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與牛二數日奔波,終找到‘七煞’所在之地,只是云飛斬了‘獨眼雕’。掃平毒龍寨之名已是傳到此處,‘七煞’也有耳聞,他們七人自然是不怕云飛一人的,但若是云飛聯手自家的師門中人,‘七煞’便要退避三舍。
故此云飛幾經打探,終是沒有消息,牛二提醒道:“那七個惡賊想來是聽到風聲,懾于公子你的威名藏了起來,否則咱們這幾日不會連他們一點風聲都沒有。”
云飛搖頭不語,實則他心中也是琢磨不定,雖是兩世為人,可是又哪里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心中煩躁不安。
牛二見云飛不答話,嘆口氣說道:“若是這七人躲到深山密林之中,只有我二人可不好尋找,若他們是此處的地頭蛇,所為狡兔三窟,他們的藏身之處定然不少。”
云飛答道:“這‘七煞’絕對不會一直躲在深山密林之中,他們若是不愛這花花世界,就不會上山為匪,也不會劫掠我父親車隊。”
又思慮半響,云飛說道:“也罷,此事也著急不得,先去前面鎮中歇息打探一番。”牛二見云飛終于松口,心道:“終于可得休息一番了,這幾日上山入林,村舍小寨,路程不少,卻一無所獲,累死某家了,想當初在那‘毒龍寨’也無這般累人。”
他心中的糾結心思,卻是不敢表現在臉上,口中答道:“好嘞,我先去前面探路。”說罷撥馬往前去了。
云飛此時也懶得理他,計較已定,便也撥馬前行,只見遠處山脈似臥虎,一峰連著一峰,一坡連著一坡,層層疊疊。依山望去便是蒼穹,蒼穹之下便是群山,山上還有許多景物,只是此時已是深秋,山色不是墨綠罷了。
山腳下一片蒼涼,山峰與村寨相連,涼風拂過路人胸間,云飛前世并未來過此處,卻不知后世那快浮躁的社會,能否看到這般景象。
這時的光景,雖是有些入目蒼涼,但卻多了許多生態之色,再往前走,便有了人家,只見得飛鳥野獸,家禽豚犬,樵夫路人,車流駿馬,期間商隊鏢號穿行而過。
云飛心道:“這般似是行人商隊往來才形成的鎮子,想來在此處打探消息,或許會便利許多,總是比入山打探尋找合適方便的多。”
想到此處,云飛打馬快行,剛到山腳鎮口,便聞人語,遠遠瞧得鎮內行人嚷嚷絡繹不絕,五光十色十分喧鬧,入了鎮子,便有一口深井在側,旁有一棵古松,十分難得。再往里,便有酒香陣陣,勾引的云飛腹中饞蟲大作。
此時,那牛二返身而回說道:“前處有家客棧,聽人說是極好的,店內美酒佳肴一概不缺,還可住宿,公子可要前去?”
云飛點頭應了,下馬而行,身處小鎮,路上也有不少俠客豪杰,紛紛持拿兵刃,往來期間。小鎮居民想來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不已為異。
小鎮之內最常見便是客棧商鋪,瞧那酒肆飄香,豪客呼應,茶博士店小二快步往來,招呼不斷。
云飛左右瞧看,過了幾家酒肆客棧,往前又走,但見牛二所言客棧,這客棧似有三層,酒旗高掛,隨風亂動。
那酒肆之內,卻無有幾位尋常百姓,大都是往來的客商肥頭大耳,也有皂靴鐵尺的官差公人,有面目兇惡手持兵刃的江湖豪俠,此時客棧之中還出來一位前呼后擁的官人。
云飛瞧得仔細,想來這就是此處最好的酒家客棧,這牛二到是會享受。門口的店小二放眼往云飛二人身上一瞧,忙不迭將白色布巾搭在肩上,笑臉迎來:“二位客觀可要在小店歇息一番?”
牛二到是一副下人心態,說道:“我隨公子到此游玩,現在時累了,腹中饑渴,欲在貴處歇息一番,你這里可有美酒佳肴?若是伺候的好了,自有打賞。”
店小二笑嘻嘻說道:“不是小人夸口,在這鎮上酒家客棧,我家認了第二,誰家敢認第一,客觀您就請好吧。”說罷便招呼人將云飛二人馬匹牽往后槽,牛二又道:“上好的草料喂養。”
云飛笑了一笑,便隨著店小二進了客棧,抬眼往里面一看,客棧之內,幾乎已是滿座。店小二說道:“客官若是喜歡熱鬧,便在這一樓大廳,這里多是來往的客商,行路的豪杰,江湖中的好漢,他們講的大多是天南地北的怪聞,又或是江湖上的逸聞趣事,您聽著也是一個樂子,若是不耐鼓噪,那便上二樓,樓上大都是一些達官貴人。”
云飛聽他說的清楚,說道:“你這小二哥到是個機靈的人,喏,這些碎銀與你。”這伙計接過碎銀,也不去管它多寡,連連稱謝。
云飛有心打探消息,自然不往二樓去坐,在大廳內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隨意要了幾樣店中招牌菜,招呼的伙計又問:“二位可要些酒水之類。”
云飛說道:“唔,若有好酒先打上幾角嘗嘗。”伙計應聲去了。
伙計剛去,樓上便下來一人,陰溝鼻子,身材短矮,腰間插著一對短劍。這惡漢行下樓來,見座無虛席,冷哼一聲,放眼一瞧。便往身前一位置走去。拿手搭在一人的肩膀上,說道:“讓個位子吧!”
那人顯然也是一個練家子,生的膀大腰圓。聞這鷹鉤鼻子言語如此不善,回頭一看,就要大罵,只是他剛一回頭,愕然一愣。似是認得此人,連忙點頭說道:“原來……原來是您老人家,您怎的在此,請請請。”說話間起身讓座,還招呼起同桌的好友起身告辭,他神色間頗為懼怕拘謹。
鷹鉤鼻冷哼一聲,也不理會,就身坐下,口中喊道:“小二……小二快給大爺滾過來。”
店小二聞見此人招呼,面色一苦,但也不敢不去,正要過去,卻被身旁的掌柜拉住,那掌柜的笑了一笑,張口問道:“客觀要些什么?”
鷹鉤鼻斜眼一瞧,見是掌柜,便說道:“我要二斤美酒,再來一些野味下酒,記在賬上。”掌柜說道:“客觀說笑了,這才值幾個大錢,算是我請您的?”揮了揮手,吩咐店中的伙計下去準備。
那鷹鉤鼻嗤笑一聲,說道:“掌柜的這么客氣,莫不成怕我砸了你的客棧不成?來來來你陪我痛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