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娜反應最快,連忙一躍而起,撲向了勞倫斯夫,先把他的搶給奪了下來,同時極快速的在勞倫斯夫身上搜出了四個彈夾,把手槍換上了子彈。
優妮塔也是一翻身,擺出了一個極漂亮的格斗架勢,麗莎一咬牙從自己頭發中拔出了四根銀針,顯然這是她最后的防身武器。就算剛才最危險的時候,麗莎都沒亮出來這件武器,可見她對費迪南德的忌憚。
這三個外國美妞的反應都很快,夏娜壓低臉色聲音對我說道:“費迪南德是菲力公司三大擁有命魂的強人之一,他曾跟我母親交過手,結果是不分勝負。我們就算加一起都不會是他的對手。過山風!謝謝你能來救我,但要是有機會,你就自己逃吧,不要管我們!我們有機會也會拼命逃走的!實在逃不走,千萬不要活著落在費迪南德的手上。”
夏娜的話,讓我心底微微發寒,只從她的這幾句話里,我就可以猜測的出來,費迪南德這人的行事作風,必然是陰狠毒絕。
費迪南德眼神微微一緊,自從我殺了勞倫斯夫之后,即便有一副很眩目的墨鏡阻擋,他眼中的赤裸裸殺意,也能猶如實質一般固定在我的身上。
他嘿嘿冷笑了一聲,語氣猶如寒冰,冷冷的說道:“敢在我的面前,殺了我的人。夏娜!你的小伙伴膽子很大啊!看來你并沒有跟他說起過我的事情。”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按住了想要答話的夏娜,緩緩的走了過去。
勞倫斯夫剩下的十幾個手下,都不敢往費迪南德的身邊靠,盡管這人是勞倫斯夫的援軍,但是對勞倫斯夫的這些手下人來說,費迪南德比我這個剛殺了他們很多同伴的“屠夫”,還要來的更可怕些。
我注意到了這一點,但卻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我知道自己還不夠狠,盡管父母死了之后,我的心腸已經變得極硬,又在黑暗訓練營接受了最沒有人性的訓練,但還是遠遠的比不上費迪南德這種行走在地下世界多年的大佬級人物,在關鍵時候鎮不住場面。
我并不在乎費迪南德是誰,對我來說不管這人多么可怕,只要能殺了這人,就一了百了!
“在主世界開辟的命魂,而且是快要進入成熟期震波。只要我能夠奪到它,就擁有凝聚山岳巨猿虛相的兩種命魂了,縱然他看起來很厲害,我也要殺了他!可惜巖甲被丹劫給吞了,不然就是三團命魂。”
我心底驀然升起一團火熱的熾烈,把跟費迪南德的距離拉近到了二十米,驟然把速度提升了起來。
費迪南德的四個手下,作勢想要撲出來迎擊,卻被他一把攔住。
費迪南德雙眼驟然爆出精芒,一道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蔓延了開來。
我心眼觀照之下,這股無形的力量也無所遁形,讓我微覺奇怪的是,費迪南德放出的魂力震蕩并未有料想中的強大,殺傷力非常弱,除了無聲無息,普通人難以覺察,就再沒什么優勢了。
“接近成熟期的震波,不可能這么弱,難道此人還有什么詭詐?”
我瞬息間就轉了幾個念頭,費迪南德有接近從成熟期的命魂,純憑實力也足以碾壓我和夏娜這幾個美妞,完全無必要玩弄什么花招。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兩種最為可能,一種是費迪南德就是這種愛玩花招的性格,另外一種……
我心底愈發的熾熱起來,因為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費迪南德已經受了極重的傷,雖然現在看起來完好無缺,但卻并不能夠發揮巔峰時期的實力。
“賭了!”
我雙臂往面前一撐,竟然沒有做任何閃避,就那么直直的硬撞了上去。
費迪南德發出的魂力震蕩,把我的衣服撕扯成了無數碎片,讓我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凄慘。
每一個圍觀者都露出驚駭的表情和對費迪南德的深深畏懼,包括夏娜,優妮塔和麗莎三個美妞,她們幾乎有些不忍卒睹,認為我必然被重創了。
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的我,露齒一笑,信心變得越加充足。
我受了一記魂力震蕩,卻一步也未有停止,甚至把速度還提升了一級,二十米的距離對我來說,也只是幾秒鐘的功夫。
費迪南德的眼神中微微露出來幾分驚訝和慌亂,但他仍舊能夠鎮定的拔出不知之前藏在身上何處的手槍,以最精妙的手法連連射擊。
我就在沖近費迪南德身前的一刻,被他的子彈逼退,比剛才更為狼狽。
我能夠硬撐一擊魂力震蕩,可撐不住子彈的威力,但我心底卻更為篤定,費迪南德確實已經沒有了巔峰狀態的實力。
確定了這一點,我縱聲長笑,把十根殺戮觸須延伸了過去。
費迪南德顯然也是瞧得見殺戮觸須的,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匆忙后退一步,這時候他再也顧不得面子,喝令四個手下攔住我。同時也沖著勞倫斯夫的手下們怒斥道:“你們難道都死掉了嗎?還不給我動手!”
夏娜,優妮塔,麗莎這三個美妞都是心思敏捷,戰斗經驗豐富之輩,也都瞧出來費迪南德的窘迫,三人精神振奮之下,立刻跟被費迪南德催促再度聚攏過來勞倫斯夫的手下們打斗到了一起。
這些勞倫斯夫的手下們,縱然被費迪南德的淫威所迫,但也還是不敢去跟我戰斗。
剛才我殺人殺的實在太爽快,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心里陰影,沒有誰愿意去自尋死路。尤其是,這些人也瞧出來費迪南德的不對勁了,就更不會把他的命令十足十的執行。
費迪南德的四個手下,幾乎個個都有剛才白人大漢和黝黑小個子的實力。
這四個人配合良久,也沒有勞倫斯夫手下保存實力,希望同伴用命去填坑,磨耗敵人體力的想法,我一時間也不能沖破他們的阻攔。
我連續放了七八次至恨殺意,但至恨殺意對擁有魂力的人來說,效果要差很多,所以沒能取得預料中的戰果。
殺戮用不上,我就干脆以命搏命,以傷換傷。
憑著我的兇狠,硬是用了一條胳膊,換了費迪南德一個手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