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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巧遇蕭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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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求粉紅,四千大章喲  “太后娘娘,可否容小女去看望小女的胞妹?”林昭言現在急需知道林若言傷得重不重,也想要了解林行言到底是怎么做的。

  太后點頭同意,與林昭言一起朝暖閣而去。

  剛一邁進屋子,就聽到林若言的哭聲,聽起來又是委屈又是憤怒。

  陸氏在一旁斥責,“這是在皇宮可不是在侯府,太醫都已經說沒有大礙不會留下傷疤你哭什么?已經夠丟臉的了你還想要侯府徹底淪為笑柄么?!”

  陸氏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生氣,沒有絲毫幸災樂禍。

  林昭言更加確定陸氏對林行言的舉動是毫不知情。

  幾個人邁進了屋子,侍立在屋內的宮婢立刻福身,“太后娘娘!”

  陸氏立刻收斂了怒氣,幾步朝太后走了過來,歉疚道:“太后娘娘,實在是對不起讓您多慮了,您養的那只波斯貓已經派人去找了,您莫要憂心。”

  太后覷了一眼在軟榻上哭泣的林若言,才對陸氏道:“貓是小事,現在重要的是你家五小姐臉上的傷,沒有大礙吧?”

  陸氏搖搖頭,“太醫方才已經來過了,說只是輕微的抓傷,回去將養幾日,不吃油膩葷腥的食物很快便能痊愈帝凰:神醫棄妃。”

  看了看太后的臉色,又道:“皇后娘娘已經派人去取雪花香露,她自己則去幫忙找貓了。”

  她聽宮人說太后很喜歡那只波斯貓。平日里養得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矜貴,方才那么說,只是客氣罷了。

  剛剛突如其來發生了那件事,幸而皇后娘娘處理得當,及時壓了下來,否則侯府這回可真要丟了大臉,回去姑母肯定要責怪她。

  皇后一直不討太后的歡心,她這么說。希望可以幫一幫皇后也算報答。

  太后“嗯”了一聲,光從表面看不出她的情緒。

  她朝林若言走去。

  林若言已經止住了哭聲,只是眼淚仍舊滾滾而落。

  太后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太后身上有種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人不自覺地腿軟,心生害怕。

  林若言平日里的囂張大膽在太后面前根本就不夠用,更何況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她眼淚落得更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氏看得又是焦急又是幸災樂禍,她知道,林若言這次可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太后會選她才有鬼。

  果然。太后的眉心蹙得更緊。

  都說林五是侯府最受寵的姑娘,詩書禮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瞧這幅樣子,哪里像是個大家閨秀?!

  雖然是要選個建安侯府的姑娘,但既然侯府肯送進宮來,就無所謂受寵不受寵一說。該是她看得舒心才重要。

  一個今后要日日陪著她的人,她可不希望她遇事只會哭哭啼啼、大呼小叫!

  這樣的人,將來也給不了她任何幫助。

  就在太后被林若言哭得不耐煩之際,一直在邊上不說話的林行言突然站出來,道:“回太后娘娘的話。方才五姐出事的時候小女也跟在身邊,所以也知曉發生了何事。”

  這是要替林若言說的意思。

  太后沒有異議。“你說。”

  林行言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

  原來是因為林若言不小心將湯灑到趙六身上,趙六以為林若言是故意的,兩人便吵了起來,之后一言不合,趙六也將湯水全潑到林若言身上。

  林若言胸前濕透,皇后就喊了宮婢帶她下去處理,誰知道太后養的那只波斯貓卻突然撲了過來,抓花了林若言的臉不說自己也逃走了。

  林行言緩緩道:“因為先前趙六小姐就同五姐鬧了些小矛盾,五姐不過說了她一句,誰曾想她會這樣瑕疵必報。”

  太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林行言一眼,而后面向林若言,“這是在宮里,你來之前你祖母沒有教過你要謹言慎行嗎?哀家暫且不跟你談你和趙家六小姐誰對誰錯的問題,就說你身為大家閨秀,最重要的品質是什么?這般刁蠻無狀、任性沖動,跟你姑姑口中德才兼備的林五小姐可差得遠了食色天下!”

  太后難得這樣動怒,再者林若言又不是她的孫女兒,她完全沒有必要替別人教育孩子。可太后這樣說了,那就代表是對一個原本充滿期待的人失望透頂。

  林行言唇邊沁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林若言則身子一顫,當即跪倒在了地上。

  “太,太后娘娘,我不是……”

  “別說了。”太后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林若言的話,冷聲道:“阿碧向來乖巧,不會無緣無故沖人發脾氣,可見你有多不討它喜歡。”

  林若言臉色慘白,身子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陸氏象征性地解圍,“太后,其實,其實我家五丫頭平時不是這樣的,她一直很乖巧懂事的。”

  這話怎么聽怎么都是“睜眼說瞎話”,反倒讓太后更加反感。

  果然太后深深皺起了眉頭,看都不想再看林若言一眼,只對陸氏道:“這孩子身上濕透了,不能出去見客穿著也難受,你先帶她回府吧!”

  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的意思。

  陸氏心里在幸災樂禍,面上卻是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低低地應了聲“是”。

  太后又道:“讓昭言留下吧,哀家有話要同她說,等到了時辰自會叫人把她送回府。”

  陸氏眉心一蹙,看向林昭言的眼神帶著幾分不滿。

  雖然她沒那么厭惡林昭言。但她終究是劉玉心的女兒,進了宮,一樣會讓三房得意,不能給劉玉心添堵!

  陸氏正愁該如何拒絕,林昭言上前一步,朗朗道:“回太后娘娘的話,小女恐怕不能留在宮中陪伴您。”

  “哦?”太后也不生氣,興趣盎然地看著她。“為何?”

  林昭言看了林若言一眼,明顯感受到了她帶著敵意的目光。

  她垂下眸,淡淡道:“長姐如母,如今母親不在身邊,五妹又受了傷,小女身為長姐,理應陪伴左右。”

  這理由其實站不住腳,畢竟還有陸氏這個伯母在,但林昭言篤定太后會放她離開。

  果然。太后沉吟片刻,緩緩道:“既然你們倆姐妹感情如此要好,那哀家也不強人所難。”

  說著。頓了頓。又似笑非笑地開口,“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

  林昭言頭垂得更低。

  她知道太后不會選她入宮,卻不代表太后不會再宣她入宮。

  太后看向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是在探究一件稀奇的寶貝。要掌握她全部的情況,再將她據為己有。

  雖然這個比喻有點奇怪,但她真的是這樣的感覺。

  很不舒服的感覺。

  “記住哀家對你的承諾,哀家既承蒙你相救,就會說到做到。答應你今后任何一個請求。”太后又鄭重開口。

  林昭言輕輕頷首。

  她明白,但凡上位者對你做出承諾。就由不得你不識抬舉。

  太后又將視線落到林若言身上,輕飄飄地扔下一句,“哀家最討厭牡丹花香,若你真有心要服侍哀家,還是先弄清楚哀家的喜好再說吧都市超極品狂少!”

  林若言出了慈寧宮,坐到軟轎上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初。

  她盯著對面的林昭言,就這么一直盯著她,并不說話。

  林昭言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是習慣被人忽略的,并不愛出風頭,也不喜歡被人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

  她側了個身,就聽到林若言說:“我要聽你一句實話。”

  “什么?”

  “我問你,你先前認不認識太后?你之前做的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在算計我?”

  林昭言怔了下,隨后輕笑出聲,“你連這點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

  林若言也冷笑一聲,“我知道我沒有你心眼多,但至少我真實,有什么說什么,不像你這樣虛偽,什么都藏在心里!你永遠都不信任何人,你就相信你自己,活該沒有人喜歡你!”

  林昭言懶得跟她吵,“隨你怎么想,與其埋怨我,不如想想你今日為何會弄成這幅模樣。”

  這話一說,果然就戳中了林若言的痛腳。

  “我知道你幸災樂禍,但你以為我會讓她們得逞?”林若言說著,眸中浮出一抹淡淡的不屑,“我不管是林行言還是陸氏要害我,總之我會讓她們明白,害人終害己。”

  林昭言有些微微詫異,她真以為林若言一無所知,沒想到她心里也懸著一面明鏡。

  只是……

  “你這樣,怕是進不了宮了。”

  林若言面露不屑,“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嗎?再者,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進宮。”

  “什么?”林昭言蹙了蹙眉。

  林若言卻將頭偏轉過去不理她,望著前方的目光微微幽暗。

  她對入宮陪伴太后的事從來就沒有過興趣,只是后來聽了母親的話,以為只要自己進宮就可以嫁給言之表哥,所以才會想要爭取。

  但是,自從那次她去成國公府跟言之表哥道謝念兒之事,聽他說了那席話后,就再也沒有動過進宮的念頭。

  言之表哥還告訴她,林行言和陸氏不會坐以待斃,所以要她將計就計,利用她們來讓自己進不了宮。這樣一來,她既可以保全在祖母心目中的位置,又可以揭發陸氏和林行言,叫她們付出代價。

  其實原本她是想要把這個計劃告訴林昭言的,可還沒來得及說,就出了文軒表哥的事情。

  她跟她置氣,才會故意放出那些狠話。

  林昭言望著林若言深邃的眼眸,覺得自己有些弄不懂她了。

  她一直認為林若言是個敢愛敢恨,爽直單純的小姑娘,有什么說什么,從不藏著掖著,但照現在這樣看來,她明顯就知道自己會被林行言或陸氏算計,還故意讓她們得逞,恐怕是為了一回侯府就揭穿她們。

  這樣一來,她自己又可以不用進宮,還不會得罪林老太太。

  可是,林若言是能想出這種主意的人嗎?至少憑她跟她八年的相處,不可能會是死神推銷員。

  但除了她自己,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劉氏、林老太太甚至是石榴,都是希望她進宮的。

  那么,教她這個主意的人到底是誰呢?

  林昭言疑惑之際,一直穩步行駛的轎子突然停了下來。

  轎夫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兩位小姐,前方遇到蕭王府的馬車,咱們要先退到一邊避讓。”

  蕭王爺作為當今圣上的胞兄,又是唯一一位留在盛京的王爺,所以享受很多特權,進宮從來都不用換成小轎。

  那么大的馬車,的確是需要避讓的。

  林昭言沒有異議,她不擅長與人爭,再者對方也不是她們能爭得起的,正待答“好”,一陣清朗張揚的男聲就緩緩響起。

  “是建安候府的人嗎?”

  好熟悉的聲音……

  這是林昭言的第一反應。

  但她仔細回想,卻又想不出在哪兒聽到過這個聲音。

  林若言臉色突變,沒好氣道:“又是那個浪蕩子!”

  “你說他是蕭歧?”林昭言詫異。

  她一直以為蕭歧是那種風流成性、無惡不作的紈绔子弟,聲音也該是慵懶無力、縱欲過度的輕佻沙啞。

  沒想到他聲音居然這般正氣爽朗。

  林若言瞥了她一眼,“怎么?看上人家了?”

  林昭言:“……”

  車夫回答了蕭歧的問題,說轎子里坐的是建安侯府的四小姐和五小姐。

  蕭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堂堂男子,怎么有讓女子避讓的道理?陳七,將馬車駕到一邊,讓轎子先過去。”

  “假惺惺!”林若言不屑地哼了一聲。

  林昭言失笑。

  看來討厭一個人,是無論他做什么都惹人討厭的。

  不過說實話,她倒是對這位蕭歧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且不說他是否真如傳聞那樣一無是處,單就他沒有仗勢欺人,反倒還謙讓她們,就證明他的品質并不那么糟糕。

  不過,蕭歧的下一句話立刻打破了林昭言對他的所有好感。

  “對于林五小姐這樣的美人,那就更要懂得謙和體諒,展現男人的風度。”

  林若言的臉一下子成了豬肝色。

  林昭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算,算她走眼。

  這蕭歧,還真是個風流成性的花花大少!

  謝謝綺繯的打賞!

今天三更,晚上七點會有和氏璧加更林若言要發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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