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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戰醫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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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是李銳,畢業于瑞典皇家醫學院臨床專業,而且在瑞典的卡羅琳醫院工作了5年,剛剛回國,大家都是行內人,自然知道那里的醫學水平,而小李呢,是那里的佼佼者,水平很高,是咱們科今年重點引進的人才,從今天起,李銳正式加入我們普外科。大家歡迎!”

  “嘩嘩嘩!”掌聲不是很大,但是畢竟這么多人,又在一個小屋子里面,倒也頗為熱烈不過李銳很敏感的發現,大多數人的目光中好奇之余,都帶著濃濃的疑惑,尤其是幾位年紀比較輕的主治醫師,目光閃爍,暗暗審視著眼前這個同樣年輕的新同事。

  介紹完李銳,班林開始給李銳介紹科里的其他醫生和護士。李銳目光平靜地聽班林介紹。李銳目前加入的這家醫院全名是江南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俗稱江南附一。在華夏也算是頂尖的醫院之一,而班林是普外科的主任,發白的頭發讓人知道他已經不年輕了。

  另外一名主任醫師,是一名同樣頭發發白的老者,名字叫秦科年紀比班林還要大上一歲,過兩年就要退休了。秦科和藹地對李銳道了聲歡迎,李銳依然平靜地回應著,另外三名副主任醫師李敏,王天語和章云,前兩位差不多四十歲左右,一個高一個胖,到很好記,而章云年紀大一些,還是位女醫生,所以更讓人印象深刻。

  三位主治醫師則要年輕許多,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分別是錢千玉,馬林,周亮。加上李銳,整個科室里九位醫師,除了章云其他八個全是男的。

  至于護士們,因為時間的關系,班林就只介紹了普通病房的護士長沈麗和監護病房的護士長李偉,介紹到李偉的時候,李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李銳的本家,還因為他好像是屋子里唯一的一名男護士。

  當然,作為醫學院的附屬醫院,普外科還有實習醫生和班林的博士生,不過這會兒都沒有在屋子里,李銳只能以后再認識了。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名字之后,班林這才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先認識一下,以后再熟悉,馬上就要上班了,大家開始工作!”

  眾人頓時一哄而散了。

  值夜班的洗澡回家,剛到醫院的要么去手術室,要么去病房,很快,值班室里就只剩下了班林,秦科和李銳三人。

  班林頗為客氣對秦科說道:“老秦,我等下去開會,要不你先帶李銳熟悉一下情況?”

  “沒問題!”

  看起來很慈眉善目的秦科痛快的答應了。

  班林笑了笑,回過頭來對李銳說道:“小李,國內的很多東西可能和瑞典那邊不太一樣,我看就不安排你出門診上手術了,你先多看看,熟悉之后再安排具體工作,怎么樣?”

  “行啊!”說實話李銳真的無所謂,他實在是厭倦了以前的生活,沒日沒夜的與死亡打交道,事實上他那些簡歷都是假的,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是假的,至少那些證明證書什么的都是真貨,只是那些地方李銳都沒有呆過。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他的真實經歷不能冠冕堂皇的說出來而已,而且那些別人為他安排的東西對普通人來說也比較有說服力。

  說實話,李銳對于醫院的工作還是有那么點不適應,但是比這里條件差上百倍的地方他都能夠應付自如,而且成為其中的佼佼者,不過畢竟要做回普通人了,所以有些時候他更喜歡順其自然。

  “一個月時間夠嗎?”班林試探性地問道。

  李銳笑了笑,眉眼間顯出一絲淡淡的自信。“足夠了。”

  班林笑笑說道:“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啊!”李銳點點頭。

  事實上李銳之前根本不認識班林,只是回國的時候狼頭通讓他來找班林安排一切工作上的事情。而班林呢,其實也不太清楚李銳的身份,只是有人給他打過招呼,而且看李銳的學歷和工作單位,班林自然不會反對,倒是對李銳的身份很是好奇,不過對方不說,他也不好多問。對方只是告訴班林,李銳的水平別說是國內就是在國外也是頂尖的。

  李銳的頭銜很高,不過都是國外的,班林本來是要直接安排李銳上副主任醫師的,不過李銳拒絕了,他不想太高調了,因為畢竟年紀擺在那里,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年輕,副主任醫師,開什么玩笑,雖然他的實力完全夠了,但是他卻不想那么高調,畢竟接下來要在這里呆很久。

  夜深人靜,李銳回到住的地方,一套兩居室,對于李銳這種居無定所的人而言是足夠的,雖然他的錢足夠買下很多套這種房子,但是其實這套房子還是他租的,因為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那種“家”的感覺。

  “醫生,回去了感覺怎么樣?”電話那頭一個豪爽的聲音響起。

  “就那樣,慢慢適應吧。”李銳淡淡道。

  “凱瑟琳今天來找過我。”

  “哦!”李銳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很難有什么東西能讓他的情緒產生波動。

  “我說你小子跑的倒是快,嘿嘿,我跟她說你退役了,不過沒告訴她你去了哪里,不過以那個丫頭片子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你,你自求多福吧。”電話那邊打趣地道。

  “狼頭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嗎?”李銳有些郁悶道。

  “哈哈哈!終于讓你小子不耐煩了吧,告訴你吧,李陽和安婉回去了。”被李銳稱為狼頭的人道。

  “出了什么事情?”李銳皺了皺眉頭道。

  “誒!小七死了。”狼頭嘆了口氣道。

  “報仇了嗎?”李銳的話有些冷。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就是白天那個醫生。

  “當然報仇了,你知道的李陽一直喜歡小七,這次他和安婉不顧一切沖進敵群,一口氣把他們老窩都端掉了,而且沒有一個活口,我雖然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了,可是那邊的人不依不饒地,所以讓他們回去了。”狼頭有些傷感道。

  李銳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了。”然后掛斷了電話。

  打開鐵皮箱子,李銳看著那張照片,照片上有十七個人,兩個女的十五個男的,都穿著作戰服,只有李銳身上有個紅色十字,每個人臉上都涂畫著油彩。

  李銳的眼中充滿悲傷,照片上的十七個人如今只剩下六個,李銳撫摸著照片,腦海中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時候他剛滿十八歲。

  死去的十一個人,只有一個是死在手術臺上的,其他的十個都是戰死的,包括小七在內。小七是所有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李銳似乎又想起那張俏皮的小臉,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突然他有些后悔,或許自己做錯了,如果自己在的話,也許。。。

  李銳有兩部手機,一部塊頭很大的手機響了起來,在夜深人靜之時,顯得特別的刺耳。

  “醫生,小七死了,小七死了你知道嗎?”李陽哭喪著哀號道。

  “我知道。”李銳強忍著悲傷。因為這已經是第十一次了,他習慣了。

  “嗚。。。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她不會死的,她才二十四歲啊。還沒有談過戀愛,沒有見過父母,就這么去了。”李銳靜靜地聽著李陽的述說。

  “你知道嗎,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她,我是那么的喜歡她,可惜她再也聽不到了。嗚。。。”

  能夠讓這個讓敵人聽到名字就膽寒的兵王哭的像個小孩子,可見他是多么的傷心。

  慢慢地等李陽平靜下來,李銳才嘆了口氣。

  “回來了?”過了一會李銳問道。

  “回來了,黑寡婦也回來了,我老頭子讓我去公安部門,她去了軍刀。她已經知道你在哪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醫生,不是我說你,她也不容易,你這樣一直躲著她也不是辦法,而且聽說凱瑟琳也知道你回來的事情了,到時候要是兩個人碰到一起,有你受的。”畢竟是刀山火海里走出來的兵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算了,過段時間我去看你,或者你也可以來江南。”

  掛掉電話,李銳苦笑,搖了搖頭似乎想把那些煩惱都驅散掉。

  瑞典,斯德哥爾摩,一個豪華的莊園里,一個金發女郎趴在床鋪上,抱著一個超大的布娃娃,一邊小拳頭胡亂打著布娃娃,一邊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臭醫生,居然一句話都不說就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以為我找不到你了嗎。”

  過了一會,凱瑟琳又呢喃道:“可是真的好想你。”

  華夏國,京都,軍刀訓練基地內。地上躺著七八個士兵,站著的是一個身材火爆,身穿黑色緊身服的女人。女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精致的五官,短碎的頭發,嘴角微揚,露出一個迷人至極的微笑。拍了拍手,走出了對戰室,旁邊一個女兵遞給她一件外套。

  女郎接過外套,轉過身對躺在地上的士兵道:“你們還太嫩了點,下一次如果沒有進步,全部都給我滾蛋,老娘沒興趣教你們。”拍打了下外套,女郎走了出去。

  后面傳來“是,教官。”

  來到辦公室,女郎坐在靠背椅上雙腳放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張照片,如果李銳在的話一定會知道,此女就是外號黑寡婦的,安婉,說來奇怪安婉的名字相當淑女,但是聽聽她的外號就知道,凡事不能看表面。

  女郎看著照片上穿著白大褂的李銳,眼中閃過迷離,那雙手溫柔地撫摸著照片上李銳的臉。慢悠悠地說道:“你這個家伙,說走就走,吃干抹盡就想不認賬,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李銳是個孤兒,十七人中只有三個是孤兒,李銳,小七,還有一個是豹子。對李銳而言戰場就是他的家,戰友就是他的親人,因為技能特殊所以他受到的針對越多,因為敵人都知道,醫生的特別之處,在戰地,死亡率最高的往往不是戰斗,而是疾病,和傷員。就算是在現代也是如此,戰火紛飛的地方,人命比紙還薄,而且設備不足,環境惡劣都是因素。

  李銳去過很多地方,幾乎有戰爭的地方他都去過,當然他呆過的地方不止有戰場,還有醫院,李銳這個名字在歐洲或者美洲非洲地區沒有什么人知道,在敵人嘴里他不是醫生而是屠夫,在戰友眼里,不管再重的傷只要有李銳在都是保障。

  十年的戰地醫生,他救過無數人,也殺過無數人,他自己都不清楚,在最后一次行動中,一直負責保護他的老虎,為他擋住了子彈,當他滿臉淚水地抱著老虎的尸體端坐在地上的時候,戰友們都沉默了,那一晚,他拿著手術刀,單槍匹馬摸進了敵營,殺光了三百多名敵對分子,殺到最后他自己都吐了。

  在決定走的時候,狼頭攔住了其他想要勸說的人,因為李銳實在太累了,老虎是帶他進來的人,對他來說亦師亦友,或者說如果戰友都是親人的話,那么老虎就是相當于父親的角色,教會了他很多東西,替他擋過無數次子彈,這一次終于走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十年時間在戰場上他是敵人眼中的惡魔,他那把手術刀不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十年生死兩茫茫,他累了不止是身體累了,心也累了。游走在生死邊緣,一次次和死神搶命,一次次生死搏殺,身上那一道道傷疤就是他的勛章。

  在李銳眼里,手術是一門藝術,是救人的藝術也是殺人的藝術。他做過許多復雜的手術,也做過許多簡單的手術,救過身家億萬的富豪,也救過身無分文的難民,殺過臭名昭彰的恐怖分子,也殺過道貌岸然的政客。

  但是他真的累了,在老虎死去的那一刻,他很是茫然,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到底有什么意義,在戰場活著就是最大的意義,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親人在自己面前倒下,他每次都無可奈何,老虎死了,那個被他視為父親的人死了,突然間他厭倦了那里,所以他走了。老虎曾經說過,最大的夢想就是去過那種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他的愿望沒有能夠實現,所以李銳走了,他要去幫助老虎完成心愿,過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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