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師團出城一戰驅逐淶靈集團軍,配屬師團的全部火炮提供強大的火力掩護,一個坦克營、一個裝甲車營作為箭頭突擊力量,一個滿編聯隊跟進。
松井命和安騰滿以為如此強大的進攻力量,最低限度也能擊退淶靈集團軍,或者將他們的包圍圈撕開一個口子,沒想到卻當頭挨了狠狠一棍子,十二輛坦克當場被擊毀了九輛,十二輛裝甲車被擊毀七輛,剩下的三輛坦克、五輛裝甲車已經被淶靈集團軍強大的反裝甲能力嚇破了膽,在逃跑的途中把安騰聯隊進攻的隊伍攪得七零八落,八條血胡同疼得兩個老鬼子從心里往外流血。
還沒等發狠的安騰組織進攻,緊接著淶靈集團軍兇狠的反擊到了,各種炮彈雨點般砸在敗退的皇軍頭上,然后無數仿佛從地里面冒出來的淶靈集團軍的戰士,端著槍就從他們的后屁股殺了上來,子彈宛若狂風暴雨,打得英勇皇軍連還手余地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們手里面拿的究竟是什么槍,子彈仿佛永遠也打不完似的,不用拉槍栓就這么一槍接著一槍向前射擊,潰兵的沖擊讓后面的三個重機槍陣地根本就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你總不能向著潮水般潰退的皇軍身上射擊吧。
一退再退,英勇的皇軍根本就站不住腳,只能鴨子般被可惡的淶靈集團軍驅趕著向著城門口跑去,潰兵如潮水,小小的城門很快就被人潮堵住了,要不是布置在城墻上的皇軍拼死阻擊,城門都有可能被淶靈集團軍就此給奪了過去。
此戰過后,第四師團上下從此也就絕了出城找淶靈集團軍的麻煩,咱就躲在城里,有本事你就攻城,我就不信城內萬余皇軍還有一萬多黃協軍,你們淶靈集團軍敢貿然攻城。反正五路增援的皇軍已經出發,不日就會兵臨保定城下,到時候再要你們好看。
太陽慢慢向著西邊滑落,保定城驟然緊張起來,五路皇軍已經出動,淶靈集團軍要是打算攻城那么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晚上,晚上視線不清,非常容易被淶靈集團軍渾水摸魚。
城墻上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日軍,尤其是四個城門,每個城門都有一個大隊的日軍防守,如此嚴密的防守,我就不信你們淶靈集團軍能夠攻上城頭。
咔!咔咔!咔咔咔!
皮靴整齊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突然從一條大街上響起,一個大隊一千二百名日軍邁著整齊而堅定的步伐,向著保定南門走去。
渡邊身穿一身少佐軍服,心情復雜地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大王莊一戰,他和他的旅團全部倒在了淶靈集團軍的槍口下,本來準備拼死效忠天皇的他,也被淶靈集團軍的首領沈逸生擒活拿,萬念俱灰的他準備自殺殉國,可是那個淶靈集團軍的首領就是一個惡魔,他、他居然以兩條村子里面的老狗威脅他,如果他不投降,他被土狗強奸的照片就會出現在世界各大報紙上,在這種奇葩的威脅下,他,渡邊少將屈服了,成了帝國第一個投降的將軍,現在想一想還真是有些羞愧難當啊!他不敢賭那個惡魔般的土匪將軍會不會不顧臉面真的那么侮辱他。
不過,活著的滋味也不錯,那個惡魔自從他率軍投降之后,還真沒有難為他和那些投降的戰士,除了正常的軍事訓練,剩下的就是被反復教育軍國主義的危害,告訴他們日本發動這場戰爭,完全是為了他們皇宮里面的那位,他們日本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不但沒有因此得到改善,相反由于連年的加稅,他們國內老百姓的生活因為這場戰爭更加困苦。
好吧,算你說的有理,可是這也不足以讓驕傲的渡邊為你私人而戰。
可是,那個惡魔繼續威脅他,你要是不為他戰斗,他就會把自己交給那些精力旺盛的土狗,而且他一天不答應,那個惡魔就一天殺掉他一個部下,并且告訴跟隨自己投降的士兵,他們的死完全是他們的旅團長害的。
好吧,那個惡魔贏了,其實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宣布投降了,那么自己也就不是原來的那個驕傲的帝國軍人了。
后來,那個惡魔又告訴他,他必須率領他和他的那些投降的部下為他個人而戰,而且許諾,戰后如果他們還活著,如果那個惡魔的軍隊兵臨富士山,那么偉大的大和民族將由他來統治,好吧,這就是一個現在看來不可能實現的畫餅,再后來那個惡魔答應,戰后如果他們還活著是去是留由他們自己決定。
好吧,咱渡邊算是被那個惡魔折騰服了,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那么下一步不管前面是什么,他和他那些投降的部下都只有咬著牙走下去了。
現在他的任務就是率領從他那些投降的部下中精選出來的二百士兵,加上淶靈集團軍中選出來的一千名士兵,從淶靈集團軍上次攻陷保定之后經過勘查,拓寬出來的一個下水道里面滲透進了保定,然后化裝成增援的日軍,偷襲保定南城門,為淶靈集團軍占領南城門開辟道路。
渡邊一邊想著心事,一邊率領不讀整齊地開往預定目標,希望此行能夠順利完成那個惡魔交給的戰斗任務吧。
通通通!
炮彈出膛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是如此的清晰,沈逸集中二十四門山炮,開始對南城門進行破壞性炮擊。
“八嘎!”“快隱蔽,支那軍開始攻城了!”雜亂的喊叫聲在淶靈集團軍炮擊時,在南城門上響起。
嚓嚓嚓!
戰士們挖掘泥土的聲音混亂之中顯得毫不起眼。
土工作業,為了縮短攻城的距離,避免城墻上的明暗火力點對攻城戰士們的傷害,在炮火的掩護下,淶靈集團軍開始在南門進行土工作業。
通通通!
城內日軍的炮兵陣地開始還擊,不過由于城外的炮兵是分散布置,城內日軍無法根據彈道計算城外炮兵的具體位置,只能根據經驗進行還擊。
咔咔咔!
淶靈集團軍從后門分散進城的一千二百名化裝成日軍的部隊,還在不緊不慢地向南城門逼近。
“站住!口令,你們是干什么的?”一個日軍巡邏小隊從一個街道轉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安西小隊長一邊問話,心里面一邊直打鼓,看軍裝那個可是一個少佐聯隊長,要是惹惱了他自己挨一頓胖揍都是輕的,而且唉揍一頓還沒地方說理去。不過,職責所在,自己又不能不聞不問。
“八嘎!武運長久!”
果然,前面的少佐軍官發火了,勉強回答口令后,伸手掄起巴掌就給安西少尉一個打耳光。
心里面正窩火的渡邊手下可沒有留情,這一個打耳光打的分外兇狠,安西當時就被這一耳光打懵了。
“少佐閣下,我是正常執行公務,你怎么能隨便打人?”被打蒙圈的的安西小隊長還打算和怒火中燒的渡邊講理。
“八嘎!你個小小的少尉軍官,竟然對帝國少佐軍官不敬,該打!”說完,渡邊又揚起手臂作勢要打。
要打,你就干脆打唄,安西小隊長分明看見眼前這個帝國少佐神情有些悲憤,最張了張沒有發出聲音,看那口型好像是‘支那軍進城了’,然后還沖他眨了眨眼,再然后巴掌就落了下來。
這一巴掌比前面的還狠,安西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滾!還不快滾!”
那個少佐軍官雖然嘴上罵的兇狠,可是安西卻看見那個蠻不講理的少佐的眼角有淚花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