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暗紫手扶紫荊關高大厚實的城墻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半個多月來跟隨板垣征四郎中將看似悠閑地晃蕩在山西太行山上,支那這些名山大川簡直就是天照大神賜給帝國人民最好的禮物。[新筆下文學WwW.BxWx.CC]
如果占領了山西,蹲在太行山上的帝隊就能居高臨下將整個支那華北大平原攬在懷里,這是何等的豐功偉績,這份開疆擴土的巨大功績就是軍人活著的全部意義,哪怕魂斷太行上自己的名字也能進入靖國神社永受后人的祭拜和香火的供養。
川島知道板垣此次拜訪山西土皇帝閻錫山的真實目的,那就是實地考察號稱華北屋脊的山西的山山水水、險關要隘、出入山西的各個交通要道,并將它們制成詳盡的軍事地圖,為不遠的將來攻略山西做好充足的準備,川島看過山西省的軍事地圖,與板垣征四郎中將所繪制還沒有完工的軍事地圖相比簡直粗糙的不堪入目。可笑那老土鱉閻老西還真以為自己的師兄不遠千里來看望他的這個師弟,不但好酒好肉招待著,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帶著昔日老同學游覽山西的各個名勝古跡,名勝古跡都在什么地方,當然大多在各個險關要隘附近,最后還親自開出手令讓各個負責駐守險關要隘的將領給昔日的老同學觀光游覽予以方便,愛面子嗎,有了這么大的一個地盤如果不在老同學面前顯唄顯唄那會讓人睡不著覺的,渾然不知這個老同學正惦記著他閻老西這點家底,中國有句什么話來著,開門揖盜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其實,川島暗紫另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身份,他是富士山血腥門當代接受傳承之人,從接受傳承之日起,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修煉者這樣的一群人,只不過由于修煉資源的匱乏,導致修煉者進境緩慢,現在的修煉者遠沒有神話傳說那樣有摧山拔岳的法力和手段,不過與正常人相比要強悍得多罷了,當然作為修煉者也有在普通人看來非常神奇的手段,比如他可以輕易感覺到別人感覺不到的殺意殺氣,再比如他可以躲開三支以內的步槍對他的射擊,當然機槍射出的彈雨他就躲不開了,事實上當子彈出膛的時候他就能感到那股若有若無的殺機,之所以躲不開機槍的彈雨在于他的身體反應能力跟不上罷了,他相信只要找到支那接受傳承之人,他就能借助帝國強大的武力解決掉那個支那修煉者,進而掠奪他的修煉資源,有了豐厚的修煉資源,他的修煉速度就會加快起來,事實上他知道帝國中有些接受了傳承的修煉者在朝鮮、在臺灣、在東北得到了巨大好處,修煉境界比他高了一大截,所以此次他自告奮勇跟隨板垣征四郎來山西踏秋游覽,目的無非是尋找這一片大山的傳承之地和傳承之人罷了。
不過讓他有點小郁悶的是,半個多月來跨過了無數高山大河卻沒有絲毫線索,他也知道這事急不來,山西的高山大川實在是太多了,不說別的僅僅靈丘縣境內就有海拔超過兩千米的大山五百余座,更何況他跟隨板垣中將走的都是進出山西的交通要道,希望板垣君能盡快率領大軍征服這片神奇的土地,那樣的話他就能名正言順踏遍這片神奇的土地尋找屬于自己的機緣了。
沈逸帶著小白蛇白筱雨靜靜伏在高達十幾米的道路旁邊的斷崖上,兩支壓上彈夾的捷克式輕機槍靜靜的架在那里,他要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山間古道中截殺板垣征四郎和他的隨從參謀人員。
至于為什么不帶大部隊一起前來,是因為他不相信他的隊伍中沒有閻錫山和戴笠的探子,一旦截殺板垣征四郎的消息泄露出去,他和他的黑風山保土大隊就將面臨惱羞成怒的領袖和閻錫山的雷霆之怒,這可不是現在的黑風山能夠承受得住的,所以他只能利用自己煉制的半吊子的神行符提前趕到板垣征四郎必經之地埋伏起來,打一個那些暗中監視他一舉一動特務的時間差,也打板垣征四郎一個措手不及。
不一會兒,幾十個人的隊伍悠閑地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沈逸盡可能收斂心中翻騰不休的殺意,讓自己的目光逐漸柔和散漫,要知道百戰老兵對于危險有一種近乎于野獸的直覺,一旦你露出殺氣殺意他們就能提前感覺到危險,從而做好預防,如果是那樣的話這次截殺就將功虧一簣。
不過,盡管沈逸加了十分的小心,但那胸中翻滾不休的殺意還是被板垣征四郎和川島暗紫感覺到了,要知道板垣征四郎是從一個小小的士官生逐漸升遷到這個中將的高位的,期間經歷的戰爭何止能用身經百戰來形容,更何況這個時空里板垣征四郎本身也是一個接受了傳承的修煉者,他的感知比川島暗紫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個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川島暗紫不露痕跡地上前一步擋在板垣征四郎面前,同時向那些護衛們暗暗打了個手勢,這些護衛都是第五師團的百戰老兵,一個個看似隨意地互相說說笑笑實際上已經做好了保護板垣征四郎和戰斗準備。
是什么人想要在片荒蕪的大山里面截殺他們,那股極度壓抑的殺氣是如此兇狠暴虐,不過是什么人都不重要了,既然已經被他們發現,那么那個刺客就留在這里好了。
沈逸在第一時間感到了不對,那些個隨從護衛看似有說有笑隨意走動,四處指指點點,實際上他們的隊形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不但將中間的那個疑似板垣征四郎的家伙保護在中間,而且有一股濃烈的殺氣逐漸在他們中間彌漫開來。
不能再猶豫了,沈逸抬手抱起捷克式輕機槍看也不看,憑直覺向山下土路上猬集在一起的日本兵開了槍。
噠噠噠!二十發子彈成一道火鏈鐮刀般割向下面的人群,猝不及防,日軍護衛們在事先又心里準備的情況下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誰能想到沈逸這個怪物壓根沒有瞄準,端起機槍就開始射擊,沒有被瞄準鎖定的感覺下,子彈就披頭蓋來打了下來。
七八個日軍護衛在沈逸第一輪攻擊中慘叫著倒在地上。
在機槍剛剛怒吼之時,川島暗紫怪叫一聲,右手在腰間一抹一挺歪把子輕機槍馬上出現在他的手里。
單手舉著輕機槍,一串火舌立即抽向沈逸前面的藏身之地,灼熱的子彈打得沈逸身前塵土飛揚。
沈逸可不傻,面對人數眾多的百戰老兵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是最基本的常識。
一個彈匣打完,沈逸順手把打空了的輕機槍仍在儲物袋里,一個翻滾來到另一邊,抬手端起另一挺輕機槍。
噠噠噠!又是一串彈雨往鬼子兵的人群中橫掃。兩個跟隨板垣征四郎的參謀和四個日軍護衛在沈逸第二輪攻擊中化為一縷亡魂。
川島暗紫氣得目眥盡裂,一個小小的卑鄙的支那軍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挑戰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威嚴,更何況這些護衛之中還有他這樣的高貴的修煉者。
川島暗紫在腰間又是一抹,變魔術般扔出了兩門擲彈筒和另外兩挺輕機槍,同時右手端著一挺壓上了彈匣的輕機槍,左手拿出一張怪模怪樣的符箓往身上一拍,立即飛身向斷崖上沖了過去。
“修煉者,輕身符!”沈逸眼睛一縮,這是一個修煉者,果然板垣征四郎身邊有貨。
沈逸揚手丟出去一個集束手榴彈,爆炸的煙塵和到處橫飛的彈片將那個日本修煉者擋了一檔,然后沈逸從容地將輕機槍扔在了儲物袋之內,再向身上拍一張神行符,轉身帶著白筱雨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