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部總部正在進行一場角力,所有成員正在為剛剛傳來的消息爭論。↖頂↖點↖小↖說,
“林天迪少爺出事了?車禍?有可能嗎?”林天宇身后兩名壯漢都面露疑惑:“他的車子有保鏢車前面開道,不大可能出問題吧?”
這兩人便是林天宇左右手,石奎和杜威。兩人在櫻花部不僅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且德高望重說話誰都要給幾分面子。
林天宇玩弄著手里的打火機,頭發掩住了半邊臉。
這個櫻花部的長子,從來都是深藏不露處事不驚,但這次卻顯得格外緊張。
身邊的石奎和杜威心里都明白,這位櫻花部的長子雖然話不多,卻很有分量!
“你們去看一下。”林天宇點燃了打火機:“或許是以訛傳訛,但畢竟是我弟弟……真出事的話我不能無動于衷,但總部不能空著,我留守。”
“但……”兩人似乎想說點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匆匆轉身離去。
牽扯到錯綜復雜關系,外人很難說上話。
林天宇作為櫻花部長子,名義上有著無可爭議的繼承權和威信,但這些優勢這些年正在漸漸消退。
尤其是林天迪投入張琦麾下之后,底氣大增!已經形成龍虎局的形式。
這種大形勢之下,這些元老們的站隊問題顯得格外微妙。
杜威和石奎是堅定不移的“挺宇派”,因為他們兩人的年紀和閱歷,都覺得嫡長子是世俗傳統,并且林天宇也有成為龍頭魁首的城府心機和狠辣做派。
但這個略顯沉默的少主有時候也讓人不安。
他曾不動聲色讓櫻花部某元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尸骨無存。
最恐怖的是,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什么原因,什么動機,也沒人敢問沒人敢查起。
“他估計是想看看外面世界多大。”
這是林天宇對失蹤元老的交代,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顫栗不已。
兩人對林天宇這種神經刀是敬畏交加,兩種心態不停斗爭著……
這個幾乎站在櫻花部巔峰的年輕人,吐著煙圈一只腳擱在長長的會議桌上,整座大樓一片寂靜。
“嚓!嚓!”
林天宇手中的打火機不停的點燃,熄滅,伴隨著細微的腳步聲……
“你終于來了。”他突然停止了自己百無聊賴的動作,眼神和表情都凝固了。
張琦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讓他頗感意外的。
“一個人?呵呵……真不愧是張琦啊。”林天宇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住張琦:“來做什么?我們似乎不大熟啊……”
他長起來,張琦卻做了下去。
“噠……噠……噠……”
走廊里響起高跟鞋的動靜,一穿旗袍身材碩長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悄無聲息的把門關上了。
女人身上的旗袍很漂亮,曲線也很動人,但張琦卻頭也不回一下。
看來林天迪畢竟稚嫩,并沒有調走全部高手。
而林天宇這只狐貍,也絕對不會放個空城在這里。
身后穿旗袍的女人,正是他心腹手下之一,人稱響尾蛇的羅璇。
雖然一副花瓶的樣子,死在她那雙高跟鞋之下的冤死鬼卻數之不盡,是櫻花部屈指可數的金牌殺手!
“我們是不大熟,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很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但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張琦突然深吸一口氣,猛一扭頭!
悄無聲息靠近他的響尾蛇羅璇一聲尖叫!手中皮鞭落地。
一枚牙簽穩穩插在她手腕,幾乎完全沒進體內。
“牙簽?”林天宇臉上的淺笑有點僵硬:“用牙簽就可以搞定我帳下第一殺手,你這是來跟我玩命了?”
“或許稍后。”張琦深吸一口氣,把小小牙簽作為克敵制勝的殺器,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響尾蛇俏臉變色,但殺手的自尊讓她咬緊牙關,哪怕香汗直流把旗袍都浸濕一大塊。
“抱歉,我一般不對女人出手的,讓我出手的女人都很強悍。”張琦側臉淡淡一笑:“請回避一下吧,接下來是男人之間的話題。”
林天宇臉色晦暗,對著羅璇輕輕一揚下巴。
高跟鞋的聲音再度響起,但腳步卻凌亂不堪。
“你肯跟我單獨談,那就表明有的談嘍……”林天宇坐了下去,端起桌上一杯菊酒:“沒錯,林博達曾經是我的人,那又怎么樣?這家伙手腳不干凈,早就被我清除出去了!”
張琦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
“好吧,林博達跟我有聯系,那又怎么樣?我想借助他了解文楠會的消息,一般來說我是不會跟外人透漏這種絕密訊息……”
林天宇說完這句話又看了張琦一眼,但那雙眼睛依舊是充滿蔑視和不屑。
“我要當櫻花部老大,名義上和實質上都要。”他終于長出一口氣,繃不住了。
“這就對了嘛,干嘛要說那些沒用的?你要當櫻花部老大對吧?”張琦深吸一口氣,他吸氣的動作跟剛才吐出牙簽之前差不多,引得林天宇一陣緊張眉頭緊鎖。
但張琦卻又輕輕把這口氣吐了出來,緩緩站起身:“記住一點,想要什么可以談,但別拿我身邊的人做文章!你要的我都給得起,你動了我的人,后果承擔不起!”
“這算是威脅嗎?”林天宇有點透不過氣來,他還不大習慣面對面的這種碰撞,也沒想到張琦會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你覺得是,那就是嘍……從現在起,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視線內。”張琦冷冷一笑:“建議你平和的解決跟小迪的繼承糾紛,實際上若不是看在你跟天迪名義上還是兄弟,事情反倒簡單多了!”
“你……”
“我不是在請求,而是在命令,不許再拿我身邊的人做文章,包括小迪。”張琦的眼神從未如此兇狠:“我知道你很享受耍陰謀的感覺,但跟真正會玩的人比起來,你就是個渣!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