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方臺不過巴掌大小,但上面卻是晶瑩剔透,無數脈紋交錯在一起,林軒運轉目力仔細去看,發現這些脈紋看似是一個整體,但實際上卻是被無數米粒一般大小的微雕脈紋一環接著一環所雕琢出來的。
雖然這份工藝讓林軒驚嘆,但林軒將這玩應放在腳面上左右觀看了半響也沒看出來這東西是什么用的?至于莫老么....當看到三癲的第一眼起,莫老到現在是連個屁都不敢放,自己就算是問他現在他也不會出聲。
“這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就問,林軒看向三癲,向三癲詢問道,三癲裂嘴對著林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好...好...東西。”
“那是域門,你可以用這東西橫穿一次大陸任何角落,但只能用一次。”月月見三癲解釋不清楚,便代替三癲向林軒說道。
橫穿大陸!!
林軒聞言不由嚇了一跳,恒武大陸有多大,誰知道?只怕沒人知道,龐大無比就算是域主飛遁數十年也別想找到盡頭。
但這玩應竟然能夠橫穿大陸任何角落,林軒還是第一次聽說世間有這樣的東西,“小...小子,去..去大陸..南..南方,那..那...更適合你。”
“大陸北方??”
雖然不知道三癲為何為讓自己去大陸南方,但自己見識上遠遠不如三癲這樣的高人,他既然開口,并且將域門這樣重要的東西給了自己,相信那里應該有更合適自己的地方。
想到此林軒不禁向三癲彎身一拜,雖然這個三癲瘋瘋癲癲,但卻是已經幫自己了兩次,故此林軒向三癲一拜,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走、走、走了啊!”
三癲倒是比林軒可大氣多了,抓著月月的手,口中說著走,轉身就化作一道杏黃光芒沖天而起,下一刻便消失在林軒面前。
“師父,還有我呢!!”
一旁二牛一愣,沒想到自己師父走的倒是爽快,但卻是把自己給扔到著了,二牛向林軒抱拳道:“兄弟,咱們有緣再見,告辭!”
二牛說罷,根本就不給林軒開口道別的機會,揮手一拋,太陽戰車被二牛拋出,二牛身形一躍而上,一拉手中韁繩,“吼!!”一聲震天怒吼,讓城中所有人不禁臉色驚變。
一道赤色火光沖霄而上,鄲城可不是誰想飛就能飛的,上空都是布有禁制,五色霞光閃爍,但面對神品戰車這等兇物,根本不起作用。
戰車沖起,赤色火光如同一輪太陽一般將整個鄲城所照亮,那些禁空的禁止在太陽戰車面前簡直就和紙糊的一般,被巨獸四蹄燃燒洶洶火焰,一腳踏在禁制之上將鄲城上空禁制燒出一個大窟窿來。
同時火焰升騰,滾滾熱浪而下瞬間將鄲城無數樓閣燃燒起來,二牛活該被月月叫做二愣子,也就是他手中的戰車是極其珍貴強勢的神品戰車,若是換做地品,乃至是普通的天品戰車,早就被鄲城禁制打成渣渣了。
好在二牛所乘坐戰車乃是神品戰車,別說是鄲城的禁制,就算是那些宗門禁制也照耀不能阻擋。
此時鄲城大火,引來一陣動亂,林軒也沒在天福樓多待,轉身便離開天福樓,隨意找了一處暗角,將域門拿出。
“莫老,三癲前輩讓我去南方,南方有什么特殊么?”
莫老沉默片刻后,道:“南方我所知不多,畢竟我一直都是在大陸中心活動,對于南方只是偶爾聽說過,南方以竹教為尊,故此煉器十分盛行,其余倒是沒聽說過什么特別的。”
竹教是南方第一大教,善于煉器,并且常常傳下煉器之術,故此竹教在南方極為被尊敬。
“煉器!”
林軒眼睛一亮,已經隱隱明白為何三癲會讓自己去南方,自己得到云霄城水晶蛤蟆中的傳承,一手獨特的煉器之術雖然已經極其熟練,但還是缺乏經驗。
而南方以煉器為主,自己可以在南方好好修習下自己的煉器之術,更能夠安心下來凝聚脈星。
相比于強者輩出的中土大陸來說,那里確實比較適合自己,想到此林軒心里也就沒什么顧忌,轉身向著城外走去。
話說另一端,天鶴宗駐地。
作為鄲城附近數一數二的大宗門,雖然排不上一流,但也算是極其龐大的宗門,如云霄城的那三大勢力放在天鶴宗面前,簡直就是渣渣一般的存在。
故此天鶴宗的駐地連綿百余里,群山起伏,主峰天鶴峰無數殿宇林立其中,雖然天鶴宗真傳弟子不過數十人,但記名弟子卻有數千人之眾。
“咚”
一聲晨鐘響起,數千弟子紛紛聚集在天鶴宗廣場之上,開始靜思打坐,這是每日的必修課,除了門中長老,就算是真傳弟子也不能免俗。
天鶴宗掌教云天穹高坐在高臺寶座上,看著眼前數千記名弟子,臉上不禁浮現出滿意之色。
如今天鶴宗正是大興之勢,只需再過數年,到時候大弟子張無敵出關,便可繼承掌門寶座,到時候便是天鶴宗開始向周圍宗派進行吞并之時。
隱隱間云天穹似乎已經看到他天鶴宗在十余年后,一統鄲城,躋身加入一流宗門行列之中。
然而就在云天穹腦中正思索著天鶴宗未來大計之時,忽然一股淡淡的臭味飄來,云天穹臉色一沉,目光向著周圍看去。
但仔細一瞧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云天穹眉頭一軒,站起身正打算回房打坐,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股臭味越來越濃,不僅僅是云天穹,連其余長老都不禁掩住口鼻。
“啪啪啪”
滴滴杏黃之物從天灑落,天鶴宗眾弟子從靜坐中醒來順手一摸頭頂,只見自己手中乃是一灘土黃色的大便,濃濃臭味頓時讓眾弟子紛紛嘔吐起來。
云天穹臉色一變,從腰間一抹,一面玉令浮現在掌中,玉令一閃,整個主峰頓時閃爍起一股青光,將整個主峰所籠罩起來。
但天空中那些土黃色的大便卻是絲毫沒有阻隔,輕松就躍過禁制,滴落在主峰之上,云天穹這個時候要是還不明白怎么回事,這一把年紀也算是白活了。
“那位前輩大駕光臨,為何如此戲弄于.....嘔!”
云天穹剛剛開口,一團杏黃色的大便順風落入云天穹口中,可憐云天穹一把年紀剎那間臉都變成綠的了,一頭栽在地上,大口嘔吐起來。
其余長老見此立刻沖上前將云天穹扶起,向著大殿里跑,但那股腥臭之氣,不過多時就將整個天鶴峰籠罩,遠遠看去,原本清秀的天鶴峰此刻變得烏煙瘴氣。
數千弟子躺在地上吐的不省人事,但同時山峰上的那些植物,卻是瘋狂暴漲,將主峰之上所林立的殿宇擠壓的七零八落。
“給...給..給你們長...長...長記性。”
一聲結結巴巴的口吃聲,從天空中傳來,隨后便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三月后,天鶴宗全宗遷移到偏鋒,門下弟子紛紛閉關不出。
但紙包不住火,這場天降黃屎的事最終還是被傳出去了,天鶴宗門下弟子上吐下瀉,現在能動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包括云天穹在內,此刻元氣大傷,一身修為連是十之一二都用不出來。
這件消息一出,鄲城四方宗門,紛紛出手,大陸中心強者匯聚,天鶴宗的強勢本已經讓四周宗門感到不安,此刻天降良機他們才不會放過。
八千人殺上天鶴宗,整整一天一夜,殺的天鶴宗血流成河,原本在鄲城一霸,卻是在一夜間灰飛煙滅。
血水將整個偏峰所染紅,偏鋒之巔,一個身影手持長刀,站在斷崖邊,男子長發散落,眼中透出腥紅血光,全身上下滿身是血,已經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別人的。
“張無敵,天鶴宗已滅,你若是肯歸降,服下這個丹藥,我饒你不死。”
一聲冷笑聲傳來,只見一名綠袍老者手持一顆碧綠色的丹丸向崖邊男子冷笑道,老者是鄲城毒王門宗主,手中這顆丹藥便是毒王門的招牌生死丹,一旦服下每月都必須按時服用解藥,否則必死無疑。
張無敵眼中溢出一道冷光,宗門事變,他被迫出關主持天鶴宗之事,但其余宗門忽然得到消息,聯手發動突襲,縱然張無敵修為不低于其他宗門掌教,但雙拳難敵四手,體內脈力耗盡,已經油盡燈枯。
這時眾人中走出一個身影,竟然正是天鶴宗的長老申田浩,申田浩此時面黃肌瘦,一臉枯萎之色,顯然也是吐的不輕,勉強露出個笑容向張無敵道:“呵呵,張師侄良禽擇木而棲,我勸你....。”
“閉嘴!申田浩,你這混蛋,你外通敵門欺師滅祖,我張無敵終有一天要取你首級來祭奠同門!”
張無敵說罷,目光看向周圍眾人,冰冷的雙眸中透出一股刺人心神的殺機冷道:“若我不死,我必殺你們滿門!。”
張無敵說罷,從腰間拿出一件東西來,若是林軒在此必然會驚訝,張無敵拿出的竟然同樣也是一個域門,不過相比于林軒的域門,張無敵手中域門殘缺的極其厲害。
“哼,你這是在找死!”
眾人臉色一沉,卻是紛紛后退,殘缺的域門根本不穩定,一旦失控到時候連他們都會被卷入其中,到時候很可能被卷入不知名的地方,甚至是某些絕地之中。
張無敵眼睛一瞇,冷笑道:“既然你們這么恨我,不如隨我一起碰碰機緣如何。”張無敵說罷,竟然手持域門向著眾人沖來。
殘缺域門散發出淡淡的熒光顯然已經被激活,眾人臉色一變,喝道:“不好,快把他打開!”一聲大喝數十道脈力所化的光芒落在張無敵身上,頓時將張無敵打落下懸崖。
“轟隆”
一道銀光激射長空,從斷崖下升起,待銀光散去,這座偏鋒腰間大半山石被炸出個巨大的坑洞來,至于張無敵的身影卻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