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哎呀!”劉韻詩羞急難當,踩著高跟鞋,想追卻又追不上,忽然腳崴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陳大勝見狀,趕緊跑了回來,“怎么了?”
“都怪你!”劉韻詩粉面含嗔的看著陳大勝,腳踝疼得要命,讓她有些重心不穩。
“那邊去,我給你看看!”陳大勝看著劉韻詩那痛苦的樣子,趕緊扶著劉韻詩往路邊的一張長椅走去。
“好疼啊!”
劉韻詩坐在長椅上,陳大勝捧起劉韻詩的左腳,劇烈的疼痛讓劉韻詩眼淚的快留下來了,心中對陳大勝的怨念更深。
陳大勝仔細給劉韻詩看了看,安慰道,“沒事,只是崴了一下,骨頭應該沒折,我給你揉揉就好了!”
“疼死了,你輕點!”劉韻詩眉頭蹙在了一塊兒,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一向行為粗魯的她,竟然在陳大勝面前撒起了嬌。
陳大勝抬頭白了劉韻詩一眼,“誰讓你穿高跟鞋的,還這么高的底,都快趕上我高了!”
八九公分高的高跟鞋,陳大勝都不知道這妞是如何踩著高蹺走路的。
“人家喜歡,你管得著么?”劉韻詩不服氣的道。
陳大勝道,“我可不管啊,以后和我出來,不準穿高跟鞋。”
劉韻詩聞言,臉有些紅彤彤的,偷眼看著陳大勝,這家伙怎么這么霸道?
陳大勝揉了一會兒,抬頭問道,“還疼么?”
“疼,疼死了!”劉韻詩嗲道。
“真疼還是假疼?”
“真疼!”
“不會是傷到骨頭了吧?”看著劉韻詩腳踝處的紅腫,陳大勝心中有些擔心,去醫院么?
忽然腦海之中一個閃念,陳大勝道,“再揉揉,不行咱們就去醫院!”
劉韻詩微微頷首。
內勁!
陳大勝心念驅使著氣海處的內勁,流于自己的指尖之上,以前常在電視上看到一些武林高手運功療傷,他也想試試自己剛練出的內勁有沒有療傷的效果。
“嗯!”
從陳大勝的手上傳來一股暖暖的東西,就像溫水一樣將自己的腳踝包裹。
陳大勝忍不住想笑,不過手上的動作還得繼續。
過了大概兩分鐘,劉韻詩腳踝上的紅腫很快就消退了下去,陳大勝忙問道,“起來看看?現在好多了么?”
劉韻詩腳踝彎了彎,靈活自如,站起來輕輕的跳了跳,果然不痛了,不禁大喜過忘,興奮的道,“太神奇了,陳大勝,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剛剛手上那熱熱的東西是什么?是內功么?”
陳大勝看到劉韻詩恢復過來,心中也帶著濃濃的喜意,這內勁果然神妙,就這么短短一會兒就治好了劉韻詩的腳傷,聽到劉韻詩的問話,陳大勝道,“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那有什么內功,明明就是你自己的腳氣!”
“你才有腳氣!”劉韻詩啐了陳大勝一句,“你這家伙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總有一天本姑娘要把你這家伙的腸腸肚肚里里外外看個清清楚楚!”
“你能不能把我看清楚,我是不知道,不過那天早上,我可是把你看得清清楚楚哦!”陳大勝揶揄一笑。
“你!”劉韻詩一下就想起了那個曖昧的早晨,頓時羞怒的又想打陳大勝,可是腳才剛好,生怕再崴了,高舉著的手又恨恨的放了下來,“你這個賤人勝,就知道欺負我!”
“好啦,走啦,要不然別人真以為我欺負你了!”
“我腳疼!”
“不是好了么?”
“就是疼,我要你背我!”
“臥槽!”陳大勝無語,看著劉韻詩那張蠻不講理的臉,真是惹不起,趕緊蹲了下來,拍了拍肩膀,“上吧!”
“耶!”劉韻詩展顏一笑,一下子躍到了陳大勝的背上。
“啪!”
陳大勝一個趔趄,“你這個大屁股,怎么這么重!”
“你才重,你是個大肥豬!”關鍵部位受襲,劉韻詩臉一紅,往上竄了竄,“去哪兒?”
“找個地方洗下手,你這腳真是太味兒了,熏得我都想掉淚!”陳大勝道。
“我的腳哪里臭了?能給本姑娘捏腳是你的榮幸,知道么?”劉韻詩揪了揪陳大勝的耳朵。
陳大勝道,“你知足吧,能讓我捏腳的,****都沒有這待遇!”
“切,照你這么說,我比你牛多了!”劉韻詩不服氣的道。
“說不過你!”陳大勝無語。
劉韻詩得意的一笑,“你剛剛不是說要請我看電影么?”
“說著玩兒的,你也信啊?當然,如果你買票的話,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陪你去看一場!”陳大勝道。
劉韻詩想了想,“看在今天你給本姑娘當擋箭牌和當牛做馬的份上,本姑娘就大發慈悲請你看一場,怎么樣?謝恩吧!”
“謝主隆恩!”
“駕!”
“劉韻詩?”
在一堆堆癡男怨女欣羨的目光中,兩人身影漸漸遠去,兩個人似乎都忘記了剛才在山本料理店中的諸多不愉快,陳大勝也不知道劉浩是怎么處理胡兵的事的,不過他也沒有興趣知道,他相信劉浩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城南郊的一座大宅院,卻迎來了一個位客人。
古式老宅,一看便是有些年頭了,匾額上書‘南宮’二字,門前停著兩只張牙舞爪的大石獅子,昭示著戶主的身份不凡。
南宮家,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老家主南宮木,現年八十三歲,乃華夏碩果僅存的四位先天武宗中的一位,實力相當之強,近年來一直隱居南宮府中修行,雖多年未出,但靠著先天武宗的名頭震懾,南宮家依然在京城四大家族中占著第一家族的位置。
此刻,南宮家會客廳中。
“小利,你終于肯承認自己是陳世伯的傳人了么?”南宮家當代家主南宮旭坐在主位之上,看著客座上這位身材瘦小的女子。
南宮旭五十有六,乃是南宮木的長子,身材魁梧,山羊胡子,一身氣度非凡,坐在那里,就如一株蒼松,淡然間給人一種莫名的威壓。
陳小利微微一笑,道,“世伯見諒,之前小利一直不肯表明身份,卻是怕人說我攀龍附鳳,招來莫名的閑言碎語。”
南宮旭搖頭苦笑,“那你為何今日來登門?”
陳小利道,“小利如今已是八級武師,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而且,小利此時登門,卻是有一事相求!”
“哦?”南宮旭一愣,旋即擺手道,“陳世伯與我父乃世交好友,你即是陳世伯的傳人,那便是我南宮府的親人,有什么事盡管說便是,不需要客套!”
陳小利猶豫了一下,道,“不知南宮老前輩可在府中,這事可能得南宮老前輩才能知情!”
“呃!”南宮旭一滯,旋即道,“你來的時候,我便已經讓人去通知父親了,父親這些年都在內院靜修,如果知道你來,肯定很高興!”
早在三年前,陳小利到京城參加武師鑒定的時候,她那一身太極功便已經引起了南宮家的主意。南宮木與陳云鶴乃是世交,陳云鶴在臨終之前便已經給陳小利交代過,以南宮家的勢力,自然是把陳小利的根底給查得清清楚楚的,不過陳小利的性格比較傲氣,在沒有發跡之前,不愿與南宮家認親。
“哈哈,小利,近來可好?”
南宮旭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門口傳來,回身一顧,一位青衣老者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這老者身青色的長袍,看上去頂多六十幾歲,龍行虎步,神態矍鑠,灰發恣意飄灑,臉上滿帶著笑容,如洪鐘般雄渾的聲音,十分具有感染力,陳小利能從他的聲音中感覺到十分的激動和熱情。
“晚輩陳小利,見過南宮老前輩!”陳小利見了這老者,忙起身行禮。
“不用客氣,老夫還當你這輩子都不愿認我這么親戚呢!”南宮木哈哈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小利,眼中暗贊,道,“不錯,年紀輕輕便有八級武師的境界,陳大哥有你這樣的傳人,真是不枉此生了!”
陳小利苦笑一聲,道,“不知南宮老前輩可知道,三叔公已經在三個月前去世了!”
“什么?”南宮木聞言,頓時驚呼了一聲,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滯了下來,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小利點頭道,“三叔公于三個月前仙逝,晚輩這身功夫,便是三叔公為我灌頂而來!”
南宮木明顯傻住了,轉臉看向南宮旭,南宮旭微微的點了點頭,“陳世伯的確已經于三個月前離世,我怕父親傷心,所以沒有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