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山組建的迎接遠征大隊長凱旋的部隊已經組建完畢,抽調的三百步槍手基本都能做到一百米的距離上命中移動靶。
在沈逸遠征的日子里,這些落選留在山上的戰士們爆發出驚人的訓練熱情,知恥而后勇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同樣都是大隊長麾下的戰士,平時也沒啥大區別,但出征選拔后就不一樣了,被選上的無疑是大隊長心目中的精銳,看著那些通過選拔的戰士們一臉驕傲的摸樣,落選的戰士們心里像針扎般難受。誰愿意看著別人出征立功而自己只能搭了著腦袋充當守門犬,誰又愿意讓大隊長像垃圾般丟在家里。
灰溜溜的日子不好過,也沒有人愿意過。
“想上戰場殺敵,先把槍法練好了再說,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你一槍打不死他,他就會將你打死,我們上戰場是去立功的而不是給敵人送戰功的。”大隊長的話時時在這些落選的戰士們耳邊炸響。
加練、加練、再加練。正常科目訓練結束之后,黑風山到處是戰士們自覺訓練的身影,炊事員、大隊部的文職人員、醫務人員、就連女護士都在抓緊時間聯系自己的射擊技能,整個黑風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練槍法的大潮之中。
端槍瞄準十分鐘一動不動容易辦到,半個小時也能堅持,超過一小時就要有相當的意志支撐了,后勤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能保證日常實彈射擊訓練的需要。
戰士們的進步是明顯的,有人說用力就能把事情干成,而用心卻能把事情干好,在這種瘋狂的狀態下,每日子彈的消耗量逐漸上升,黑風山對于實彈訓練成績好的戰士是有獎勵的,現在每天額外獎勵的子彈直線上升,壓得后勤處幾乎喘不過氣,這個月的訓練效果比平時三個月都要好,辛勤的汗水換來豐碩的成果,這次選拔整整有三百名士兵達到了一個月前沈逸選拔戰士的標準。
沒被選拔上的戰士們眼巴巴看著整齊列隊的即將出征的將士,眼神里充滿了堅毅,下次、下次自己也一定會是他們中的一員。
部隊還未出發,百靈廟大捷、商都大捷的消息狂風般刮過淶源的山山水水,吳啟青、包鵬遠前腳剛離開黑風山,馬上又帶著縣里的官員們攜帶大量物資又上了黑風山,不到十天的時間里吳啟青、包鵬遠先后三次趕赴黑風山,老扁子調笑道:“我說吳縣長、包團長,要我看你們哪也別回縣城了,干脆住在黑風山算了,免得還得來回折騰。”對此這兩位在淶源縣呼風喚雨的人物只能相視苦笑,不苦笑還能怎么樣,現在只有緊緊抱住黑風山這條粗腿他們二人才能有活路,第三次上山時他們的身后還有從保定趕來采訪的記者們。
這些從縣里趕來的官員和記者們目睹了即將出征將士們神奇的槍法,三百個頭上倒扣土制陶罐的稻草人充當標靶,輔助表演的其他戰士在一個長寬各一百米的一人深得坑中,舉著標靶向前沖鋒。半分鐘,參加表演的三百將士進行了三輪射擊,遠在百米開外的三百陶罐紛紛碎裂。
表演的效果是震撼人心的,槍法如此神奇的將士卻是上次遠征淘汰下來的士兵,那么跟隨沈逸出征的將士又會精銳到什么程度,三輪齊射就干掉了移動中的三百人,如果讓他們防守一個陣地需要多少士兵填進去才能攻下來,想一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記者們是見多識廣的,尤其是軍事雜志社趕來的記者,在他們看來戰場上殺敵主要靠火力密度,火力密度大的一方就占有絕對優勢,何成見過這么大規模精確射擊,他們相信同等規模下的中央軍都沒有如此恐怖的戰斗力,沈逸是怎么訓練的,這么優秀的人才不能為國軍所用實在是當官的最大失職,這些記者后來發表的文章給予沈逸相當的褒獎,也給政府、軍隊某些官員帶來巨大壓力。
“迎接他們大隊長的隊伍出發了,偵察分隊、警戒分隊環繞在這支不大隊伍周圍五里的范圍內,前方尖兵甚至在危險路段上前出十里探查,任何有敵意的目光都逃不過這些人的眼睛,想要伏擊這支小部隊做夢去吧。”民國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這是一個軍事雜志社隨軍寫的日記文章,后來在一個內部軍事刊物上發表。
“幾只糾合在一起的一千多人的土匪眼紅這支隊伍的裝備給養,在他們行進的路上利用地形擺下了又大又深的口袋。發現敵情的這支小部隊指揮官陶大扁,大家都管他叫老扁子,據說是沈逸小時的玩伴和最堅定的支持者,立即將這支隊伍一分為二,一支百人規模的隊伍翻山越嶺繞到了土匪身后,兩支隊伍給這些兇殘土匪上演了一場前后夾擊。黑風山戰士們嫻熟的戰術動作精準的射擊給土匪帶來了巨大傷亡,崩潰的土匪成了戰士們射擊的活靶子,進攻發起后僅僅一個小時,戰士們就射殺土匪七百余人,抓獲俘虜二百余人,僅有不到一百土匪得以逃出升天。這次戰斗中讓人眼睛一亮的是七名女兵面對四倍兇悍土匪的進攻,依托有利地形,不慌不忙沉著冷靜,不但擋住了他們兇狠進攻還擊斃了二十幾個土匪。事后在陶大扁和一個名叫羅淑清的女軍官主持下,二十多名血債累累的土匪頭目被甄別出來槍斃在茫茫群山之中,其余土匪被就地整編加入到這支隊伍之中。”民國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這片名為戰地小記的文章發表在中央日報上,吸引了無數眼球,女權主義者更是為這七名女兵拍手叫好,并發出號召女人一定要自立自強云云。
民國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兩支隊伍會師于群山之中,這次會師讓記者們當時就傻了眼,不是說黑風山遠征軍出去的是五百多人嗎,怎么一下子回來三千多人還有一萬多匹戰馬,這三千多人一看就都是鐵血戰士,這些戰馬都是上好的蒙古戰馬,怎么里面還有許多東洋戰馬?每一匹戰馬的馬背上都馱著鼓鼓囊囊的物資,天啦,這黑風山不是把整個草原都給搶了吧。
群山沸騰了,到處是擁抱在一起的歡樂人群,羅淑清眼含熱淚抓住沈逸怎么凍都那么結實有力的雙手久久不愿放開。
一個又一個帳篷鋪滿了扎營的背風山谷,群山、白雪、篝火、流著金黃油脂馬肉羊肉、大碗大碗的馬奶酒勾勒出喧囂歡樂的畫面。
夜已經很深了,林地里的帳篷里、空地上的篝火旁無數戰士徹夜難眠,出征的將士將這一個多月的經歷怎么講聽眾們也聽不夠,一排一排的輕重機槍、一門一門輕型重型迫擊炮、一捆一捆騎步槍晃花了未能遠征戰士們的眼睛,當然步兵炮、山炮、速射炮等武器都被沈逸扔進儲物袋雪藏起來了,就連暴露在大家眼前的這些武器也只是他們繳獲的冰山一角,對于干掉日軍兩個大隊和洗劫了一個混成旅團的裝備,沈逸向他的部下們下了封口令,任何人絕不許向外吐露半句,違者就地格殺,現在的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實力暴露在有心人的面前,扮豬吃老虎才是王道,有意思的是日本人也對這次重大損失三緘其口,既然雙方都不愿意說出事情的真相,不相干的人也就只能暗自猜測沈逸在商都究竟得了多少好處。與之相比他們路上剿滅土匪繳獲的武器簡直土的掉了渣,在記者們的眼里黑風山無可阻擋地擴大了,這些武器彈藥運回去黑風山足可以編成一個加強團。
一道苗條的身影借著林間樹木的掩護悄悄接近了沈逸居住的帳篷,負責執勤保衛的特勤隊員們相視一笑,迅速將身體躲進樹木的暗影里。
思念是一柄犁,犁深了分別的日日夜夜,不知不覺間羅淑清發覺自己已經離不開那道英姿勃發的身影,分離的日子里,只有瘋狂的訓練將身體內每一分力氣全榨出來,才能進入夢鄉。那幾個特勤隊員隱藏的再隱秘,也逃不出在擊潰保安團后同樣跟著他們訓練幾個月的她的眼睛,不過她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當羅淑清精靈般出現在他的眼前時,沈逸驚呆了,眼睛里出現一種莫名的光彩,而羅淑清則是淚流滿面。
這是一個標準的二人世界,一個是精力旺盛體壯如牛的少男,一個是貌美如花活力四射的少女,心與心的撞擊兩顆心撞成了同一個旋律。
不知什么時候,二個青春年少的軀體擁在了一起,你有情我有意,阻礙情感升溫的衣褲在曖昧的氣氛中紛紛揚揚如花似雨。
相思展開了她最美妙的一面,上有雪白穿云險峰,下有茵茵私密花園,年輕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個頑強進攻殺入迷宮縱橫馳騁,一個決不防守請君入甕肆意吞吐,快樂似春雨滋潤了我也澆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