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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朝著唐頓行禮后,就捂著嘴巴,使勁地咳嗽了幾聲,提醒王子這么纏著人家,實在太失禮了。
“哦,我都忘了,你去處理戰場,安撫傷兵,記住,每個人都要給予重賞!”
查德利說完,就繼續拉著唐頓問東問西。
“哎!”
老仆人嘆了一口氣,如果王子親自出面,會徹底收攏這些禁衛的忠誠,對于將來登基稱王,會有莫大的好處。
“別管他,我是大王子,幾個弟弟都沒什么才能,將來必然是我繼承王位,所以完全不用禮賢下士!”
查德利等到仆人走開,低聲解釋了一句,對于皇室成員來說,能給出部下豐厚的賞金,已經足夠了。
羅西基撇了撇嘴,他知道查德利為什么解釋,一是表明自身的地位,與將來的成就,二是證明自己并不無情,并且足夠慷慨。
唐頓笑了笑,沒有回答,其實他理解查德利的想法,從剛才的戰斗來看,這些部下盡管出身于禁衛軍,但是實力一般,根本不值得‘花’費心思去籠絡,可是查德利不明白,什么叫千金買馬骨。
有時候,這些上位者灑出再多的金錢,也不如一句親自的問候有魅力,在夢中世界,他可領悟過三顧茅廬和倒履相迎的效果。
“大哥哥,全殺掉了!”
胡桃騎著空鰩飛了回來,濺到臉上的殷紅鮮血和柔嫩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一眾比利爾時人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剛才可是目睹了小蘿莉的殺人效率,簡直比屠夫還可怕。裁決階在她面前,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很厲害的小‘女’孩,她不會是屠龍階段吧?”
比利爾時畢竟是三流國家,情報系統遠沒有九大帝國那么完善,而且它和德蘭克福還隔著好幾個國家,要不是查德利是個軍事狂,他們根本不會關注這個國家的局勢。
“不要碰我!”
查德利伸出手。想‘摸’一‘摸’胡桃的腦袋表示親近,可被小蘿莉一巴掌拍開了。除了大哥哥,她討厭被其他人碰。
“哈哈!”
查德利干笑了兩聲,倒是沒有生氣,這種好脾氣。不由的讓唐頓心生好感。
“抱歉!”
唐頓瞪了小胡桃一眼,“給查德利王子道歉!”
“對不起!”
小蘿莉嘟著嘴巴,非常的不樂意,不過她也明白,自己的動作很沒禮貌。
“沒關系,是我冒昧了,這個送給你,算作賠禮!”
查德利從懷中取出了一柄裝飾華麗的匕首,遞給了胡桃。
“殿下!”
老仆人又出聲了。隱隱有些責怪,沒辦法,那柄匕首可是完美級別的武器。價值兩百多萬金幣,隨手送人,實在太敗家了。
“太貴重了!”
唐頓拒絕。
“我很喜歡她!”
查德利也是‘性’情中人,揮了揮手,示意唐頓別再說,其實剛才要不是胡桃一行出手。他就算贏下來,也會死很多人。和這些一比,一柄匕首真不算什么。
作為一個王子,該出手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小氣的。
胡桃瞄了一眼,不想要,用這種武器,簡直掉身價。
“胡桃,還不收下,謝謝殿下!”
羅西基開口了,有時候貴族送禮,也是一種示好,如果不收,搞不好就結仇了。
“謝謝殿下!”
胡桃接過,隨手拔出,耍了幾個劍‘花’,就故作珍重的收在了懷中,她可不想繼續待在這里被說教,那還不如去找瑪德琳姐姐聯系歌劇呢,于是撤離。
“我走了!”
胡桃飛出了十幾米,突然一拍腦‘門’,又停了下來,從靴筒中拔出了一柄匕首,擲向了查德利,“喏,這是回禮!”
匕首又疾又快,帶著一抹幽光,像利劍似的‘射’向了查德利。
“殿下!”
老仆人和近衛長驚的大吼,下意識的就要拍馬上前出手。
“沒事!”
查德利吐氣揚聲,六面鳶尾型的靈魂護盾彈出,圍繞著身體旋轉,同時右手閃爍起了光芒。
匕首擊碎了護盾,速度減弱,查德利趁機出手,抓住了它,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掌心也感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幾道鮮血瞬間手腕流下。
“胡桃!”
唐頓皺眉。
“不要怪她,我知道她沒有惡意!”
查德利閱人無數,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小蘿莉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回禮而已,不過這隨手一擲的力量,也太恐怖了。
“殿下,你沒事吧?”
一眾禁衛非常緊張。
“快去找神父!”
老仆人要看查德利的手,結果接過匕首后,傻眼了。
“怎么了?”
近衛長將手放在了劍刃上,難道說匕首有問題?
“這是碎牙匕首?”
老仆人在皇宮生活了這么久,什么奢侈品沒見過,他可以確信這是碎牙匕首,但是不確信唐頓會將它送給殿下,因為這可是完美上品級別的武器,價值至少七百萬金幣。
“一定是搞錯了!”
老仆人湊到查德利耳邊,低低的解釋了一句。
“太貴重了!”
查德利雙手將匕首奉還。
“這是胡桃送給你的東西!”
唐頓擺手,老國王的國庫雖然空空如也,但是藏寶庫中還是有些東西的,再說以他現在的身家,也不差這幾百萬金幣,能‘交’好一位前途無量的王子,比什么都重要。
熱情的查德利。讓唐頓感覺不錯。
“實在是太貴重了!”
查德利呢喃著,看向了胡桃,哪怕身為王子。他有一擲數百萬金幣的魄力,但是回去后,肯定被父王打個半死。
“真麻煩,都說了這是回禮了!”
小胡桃哼了一聲,騎馬離開,一把破匕首,有什么好珍惜的?
查德利不知道。這柄匕首因為長度和重量合適,就是胡桃用來當投擲武器的。丟了就丟了,她真正使用的武器,全都是傳奇品質以上。
“唐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也是去雪漫參加北方眾國會議的吧?一起走吧?”
查德利將匕首珍重的收起,向唐頓發起了邀請,“我還有許多戰爭細節要向你請教呢!”
“好!”
唐頓需要盟友,再加上查德利‘性’格還不錯,所以他沒有推脫。
“歐耶!”
查德利開心的舉起了右手,朝著唐頓示意。
唐頓笑了笑,抬手,和查德利擊掌。
“失禮了,這位是……”
查德利滿臉興奮。搞定了唐頓后,看向了旁邊還站著羅西基,趕緊道歉。
羅西基做了二十多年的王子。從出身就被當做國王培養,身上那股皇室氣質濃郁的無以復加。
“這位是羅西基王子!”
唐頓沒有說國家,查德利也不在意,倒是老仆人在思考他是哪個國家的殿下。
同行兩天后,唐頓就后悔了,查德利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軍事狂人。一直追問著戰事發展,要不是老仆人制止。他連睡覺都想和他在一起。
“太漂亮,我就說浮空戰艦會改變戰爭態勢的,以后的戰爭,必定是掌握空軍的人掌握主動,我早就和父親這么說過了,讓他發展空軍,可惜他根本不聽!”
聽著唐頓描述完突襲北境王都的戰役,查德利贊了一聲,就開始嘆氣。
唐頓‘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直說呀,咱們可是好友!”
查德利催促,兩天來的談話,讓他覺得唐頓超對自己的胃口,所以已經把他當成朋友對待了。
“恕我直言,以三流國家的魔法、科技、以及人才和資金的儲備,想要獨立完成浮空戰艦的研制,實在太艱難了,這么巨大的投入,還不一定研究出成果,所以與其把希望寄托在戰艦上,不如全力發展陸軍。”
唐頓侃侃而談,“三流國家之間的戰爭,陸軍足夠用了,不然你把‘精’力‘浪’費在空軍上,陸軍發展必然遲緩!”
“還有呢?”
查德利催促。
“即便你們研究出戰艦,也沒用,反而會招致禍端,九大帝國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擁有這種科技樹的,因為這會威脅到他們的大國地位,到時候那些科研人員,不是被暗殺,就是被掠奪。”
唐頓絲毫不怯場,跟隨著大百科全書荷瑪學習,再加上夢境中的世界,他的見識也不算淺。
“我總覺得你還有話?”查德利抱怨,“全部說出來呀!”
“你研究過比利爾時的地理位置嗎?”
唐頓詢問。
“當然!?”
查德利翻了一個白眼白眼,自己的國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哪?
“比利爾時國力并不雄厚,因為地理位置優越,它被稱為北方的十字路口,再加上四季分明,環境宜人,所以它的大部分財政收入來自于旅游、農業、經濟非常依賴外貿。”
唐頓解釋。
“嗯?”
查德利蹙眉,陷入了沉思,還沒反應過來。
“唐頓的意思是,比利爾時并不是一個魔導工業化發達的國家,基礎不行,研究戰艦只是徒耗國力和時間。”
羅西基‘插’嘴。
“難道真沒有辦法了嗎?”
查德利神‘色’黯然,他原本憋著一口氣,等著繼承王偉后,就全力研發戰艦,做出一番偉業給父親看看,可是現在,全部都唐頓全盤否定了。
“你的國家東接圣日德蘭,西南接圣羅蘭,幸虧北邊兩個國家比較廢物,不然就是個火‘藥’桶,等著瞧吧,只要世界大戰開打,你要是不站隊,會被兩大帝國掄著揍,要是站了隊,肯定有帝團幫你駐守,所以自始而終,你的計劃都沒有立足點!”
羅西基實在看不下去了,查德利有想法,可惜沒有遠見。
“這么說,比利爾時永遠沒有成為帝國的機會了?”
查德利盯著唐頓詢問,就連一旁的老仆人和近衛長也是一臉的失落,畢竟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
“肯定的,除非兩大帝國衰落、分裂!”
羅西基顯然想到了雪漫的處境。
“那我的雄心壯志還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一個平安國王?”
啪,查德利狠狠地‘抽’了一下馬鞭。
“全力發展經濟吧,努力營造一個憧憬和平的國家形象,至少讓兩大帝國開戰的時候,都會爭相拉攏你,而且無論誰攻擊你,都要顧忌本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因此哪怕比利爾時淪陷,也不會被欺負的太慘。”
唐頓沉思了一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然后被羅西基隱晦地責怪了一眼。
“你教他這些做什么?”
德蘭克福想要崛起,北方自然是越‘亂’越好,以比利爾時的地位,注定要做大國的小弟,想要和德蘭克福結成守望相助的同盟實在困難,所以還不如讓他‘亂’下去,分散兩大國的‘精’力。
“唐頓,羅西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是最杰出的軍事家!”
查德利感慨。
老仆人則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管這才那家北方議會有什么結果,單是這一番‘交’談,就值回票價了,要是讓國王知道,一定會老懷大慰的。
唐頓面‘色’不變,心底卻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還是不夠腹黑呀。
“就算你和他是摯友,但是站在了國家之間的立場,決定了你不能和他推心置腹!”
荷瑪趁機教導唐頓,一個帝國的崛起,就意味著踩著眾多的國家攀登,充滿了鮮血和犧牲,絕對沒有和平解決的方式。
不管如何,經過這連番細致的談話,查德利對唐頓和羅西基推崇備至,儼然有變成狂熱粉絲的趨勢,甚至索要了簽名。
“這么好的天氣,去打獵呀!”
看著晴朗藍天,裊裊著白云,胡桃拎著一張長弓,眺望著一望無際的林帶。
越往北走,氣候越寒冷,已經感覺不到是盛夏了。
“實力和軍事我不如你們,可是打獵卻沒問題!”
查德利躍躍‘欲’試,這幾天,他徹底被唐頓比了下去,現在論到狩獵,他覺得可以搬回一局了。
“快到秋天了,是繁殖的季節!”
唐頓不想去,今天‘射’死幾只獵物,明年開‘春’可能就少數頭幼崽,要知道那些山民寧可挨餓,也不會在秋季狩獵。
“就‘射’幾只,不會有影響的!”查德利不在意,調侃唐頓,“我知道了,你們是怕輸?”
“走吧!”羅西基看著讓仆人拿弓的查德利,低聲勸了一句,“你總得讓他找回點面子吧?”
“嗯!”
唐頓也明白,人家好歹是王子,哪怕再和善,也是有虛榮心的,不讓他表現下,肯定心存芥蒂,大不了自己不‘射’母獸和幼崽。
唐頓諸人不知道,此時林地中,正發生著一場獵殺,一位公主被困住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