越不會上來。
童百熊唯恐中了追風的田忌賽馬之計,并不動手,他身后的黃面尊重賈布卻忍耐不住出聲喝罵:“不知死活的東西,殺雞焉用牛刀,我來取你小命。”
童百熊見賈布出手,略一點頭,這賈布也是東方不敗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人物,一雙判官筆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數年前就與云飛結怨,想來現在應該要一雪前恥了。
賈布剛才與云飛交手,雖是絕招盡出而奈何云飛不得,不過在他看來,云飛只有防守嚴謹,毫無還手之力,倘若自己再出幾分力氣,定然將云飛斬殺與眾人之前,江湖上的好漢都瞧瞧,什么后起之秀,什么正道接班人,在日月神教的面前,在他賈布的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堪一擊。
云飛見是賈布出手,心中也是一喜,暗道:“等得便是你。”
賈布縱身一躍,收于胸前的判官鐵筆,忽的而出,筆尖向上,刺向云飛脖頸。云飛長劍斜上,一招‘白蛇吐信’點他面門,待他剛一落地,云飛卻一改常態,突然近身短打。
江湖上流傳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按理說云飛絕不應該近身短打,但是云飛卻是卻反其道而行。
賈布始料未及,一下子被云飛搶近身來,他這雙筆本是極沉重的,若運足了內力,揮舞之際,發出有似鋼鞭、鐵锏般聲息,云飛的長劍若與之相碰,免不了吃虧。
云飛將身法用到了極致,長劍并不與那判官筆想碰一下,那判官筆雖是處處點往云飛周身大穴,但是每每都差之毫厘。
忽然間,云飛大喝一聲,身子高縱,長劍如深淵蛟龍,疾向賈布橫掃而去,這一招來的突兀,但賈布畢竟是江湖上的好手,倉促間應變的極好,左手鐵筆豎起,攔住腰間揮來的長劍,右手鐵筆往前一松。
云飛側頭避開,那賈布卻是得理不饒人,頃刻間三十六路判官筆法,揮舞而出。云飛見他上鉤,身子后躍一步,右手手腕一抖,左手捏了個劍訣,長劍弧形刺出,弧形收回,劃一圓圈,旋轉不絕。
賈布見云飛又是故技重施,以為云飛再沒招式,只能苦苦支撐,喝道:“小賊,又要使出的你的甚么勞什子的太極劍術嗎?若是沖虛老兒來了我且懼怕三分,可要說是你么,嘿嘿,只有討打的分。”
云飛并不爭辯,只是一味的畫圈,大圈小圈,連綿不絕。賈布見了,冷哼一聲,無謂的掙扎,雙筆凝足了氣力,上下點出。我便不信尋找不到你的破綻,便是沒有破綻我也要將你生生的壓迫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