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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灑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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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劉公子攜眾出城仍未歸來?”月魂嬌媚的臉蛋上盡是震驚的神色,翠綠的長裙下露出纖濃合度,作白玉色的小腿。雖然已經是深秋的時節,那月魂卻似感覺不到冰冷。

  月魂是赫連夫人的侍女,那城門口的小頭目李華被劉泉借走了數十匹軍馬,到了傍晚仍舊不曾還來,這讓他深自不安。不得已,便上皇甫將軍府報告,劉泉是赫連夫人的內侄兒,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將此事上報,然后便是月魂出面處理此事。

  月魂鎮定了一下心神,緩緩的道:“你將經過詳細說來,若是遺漏了半個字,軍法須饒不過你!”

  李華本來想拍一下馬屁,如今卻成了人命官司。李華戰戰兢兢的將經過說了一遍,他倒是沒有編造假話,這本來就跟他關系不大。

  月魂聽了之后,臉色變來變去,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夫人白費心思了!

  將李華打發走,月魂繞過假山回廊,在迷宮一般的將軍府內走了一刻鐘,方才走到一處異常奢華的居室內,輕輕的扣了下門,道:“夫人,奴婢有事稟告!”

  “嗯,是月魂嗎?快快進來!”聲音里帶著無邊的性感,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就要挑起你無盡的。

  “是,夫人!”月魂臉色一紅,推門而入。

  入目是一張藤椅,擺在窗前,一個婦人正手握書卷,發髻高聳,金步搖隨著她輕微的動作緩緩搖動。此人正是皇甫歸一的發妻赫連香。

  聽到門響,赫連香轉過頭來,露出一個微笑,那是一張勾魂攝魄的臉龐,足以叫所有的男人瘋狂。

  月魂上前施禮,赫連香笑了一下,道:“小月兒,我們的關系還需要這樣嚴肅嗎?”

  月魂臉紅了一下,呼吸也粗重了少許,但還是鎮定了一下情緒,道:“劉公子只怕出意外了!”

  赫連香笑容一斂,道:“怎么回事?”

  月魂將事情的經過重復了一遍,赫連香沉吟了一下,搖頭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件事你全權處理,不用再過問我的意見!”

  月魂立刻明白,保住秘密才是最重要的!將軍府的情報系統立刻被月魂動員起來,無數的信息被上繳歸納,月魂坐鎮中央,臉上掛著一絲冷笑,靜等著敵人露出尾巴的那一刻。

  火焰熊熊,將屠千書淹沒,屠山的家整個化作了飛灰。

這把火是屠山親手放的,他的淚早已流干,重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樣子,唯有眼瞳的深處仍  舊潛藏著恨意。

  那是對自己無能的痛恨!

  “老爹,暫且用這些畜生的血來給你做祭奠,你可不要太過嫌棄了!”屠山喃喃自語。他尋來一些麻布條,將手腕和刀柄纏在一起,防止力盡之后長刀脫落。

  若是對付一個武林中的快刀好手,這樣做無疑十分愚蠢,然而軍士的刀法盡是大開大合的搏命招數,這樣做倒是無所謂。

  屠山的精力消耗的極大,自從昨日紫石覺醒之后,屠山一夜未眠,煉出了一絲微薄的靈力,用來操縱血刃和十牙骨象早已消耗的精光。

  為了防止老爹的病情惡化,屠山在和劉泉等人的惡戰之后,僅僅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劉泉尸體,除此之外,沒有休息哪怕是一秒鐘便立刻趕往城中購藥,得手之后,又立刻全力趕回了山村。整整兩日馬不停蹄的消耗,即便是一個鐵人也要累倒。

  若是狀態完整,屠山對付這些普通的家伙毫無壓力,然而現在卻甚是兇險。屠山持刀而行,向村中走去。

  整個山村已經變成了地獄,走的時候,屠山已經來人的身份財的不離十。這些家伙語調古怪,明顯不是常州府人士,而且他們的鎧甲樣式也和常州府府軍截然不同,如果屠山猜測的不錯,這些人應當是龍背山北部的松山府的軍士。

  那么,他們出現在這里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為了襲擊常州府的府城歸一城。常州府和松山府向來不甚和睦,彼此之間常有沖突。只是戰爭的規模都不算大,而如今,松山府竟然要翻過了天險龍背山直接出現在常州府內地,此事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然而,這種事情和屠山再也沒有關系了,為了保住這個機密,松山府前鋒大軍將遇到的一切山民盡皆屠戮,這種事情在戰爭史上屢見不鮮,并不值得意外。

  然而,當這種意外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屠山怎么也無法釋懷。作為松山府的前鋒,這些軍士都是精挑細選而來,身手非凡,然而,遇到屠山一人一刀,因度過龍背山而軍紀渙散的他們不過是一盤菜而已。

  然而,意外總會發生,兩個人同時從一間屋子內出來,雖然屠山的動作已經夠快,趁其不備,瞬殺其中一人,還是給了另外那人發出警報的時間。

  刺目的煙花在半空綻放,數十個軍士慌張的從各處的茅屋中出來聚集到一起,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氣凝結起來。

  很快,他們便發現了失蹤的同伴。

  “大人,林夏不見了!”

  “董日成、董必成兩人都不見了!”

  “這村中他媽的有埋伏!”

  “埋伏你媽,是老子偵查的,難道會有錯么?”

  “狗屎!”

  “都他媽閉嘴,”為首的校尉臉色鐵青,這種減員讓他十分惱火,屬下的愚蠢更叫他為之郁悶。

  “以五人為組,立刻搜索全村,不留一個活口!”

  還不等他們散開,便聽一人指著遠處,驚喜的道:“顧大人,那兇手來了!是個矮子!”

  校尉豁然扭頭,看了兩眼,然后冷冷的道:“是個小孩!”

  那校尉一看屠山的氣勢,甚是不凡,很是重視,絲毫不講單打獨斗那一套,而是冷笑一聲,道:“侯大海,諸葛夢,你們十個人一起上,不要大意!”說著,校尉扶劍而立,神色肅然。

  雖然校尉已經足夠重視屠山,派了十名軍士圍攻,仍舊是一個判斷失誤。屠山勢如瘋虎,交手不過十招,屠山自己便新填了兩處傷口,可是動手的軍士也有兩個被屠山抹了脖子。

  雖然結成軍陣之后,因軍士之間的嫻熟配合,普通的習武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屠山顯然不在此列。屠山的無雙怪力讓這些軍士狼狽異常,每一擊都是傾盡全力,每一擊必定磕飛一人的兵器。

  “蠢貨,難道你們是剛剛斷奶的奶娃子么?給老子變陣哪!”校尉憤然咆哮,他伸手奪過一名屬下的弩弓,瞄準如風一般迅捷的屠山。

  這些屬下因為擔心誤傷而不敢擊發,校尉本人卻是毫不在乎。

  “咻”破甲箭如浮光掠影,瞬間略過屠山的肩膀,帶走了一塊血肉。這也多虧屠山躲避的及時,否則必然是一箭穿胸。

  破甲箭掠過屠山,直接命中了一名軍士的面門,破腦而出,帶著慘白的腦漿,那人瞬間斃命,轟然倒地。

  “混蛋!”校尉怒罵了一聲,脫掉重甲,露出了健碩挺拔的身軀,悠然拔劍而出,明晃晃如一汪秋水。

  “顧大人要親自出手了!”在旁邊負責警戒的軍士十分驚喜。

  “回風舞柳劍,我們要大飽眼福了!這小子死在顧大人手中,是他的福氣啊!”屠山雖然在圍困之中,可是外側的動靜盡數被他收入耳中。

  這些圍攻他的軍士在校尉拔劍的時候,神情稍微有些松懈,便被屠山抓住,鋼刀一壓,順勢一劃,又割開了一人的咽喉。

  香甜的鮮血噴薄而出,將整個刀身染的通紅。校尉一劍在手,仿佛變了一個人,神情冷漠,軍士們霍然退開。

屠山緩緩的轉過神來,舔了舔刀鋒上的鮮血,露出一絲笑容,向那校尉勾了勾手指。那校尉毫不  在意,淡淡的道:“我是沱江顧家的顧長河,能死在我的長劍下,是你畢生的榮幸!”

  屠山若是歇息一晚,恢復部分精力,能夠指揮十牙巨象,早已將這些人碾壓一空,可是他要復仇的心讓他等不了哪怕是一分鐘。

  “沱江顧家嗎?有時間我會去拜訪的,用你的人頭作為禮物!”屠山五指一張,早已被鮮血浸滿的麻布瞬間斷裂,輕松的舞了一個刀花,道:“來吧!”

  顧長河長劍在手,絕不會被輕易激怒,也不會回話直接出劍,劍勢如一泓碧波,洋洋灑灑,向屠山涌去。

  回風舞柳劍最善顫抖,宛若蜘蛛編織的羅網,只要對手跳了進去便不要想爬出來。可顧長河惱羞成怒下犯下了指揮上不可原諒的錯誤!若是他下令弩箭齊發,屠山不死也要脫層皮,可是他一箭射中了同伴,心中雖不甚在意,可為了維護校尉的權威,不得不親自出手將對手拿下。

  而屠山卻沒有配合他的義務。見對手出劍,屠山腳尖一點,向后急縱而去,灑出一片刀光。那些手持弩弓的軍士沒有料到屠山竟如此無恥,措不及防下,紛紛狼狽的向一旁退開,可這一瞬間的不備便注定了他們的下場,長刀一閃,便將一人梟獸,劈手奪過弩弓,直至顧長河劍勢最盛之處,扣動了扳機。

  通體由精鐵鑄成的破甲箭如同一道烏光,鉆入了那一泓秋水之中。顧長河手中的佩劍乃是家族利器,瞬間將破甲箭撕裂。

  “好劍法!”屠山充滿惡意的說著,雙手各自端著一臺強弩,手中那柄卷刃的長刀被他隨意的丟在了腳下。

  “再接兩箭看看!”充滿殺機的話音一落,兩箭一上一下,直奔顧長河而去。

  “懦夫!”顧長河養氣的功夫再高,也被屠山的手段弄的氣恨不已心神失常,劍勢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一絲不該有的破綻。

  叮叮當當一陣亂響,顧長河的劍光一止,眾軍士心神一陣緊張,顧不得去攻擊屠山,都緊緊的盯著顧長河。

  只見他盯著自己的小腹,一絲鮮血緩緩的滲了出來,顧長河臉色鐵青,怒喝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能夠給屠山威脅的弩手被他屠殺一空,剩下的人又被適才的變故弄得士氣大挫,雖然屠山早已是強弩之末,可是他長笑一聲,掩飾著自己虛弱的本質,強提精神挑起一柄鋼刀,另外一手撿起已經上弦的弩弓,一腳一個將剩余的全部踩裂,便奮力向人群中沖去。

剩余的軍士尚有十三人,屠山微笑著上前,一弓一刀。屠山的弩弓僅僅作為威脅,并不擊發,然而正是這一柄弩弓給對  手施加了無限的壓力。

  在近距離,強弩根本無法躲避,任何被他指到的對手都是一陣手忙腳亂,屠山再殺六人之后,剩余七人心膽俱喪,再不敢和屠山抗衡,瘋狂的向村外逃去。

  屠山以刀支地,縱聲大笑,連站也站不穩了,他用弩弓指著重傷的顧長河,嘲弄的道:“看看你的士兵,明明只要再加一把力就可以將我打倒,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像兔子般逃走,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看來,有問題的是你才對啊!”

  顧長河被破甲箭穿透了小腹,箭身的倒刺連他的腸子都扯的斷了,那種劇烈的疼痛足以叫人咬碎鋼牙,此刻,他連動一根手指都難。

  “卑鄙小人!”顧長河強忍著疼痛罵道。

  屠山根本不屑于反駁,他冷冷的道:“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你!你帶兵闖進了我的家,殺死了我的父親!此仇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沱江顧家連根拔起,讓你們合家團聚!”

“記住,我是屠山,滅門屠山!”第1章少年郎  唐烈皇天佑十三年,蒼天作美,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又恰逢圣天子在朝,苛捐雜稅一應減免。正可謂是普天同慶、四海晏清。

  青姚村的老秀才正搖頭晃腦、抑揚頓挫的吟誦著一篇古文。他手中的折扇隨著斷句而搖擺不定,折扇上‘書畫雙絕’王摩詰親作的荊溪山水圖以及題詩也隨之若隱若現,更顯得儒雅風流。

  七排漆黑的桐木木桌后面是二十三個蒙童,這些蒙童既有青姚村自己的子弟,也有其他村的村民仰慕老秀才之名,特意送來就讀的孩子。

  老秀才曾是青姚村三十年來第一大才,姓姚名師古。二十三歲便考中了秀才,免徭役,見官而不跪,總之,是好處多多。雖然之后,姚師古省試屢次不中,取不得舉人的功名,卻并不妨害他在十里八鄉中頂尖的地位。

  而如今,這二十三個蒙童中卻有兩個更勝當年姚師古一籌。一個是坐在第一排的姚最,他是姚師古的本家侄子,讀書用功,可舉一反三,年僅十二歲,便通讀四書五經,寫出來的時文,就連姚師古也自愧不如。

  另外一個則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唐城,唐城乃是過目成誦的天才,任何文章只需看過一遍,便可倒背如流。唯一的問題,唐城在其祖父逝去時,大受刺激,從此對科考必考的時文沒有半點興趣,反而偏好神仙志怪,佛道經文,讓他這個立志教授出一個狀元的老師頭大如斗。

  告狀這種下作的事情發生在姚師古身上尚屬首次。若非是看在唐城將來有望高中狀元,替他圓夢的份上,性格孤傲的姚師古是絕不屑于干這種沒品的事情的。

  唐城的老爹叫做唐貴,靠著荊溪有二十畝水田,稱不上家境殷實,卻也過得。唐貴本人是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對于姚師古這種識文斷字的先生是尊敬的不得了,他倒是有心管教一下唐城,只可惜有心無力。

  在唐家,做主的是女主人唐趙氏。作為典型的老夫少妻,唐貴這個體格粗壯的漢子在家中卻沒有丁點兒的發言權,家里家外的一切都是唐趙氏說了算。

  而溺愛兒子的唐趙氏只在乎兒子唐城高興,根本不管他念書念了些什么。這讓姚師古禁不住徒呼奈何,唯有扶須長嘆。

唐城正捧著一本叫做《奇虎仙聞錄》的游記讀的入迷,這是一本前人著作,講的是一位劍仙游戲紅塵的故事。正看到橋段,書本被人陡然抽去,唐城眼中怒色一閃,轉瞬便是一第1章少年郎  唐烈皇天佑十三年,蒼天作美,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又恰逢圣天子在朝,苛捐雜稅一應減免。正可謂是普天同慶、四海晏清。

  青姚村的老秀才正搖頭晃腦、抑揚頓挫的吟誦著一篇古文。他手中的折扇隨著斷句而搖擺不定,折扇上‘書畫雙絕’王摩詰親作的荊溪山水圖以及題詩也隨之若隱若現,更顯得儒雅風流。

  七排漆黑的桐木木桌后面是二十三個蒙童,這些蒙童既有青姚村自己的子弟,也有其他村的村民仰慕老秀才之名,特意送來就讀的孩子。

  老秀才曾是青姚村三十年來第一大才,姓姚名師古。二十三歲便考中了秀才,免徭役,見官而不跪,總之,是好處多多。雖然之后,姚師古省試屢次不中,取不得舉人的功名,卻并不妨害他在十里八鄉中頂尖的地位。

  而如今,這二十三個蒙童中卻有兩個更勝當年姚師古一籌。一個是坐在第一排的姚最,他是姚師古的本家侄子,讀書用功,可舉一反三,年僅十二歲,便通讀四書五經,寫出來的時文,就連姚師古也自愧不如。

  另外一個則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唐城,唐城乃是過目成誦的天才,任何文章只需看過一遍,便可倒背如流。唯一的問題,唐城在其祖父逝去時,大受刺激,從此對科考必考的時文沒有半點興趣,反而偏好神仙志怪,佛道經文,讓他這個立志教授出一個狀元的老師頭大如斗。

  告狀這種下作的事情發生在姚師古身上尚屬首次。若非是看在唐城將來有望高中狀元,替他圓夢的份上,性格孤傲的姚師古是絕不屑于干這種沒品的事情的。

  唐城的老爹叫做唐貴,靠著荊溪有二十畝水田,稱不上家境殷實,卻也過得。唐貴本人是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對于姚師古這種識文斷字的先生是尊敬的不得了,他倒是有心管教一下唐城,只可惜有心無力。

  在唐家,做主的是女主人唐趙氏。作為典型的老夫少妻,唐貴這個體格粗壯的漢子在家中卻沒有丁點兒的發言權,家里家外的一切都是唐趙氏說了算。

  而溺愛兒子的唐趙氏只在乎兒子唐城高興,根本不管他念書念了些什么。這讓姚師古禁不住徒呼奈何,唯有扶須長嘆。

唐城正捧著一本叫做《奇虎仙聞錄》的游記讀的入迷,這是一本前人著作,講的是一位劍仙游戲紅塵的故事。正看到橋段,書本被人陡然抽去,唐城眼中怒色一閃,轉瞬便是一第1章少年郎  唐烈皇天佑十三年,蒼天作美,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又恰逢圣天子在朝,苛捐雜稅一應減免。正可謂是普天同慶、四海晏清。

  青姚村的老秀才正搖頭晃腦、抑揚頓挫的吟誦著一篇古文。他手中的折扇隨著斷句而搖擺不定,折扇上‘書畫雙絕’王摩詰親作的荊溪山水圖以及題詩也隨之若隱若現,更顯得儒雅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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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秀才曾是青姚村三十年來第一大才,姓姚名師古。二十三歲便考中了秀才,免徭役,見官而不跪,總之,是好處多多。雖然之后,姚師古省試屢次不中,取不得舉人的功名,卻并不妨害他在十里八鄉中頂尖的地位。

  而如今,這二十三個蒙童中卻有兩個更勝當年姚師古一籌。一個是坐在第一排的姚最,他是姚師古的本家侄子,讀書用功,可舉一反三,年僅十二歲,便通讀四書五經,寫出來的時文,就連姚師古也自愧不如。

  另外一個則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唐城,唐城乃是過目成誦的天才,任何文章只需看過一遍,便可倒背如流。唯一的問題,唐城在其祖父逝去時,大受刺激,從此對科考必考的時文沒有半點興趣,反而偏好神仙志怪,佛道經文,讓他這個立志教授出一個狀元的老師頭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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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城的老爹叫做唐貴,靠著荊溪有二十畝水田,稱不上家境殷實,卻也過得。唐貴本人是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對于姚師古這種識文斷字的先生是尊敬的不得了,他倒是有心管教一下唐城,只可惜有心無力。

  在唐家,做主的是女主人唐趙氏。作為典型的老夫少妻,唐貴這個體格粗壯的漢子在家中卻沒有丁點兒的發言權,家里家外的一切都是唐趙氏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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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秀才曾是青姚村三十年來第一大才,姓姚名師古。二十三歲便考中了秀才,免徭役,見官而不跪,總之,是好處多多。雖然之后,姚師古省試屢次不中,取不得舉人的功名,卻并不妨害他在十里八鄉中頂尖的地位。

  而如今,這二十三個蒙童中卻有兩個更勝當年姚師古一籌。一個是坐在第一排的姚最,他是姚師古的本家侄子,讀書用功,可舉一反三,年僅十二歲,便通讀四書五經,寫出來的時文,就連姚師古也自愧不如。

  另外一個則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唐城,唐城乃是過目成誦的天才,任何文章只需看過一遍,便可倒背如流。唯一的問題,唐城在其祖父逝去時,大受刺激,從此對科考必考的時文沒有半點興趣,反而偏好神仙志怪,佛道經文,讓他這個立志教授出一個狀元的老師頭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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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城的老爹叫做唐貴,靠著荊溪有二十畝水田,稱不上家境殷實,卻也過得。唐貴本人是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對于姚師古這種識文斷字的先生是尊敬的不得了,他倒是有心管教一下唐城,只可惜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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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溺愛兒子的唐趙氏只在乎兒子唐城高興,根本不管他念書念了些什么。這讓姚師古禁不住徒呼奈何,唯有扶須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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