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力格跪坐在厚厚的羊絨毯子上大口啃著烤的金黃金黃的羊腿,香氣四溢的油脂順著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流,滿腦門子都是油亮亮的汗珠,寬大的帳篷里面幾個燒的正旺的炭盆把整個帳篷烘烤的像個溫暖的夏天。
整袋子馬奶酒一個接一個放在帳篷里,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想什么時候喝就什么時候喝,我喝半袋子扔半袋子看著那些衣不蔽體的奴隸們爭搶也是個樂子,你看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百夫長,就因為自己看不清形勢不識時務,結果不但自己丟了性命,剩下的嬌妻美妾還不是便宜了咱,那個媚的眼睛里一汪水的少夫人,從前見了咱從不給咱好臉色,像使喚狗一樣指使咱干這干那,現在怎么樣,還不是得一絲不掛地伺候咱,否則,哼!天寒地凍的咱把她赤條條扔在野地里喂狼,對就喂百靈廟那位勝島大人豢養的巨狼。
幾個身上僅僅披一件薄薄的漢人才有的紗衣的少婦、少女眼窩子里含著淚水殷勤伺候著他,這里面最羞憤的就是那個百夫長的少夫人。
你說你們怎么就這么不知好歹,我這里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帳篷里還暖洋洋的,不比你自己家四處漏風的破帳篷強一萬陪,至于陪陪你家烏力格大爺,這還不是你們前世修來的福分,你看那些長的差一點的想進大爺的帳篷里陪你家大爺,大爺還看不上呢。
rì子過道這個程度看來當初暗地里投靠皇軍、投靠德王真是做對了,想當初咱烏力格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十夫長,家里那點牛羊能夠讓那黃臉婆和幾個小崽子不挨餓就得天天給長生天燒香了。
活該咱烏力格命好,那rì奉了百夫長大人的命令到百靈廟辦事,卻意外碰見了廟里的大喇嘛,法號叫什么來著,這人哪就一喝多就記不住事情,法號叫什么無所謂,反正現在咱知道他是潛伏在百靈廟二十年的rì本人的王牌特工,名字叫做勝島角芳就行了。就這樣自己就稀里糊涂跟了那個rì本人,事后才知道那個勝島角芳這二十年里不但把守軍陣地工事弄了個明明白白,還將附近各個部落調查個遍,哪個是有奶便是娘的白眼狼,哪個是又臭又硬的死硬分子,要是自己當時答應了還好,如果自己不答應那天回家的路上就是自己的死期,鬧了半天自己才明白這些年不明不白死在外面的中下級部落首領都是這個勝島角芳弄死的,以前大家還以為這些人觸怒了長生天,長生天降下怒火把他們弄死了呢。
有咱幫忙帶路,部落里那些心還向著國民zhèngfǔ的死硬分子,半夜里就被rì本人和德王手下給弄死了,人家rì本人和德王慷慨仗義,幫咱清理了部落里所有的仇視皇軍和德王的骨干分子,不但一點犒勞都沒要反而將整個部落都交給了自己,另外還從百靈廟抽出了一部分錢財賞賜給我們這樣的有功之臣。
有的人背地里罵咱是有奶便是娘的白眼狼,有奶便是娘怎么了,,當初跟著國民zhèngfǔ混的時候能吃飽就燒高香了,國民zhèngfǔ又不給我大批奴隸,大群牛羊馬匹,又不能把部落里所有我看上眼的女人給我讓我盡情快活。白眼狼又怎么了,這不咱一變成白眼狼,部落里所有的好東西還不是可勁讓咱挑,女人想上誰就上誰,那個敢反抗,反抗就是全家全部處死的下場。
烏力格不知道的是,黑風山保土大隊遠征軍四個中隊和一個特勤小隊的戰士們正在他的部落不遠處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將這個附近最囂張的蒙jiān送進地獄。別忘了,原德王麾下王英部的一個連長就在黑風山保土大隊效命,那些投靠德王的蒙jiān人家可是一清二楚。
草原本來就是苦寒之地,夜深了,草原上到處飄落稀稀落落的雪花,空氣陰冷陰冷的。吃飽了喝足了,烏力格也該辦事了,帳篷里面響起了女人驚恐的叫聲和的撞擊聲,你家烏力格大爺就喜歡這個調調,要是一點也不反抗,哪里還有強暴凌辱的快感,咋滴,誰讓你家烏力格命好搶先抱上了rì本人和德王的大腿。
汪!汪汪!汪汪汪!
不知是什么原因,部落里面豢養的狗一個接一個開始狂叫起來,叫聲中充滿了驚恐不安的味道。
“道爾圖,道爾圖你他媽的死哪去了,還不趕快出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勝島太君的巨狼寶貝又來搗亂了,跟你們說多少回了,把一只羊拴在部落外面讓勝島太君的寶貝隨便吃,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人家又不是天天光臨我們這里,有什么舍不得的?”這個烏力格還真是個異類,外面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打斷他的征服可伶女人的快感,還在帳篷里面繼續他的征服大業。
“哎!知道了,烏力格老爺您繼續,道爾圖給您效勞去了。”
道爾圖沒走多遠,那些正在狂吠的惡犬一頭接一頭嗚咽著沒有了聲息,顯然是被人給干掉了。
草原上家養的獵犬最為兇悍,它們時常要和主人一起和草原上無處不在的草原狼惡斗,不能看家護院的狗是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權力的。
然而,就是這些兇悍無比的獵犬,今天晚上卻一頭緊接著一頭丟掉了性命,道爾圖覺得渾身的汗毛豪豬般根根炸起,頭皮發麻冷汗順著這些汗毛孔流了下來。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烏力格帶領rì本人突襲部落的那天晚上,一樣的雪花飄落,一樣的獵犬狂吠,一樣的讓他驚恐不已,今天又是什么人突襲他們的部落,長生天哪,您開開眼吧,您的子民這rì子已經夠苦的了,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不管了,還是管好自己的小命要緊,至于烏力格愛咋地咋地吧,想到這里,道爾圖急忙鉆進一個帳篷旁邊給牲口準備過冬的草垛里面死活都不肯出來。
黑夜里,一群群黑風山保土大隊的戰士們在羅永生和他騎兵連活下來的戰士們帶領下有條不紊從部落外圍向里面清理,那些鐵桿投靠了rì本人的蒙jiān連帶他們的家人被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一個個被貶為奴隸的心向故國的蒙古人、漢人被解救了出來,立即加入到后續的清理工作之中。以強擊弱還是暗夜偷襲,這場戰斗還能有什么懸念,所有投靠了rì本人的蒙jiān都遭到了無情的清洗,他們的財務中的牛羊一半分給了他們曾經的奴隸,另一半被黑風山保土大隊收繳起來,作為以戰養戰的物資積累,戰馬就沒什么客氣的了,黑風山保土大隊正好缺少戰馬,有了這些戰馬沈逸的遠征軍就有了快速機動的能力。
事后,遠征軍在這個部落里休整了兩天,然后留下了一個中隊人馬與那些依然心向故國的人嚴密控制這個部落,所有的人無論什么原因都不準離開部落,確保封鎖遠征軍到達草原上的消息。
實際上,即使沈逸不這么做,草原上的人也不會輕易離開他們的部落,要知道草原上地廣人稀,百里不見人煙,這天寒地凍的離開部落不是被凍死就是被成群的野狼咬死吃掉。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后,沈逸帶領剩下的三個中隊和特勤小隊一頭扎進了茫茫的大草原上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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