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莊婷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莊衛國就更怒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莊少賢道,“你這逆子,什么人不好殺,偏偏殺了王褚飛,今天王家上我門來興師問罪,幸好你不在,你若是在,王世風鐵定活剮了你!”
“二叔,我們參加這次任務,說好生死不論的,就算少賢殺了王褚飛,也沒違反規則,他王家憑什么找我們問罪!”莊婷不服道。.
“說得輕巧!”莊婷是他大哥莊建國的女兒,對于莊婷,他可不會像對莊少賢那般的粗暴,但盛怒之下,莊衛國還是大聲呵斥了一聲,“王褚飛是王家下一代繼承人,在王家的身份地位,豈能與其它人同曰而語,你們離開時,我就告誡過你們,那些人能碰,那些人不能碰,你們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么?”
“爸,我冤枉!”莊少賢捂著臉,怯怯的抬頭看著莊衛國,目光竟是有些楚楚可憐。
“你還敢叫冤?”莊衛國氣憤難當,舉起手來又要開打。
莊婷忙道,“二叔,你先息怒,讓少賢把話說完。”
右手高高的舉了半天,總算是沒有打下去,莊衛國恨恨的放下右手,道,“好,我就聽聽你如何狡辯!”
“我知道,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殺過飛哥!”莊少賢低聲的嗚咽,“我和飛哥雖然在任務中有點矛盾,但是我也不至于對他起殺心啊?而且我又不傻,殺了飛哥意味著什么,我怎么會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殺他。”
“那么多人親眼所見,還能冤枉了你?不是你殺的,還能是我殺的不成?”莊衛國大聲呵斥道,當著他的面,莊少賢還不敢承認,這簡直讓他火大。
莊少賢道,“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醒來的時候,馬顧問他們就一口咬定是我殺了飛哥,那時我都蒙了。”
“你想說,你被鬼迷了?”莊衛國渾身發抖,顯然是在壓抑著胸中的怒火,馬林是什么樣的人,他怎么會不知道,豈會冤枉莊少賢?而且這事就連莊婷都是親眼所見,不管莊少賢說什么,都是蒼白的。
莊少賢聞言,埋著腦袋不敢再多說了,因為,他知道,莊衛國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那就意味著,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壓抑到了頂峰,自己再說話,說不定莊衛國會直接將自己打死。
“或許,少爺真是被鬼迷了!”這是,跟莊少賢二人一同回來的那個平頭男人冷不丁的出了聲。
“唔?”平頭男的話,讓莊衛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錯愕,“劉軍,你說什么?”
這平頭男人叫劉軍,以前是二號首長莊建國的保鏢,退役后繼續留在了莊家,有六級武師的實力,幼年曾在嶗山學藝,會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劉軍的話一出口,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劉軍擰著眉頭上前兩步,道,“二爺,這次我們在那地穴里,的確遇上不少鬼物,曹家二子還因此喪命,這點,少爺和小姐當時都是親身經歷。”
“沒錯,我們都看見了,那地穴真的有鬼!”莊少賢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連忙點頭。
莊婷回想,也慌忙應是,“當時劉哥在那水潭邊點了一只香,我們都看見了,那水里有好多鬼物。”
“嗯?”莊衛國的眉頭擰了起來。
“犀照見幽冥,那是犀角香,我從嶗山帶來的!”劉軍捏了捏下巴,又道,“只不過那些鬼物都只是些游魂,意識薄弱,應該不會上人身,但這也不能排除那地穴里就沒有更強的鬼物,如果有強大的靈修的話,能上少爺的身并不難。”
“你,你怎么不早說!”莊少賢聞言,頓時怨念叢生。
劉軍搖了搖頭,道,“當時我也懷疑過,不過鬼上身的事,我也是第一次遇上,當時我并沒有從少爺你的身上感覺道絲毫的陰氣,而且當時烈曰當空,一般鬼物是不敢現身的!”
莊少賢聞言一滯,莊婷想了想道,“劉哥,你也說了,如果那靈修足夠強大,你感覺不到陰氣也是正常啊!”
“現在想來,的確有這種可能!”劉軍點了點頭,“不過依舊有疑問,如果地穴中真有強大靈修,它又怎么會費力上少爺的身,還用少爺的身體去殺王褚飛呢?以我們的實力,連走出地穴都不可能,他完全可以把我們全滅了。”
說到這里,劉軍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莊少賢一坐在了地上,臉上卻是布滿了驚恐。
“誰?”莊衛國沉著臉,看著反常的莊少賢。
莊少賢面色如紙,好一會兒哆嗦著嘴,道,“是陳大勝,一定是陳大勝!”
“陳大勝?南宮家的女婿?”莊衛國問道。
莊少賢點了點頭,“沒錯,一定是他,爸,當時飛哥控著將軍甲和陳大勝戰斗,我第一個追了上去,等我到了那林子的時候,將軍甲已毀,飛哥重傷困在將軍甲中,而陳大勝卻不見了蹤影,我當時想救飛哥,飛哥突然質問我是不是想殺他,我被問得莫名其妙,緊接著我就感覺背脊一涼,腦子一片空白,沒有了意識,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馬顧問他們已經來了,而飛哥也死在了我的等離子炮下,一定是陳大勝,這就是個陰謀,是陳大勝想陷害我!”
想通了前因后果,莊少賢不禁恐慌的大聲尖叫了起來。
“啪!”又是一個巴掌揮了過去。
“爸,你為什么打我?難道你不相信我是被冤枉的?”莊少賢被打得冷靜下來,捂著臉淚流滿面的看著莊衛國。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這話你給王家人說去,看他們相不相信你!”莊衛國厲喝道。
莊少賢捂著臉無語了,這只是他們的猜測,除了他們自家人,誰會相信他?相信他,意味著就要得罪勢大的南宮家。
莊婷見莊衛國的火氣稍緩,猶豫了一下,道,“二叔,我看這事和陳大勝八成過不了干系,陳大勝一直躲到時候才出現,手里還有一段視頻,拍的正是少賢打殺王褚飛的經過,現在想來,實在蹊蹺,肯定是早就布好的陷阱,就等著少賢往里鉆,其心可誅!”
“你們有證據么?沒有證據怎么讓人信服?”莊衛國陰沉著一張臉,來回疾走著,“現在我們已經把王家得罪了,如果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再開罪了南宮家,你們讓我莊家還如何在京城容身?”
莊婷二人一時語滯,一個王家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如果南宮家再插足進來,就算莊婷的父親,國家二號首長莊建國出面,也絕對收拾不了局面。
“那,那我該怎么辦?難道平白受冤?”莊少賢心有不甘,此時他已經失去了主意,腦子里完全是一片混亂。
莊衛國轉身道,“陳大勝為什么要陷害你?”
“我,我和他有些過節……”莊少賢道吞吞吐吐,他不可能告訴莊衛國,自己是因為一個女人,而惹上了這樣一個危險的敵人。
莊衛國想了想,道,“先下去吧,這幾天,不準到處亂跑,在書房好好思過,明天王世風可能會再來要人,你要躲好不準出現。”
“是!”
莊少賢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由莊婷攙扶著退了下去。
“陳大勝?南宮家這個女婿,不簡單啊!”兩人走后,莊衛國臉上十分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