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沮授等人早就聽聞南燁法師術法神奇,不過也只是聽說而已,并未親眼見過。他們倒是承認南燁識人有術,用人有方,見識廣博,未卜先知,且愛民如子,是個難得的好主公。可若說什么術法他們卻是將信將疑。就像那巫蠱之術一樣,傳的神乎其神,南燁一解說眾人也覺得不過是些毒蟲而已。在座不少人都認為南燁法師的神奇術法不過是士卒百姓尊敬法師,所以才越傳越離譜罷了。
甘寧年少最是好奇白羆長成什么模樣嚷嚷道:“法師將白羆置于何處?寧去將其牽來!”
南燁笑道:“不用興霸去牽,只要將位置讓出便可。”
眾人聞言皆將桌案、坐席移到廳旁,在堂中讓出一塊空地。南燁上前幾步站在堂中,平伸右手,擺出一個poss默念道:“坐騎卡,解除卡化!控魂!”
堂上一陣光芒閃過,眾人便見一頭巨大的白羆出現在南燁面前。堂上還沒有一人見過如此巨大的白熊,更令眾人驚奇的是,誰也不知道南燁法師將這頭白羆藏在何處,竟然招之即來,這種神術簡直比白羆本身更令人驚訝。眾人不禁遐想,傳聞南燁法師可以剪草為馬,撒豆成兵,說不定還真確有其事。
眾人即便先聽過故事做好了準備,也還是被眼前景象驚得瞠目結舌,一個個說不出話來。此時清風、明月正端菜入廳,一見白羆“啊”的一聲驚叫,連盤子帶碗全扔到了地上,馬上嚇得兩腿發軟動彈不得。
兩個人的尖叫似乎驚醒了眾人,這才有人反映過來,對著站在白羆面前撫摸著白羆的南燁驚呼道:“法師小心!”
南燁笑道:“諸位莫要驚慌!這白羆已然被我馴服,不會傷人。清風、明月也不要害怕。”
眾人之中就數甘寧膽肥,又最是好動,一聽白羆不會傷人一下子從桌案后躥了出來,學著南燁的樣子撫摸起白羆來。一邊摸還一邊笑道:“好像一只大白狗啊!”
南燁聞言簡直哭笑不得,眾人一見甘寧無事,典韋、周倉、趙云、張遼這些大膽的武將便紛紛上前撫摸白羆。清風、明月雖無膽量去摸白羆,不過被甘寧一逗也沒那么害怕了,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之后便站在門口好奇的盯著白羆觀看。
典韋、周倉、王越三人雖與南燁同去南疆早見過白羆,不過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頭一次。典韋摸了一會兒道:“這白羆渾身冰涼一動不動,不會是又死了吧?這可怎么騎著走啊?”
南燁見眾人懼意漸退,有心開個玩笑,便道:“沒有我的號令它自然不會妄動,洪飛騎到它背上它就動了。”
典韋早就想騎著白羆威風一把,聞聽南燁發話哪還會客氣?他轉到白羆身側,雙手抓住白羆頸上鬃毛,雙腿一跨一躍便騎在了白羆身上。不過這白羆的身段可比戰馬寬多了,背上又無鞍鐙韁繩,典韋劈著雙腿別提多別扭,整個人幾乎是趴在白羆背上,那姿勢還不如騎馬威風呢。
眾人見了典韋的樣子皆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白羆馱著典韋,簡直如同一頭大熊背著小熊一般,實在惹人發笑。典韋扭著屁股調整了一下姿勢道:“法師快讓它動啊!”
南燁一指白羆暗中操控,嘴上說道:“走!”
隨著南燁一聲“走”字出口,白羆雙目圓睜,人立而起,雙足向前邁了兩步。典韋哪里想到這白羆是這么個走法?他又無韁繩可以掌控,頓時從白羆身上出溜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下更是引得堂上眾人哄然大笑。
典韋不知是南燁暗中使壞,拍拍屁股站起來憨笑道:“這畜生倒是懂得法師號令,只是苦了俺的屁股。”
甘寧笑著求南燁道:“法師也讓我騎上試試!”
南燁點了點頭讓白羆再次趴下。甘寧倒是學乖了,他不騎白羆的腰胯,而是騎在脖子上,雙腳搭在白羆雙肩,如此一來不論白羆如何走動他都掉不下去。南燁發現再整不了甘寧,便控制白羆老老實實在堂上四肢著地走了一圈,又雙足站立扛著甘寧走了一圈,逗得甘寧哈哈大笑,連聲叫好。眾人也都跟著拍手叫好,皆夸白羆聽話。
典韋見白羆不摔甘寧有些郁悶,便對南燁道:“法師,俺想和這畜生比比力氣如何?”
南燁自己也想知道這白羆到底有多強,能不能代替韓虎上陣作戰,便問道:“洪飛打算如何比法?”
典韋道:“俺便與其角抵決個勝負。”
眾人聞聽典韋要與白羆角抵紛紛叫好,且不說二者勝負,光是這份勇氣便非常人可及。南燁控制白羆角抵倒也不是問題,只不過南燁對于白羆的力量控制心中沒底,而且白羆的一雙利爪也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傷到典韋就不好了。于是便道:“白羆雖靈卻也不會角抵之術,不如就比牽鉤如何?”
南燁所言的牽鉤便是現代的拔河,興起于春秋戰國時期。原本是訓練兵卒在作戰時鉤拉強拒的能力,后來被水鄉漁民仿效,發展成一項民間體育娛樂活動。南燁覺得有一條繩子阻隔,安全系數會強上不少。
典韋想也不想便點頭道:“如此也好!待我去取長繩來。”
還沒等典韋出門,便有親衛取來了長繩,此時南燁府中的親衛和下人也都聚集到了門口,就等著看典韋與白羆拔河。南燁府中的親衛和傭人都是南燁一個個用控人技能審查過的,所以南燁并不擔心他們泄露什么機密,也不阻止他們圍觀看熱鬧。可是南燁卻沒發現妘萱也在人群之中。
妘萱是個知恩圖報的善良姑娘,蔡琰將她帶到住處一看便把她感動壞了。這州牧府的房舍可比她之前住的那四壁漏風的房子強多了,再加上南燁對于房屋裝修的要求也高,整間屋子在妘萱看來用富麗堂皇形容也不為過。
蔡琰給妘萱安排了住處又命人準備木桶讓妘萱沐浴,送來飲食點心給妘萱充饑。妘萱活了十九年也沒有過一天這種日子,簡直讓她誠惶誠恐,感覺自己無以為報。妘萱可沒想過要到州牧府享清福,求著蔡琰給她安排個事做,說什么也不肯歇息。蔡琰被她磨得沒辦法,才讓她到廚下幫忙準備宴席。
妘萱初來乍到也做不了什么復雜的工作,就與清風、明月一起跑跑腿傳傳菜,正巧看到典韋要和白羆拔河,這可將她嚇了一跳。妘萱曾見過南燁用玉匣收了家中五只不死蠱蟲,卻沒想到他連白羆都能收來,這可不是尋常巫師能辦到的,看來南燁法師就是不一般。
妘萱一邊在心中贊嘆南燁法力無邊,一邊又擔心典韋。幾個月來她心系典韋,又與他朝夕相處,早就產生了感情。就算此時妘萱心知自己配不上典韋,可也放不下他,只好站在人群之中為他憂心。
典韋見有人取來了繩索,便握住一端,將另一端拋給了白羆。南燁控制的白羆也不含糊,伸出熊掌一抄,便將長繩接到掌中,爪子三繞兩繞握緊了繩子。
眾人沒料到白羆竟然如此靈巧,不但能聽懂南燁指令,還可以像人一樣靈活,都忍不住嘖嘖稱奇。典韋見白羆握緊了繩子便開始發力,南燁也不讓白羆倒退,只是用了個千斤墜站在原地與典韋角力。
典韋有千鈞之力,一般虎豹熊狼皆不放在眼中。白羆是獸中之王,同樣可以生撕虎豹。二者一個是能人異士,一個是奇獸金尸,南燁和眾人也不知他們誰高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