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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胄已在甕城埋伏兵馬,也知道劉備近日將回,又聽城外一片喊聲,高叫:“開門!”只得披掛上馬,引了一千軍馬出城探看。
當車胄跑過吊橋,就見對面火把閃動,火把下黑乎乎一片人馬,車胄高聲叫道:“文謙將軍何在?”
話音剛落便見火光之中一將殺出,正是關羽提刀縱馬而來,高聲大叫道:“匹夫安敢埋伏兵馬害我兄弟?”
車胄聞言大驚,待要回馬關羽已然到了近前。車胄只好舉起兵器來擋青龍偃月刀。二人戰了不到十合,車胄遮攔不住,撥馬要跑。關羽從背后趕上,手起刀落,將車胄斬于馬下。
關羽割下車胄首級時張飛已然領兵殺散車胄一千親兵。關羽提著車胄人頭,對城上大呼道:“我乃劉皇叔麾下關羽,反賊車胄我已殺之。眾等無罪,投降免死!”
徐州士卒一聽是劉備人馬便都倒戈投降,百姓知是劉備兵馬入城也不慌亂伏道相迎,軍民皆安。
關羽、張飛拎著車胄首級來見劉備,訴說奪城之事。劉備聞言一喜一憂,喜的是重得徐州,憂的是殺了車胄曹操定不會善罷甘休。于是皺眉道:“曹操若來。該當如何?”
張飛道:“俺與二哥將他殺了便是。”
劉備瞪了張飛一眼直接無視,又看向簡雍、孫乾。簡雍道:“當今能讓曹操所懼者袁紹、國師二人而已。國師與曹操交好又相距甚遠不足為憑。袁紹虎踞冀、青、幽、并四州,帶甲百萬,文臣武將極多,主公何不寫書遣人求救?”
劉備皺眉道:“我與袁紹一直不曾往來,近日又破其弟袁術,豈肯助我?再說那袁紹擅自稱帝,目無漢室,我若相投豈不失大義于天下?”
孫乾道:“主公所言極是!有道是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如今袁紹自立為帝,曹操挾持天子獨攬大權,二人勢同水火。正因如此,主公方能從中得利。依我之見,主公不必去投袁紹,只要說得袁紹起兵攻曹,徐州之圍自解。那時二虎相爭,主公或可趁機營救天子,成其大事。”
劉備聞言深以為然,便給袁紹下書邀其一同起兵伐曹,并透露馬騰已然與自己相約,只要袁紹出兵,三方聯手討伐曹操。
袁紹早有伐曹之心,只是一直未得良機,如今見孫乾代劉備前來相邀,便聚集文武商議興兵之事。
謀士荀諶道:“兵起連年,軍民疲弊,倉中無糧,不可復興大軍。主公不妨提兵屯黎陽,于河內多造舟船、軍器,分遣精兵屯扎邊界。曹操聞知必屯大軍以防主公,屆時劉備、馬騰起兵,曹操內亂不止。主公治下安而曹操亂,三年之內,大事可期。”
逢紀心知袁紹一心起兵,便道:“不然!以陛下之神武,四州之強盛,興兵討伐曹賊易如反掌,何必耗費日月養虎為患?”
許攸道:“陛下兵甲強盛不假,可那曹操法令嚴明,士卒精練,比公孫瓚受困者不同。友若之策乃穩妥良言,今棄獻捷良策,而興無名之兵著實不妥,還請陛下三思。”
謀士郭圖道:“非也!兵加曹操,豈能無名?陛下大業已定,正該平亂四方,一統天下。曹操要挾先帝,借機攔權,乃是亂臣賊子。如今正該與劉備、馬騰共行大義,剿滅曹賊,上合天意,下合民情,實為幸甚!”
四人爭論不休袁紹也沒了主意,忽見袁術、楊弘站立群臣末位,便問二人道:“賢弟與楊愛卿以為此事如何?”
袁術根本沒想到袁紹還會問自己意見。他投到袁紹麾下稱臣之后,袁紹雖在外人面前盡顯大度沒有表面羞辱,可是袁術卻能感受到袁紹暗中對自己的報復。就比如升殿議事之時總讓自己站立在群臣末位,表面是讓自己議事,實際上就是擺在殿上當個笑話,從來對自己不聞不問,只是偶爾目光瞟過,露出得意之色。
今日袁紹發問,當真出乎袁術預料,一時難以答復。楊弘卻沒發愣,急忙上前躬身道:“陛下以眾克寡,以強攻弱,以正統而討亂臣,豈有不勝之理?下官以為應當起兵。”
袁術聽楊弘說完才反應過來,他心中深恨曹操討伐自己令自己落入這般田地,便道:“弟也以為兄長理應發兵!”
袁紹聽楊弘說話有根有據十分中聽,再聽袁術稱自己兄長就感覺十分別扭,不悅道:“殿堂之上朕為君,你為臣,兄弟之稱私下用之便可,公路可記住了?”
袁術聽袁紹找茬也不敢反駁,強忍心中不快躬身道:“陛下息怒,微臣記下了。”
袁紹見袁術殿下稱臣這才痛快,令逢紀、郭圖統軍,荀諶、許攸為謀士,顏良、文丑為大將,起馬軍十萬,步兵二十萬,共計精兵三十萬往黎陽進發。
分派已定,郭圖道:“陛下以大義伐曹操,必須例數其惡,下檄文于各郡,聲討其罪,然后名正言順。”
袁紹從之,令陳琳書寫檄文。陳琳素有才名,一篇罵曹檄文揮筆而就,將曹操罵了個體無完膚,祖宗八輩都沒落下。
殿上眾人傳看檄文都大呼:“痛快!”袁紹也是大喜,當即命人將此檄文遍行各州郡,并于各處關津隘口張掛。
檄文傳至許昌之時曹操正患頭風臥病在床。左右將此檄文傳進,曹操一見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覺頭風頓愈,從床上一躍而起,問身邊曹洪道:“此文何人所作?”
曹洪答道:“據傳是陳琳手筆。”
曹操笑道:“有文才者,必以武略濟之。陳琳文才雖佳,奈何袁紹武略不足!”遂聚集麾下將領商議迎戰袁紹,又遣麾下王忠領兵兩萬詐稱五萬去徐州暫時牽制劉備以免腹背受敵。
南燁以往少有時間在交州處理政務,這次為了錢莊成立、報紙發行之事難得留在徐州數月,親自主抓這兩件大事。錢莊、報紙之事剛上正軌,南燁就接到了馬騰來信。
馬騰見到衣帶詔后便回涼州給南燁寫信,想約南燁趁此機會一同起兵伐曹。馬騰信里是這意思,信封卻是寫給馬云騄的私信,委托給鏢局傳遞。鏢師一見馬騰親自下書,反復囑咐此信重要,哪里管是私事公事,直接飛鴿傳書到了交州。
馬云騄先接到信,看罷之后方知是父親寫給南燁的,便請南燁來看。南燁看罷信后就一皺眉,他記得劉協這衣帶詔最后好像露陷了,聯名的董承等人都沒什么好下場,馬騰最后似乎也死在曹操手上。
而且此時南燁也不想與曹操交惡,因為他知道官渡之戰馬上就要打響了。從民心大義來說南燁應該幫助劉協的傀儡政權討伐偽帝袁紹。從個人感情出發南燁還想借曹操之手除掉曾經截殺自己的袁紹。不論如何此時還不是與曹操翻臉的時候。
馬云騄見南燁皺眉便問道:“法師是否不想助爹爹出兵?”
南燁一時還真忘了馬云騄也在旁邊,當著這個姑娘南燁可不敢說自己不幫老丈人,便拉著馬云騄的手道:“我遠在交州都能聞知衣帶詔,可見此事不密,遲早被曹操所知。因此非但我不能出兵伐曹,令尊也不可輕舉妄動,以免兵敗遭受無妄之災。我這便回信勸說岳父莫要發兵,你也同寫回信告知令尊,無論如何不可再入朝廷去見曹操,以免有殺身之禍。”
馬云騄對于南燁極其信服,自然言聽計從,便給馬騰寫信。南燁也一同寫信勸馬騰不要出兵,只是不能用衣帶詔泄密這種預知之事作為理由。只說如今偽帝袁紹才是天下大敵,當先借曹操之手剿滅袁紹,待二虎相爭互有損傷才是伐曹良機,勸馬騰稍安勿躁靜待時機。
南燁的書信剛命人送走,一個女兵便入內稟報道:“啟稟國師,府門外有個漢子已經跪了一整日,偏要求見國師。幾位先生和統領都去勸過,可此人就是不走,只求國師去救他兒子。典統領說此人有武藝在身,請國師出府去看。”
自從南燁被封為國師之后,府中下人便改了稱呼,不過南燁近臣妻妾還是稱他法師。如今南燁內宅的護衛全都換成了馬云騄訓練的女兵,一是方便照顧女眷,二是南燁自己看著養眼。他聽女兵說完便忍不住責備道:“竟有這等事?怎么不早來報我,反而將人拒之門外?”
馬云騄在一旁笑道:“法師或許不知每日有多少人想要求見。那些來求法師治病收徒的還好,有些人竟來求法師捉鬼除妖,法師若一一去見就不用理事了。不過一跪一整日的人還真前所未有。”
南燁聽馬云騄解釋完了才明白自己有多受歡迎。看來府外之人確實不同尋常,否則也不會驚動自己。南燁一邊往外走,一邊用出了尋星、顯星的技能,他琢磨著典韋能說此人有武藝在身,顯然是藝業驚人。
當技能用出之后,南燁瞬間吃了一驚,接著就是大喜。心中暗道:“怎么會是此人?這下可發達了!”一邊想著,一邊加快可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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