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第二天一早,林軒便走出院門,轉身便走在蘇城街道上,作為大陸中心最頂尖的城池之一,蘇城的規模遠遠超過了,鄲城乃至是龍都,雖然說這里的商業并不如龍都那樣繁華,但這里也不缺精品。
街道兩邊除了樓閣外,還有不少人坐在街道旁擺地攤,這些人都是散修,賣的東西什么都有,不過都不是精品,或者在一些店樓里賣不出好價,就干脆擺地攤,以求換來自己需要的寶物。
“看一看啊,綠翠石,煉制天品脈器的上等材料,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林軒聞言眉頭一挑,綠翠石屬性屬木,煉制木系脈器是極好的材料,自己的混龍金球想要煉制成功,還缺不少材料,想到此林軒大步走到地攤前。
擺攤的是個中年男子,手中一塊人頭大笑的綠翠石散發著如翠一樣透亮的光澤成色極好,不過周圍行人卻沒幾個人所注意,畢竟木屬性脈力論攻殺和防御上都是極差的。
一件木屬性的天品脈器事實上也增幅不了多少實力,況且現在煉器師罕見,只有一些大的商會中才供奉著,想要請人煉器,付出的價格,足以買一件成品。
所以以往被喊到高價的極品材料,此時卻因為煉器師的稀少,和昂貴的費用,變得無人經問起來。
林軒走上前仔細打量男子手中的綠翠石后,不禁暗暗點頭,翠綠無暇,難得的上品材料,林軒走上前問道:“此物什么價!”
男子聞言臉色一喜,目光掃去卻見來者賊眉鼠目身材佝僂,十分不招人喜歡,不過上門的生意,他也不能拒絕,當即將手中的綠翠石遞上前讓林軒觀看的仔細,道:“一件火屬性的天品脈器,至少五階以上!”
周圍路過之人聽到此話,紛紛暗暗搖頭,那顆綠翠石雖然是極品的材料,可以目前的市價來說,撐死也僅僅只值一件天品三階的脈器。
因為成品的價格遠遠高出這些材料,畢竟想要將綠翠石煉制成脈器還需要看煉器師的手法,能夠煉制出什么品級的脈器就不確定了。
故此這件綠翠石雖然成色極好,但天品五階的價格來說卻是有些高了,不過林軒卻不在乎一件天品五階脈器,從須彌戒指中一番,隨手就拿出一件通體發紅的長刀遞上前去。
“天品八階的火焰刀!”
眾人見此一愣,連那位男子都為想到了林軒一出手就將一件天品八階的脈器給自己,這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驚愣中林軒將綠翠石接過手,將火焰刀放在男子掌中,仔細打量片刻后便將其扔進須彌戒指中。
“此人瘋了,還是財大氣粗,一塊綠翠石而已,怎么可能價值一件天品八階的脈器!”
眾人暗暗搖頭,但卻是有人眼睛一亮,連忙躋上前向林軒道:“兄弟,我這里還有一些材料,都是極品的器材!”
林軒聞言眉頭一挑,卻是笑著點頭道:“你還有什么材料我看看!”除了這可綠翠石自己還欠缺土、火、水、三種材料,對方若是有自己順手買下來也無妨,反正從塢杰和仇天渾的須彌脈器中得到了一堆廢鐵,拿來換材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林軒答應,對方臉上頓時浮出笑容來,連忙將須彌脈器打開,一塊塊材料展現出來,成堆成堆,亂七八糟什么都有。
不過相對來說品級卻不如方才的綠翠石,林軒只是掃了一眼后臉上就露出失望之色,搖頭道:“品色不佳,兩件天品三階脈器!”
男子聞言頓時臉色一沉,自己這么多材料,竟然只值兩件天品三階的材料,不禁感到有些惱火,冷道:“我這么多材料,就算是品級上不如方才的綠翠石,不過你這價也太低了吧!”
林軒聞言卻是冷冷一笑:“就兩件天品三階的脈器,愛要不要吧!”林軒說罷就要轉身離去,見此男子一咬牙,連忙道:“好,就這個價!”
林軒眼中閃爍過一道精芒,從須彌戒指中拿出兩件天品三階的脈器交給對方,隨手將對方的須彌脈器接了過來,轉身便走入人群中。
眾人看著林軒背影,卻見林軒恍惚間就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丁點蹤影,林軒身影在人群中游走,但卻直奔自己宅院。
眼中流出一道精光,和掩飾不下的興奮之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那人將須彌脈器打開的瞬間,林軒心中就已經涌出一股無法壓制的狂喜。
原來當對方打開須彌脈器的瞬間,林軒胸口的黑石頭就不斷發亮發熱,這種感覺林軒自然是最熟悉不過,顯然那些材料中必然有一顆黑石頭。
林軒當時強壓著自己心頭的喜悅,拿到東西后就一路狂奔而回,將宅院封閉后,林軒便立刻在房間中將一塊塊材料從須彌脈器中扔了出來。
一堆的礦石亂七八糟堆積在房間中,林軒伸手在其中翻找起來,胸口的黑石頭越發越熱,最終一塊同體烏黑的雜石被林軒從中翻找了出來。
這塊烏黑的雜石不過是一塊煉制地品脈器的黑鐵礦,根本不值錢,難怪對方最終會答應下來,原來里面大多都是這種不值錢的黑鐵礦石。
不過林軒卻不在乎,相比于黑石頭,別說兩件天品脈器,就算是神品脈器又何妨,林軒看著手中的黑鐵礦石,眼中溢出一道冷光,反手一抓堅固無比的黑鐵礦卻如同豆腐一樣被林軒寸寸捏碎。
“熾!”
一顆拇指大小的黑石頭從黑鐵中露出,散發著熾熱的光芒,林軒將其握在手中,下意識就想要將剩下兩顆黑石頭拿出來,想要看看四顆黑石頭放在一起是什么樣的情形。
可馬上就被莫老給勸阻了下來,“小子,這里不是外面,是蘇城,里面高手眾多,一旦出現情況,到時候你少不了又要遁走!”
莫老這么一說,林軒立刻醒悟過來,這座宅院連個脈陣都沒有,萬一出現什么情形引來眾人目光絕非好事,想到此林軒努力平靜下心思,將這顆黑石頭一收,心中盤算起來。
步子要一步一步走,先按照原來的計劃,先一步步來好了,林軒沉思片刻后,不禁長嘆口氣,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出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林軒不禁一愣,走上前將房門打開,只見昨日那位男童和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外面,林軒見此一愣,還未開口,就見男童向林軒拱手道:“公子,這是我家先生,本等公子上門授課,但公子沒來,我先生怕公子忘記,就前來拜會公子!”
童子說罷,身后的那位中年男子就向著林軒拱手一拜道:“再下公孫幕,公子昨日下了課金,今日卻未來,幕只好上門來給公子授課。”
林軒楞了半響,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今天本來就是要去聽課的,可半路上卻是讓自己拿到了那顆黑石頭,欣喜之下把聽課之事給忘得干凈。
想到此林軒臉上不禁露出尷尬的笑容,連忙向公孫幕拱手道:“原來是先生,失禮失禮,再下王玄,今日本來時要去的,不過半路出了岔子給忘了,實在是麻煩先生了。”
“無妨!”
看的出公孫幕氣度十分之好,白面玉冠,長發飄肩,氣度相貌絲毫不輸于林軒,當然不是指現在林軒這個相貌,進城之時,林軒就把自己容貌幻化成王玄的摸樣,此刻和公孫幕站在一起,簡直是一只華麗的獅子和一只卑挫的老鼠一樣的對比。
當即林軒連忙將公孫幕迎了進來,畢竟自己沒去,按說對方可以不用退還課金,可人家卻上門來給自己授課,負責程度讓林軒感到汗顏。
將公孫幕迎進門后,林軒忽然一愣,這才發現滿屋子的礦石還未來得及收拾,只見房間中亂七八糟一片狼藉,不由臉色再度尷尬起來。
“呵呵,看來王公子還是一個煉器的高手!”
公孫幕眼睛一亮,向著林軒笑道,林軒聞言卻是搖頭道:“那里那里,我就是小打小鬧,上不得廳堂。”
林軒打了個哈哈,便帶著公孫幕來到外面庭院中,倒上一壺茶水后,公孫幕這才向林軒道:“今日前來拜會實在唐突了,不過公子已經付了課金,幕也要盡責才是,不如就在此為公子授課可好。”
林軒聞言點了點頭,養植之法林軒也想要見識一二,當即拱手道:“先生請!”公孫幕點了點頭,目光一掃見庭院中一株干枯的藤條正死氣沉沉的趴在那里,嘴角一揚,走到枯藤前笑道:
“木之法,在于一個生字,萬物有枯有榮,如這根藤條,看似枯死,但實際上根莖依舊存活,生機則是被封存起來而已,種養之法,就在于能否重新激發它的生機。”
公孫幕說罷,手指尖纏繞著一縷淡淡的綠光,手指一點那顆枯死的枯藤,一股青光頓時涌入枯藤之中,漸漸地,點點綠色從干枯的枯藤上涌出,讓林軒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