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此事,城中立刻大肆戒嚴,開始層層盤查下,終于得知這是一位獵人來此賣掉的寶刀,得知此事后,夏桀親自領隊開始在附近尋找,足足找了三月時間,這才找到了這里。
可此時看著眼前弱不禁風的中年男子,面容寒磣不說,甚至連一丁點的脈力都沒有,這樣的人會是那位傳說一般的煉器大師么?只怕說出去都沒人肯相信,但此時看到眾人的摸樣,也不像是說謊,這讓夏桀不由開始正視起來。
莫看林軒所化的王玄,身材矮小,面容不佳,但面對夏桀這樣的人物,站在那里卻是不卑不亢,雙眸中始終平靜如水。
僅僅是這份氣度,讓夏桀失落的心情頓時間升起了不小的希望,但畢竟眼前之人有多少水準,夏桀可就無法把握,當即夏桀盡量緩和下語氣,“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還請這位師傅為我鑄造一柄脈器,讓小王我也開開眼。”
不管如何眼見為實,他倒是要看看此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不過林軒卻是搖頭道:“我只修補,不打造兵刃、脈器。”
“什么!”
眼前之人乃是漳平王,是大夏數得上的大人物,眼前這個小小的村夫鐵匠竟然敢當面拒絕夏桀的要求,這讓周圍跟隨的隨從頓時臉色一沉,甚至幾位侍衛瞬間拔出刀刃架在林軒脖子上。
周圍村民見此一幕,一個個愣在那里,腿腳嚇得直打哆嗦,他們想不通,王玄為何會如此大膽,竟然當面頂撞漳平王這樣的大人物,這一下他死了不要緊,可不要連累了整個村子啊。
“王兄弟啊,村里平ri也算是待你不薄,你可不要糊涂了。”
老村長走上前拉拉林軒衣袖,向林軒說道,林軒對此卻始終無動于衷,甚至刀架在脖子上眉頭也未曾動過一次,目光始終如同一灘死水,寂靜的恐怖,聽到老村長的話后,卻是依舊搖頭道:“這是我的規矩,我只修補兵刃,不打造兵刃。”
此話一出,周圍眾村民一個個面若死灰,甚至有人忍不住咒罵道:“狗屁規矩,你這是要害死全村人么?”“就是,你一個打鐵的還要什么規矩。”面對在場村民的指責,只有張大元心中清楚,王玄確實有這樣的一條規矩,不然他也不用把自己的刀給賣了。
“規矩!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和我講規矩,難道你不覺得可笑么?”
夏桀嘴角揚起冷笑,但心中卻是越來越看不透眼前之人,按說對方若是真的是一位大師,規矩自然是在所難免的,但眼前之人甚至連脈武都不如,竟然如此平淡的何自己講規矩,這讓夏桀不禁有些摸不透此人的底。
夏桀眉頭一挑,從手指間須彌戒指中取出一柄長劍,這柄長劍上閃爍著雜色的斑紋,但也寒芒閃爍顯然是一柄雜品九階的脈器。
“喝!”
夏桀反手揮起此劍一件橫斬,所有人下意識閉上眼睛,就聽“碰!”一聲驚鳴聲,只見長劍上滿是裂痕,這一柄雜品九階的脈器竟然生生被夏桀裂,讓眾人心中頓時一震狂跳,這位大夏天才果然名不虛傳啊。
“好,既然你只修補,那就把這件脈器給修補一下。”
用一件雜品九階的脈器作為實驗,夏桀倒是要看看,此人毫無脈力,究竟憑什么將這柄長劍修補過來。
林軒眉頭一挑,長嘆口氣,將夏桀手中的長劍接過手中,手掌輕輕撫摸著劍身,不由搖搖頭,見此夏桀眼中不由溢出殺機,冷道:“怎么,難道你修補不了!”
“不是,只是你這樣糟蹋一柄脈器,感到可惜罷了。”
林軒說罷,轉身拿著這柄長劍向身后的鐵匠房走去,夏桀等人也不著急,跟在林軒身后,就憑一個連脈武都不是的人,就算是想逃也絕不會逃出他們的手掌心,故此夏桀也不著急,跟著林軒走進那間矮小的鐵匠鋪。
昏暗的房間,僅僅只有一張草床,四周掛著的全然都是一些打好的鐵器,但里面全部都是常見的鍋鏟錘鋤等工具和生活用品,幾乎沒有一件和兵刃有關的東西。
看著這些鐵器,夏桀不由雙瞳收縮,他能夠感受到這些鐵器上所賦予的那些濃郁的靈性,雖然不是很強,但卻是實實在在能夠讓人感受到的,這一下夏桀心中頓時翻騰起來。
“真是奇跡!”
眼前這些鐵器連兵刃都算不上,但上面賦予的靈性竟然比一件神品脈器都要強大,這若是傳出去,只怕定然會讓天下人所震驚。
就在夏桀所震驚在滿眼的鐵器中時,林軒卻是伸手將那柄已經破碎的鐵劍投入火中,周圍侍從見此不由紛紛冷笑起來,雜品脈器也是脈器,普通的火焰就向將其焚燒,簡直就是做夢。
在這些侍從的眼中,眼前這位身材矮小容貌難看的鐵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竟然膽大包天的想要騙漳平王,簡直就是找死一樣。
林軒將長劍投入火中后,就沒有在去理會,反而從一旁拿出一個鐵錘在手中掂量平片刻后就放在了一旁,隨即又拿起另一個小一號的錘子繼續掂量起來,足足換了七個錘子后,林軒終于選定了一口較小的鐵錘。
小錘不過巴掌大小,被林軒握在掌中,目光不時掃了眼火中的長劍,這柄長劍在火焰中分毫未動,甚至連顏色都未曾變化,就在眾人以為林軒已經掩飾不下的時候,林軒卻忽然動了。
手中巴掌大的鐵錘,飛速敲擊在火焰中的長劍上,“碰!”一聲輕鳴響起,火炎翻卷,隨著錘頭的揮動卷起一小撮的火旋重重打在長劍之上。
“砰砰砰!”
這還沒有結束,一連串的錘影呼嘯而至,速度并不快,但卻讓眾人無法看清楚其中的究竟,只見每一次錘聲響起,眼前火焰不斷翻卷,原本不大的火焰漸漸竟然開始增高起來。
“呼”
一波熱浪向周圍席卷而至,火熱的氣息,讓周圍侍從不由額頭生出汗水,火辣辣的熱浪不斷升溫,轉眼間眼前的火池中的火焰竟然從原本的赤色漸漸升溫至青色。
夏桀目光死死盯著林軒的每一個動作,心中頓時掀起一股驚濤大浪,沒有絲毫的脈了波動,沒有任何的器具輔助,僅僅只是一柄鐵錘,在不斷錘打中,竟然讓周圍火焰開始瘋狂旋轉起來。
這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一種特殊的波動,更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境界,即便無需脈力,就已經勾動周圍任何元素的力量,這簡直聞所未聞,難道此人乃是一位絕世高手不成?
想到這里夏桀頓時一愣,即便房間中早已經熱浪滾滾,但夏桀的背后卻已經被冷汗所侵透,不過夏桀還是努力平復下自己內心深處的波動,心中不斷自語安慰道:“不可能,只是一種巧合,他一點脈力都沒有,絕不會是什么隱世的高手,高手不需要隱世,只有....”
夏桀身為大夏漳平王,對于外界之事也多有了解,更知道一些辛秘之事,此時想著想著一個讓人瘋狂的想法從腦中忽然蹦出,“神王!只有神王才會選擇隱世,難道他是神王么?”
想到這里夏桀臉都白了,不過對于夏桀神色的變化,林軒并未在意,手中錘影閃爍,一連幾次碰響后,林軒手中鐵錘忽然停下,伴隨林軒手中的鐵錘停頓下來,眼前青藍快要發紫的火焰瞬間熄滅下來。
待眾人再度望去,卻見眼前赤色的火焰中,一柄赤紅色的長劍在其中滾滾燃燒,長劍赤紅如玉,就像是一團火焰一樣,那里還有方才那般滿是裂痕的樣子,最讓人心驚的是,這柄長劍周圍竟然不斷交織出天然的脈紋來,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這...這難道是天品脈器!”
夏桀雙目瞪圓,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這柄長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自己眼睛始終盯著林軒每一個動作,只怕打死夏桀也不會相信如此荒唐的事情,前一刻還是一柄已經破碎的雜品脈器,下一刻就已經進階成了天品,
一躍數級,就算是當今大夏最好的煉器大師只怕也沒有這般奪天地造化的手段,當林軒將此劍從火焰中拔出,劍身上升騰起一股祥光,只見一道道脈紋在虛空匯生,最終凝聚在劍身之上,化作一朵火焰蓮花。
“你...不,前輩究竟是何人!”
夏桀臉色一白,連忙彎身向林軒拱手一拜,別說林軒身上有沒有脈力,就憑這樣的手段,絕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得罪的,若真是一位隱世的神王,就算對方殺了自己,估計自己父親夏丞也絕不會因此去和一位隱世的神王拼命。
“我非神王,你無需如此。”
林軒將手中這柄長劍遞給夏桀,拿起桌子邊的葫蘆一口豪飲,夏桀接過此劍也不敢再有半點不敬,連忙向林軒拱手道:“前輩,晚輩方才不敬之處還請前輩海涵,請前輩移駕漳平府,讓晚輩有個給前輩道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