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期,遼國的疆域實際比大宋要大很多。但是自從遼金之戰爆發以來,遼國額爾吉納河以東的領土已經全部為金國所占。那一片土地占了遼國領土接近三分之一的面積,不是金國不想占領遼國更多土地。不過遼國的領土大部分都只是草地,除了用作牧馬放羊以外并沒有其他特別的作用。另外金國畢竟人少,如果占領過多土地為了守土就會將兵線拉的很長,如此以來也會給遼國逐個擊破的機會。
不過目前遼國也是處于內憂外患之中,大片領土喪失,金國虎視眈眈不。之前又得罪了大宋,要不是大宋還處于內亂之中,恐怕早就要對遼國用兵了。如今遼國雖然還沒有遇到來自于金國和大宋的壓力,但是自身國內的壓力卻已經足以讓他們傷透腦筋。
如果要評一個北宋這段時期中最悲催皇帝排行榜的話,除了只做皇帝不足一個月便被踢下位的趙桓以外,另外最悲催的恐怕就是耶律雅里了。他從他老爹耶律延禧中將皇位接過來以后日子就從來沒過安生過,一開始先是不斷和金國作戰。然后又派兵找宋人麻煩,最終卻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好吧,好不容易金宋兩國都各忙各的不找自己晦氣了。他自己國內又開始內亂,如今他麾下所掌控的兵馬還不足八萬。中所掌控的領土也只剩下不足四分之一,翰難河以東的地方已經全部被叛軍占領。并且叛軍還在不斷追擊他們,耶律雅里每隔一兩天就會在耶律敵烈的保護下轉移一兩次,每次轉移他身邊總會少掉幾個人。
以前少的是他的妃嬪他可能還不是很介意,但是最近這一次轉移失蹤的卻是他的親妹妹和他那不滿三歲的小侄子。耶律雅里最近都瘋了一樣的派出人馬到處在找耶律蓮蓉的下落,他與耶律蓮蓉之間的感情絕非其它任何感情可以比擬的。
營帳之中,耶律雅里神色黯淡,臉色憔悴。看見耶律敵烈走進營帳之中,耶律雅里立刻起身問耶律敵烈:“怎么樣,找到蓮蓉了嗎?”
“沒有。”耶律敵烈的回答非常干脆,他這話剛一出口耶律雅里神色頓時又是一黯。他一下坐回椅子上,雙目空洞地喃喃自語道:“蓮蓉,你究竟到哪了。還有君來,你現在好嗎?”
梁君來,這就是耶律蓮蓉為梁薪所生那兒子的名字。這小子聰明的很,盡管才兩歲多卻已經開始話和走路。并且君來那張小嘴特別甜,每次看到耶律雅里總會特別甜的叫舅舅,所以耶律雅里也特別心疼自己這個小侄子,特別是他還沒有子嗣。
耶律敵烈看著耶律雅里如此模樣心中也是暗自嘆氣,他忍不住安慰道:“皇上其實不必過多擔憂,沒有三公主的消息實際上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們已經派出了大量探子打探,如今仍然找不到三公主的下落,這代表著三公主還沒有被叛軍抓走。”
“蓮蓉沒有被叛軍抓走?那她現在會在哪兒呢?她為什么不回來?”耶律雅里一連追問道。雖然臉上帶著疑問,但是明顯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耶律敵烈想了想后道:“臣一直在想,恐怕三公主是到大宋了。”
“她一個人大宋?”耶律雅里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驚叫道:“她瘋了嗎?她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從大金到大宋?”
“借用三公主過梁薪教她的一句話,情使人盲目。”耶律敵烈淡淡地道。
“呼”耶律雅里微微嘆了口氣,他那緊鎖的眉宇很明顯還沒有對耶律蓮蓉放下心。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時間讓耶律雅里慢慢擔心耶律蓮蓉了,耶律敵烈道:“皇上,近來我們的探馬老是遭遇到叛軍的探馬。叛軍大概離我們已經不遠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想我們恐怕要馬上轉移了。”
“轉移?我們還能往哪轉移?自從耶律阿依盧他們叛變后我們每隔兩三天就得轉移一次,朕感覺有些累了。如果可以的話,朕更希望跟他們明刀明槍地打一場,即便是死也能死的轟轟烈烈。”耶律雅里用撐著額頭幽幽道。
“皇上,千萬不要泄氣。”耶律敵烈道:“臣查到梁薪如今在大宋已經盡取江南揚州、蘇州、楚州三州之地。臣已經發了信函過,如果梁薪能夠在江南站穩腳相信他會愿意派兵來救援我們的。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段時間,相信情況會有所變化,眼目前我們還需要堅定信心繼續堅持才行啊皇上。”
“梁薪?”耶律雅里眼中的神色微微閃動了一下,他將身體向后靠了下。耶律雅里自言自語地道:“朕后無子嗣繼承皇位,最后這個皇位可以交給君來嗎?”
遼宋邊境上,一個渾身破破爛爛、臉上沾滿了煤灰和泥巴的女人看著那塊寫著“大宋”兩個大字的定界碑頓時激動地險些流出眼淚來。在她背后背著已經睡著了小男孩也是頭發雜亂,臉上沾滿了煤灰泥土。女人身上充滿著一股惡臭味,她蹲在地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叫著:“相公,我終于到了……我終于到大宋了。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就要見面了……”
江南,揚州城。林沖和印江林的歸來使得楚州城和蘇州城的管理有了確定人選,林沖執掌楚州城,印江林執掌蘇州城。兩人在梁薪身旁的圈子里面有些不小的名望,故而二人各自執掌一城也沒人會多是什么。
楚州等于是揚州城的屏障,執掌楚州城的人必須要有相當的軍師才能。故而梁薪讓林沖負責,這也算是對林沖的一種信任。
梁薪陪著二人做了一個簡單的交接過后就將兩座城池交給了二人,梁薪麾下接近五萬兵馬也分出了近三萬兵馬。楚州兩萬兵馬,蘇州一萬兵馬。
林沖剛剛接楚州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基本上楚州的人事和軍事他都已梳理通順。在離開鹽城的時候,梁薪帶的東西不多,主要就是將那些武林秘籍全部帶了出來。梁薪特地選了三本秘籍派人送給了林沖,林沖打開三本秘籍,分別是三種刀法。
這三種刀法都是極為上乘的武功,各自不僅配備了使刀時的行氣圖。另外還配備了不同的練功心法,算得上是三部武林武功圣典。
林沖一本一本地看了這三部秘籍,前兩部本身還沒什么,刀法精妙而已。但是第三部秘籍卻有些不同凡響,它的名字叫做。這部刀法的名字一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是刀法一經使出便沒有任何停歇的時候,直至真氣耗盡為止。第二層則是刀法修煉期間十分痛苦,每突破一層就好似在無間地獄里走一著一般。
林沖拿著這三部刀法相互比較了一下,最終林沖讓人將前兩部刀法送了回,堅定不移地選擇了。林沖的這個選擇也是在梁薪的意料之中,原本他準備親自楚州指點一下林沖修煉這無間刀法,但是這個時候梁薪卻遇到了一個人。
一字并肩王府內,梁薪的書房之中。他看著眼前這人,一臉疲憊但是身材壯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很明顯是從行伍之中出來的人。此人名叫柏木安弟,乃是耶律敵烈下的一名親兵。據柏木安弟所,他還見過梁薪。
梁薪從柏木安弟中接過耶律敵烈的信,信上面的內容大致的就是現在耶律敵烈和耶律雅里的窘況,希望梁薪能夠給予支援。對于這個梁薪一早就已經知道了,遼人傳送消息的方式是騎馬,其速度完全不能跟梁薪的飛鷹傳書比。
前面的內容略過之后,梁薪的目光一下看到信紙上的最后一句話。看到那句話梁薪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柏木安弟的衣服拉過來激動地吼道:“在哪兒?你告訴我蓮蓉在哪兒?耶律敵烈她很可能來了大宋?”
梁薪一連三個問題嚇了柏木安弟一跳,柏木安弟咳嗽了幾聲后道:“我......我們一直在找三公主,不過一直沒有她的下落。耶律將軍發現曾經有人動過他的情報報告,報告中寫了您在江南的消息。所以耶律將軍懷疑......”
“砰!”梁薪一把將柏木安弟推倒一邊,緊接著他又將他扶起來溫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你先休息一下,我讓人給你準備點豐富的午餐用過再。”
完,梁薪沖出書房大聲喊道:“來人!來人!馬上把曹元正叫過來,馬上!”
不一會兒,曹元正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梁薪的書房。梁薪拿著一張紙畫了一幅耶律蓮蓉的畫像,他將畫像交給曹元正道:“告訴我們所有下的探子,不管他們現在里有多么重要的事都暫且放下,先給我找到畫像中的人再!”
大宋邊境上,那個背著孩子身上散發著惡臭的女人沒走出幾步就遇到一個同樣乞丐模樣的男人。那男人看到那個女人后舔了舔嘴唇道:“老子餓了幾天了,這孩子恰好可以吃掉,至于這個女人嘛......洗洗干凈應該還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