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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情迷藥的確如同梁薪所預料的那樣,是現目前唯一對幽九空這個入虛境界高手有用的東西。幽九空吸入迷煙以后頓時覺得全身真氣不已,經脈血管賁張,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恐怕會經脈盡斷而亡。
幽九空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個入虛高手竟然會被小小催情迷煙搞的如此狼狽。而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幽九空突然聞到整個房間內充滿了猛火油的味道。
幽九空嚇了一跳,梁薪這是要趕盡殺絕啊。幽九空趕緊跑向前門,運起全身真氣一掌打在前門上。如同梁薪所說,他花了一個多月的時候,調集驚世基地所有工匠完成這間密室,這間密室絕對不是幽九空能輕易破開的。
大火一下燃起來,幽九空趕緊一掌拍在地上,大理石打磨而成的地板一塊塊飛起來,雖然火勢很猛但總算暫時沒有蔓延到幽九空這邊來。
從被困到現在,幽九空已經試過四周的墻壁、正門、天花板。全都被厚重的鋼板封死了,除非是神仙否則絕對突破不出去。
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死在這里,幽九空感覺自己的鼻孔有些涼意,伸手一摸才知道鼻孔正在流血。那迷煙隨著幽九空運行真氣已經發作的越來越深,如今的幽九空只覺得全身燥熱無比,有幾條血管已經因為血脈的賁張破裂開來。
幽九空看著眼前的火慢慢燃過來,他正準備走向火海了結了自己,突然他看見黑色的煙霧竟然從地底蔓延了出去。
幽九空心中頓時一驚,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雖然梁薪將四周和天花板都用鋼板封死了,但是地面沒有啊。可能一般人還無法利用地面逃出去,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幽九空不行。
幽九空哈哈一笑,他伸手在自己胸口的五處大穴點了一下,真氣透穴而過。幽九空那一頭白發立刻飛揚起來,那他全身的真氣也處于的狀態。
本來迷煙就已經催發了幽九空體內真氣,如今他更用秘術激發了自己體內的潛能。幽九空此刻的真氣究竟有多么深厚已經沒有人能夠預料得到。他猛地一掌拍向地面,整個房間都跟著搖晃起來。
坐在御書房對面宮殿屋頂的梁薪和項偉民突然感覺整個地面都搖晃了一下。御書房外面地面的地板全都崩飛起來,那原本密封完畢的御書房居然開始搖晃。
幽九空那一掌打的并不輕松,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幽九空這一掌蘊含的真氣已經超過他承受的極限,他打在地面,地面反饋回來的力道他無法承受所以現如今五臟六腑都受了不輕的傷。幽九空吐了一口鮮血后再度運起一口真氣。
梁薪大驚,他腦筋一轉便明白過來:“糟了,我們沒有給地面坐處理,所以他想用掌力震垮御書房的屋基,直接將那御書房震垮!”
“不可能吧,那屋基打的那么深他也能震垮?”項偉民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
梁薪搖搖頭道:“別人或許做不到,但是他就不一定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說,留在這里太危險了。”
“轟!”又是一掌打在地面上,御書房旁邊的那座宮殿已經開始垮落,項偉民頓時相信了梁薪的話。他忿忿不平地說道:“可惡,沒想到這樣都還殺不了他。”
梁薪眼中也閃過一絲可惜,他一下從宮殿躍下然后往西邊飛奔。幽九空再度打了一掌,這一下終于御書房垮塌了,屋頂的鋼板一下砸下來。在砸到幽九空的那一瞬間幽九空一下飛出了御書房,險死還生幽九空站在御書房大聲吼叫著。
“啊!!!啊!!!”聲波彷佛是實質的一般,空間似乎被隨著這吼叫變得震蕩扭曲,不斷往御書房這邊趕來的宮中禁軍紛紛抱著耳朵在地上翻來滾去。幽九空長聲說道:“梁薪!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我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噗!”說完這句話,幽九空噴出一口鮮血。本來就重傷的他此刻再度耗損真氣自然傷的更加嚴重。此刻的幽九空根本不可能再殺了梁薪,故而一飛而起往宮外飛去。
梁薪在西林宮中站著,聽了幽九空的聲音后他沒有害怕,反而還從中聽出了一些信息。梁薪雙目微微一瞇道:“不對,我們剛才不該跑,他聲波不穩,很明顯是受了重傷!”
“立刻派人追擊幽九空,將幽九空的畫像傳遍大梁沒一個角落。不能讓他安心養傷,就算是逃命,我也讓他逃到累死!”
“是!”幾名東廠廠衛領命后立刻跑出去。
梁薪皇命下達,整個東廠開始運作。梁薪親自畫了幽九空的畫像,他的畫功一如既往的那么厲害,將幽九空畫的惟妙惟肖。
梁薪猜測幽九空可能想逃回金國,所以他首先讓東廠傳令北方所有線路的人要加強盤查。當天夜里,飛鷹傳書帶著數百份幽九空的畫像和梁薪的圣旨傳到了數百個東廠情報點,然后整個情報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輻射出去。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梁薪親自督查幽九空的下落。關于幽九空的消息一個接一個地發到梁薪手中。
幽九空意圖往南方突圍,結果被圍攻,最后他往南方突圍。幽九空到達潁昌府,傷士兵三千離開……幽九空到唐州,傷士兵兩千,自己身中一箭離開……幽九空到達均州,傷士兵四千,自己身上被砍七刀離開……
“潁昌府、唐州、均州……”梁薪看著情報,最后他眉毛一展,驚訝說道:“不對,他是想要進入荊湖北路,那里還不是大梁的屬地。”
“立刻下令,讓所有人襄州設伏,決不能讓幽九空突破襄州到達峽州進入荊湖北路!”
荊湖北路。
如今的荊湖北路亂成一團,韓冬陽和庹云川打得不可開交,而李之威手下的士兵又各自成為一派在荊湖北路搶奪地盤,偶爾又和韓冬陽和庹云川他們爆發戰爭。
在荊湖北路,到處都在打仗,反而楊傲天現在控制著的辰州和鼎州成為了一片樂土。楊傲天出臺了許多有利民生的制度,并且沒有像其他州城的守將那樣只圖將自己的軍隊打造好,而不管老百姓。
楊傲天十分重視百姓的民生,鼎州和辰州的百姓自然也十分擁戴他。而這一天,鼎州城中處處張燈結彩,百姓們自發在門口掛起了炮仗。
從州府衙門到鼎州東城門的這一條大路上站滿了士兵,士兵們穿著統一的軍服,手中拿著兵器將街道隔開暫時不讓行人通過。街道兩邊,百姓們聚在一起站在士兵后面看著。
在鼎州城門處,一個紅色的花棚四周守護著兩隊士兵,士兵穿著紅色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喜慶。
今天,就是鼎州、辰州,兩城城主大喜的日子。
吉時移到,楊傲天穿著紅色媳婦,胸前掛著大紅花頭頂的發髻上綁著紅色的布帶的楊傲天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從州府衙門出來。兩隊禮樂隊伍跟在他后面,吹奏著樂曲,禮樂隊伍后面是長長的儀仗隊,看上氣勢恢宏。
在楊傲天前面是兩隊少女組成的花童,花童從竹籃里面取出花瓣不斷飄灑,周圍的百姓姑娘們看見這一幕都感覺十分的舒服。而這一種舒服,其實叫做浪漫。
“想不到我們的城主大人長得如此英俊,真是人中龍鳳啊。”
“哇,不知道是那位姑娘這么幸運竟然嫁給如此俊俏的城主大人,要是我能嫁給他就算死也情愿了。”
走出一段距離以后,不知道是誰帶著先跪倒在地高聲呼叫:“恭喜城主,賀喜城主,城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下來每走到一路,街邊的百姓們都自發地跪在地上高聲呼叫著:“恭喜城主,河西城主……”
楊傲天一路走到鼎州城門,兩名婦人攙扶著秀兒從花房中出來,然后鉆進花轎之中。花轎起,楊傲天騎馬再前帶著秀兒回到州府衙門。
州府衙門后院的操場處早就坐滿了正氣盟的人,在正氣盟眾人的歡呼聲中,楊傲天從轎中背出秀兒走進正堂。
在正堂處華三叔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坐在正中間。
楊傲天和秀兒都沒有什么親人,所有就讓華三叔當了二人的高堂長輩。
司儀大聲叫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在送入洞房之前,大家還嚷嚷著讓楊傲天當著眾人親秀兒一下才準送秀兒進去。
秀兒害羞,仍憑楊傲天怎么勸也不能如愿。楊傲天尷尬地看著眾人,此時宋刃突然神情嚴肅地咳嗽了一聲,這一下大家都不敢說話了,因為都知道宋刃是最不能看別人開楊傲天玩笑的人。
大家沉默著沒說話,氣氛一下冷淡下來。
楊傲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宋刃,而此時宋刃卻說道:“親一下怎么行?至少也得多親幾下才能進洞房嘛。”
“哈哈哈……”眾人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