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騄最初見到南燁之時怎么看他都像是胡虜賊寇。可是現在見他如此痛快的答應幫自己隱瞞,馬云騄越看南燁越順眼,怎么看他都像是仁慈無雙的大道圣人。
馬超追著馬云騄過來本是想阻攔妹妹,不要向南燁提出那么無禮的要求。卻沒想到妹妹還沒開口,南燁便同意了她的請求,這讓馬超也感覺到了南燁的心胸大,內心更加佩服。
馬云騄向南燁施禮道:“多謝法師不罪之恩!云騄rì后必赴湯蹈火報答法師今rì恩情。”
南燁一聽馬云騄說話便想笑,這個混血美少女還真是嫩模的外表漢心,說話行事一點不像女孩兒,豪爽仗義之處絲毫不輸男。南燁擺了擺手道:“我等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rì之事全是一場誤會,說開了也就是了,談不上什么罪責恩情。云騄不必放在心上。”
馬云騄見南燁真的毫不在意,轉頭對馬超道:“兄長你聽,法師都不怪我,難道兄長還要在爹爹面前告狀嗎?”
馬超一向對自己這個妹妹毫無辦法,事已至此他若再不依不饒就有些矯情了。于是也向南燁行禮道:“多謝法師為我兄妹遮掩。小妹多有失禮之處,我定會替家父好好教訓于她。”
都說長兄如父,南燁見年紀不大的馬超說話老氣橫秋,還真有一副當大哥的樣,微微一笑道:“孟起言重了。令妹天真率直嫉惡如仇乃是好事,你也不要過于苛責了。”
馬云騄被南燁一夸眼睛都笑彎了。如今南燁的官位名聲可比許將強多了,又有善于識人的名聲在外,若能得南燁法師一句好評,那可是千金難換。心情大好的馬云騄見甄宓正在南燁身后朝自己眨眼,便也向她擠擠眼睛,感謝她為自己求情。
幾人說話的工夫,馬騰的大軍已經到了。之前馬騰得到的消息是前部人馬遇到了匈奴騎兵,因此他才急忙趕來。等到了此處方知是場誤會,急忙上前與南燁見禮道:“犬不識法師多有多有冒犯,還請法師勿怪。”
南燁還禮道:“壽成言重了。孟起、云騄、伯瞻皆是人中龍鳳,令明更是世間猛將。壽成教有方兼有精兵強將,當真令人羨慕。”
馬騰本就對幾個兒女十分滿意,此時聽南燁夸獎更是開心。他面上帶笑,嘴上謙遜道:“法師謬贊了!都是幾個不成器的孩,竟然錯將法師認成胡虜,讓法師見笑了。”
南燁搖頭道:“這可怪不得他們。都怪我未打旗號,還換了裝束,壽成便不要責怪他們了,要怪就怪我好了。”
馬超兄妹聽南燁為他們求情,還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心中感激。馬騰自然也不可能責備南燁,可是他卻一眼注意到了馬超被扯碎的戰袍,好奇的問道:“孟起的戰袍是怎么了?”
原本認為已經渡劫的馬超兄妹聽馬騰一問又緊張起來,支支吾吾也不知該如何答復。南燁急忙插話道:“適才我想看看孟起槍法如何,便讓麾下與他切磋了一番。不想卻損毀了孟起戰袍,實在慚愧。壽成不會怪我欺負晚輩?”
知莫若父,馬騰十分清楚馬超爭強好斗的性格,估計這場切磋多半是馬超挑起的。不過見南燁并不追究,馬超又沒受傷,馬騰也不好深究,只是客氣道:“法師能讓麾下猛將指點犬是他的福氣。一件戰袍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此時馬騰身邊上前一人道:“賢弟怎么只顧與法師說話,卻不引薦為兄?”
馬騰聞言忙道:“小弟一時只顧向法師賠罪卻忘了兄長,實在不該。”言罷又對南燁道:“法師,這位是我義兄韓遂,韓約,與我如同親兄弟一般。”
南燁早就看到韓遂,聽了馬騰引薦便上前與他見禮。韓遂面頰消瘦,留著縷長髯,眼睛不大卻精光閃爍,給南燁的第一印象便是精明。二人寒暄之間,南燁便開始存星、取星。
將星錄:韓遂,字約,金城人。漢末群雄之一。初聞名于西州,被羌胡叛軍劫持并推舉為首領,以誅宦官為名舉兵造反,聚眾十萬,先后擊敗皇甫嵩、張溫、董卓等名將,后受朝廷招安,擁兵割據一方長達十余年。曾與扶風人馬騰結為異姓兄弟,后二人關系破裂。
韓遂的將星沒有一項超過90,不值一取。不過韓遂和馬騰麾下的旗本八騎,倒是為南燁開啟了將星錄做出了貢獻。這八人分別是:梁興、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楊秋。
眾人寒暄一番之后,馬騰問南燁道:“不知法師此行yù往何處?”
南燁答道:“正要往天水城中修養一番。”
韓遂欣喜道:“正好一同往。”
天水城距離此地不過兩rì程,南燁與馬騰、韓遂合兵一處很快便到了天水。這一上馬超與史慈混得熟,馬云騄也與甄宓形影不離,兩個女孩兒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搞的南燁都沒機會與甄宓親近。
等進了天水城,南燁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鏢局飛鴿傳書,通知家里自己平安無事。而后便在天水駐扎下來開始修養,這一穿越匈奴地界雖無大兇險,可也將一行人累的夠嗆,正好借此機會休整一番。另外南燁還打算與馬騰、韓遂好好套套交情,如今幽州、并州、冀州的鏢局已經撤離,南燁需要戰馬就只能從西涼進口了,這當然需要借助馬騰、韓遂的力量。
南燁在西涼休整,天下諸侯可沒閑著。徐州陶謙年已六十歲,忽然染病,看看沉重,請糜竺、陳登議事。
白發蒼蒼的陶謙幾rì不見,似乎又蒼老了不少,臥于病榻之上對兩個謀士道:“老夫自知時不久矣,所牽掛者唯徐州疆土姓而已。你二人可有計保我徐州?”
糜竺已然有心投靠南燁,趙云還在他府上住著,此時若南燁在此,糜竺定會勸說陶謙讓徐州給南燁,可惜南燁不在此處。
陳登趁機道:“曹兵上次退去,皆因呂布偷襲兗州之故。如今二人因饑荒罷兵,來年有了收成,兵必又至。可敵曹兵者唯有劉玄德而已。”
陶謙嘆息一聲道:“哎我也有意將徐州讓與玄德,只是他不肯受如之奈何?”
糜竺也知道遠水解不了近渴,此時要保徐州指望南燁是不行了,只能先靠劉備。于是勸說道:“主公兩番打算讓位于劉玄德,他不肯受是因為主公身體強健。如今主公病情沉重,無法理事,正可就此與之,玄德必無推辭之語。”
陶謙聞言點了點頭,這徐州家業雖大,可是在這亂世之中卻是不折不扣的禍端。若是將這份家業傳給兩個兒,來年曹cāo兵馬一到,兩個兒就要到地下與自己團聚了。為了保住家小性命,陶謙也只能將徐州讓與劉備,當時便遣人到小沛,請劉備商議軍務。
劉備自從駐扎小沛之后rì過得十分滋潤。先是陶謙表奏劉備為豫州刺史,而后劉備又招攬到一位賢才。此人名為陳群,字長。祖父陳寔,父親陳紀,叔父陳諶,于當世皆負盛名。被劉備辟為豫州別駕。
事業得意的劉備在情場上也十分得意,納娶了一位甘姓美人為妾。這便是歷史上誕下劉禪的昭烈皇后甘夫人。感情、事業雙豐收的劉備不禁感嘆,這小沛還真是自己的福地,于是他用心經營小沛,希望借由此地成就一番大業。
這rì劉備正在府上處理公務,便有陶謙使者到來,請劉備商議軍務。劉備剛送走陶謙使者,陳登信使又到。劉備拆開書信一看,方知陶謙是想找自己再讓徐州。于是立刻召集關、張二將和陳群、簡雍議事。
眾人看罷書信之后張飛便道:“陶公幾次番讓徐州與兄長,兄長收下便是,何需再議?”
關羽、簡雍雖未說話,不過劉備看得出來,他們與張飛也是同一個意思。唯有陳群若有所思,低頭不語。
劉備問陳群道:“長以為如何?”
陳群新投劉備,本不想出言反對與眾人意見相左。可是轉念一想,既然投效劉備就當忠人之事,于是出言道:“徐州乃是四戰之地,不光曹孟德虎視眈眈,還有袁公、呂奉先皆是強敵。主公若與一方征戰,另有一方暗襲主公之后,徐州危矣。如此主公雖得徐州,大事也不一定成。”
關羽不以為然道:“長所言差矣!雖說得了徐州大事不一定成,可依我之見,不取徐州,大事一定不成。不論如何,這徐州總比小沛要強!”
陳群知道關羽、張飛皆是劉備兄弟,簡雍又是劉備的故交,自己根本沒有本事勸服他們,于是只好妥協道:“關將軍所言也不無道理。此事由主公定奪便是。”
劉備正在chūn風得意之時,此時陶謙病重要讓徐州,更讓他覺得這是天賜良機。關羽、張飛所言正和劉備心意,于是立即決定前往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