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芷當然有底氣這么說,畢竟他們是來為國家出任務的,又不那種純粹的間諜任務,即便被發現了,國家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樂︾文︾小︾說更何況還有張琦的存在,哪怕他深陷百戰之地,只要有一絲希望,國家就絕對不會放棄他。
張雪婉這才放心下來,把注意力轉移到路邊的攤子上。
“這些佛像掛墜挺好看的。”
“這串木念珠也挺不錯,嗯,還有香味呢。”
女孩們醉心于發現和探索新奇漂亮的工藝品上,張琦和羽田信二人遠遠的輟在后面。
羽田信說道:“就這樣處理的話,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雖然是不入流的白癡,但肯定是有人罩著的,據我了解,這一帶,是屬于山田組旗下富士家族的。”
張琦不屑的說道:“別說區區一個山田組的分支,就是凌駕于山田組之上的東京會,你的老東家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怕。等下如果來了人,直接解決掉就是。他們如果想要尋死,我也不會手軟。”
羽田信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實話實說,張琦君,你不要太過自大。我的實力,在東京會之中,算是很弱的。上次那個害我的寺內圣,也不過是一個普通長老。會里的元老和會長大人,都是十分強悍的存在。你如果輕敵,可能會死的很慘。”
張琦皺了皺眉,想起那個催眠大師寺內圣,那家伙的確不是善茬兒,正面打架肯定打不過張琦,但是手段太多,讓人難以防范。到現在,他都沒有寺內圣的任何消息,那家伙就像是魚沉大海,徹底無影無蹤,消失在共和國的領土之內。
寺內圣的催眠能力,實在太強悍了。
張琦毫不懷疑,如果在沒有防范的情況下,讓這家伙混入軍方高層都不是沒可能。不過這樣的假想不會存在于現實中,軍方為了避免讓寺內圣渾水摸魚,防范加強了很多,做了很多針對性的預防措施。
“那你說說看,你所知道的東京會成員,都有些什么特長?”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張琦說道。
羽田信回答道:“之前在逼供的時候,我知道的那些已經全部交代了,你可以通過你們軍隊的系統查詢。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所了解的,僅僅是東京會的一小部分。我雖然名為核心成員,但畢竟不是長老,更不是元老,還有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張琦點了點頭,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他轉移話題道:“我聽說山田組是日國合法的黑幫,是不是這樣的?”
“這是誤傳了,”羽田信說道,“山田組并不是合法黑幫,只是他們這些年來一直在致力洗白,發展也很好,對社員的約束也很好,給民眾的印象很不錯。尤其是在地震等等天災的時候,他們會出來刷存在感,讓社員救助災民,做政府都沒做到的事情。大家對山田組的印象很不錯,以至于誤以為他們是合法的。但其實他們仍然是非法社團,六代目組長曾經被警視廳抓捕過,只是他們運作的很好,并沒有讓政府抓到太多把柄,而且也積極的參與到經濟活動之中。可以說,現在日國已經無法徹底甩開他們。”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與其滅掉山田組讓一個更加混亂的勢力取代,他們情愿留下山田組,這算是一種妥協吧。”
“他們和日國的政界有沒有關系?”張琦試探性的問道。
羽田信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有個別議員和山田組有關吧,但不多,他們對政界的影響力不大。現在仍然更多的是把心力放在洗白上,而不是試圖影響國家。”
“那你們東京會呢?”張琦問道。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國家內閣之中,有我們東京會的成員。”羽田信回答道。
“嗯,我明白了。”張琦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一群人逛著逛著,來到了寺廟附近。
這座佛寺看起來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古香古色的建筑閃爍著幽暗的燭火,外面卻是霓虹閃爍,燈火輝煌。寺廟之中、寺廟之外,儼然兩個天地。
“你們要進去嗎?”張琦走到女孩面前,問道。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唄,看看日國的佛寺和咱們國家有什么不同。”齊微微說道。
她們這會兒都已經收獲頗豐,買了很多小飾品。
在吃晚飯之前,張琦就已經帶她們到過附近的銀行兌換日元,所以她們看中了什么,都能直接買,不需要問其它人換錢。
“這么晚了,和尚們還上班么?”楊曉茹說道。
“他們是二十四小時制的,沒有休息日。一天到晚都要守在廟里啊,哪國的和尚都是這樣的。”楊雪說道。
“現在九點鐘都沒有到,不算很晚吧,他們既然開著廟門,應該還在的。”齊微微說道,“我們進去拜下佛吧,不知道日國的簽準不準,想要求一支簽。”
“不知道日國有沒有求簽解簽的……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有的話,日文咱們也看不懂啊。一堆字里面只認得幾個漢字,其它都不認識有什么用。”楊曉茹吐槽道。
“咱們進去看看先吧。”
眾人走入廟中。
門口和院子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人,走進寺廟正廳里,才看到一個慈眉善目,大約五十來歲的和尚正拿著一卷古書在看。
他看到眾人走進來,把書放下,合掌用日語說道:“歡迎諸君光臨寒寺。”
齊微微等人聽不懂他說什么,也裝模作樣的合掌微微向他點了點頭。
張琦打量著寺中的環境,默默的點了點頭。不愧是百年老寺,廟中典雅嚴肅,很有格調。
共和國內的寺廟大多地處偏僻,要么在深山之中,要么在市郊之外。而這日國的寺廟卻是另辟蹊徑,竟然建在鬧市之中。
他轉頭問向羽田信:“日國的寺廟,都像這般建在鬧市之中么?”
“很少,大多都遠離俗世。”羽田信想了想,搖頭說道。他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沒有去過什么寺廟,只是憑著記憶回答。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這座寺廟的和尚倒挺不俗。”張雪婉夸贊道。
那和尚聽到眾人的言語,笑著說道:“原來是華夏來的朋友,多謝謬贊,小僧境界卻并沒有那么高,在這俗世之中,多討個香火錢罷了。”
他這會兒卻是用漢語和大家說話,卻是讓大伙兒感到吃驚。
“你會中文?”齊微微驚訝的問道。
和尚點了點頭,說道:“小僧自小仰慕華夏文化,倒也略通一二。”
他把手中的古書放下,朝眾人走了過來。溫和的眼神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在羽田信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張琦身上。
他的目光泛起異彩,對張琦說道:“施主,請原諒小僧的唐突。你身上有慧根,不入佛門,實在可惜。”
張琦皺了皺眉,想起了師祖曾經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語。
在之前傳功救楊雪的時候,他差點就成了和尚。幸好半路出現意外,他掉落山崖,這才沒有皈依成功。
想起往事,他不由的對這個和尚高看了一眼。
雖然不知道和尚是胡亂瞎扯,還是真的能看到所謂的慧根。和尚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肯定有不俗的眼光,就算是瞎扯,也得看對象。要不然和尚為何不去跟王鵬或者羽田信說這句話?
張琦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開口發問:“你們這里,就你一個和尚嗎?”
那和尚點了點頭,說道:“施主說的沒錯,小僧是這法心寺的第三十七代傳人,到了我這里,眼見就要失傳。很可惜現在的年輕人能夠靜下心的越來越少,禮佛也都很少見了……”
他看向張琦的目光,卻是充滿了欣賞,似乎是想要讓張琦成為第三十八代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