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竟然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查爾斯待在自己的房間當中,巨大的琉璃所制造的窗戶讓他可以俯瞰整個地下場,在他的眼前,地下場的每一個變化全部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每一個人的表情甚至他都能看到,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看到在那個房間當中的一切。
而那個房間,就是柳木青所在的房間。
自從他進入到那個房間之后,柳木青就開始了對那個房間的規劃,無數的陣法被他刻畫在地面上,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在那籃球場大小的房間當中,他竟然足足刻畫了一百八十四座陣法,這整整一百八十四座陣法相生相連,每牽動一處就會引起另一處的激發,若是一不小心進入到死門當中,那么他所面對的將不止是這一個陣法所產生的威力,而這是一百八十四個陣法的輪番攻擊,試想一下,就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
而柳木青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放置人窺探他的房間,也防止有人在他不再房間的時候來到他的房間當中亂動手腳。
查爾斯的身邊fv還有一個人,并不是對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克比,而是那個有著一對尖尖耳朵的精靈女子,她的身上散發的氣息很是古怪,一會兒血腥無比,而又一會兒卻是自然之極,兩種極端的氣息在她身上一同出現,讓她變得神秘之極。
“你很好奇,不如直接去看看,對了你在哪里不是設置有窺視的禁法嗎?啟動一下不就能看到嗎?”精靈女子如此說道,好像很滿不在乎的一樣。
查爾斯扭頭看她了一眼,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隨后就聽他道:“你以為我沒有啟動嗎?就在這家伙進入房間的第二天,我所布置的一切窺視禁制就全部破他給破除掉了,他甚至將里面準備的一些家具都給清理掉了!”
精靈女子不由笑了,一邊挑著自己的指甲,一邊說道:“這倒是一個很有趣的家伙,我在見到他的時候就想和他玩玩,可惜這家伙是一個宅男,竟然整整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出門一步!”
查爾斯卻忍不住有些頭疼,他對于這個女子是沒有辦法的,只因為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她的實力甚至比他還要強,若是說他是快要接近神王的地步,那么這個女人是已經快要成為神王的人了,她身上的那不停轉換的氣息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了。
“他肯定是在煉制一些東西,我需要搞明白他到底在做些什么,而且在不久之前他還曾從外面接收過一些東西來,他到底在計劃什么?”查爾斯喃喃自語的說道。
相比于查爾斯的煩惱,柳木青此刻已經集中很多了,他在陣法中游走,每一步都精準到極點,慢慢的他靠近到了一個棺槨的旁邊,然后低頭看向了這尊棺槨之內。
這具棺槨是透明色的,就好像是用玄冰打造的一樣,透過那些冰層,倒是可以模糊的看到此刻在棺槨之內的,是一個長相年輕的男子,而且在他的眉心之處,有著一個特殊的金色符印存在。
看著棺槨中的男子,柳木青忽然深吸一口氣,隨后慢慢的將自己的手印在上面,只見那玄冰層慢慢的融化,他的手也直接進入到了棺槨之內,而就在他手掌進入棺槨的瞬間,那緊閉雙眼的男子忽然睜開眼,隨后猛地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柳木青的手腕之上,尖銳的獠牙直接刺破了他的肌膚,大股大股的鮮血頓時從他的手腕中涌出,而涌出的鮮血卻一滴不剩的全部被那棺槨中的男子給吸了個干凈。
柳木青面色不變,也沒有使用法力將這男子給震開,就這樣仍憑對方不斷的吸食自己的血液,好像這一切都理所應當一樣。
時間過去足足有一刻鐘之久,那躺在棺槨中的男子終于停了下來,他慢慢的松開了嘴,然后又重新閉上眼睛,緩緩的躺了下來,而柳木青在看到他躺下來之后才將自己的手慢慢的從棺槨當中抽出來。
做完這一切之后,柳木青不由松了一口氣,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好像有些失血過多一樣。
他看了一眼剩下的六具棺槨,然后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的苦笑,暗道一聲:不過是一具就已經要吸食那么多的精血,這六個要是一起來,我恐怕這一次要脫層皮了。
雖然心中如此想,但是柳木青的動作卻并沒有停止,他直接踏步向前,然后又來到了下一個棺槨面前,如之前一樣,他將手送入到了棺槨之內,以供里面的那人吸食自己的血液。
就這樣,整整七個人,在所有人的人全部吸食過柳木青的血液之后,他慢慢的踱步離開陣法,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都要摔倒了一般,顯得疲憊不堪。
盤膝坐在蒲團之上,柳木青深吸一口氣,然后吞下一顆藥丸,運功將藥力化開之后,他急忙開始恢復自己的氣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木青微微睜開眼睛,忍不住向外看了一眼,卻發現已經是明月高掛,如圓盤一般的明月高高懸掛在天空,顯得很是明亮。
柳木青看著這輪明月,然后輕輕的嘆道:“天上七星,北斗七星身外身,誰能想到,這聽起來很正統的一門術法,竟然是如此邪門的法術,不過也好,現在看來這門術法倒是也沒有錯,應該可以讓我多一層保障。”
柳木青如今修煉的,就是他為自己精心挑選的底牌,這門秘術叫做北斗七星身外身,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很正統的名字,應該是名門正派所流傳下來的功法,其實不然,這套功法其實很邪門,被人歸類為魔功或是邪功。
而之所以這門術法有傷天和,卻是因為若是要修煉這門術法,就需要找到七名與北斗七星相匹配的人,將他們折磨致死,讓他們產生無窮怨氣,這樣就可以靠著這些怨氣讓他們凝聚成一種類似與僵尸但是卻又不是僵尸的怪異生物。
而在這種生物形成之后,柳木青就需要用自己的鮮血喂養了,足足喂養個八十一天之后就可以著手煉制。
這北斗七星身外身,之所以被人稱為邪門,那是因為這門法術并非只是修煉那么簡單,還需要煉制,將這七具與北斗七星和契合的人煉制成器,將他們的靈魂封禁在軀體之內,然后加入數種材料一起煉制,最終化為一種人形兵器,而這些人形兵器在煉制成功之后,就需要柳木青不斷的溫陽,他們的存在可以用來殺敵,也可以用來擋死,也因為有身外身的稱號,他甚至可以將自己的一絲靈念寄托在其上,若是自己被斬殺的話,可以借此復生,然后尋找合適自己的奪舍重生,當然也可以占據這七具身外身中的某一具,不過那樣的話,眾生將不能進階。
而柳木青交給明山的事情就是要讓他為他尋找這樣的七個人,明山依據他的要求在花費一年的時間之后總算是找齊了,而且讓他感覺意外的是,這七個人竟然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神明,雖然有些人是下位神,有些人是中位神,但是因為他們本身是神明的緣故,這若是煉制出來之后,威力也將是巨大的。
喂養、不斷的喂養,柳木青每一天的喂養都消耗了他無數的精血,在每一次喂養結束之后,他就好像是要虛脫了一樣,若非他本身就是神明,而且還是大乘期的高階修士的話,他是不可能支撐下來的。
時間一晃而過,當柳木青足足喂養了八十一天之后,終于到了煉制的時候。火紅的煉器爐早已經被他給打開,赤紅色的火焰將四周的溫度不斷的提升,讓這里好像陷入到了巖漿當中。
柳木青盤膝坐在煉器爐之前,手中掐著法決,隨著他一聲低吼,那在外面的七具尸身忽然動了起來,化為七道各色的流光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從各個方向進入到了丹爐之中。
“砰!”的一聲。
煉器爐的窗門被轟然關閉,透過那黃色的琉璃門倒是可以看到在爐中的七人,此刻正盤膝而坐,慢慢的接受著爐火的炙烤。
柳木青盤膝坐在前面,手中掐動著法決,而隨著法決的變換,他口中的咒語也在不斷的變化,只聽他道:“北斗七星身外身,欲煉此身化無根,血海之仇遁入心,鐵屑銅身掛面門……”
吟誦的咒語就好像是遠古的禱告之音一樣,在這房間之內不斷的響起,若非有陣法的存在,此刻在整個地下城當中,恐怕會讓所有人都聽到。
柳木青的精神極度的緊張,隨著他每一次的動作,他手中的材料就會減少一些,而每減少一份材料,那些在煉器爐當中的七人就會發出怪異的嚎叫聲,若非有禁制存在可以禁錮住他們,那么此刻這尊煉器爐恐怕已經被完全的給兜翻了。
“半年一座伏魔塔,這樣算起來,留給我的時間可沒有多少啊,這些人還真是能算計啊,竟然將我的時間給掐的那么準,不過,我要不要將伏魔塔的一下功用給他降低一下!”
在查爾斯走后,柳木青就站在門外,暗暗的思量著這些,心中慢慢的也有了一些的注意。
想要煉制出一座如柳木青一樣的伏魔塔,可不止需要半年時間,整整一年不間斷的煉制也不過才能煉制出一個胚胎而已,但是這些人所要的效果僅有一個,那就是可以煉制出魔族傀儡,這樣其實就簡單了許多,本年時間也差不多夠用了。
不過更加重要的是,他已經為他自己制定了一些計劃,所以必須得給他自己騰出一些時間來,用來做他自己的事情來。不得不說安其拉的話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讓他對自己的未來不由更加看重了很多,他甚至再想,即便是要死,也要等到自己看到自己孩子出世的時候再死,那樣的話,也可以算是死而無憾了。
人的心思就是這樣的奇妙,曾經最為不在乎自己性命的人,如今也不得不為自己的性命擔憂起來,為了能讓自己多活一些年月,他不得不想一些極端一點的辦法。
而在遙遠的神域邊界,明山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渾身血紅的奇特尸體,瓢潑的大雨不斷的沖刷著地面,將四周的血腥味慢慢的沖散一些。
忽然,明山感覺到自己頭頂上的雨滴小了很多,他忍不住睜開眼睛,然后看向上面,只見一個紫色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個身影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神秘,以至于在她出現的瞬間,他整個人都變得有活力一樣,竟然掙扎著坐了起來。
“你還真是拼命啊,這已經是你第三次了,還要繼續下去嗎?”紫色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安其拉的妹妹安琪兒,只不過如今的她,臉色冰冷,好像一個冰山美人一般。
這樣一個忽冷忽熱的人讓明山有些捉摸不定,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喜歡上對方,他還清楚的記得,在柳木青的神殿當中,這個女孩子對他說過的話,他們兩人的未來是在一起的。
明山費力的點了點頭,然后道:“當然要繼續下去,不過你怎么來這里了,不是應該在陪你姐姐嗎?”
安琪兒卻是道:“我看你死了沒有,若是真的死了,那么說明我的預言其實并沒有那么準,你不一定就會成為我的男人,現在看來我的預言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錯的!”
明山不由笑了,不過因為笑的動作太大,牽扯到了他身上的傷口,血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他的身上迸射而出,讓他看起來好不狼狽。
他看向安琪兒,忽然笑了出來,然后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死的,你姐姐與我哥們的婚禮很隆重,我也想舉行這么一場隆重的婚禮,為了你,我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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