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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兵進射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之呂氏天下

  狼騎兵威風凜凜,殺氣盎然,仿佛一陣鋼鐵洪流,朝著鄴城沖擊而來,嚇得許多人臉色都發白,心中有一種莫大的恐懼。鄴城城頭,甚至有小卒忍不住身體顫抖,發出了驚叫。

  “好一群狼騎兵!我青州有此雄兵,何愁大事不成!”袁譚看到熱血沸騰,他主動上前,手扶著墻頭,在凝神細看。臉上露出一絲神往,想象著自己帶著如此雄兵,橫掃天下的景象。忍不住朝著下面的狼騎兵招手示意。

  但狼騎兵沉穩如山,靜立不動,渾身的殺氣,越發的恐怖,似有一層血浪,在軍陣之中翻涌,令人不敢直視,他們高昂著頭,冷漠的臉上,滿是桀驁與暴戾。

  對于袁譚的招手,直接選擇無視,只是一雙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住呂義,神色之中,露出一抹狂熱。

  袁譚的臉色立即拉下,感覺到了一陣羞怒。他堂堂河北第一公子,更是貴為一方刺史,真正的雄踞一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屈尊跟一群士卒打招呼,卻被冷遇。簡直是一種恥辱。氣的身軀都在顫抖。

  呂義頓時無奈一笑,他在河北立足,還要依靠袁譚,不好讓袁譚太過難堪。他趕忙上前幾步,朝著下方的張遼做了個手勢。

  張遼會意,一聲令下,兩千余狼騎兵紛紛大呼,手中鐵戟高舉,狂呼道:“見過大公子!”聲浪滾滾,如同陣陣悶雷。

  袁譚的神色,總算是稍微舒緩了一些。見好就收。朝著呂義笑道:“子誠,河內戰事,就拜托你了!”

  “大公子放心,我就拼了性命,也要讓大公子揚眉吐氣,樹立軍中的威信!”

  呂義一抱拳,鄭重的朝著袁譚行禮,隨即大步流星,走下了城頭,朝著城外走去。

  城外,空曠一片,早已經被人清理出一塊巨大的空地,供兵馬出行所用,地面之上,還散落著許多的梅花。就在一日之前,袁紹已經帶著大軍,重新前往幽州,要給予公孫瓚最后一擊。

  呂義還記得袁紹出兵之時,萬人空巷,世家豪族雨聚,皆是頂著寒風,來為袁紹送行。

  等到今日,輪到并州軍出兵,卻是城門冷清,大地之上,不過殘落著昨日的殘花,城頭之上,也唯有袁譚,帶著幾個親衛過來送行而已。

  場面顯得冷清又悲涼!

  “呂將軍啊!”

  呂義走下城樓,踩著滿地的殘花,龍行虎步吵著街道行走,一個挑著胡餅的老者,卻是從小巷邊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激動,再向呂義招手。

  “老丈,你怎么來了?”

  呂義笑著上前,與老人親切打招呼。這是一個可憐的老人,兒女死于戰亂,只能賣胡餅糊口,呂義與他,不過是匆匆過客,本以為今生都不會再相見,誰能想到,在這里,盡然又是重逢。

  “老人家,可是城中的兵痞又欺負你了,不要怕,我為你做主!”呂義走了上去,并不嫌棄他衣衫襤褸,握住了他的手,與他攀談。

  “呵呵.....有了將軍上次出手,那惡卒那里還敢惹事,老漢今日過來,是聽說將軍即將出兵,特意做了一些胡餅,送于將軍,祝將軍早日打個大勝仗!”

  老人顫巍巍的拿出幾個胡餅,上面還冒著熱氣,散發出一股香氣,讓人忍不住嘴饞。為了保持胡餅的溫度,老人甚至不顧自己的衣衫單薄,用厚實的布匹嚴實的蓋著,自己卻是凍的面皮青紫,渾身都在哆嗦。

  呂義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暖流,萬人送行又如何,世家云集又如何,在這一刻,都比不上老人送上的這幾塊小小胡餅!

  懷揣著熱氣騰騰的胡餅,呂義快步出城,一群狼騎兵,立即挺直了胸膛。這里面,很多人都是一路跟隨他殺出來的并州老兵,有騎兵,有陷陣士,但是這一刻,當他們騎上戰馬的時候,通通只有一個名字:并州狼騎!

  “主公!”

  張遼,高順,臧霸,陳宮紛紛過來,與呂義見禮,一別多日,眾人都很感慨,但面對兩千赳赳狼騎,人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絲歡快。

  陳宮更是眼眶微紅,哽咽道:“老夫沒想到,今生還能看到并州狼騎重現,這一切,都是主公的功勞啊,是老夫無能,害的主公受了委屈!”

  呂義大笑,拍了拍陳宮的肩膀,沉聲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為了重建并州軍,我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這不僅僅是我叔父的意愿,我個人的希望,并州軍,是我們每個人的希望!”

  “主公說的沒錯,并州軍,是我們的希望!”

  呂義的話,令很多人熱血沸騰,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只是大家大笑的時候,人群之中,卻是橫插進來一批黑馬,蠻橫的把眾人擠開,然后親昵的把低下頭,去舔呂義的臉,

  這是多日不見的烏云駒,它這回也跟著過來,見到呂義,顯得很是高興。烏云駒的身上,已經備好了全副的馬具,它張口,咬住了呂義的手臂,示意他上去。

  呂義立即大喜,覺得降服后的烏云駒乖巧了許多,總算是少了一些野性。他立即翻身,一躍上了馬背,然后橫刀立馬,遙遙注視城頭的袁譚,大吼道:“大公子,我去了!”

  “子誠,多保重,不行就不要勉強!”

  袁譚臉色愁苦,在朝著呂義揮手示意。

  呂義的臉色立刻黑了下去,露出一絲苦笑。看來,袁譚的心中,對這一戰還是沒有信心。不過呂義隨后想了想,并沒有怪罪的袁譚。若不是提前知道歷史,別說是袁譚,就是他自己,恐怕也會認為這一站兇多吉少.

  再一次朝著袁譚一拱手,呂義的臉上立即變得冷漠無比,策馬轉身,冷冷的看著兩千余狼騎兵,厲聲喝到:“將士們,這一次,是新生的并州軍第一站,告訴我,我們要做什么!”

  “攻占河內!”

  “殺進許昌!”

  “殺!殺!殺!”

  所有的狼騎兵臉色猙獰,目光嗜血,他們在狂吼,大呼,如同一群地獄的惡鬼發出瘋狂的咆哮。都是被呂義的話刺激的狂熱起來。

  “邊地的男兒,從來不怕死!我們害怕的,只有恥辱!”張遼亦是大吼,狀若狂獅。

  “并州軍的恥辱,只能用血肉和尸骨來洗刷!”高順臉色如冰霜,身上爆發出一股驚天的殺氣,冷的周圍的很多狼騎兵都要后退,不敢太過靠近。

  “好!傳我軍令,兵發射犬城!”

  呂義點點頭,見士氣已經被鼓舞起來,他在不廢話,一手拿鋼刀,劈手又奪過一面戰旗,隨即輕磕馬腹,烏云駒立即昂首,暴戾的人立而起。

  “吼!”

  馬嘶如虎豹,周圍的戰馬立即驚慌的從兩面分開,空出中間一條道路,烏云駒滿意落地,然后又是一聲大吼,如同一塊極速的隕石,飛速的沖了過去。

  周圍的戰馬,立即齊聲嘶吼,紛紛追隨在后,瘋狂奔馳。轟隆隆的馬蹄聲,無情的踐踏在大地之上,震的鄴城的城墻都似要不崩塌一般。

  城墻上袁譚,立刻變色,眼神中有著一絲恍然,驚嘆道:“今日我方知,呂布為何能名震天下。呂子誠,你會是下一個呂布嗎.....”

  河內,射犬城,太守府中,一位面貌兇惡的將軍正在煩躁的踱步,他的下首,端坐著數十名戰將,皆是兇惡非常,充滿了一種狂暴的野性。

  但是此時,這些兇暴的戰將,卻是人人驚恐,坐立不安,議論紛紛。

  “真的是并州軍殺過來嗎,會不會搞錯了,溫侯不是在下邳戰死了嗎?難道傳言是假的!”一名河內戰將開口,他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刀疤,兩只耳朵都被人割掉一大半,模樣極其猙獰。

  但是在說到呂布的時候,聲音都是不自覺的放小了一些,臉上猶自帶著一絲心悸。

  “不可能,溫侯身死,那是曹丞相親自寫信告訴我的,他總不會騙我!”上首坐席之上,楊丑滿面都是汗水,在大聲反駁,呂義對于并州來說,那就是一個神話,哪怕是楊丑這等辣手之人,都是覺的內心恐懼。

  “完了,完了,溫侯與老主公相交莫逆,萬一他殺過來,我們如何抵擋,楊將軍,不如我們還是趁著溫侯的并州軍未到,趕緊帶著人嗎,渡河與曹軍匯合吧!”

  有戰將建議道,希望楊能夠暫時拋棄河內,保命為上。

  楊丑聞言,立即瞪了那人一眼,卻是有些心動。不過,他能夠做出殺掉張揚的這樣的大事,除了心狠,更是敢于冒險。楊丑沉吟了一下,對眾人道:“是戰是逃,等探子探明情況再說,若是溫侯真的未死,我們就逃,若不是,再來商議!”

  眾人一聽,也覺得楊丑說的有理,都不不在說話,靜靜的坐著,等著探子的消息。只是很多人眼神閃爍,都殘存著一絲心悸。

  足足半個時辰,探子沒有回報,

  一個時辰,,探子依然沒有回報。

  在場的人,立即有人坐不住,就要起身,打算離開,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快速響起,有探子神色驚恐,滿臉驚駭的跑了進來,大聲叫到:”報,發現并州軍的蹤跡!”

  “到了那里,是何人領兵!”楊丑震驚,慌忙細問。

  “從鄴城傳來消息,是溫侯從子呂義,帶著兩千騎兵!據說稍后幾天,鄴城袁尚的一萬步卒也會出兵!”

  “什么,竟然是那呂義!”

  “不是溫侯,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竟然是那呂義,此乳臭未干的小兒罷了,竟妄以兩千騎兵,對我兩萬雄兵!”楊丑狂笑,聲音沙啞又刺耳,就是臉上的一大塊暗紅胎記都是跟著抖動起來,看上去格外恐怖。

  “將軍,呂義不自量力,此乃自取死路,屬下愿意帶兵為前部,誅殺此小兒!”有武將抓住機會,起身請命道,

  其余眾將,一聽說不是呂布領兵,紛紛松了口氣,進而殺氣騰騰,臉上重新恢復了兇悍之色,氣的大聲謾罵,瘋狂叫囂,表示要給呂義一個好看。

  “軍心可用也!”楊丑聽的心花怒放,抓耳撓腮,趕忙壓住眾將的喧嘩,獰笑著道:“諸位將軍不要著急,呂義小兒,脫了大難不好好躲起來偷生,竟然還敢來招惹本將,傳我軍令,全軍拔營,我們一起送并州軍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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