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后,葉遠山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華夏人民大學的校慶典禮上,并進行了簡煉的講話,引爆禮堂,掌聲一直不斷。
當天中午,當葉遠山離開人民大學的時候,這則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了出去,在華夏政壇引起巨大轟動,同時也令得其他五大聯盟政府高度關注。
這一天,葉家大院門庭若市,客人絡繹不絕,有退居幕后的老人,有權勢滔天的在位大佬,直到晚上九點過后才消停。
相比熱鬧的葉家大院而言,同樣門檻不低于紅墻大院的白家大院,在這一天卻是十分的冷清,白遠把自己關在書房里,誰都不見,誰的電話也不接。
晚上十點的時候,被譽為東海王的白國濤從東海趕回燕京,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白家大院。
“國濤書記,首長從中午到現在沒吃沒喝,而且誰都不見,你快進去看看。”
內院門口,白遠的秘書見白國濤風風火火地趕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迎了上去。
雖然從中午到現在,很多白家人員求見都被白遠拒絕,但他相信白遠會見白國濤。
事實印證了秘書的猜測,白國濤推開書房門后,里面并未傳出白遠的怒喝聲。
書房里,白遠無力地靠在座椅上,像是沒有察覺到白國濤的到來似的,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此刻的他,身上再無半點身居高位、手握生殺大權的氣勢,反倒是像一個輸得一干二凈的賭徒,一臉的失魂落魄。
“爸!”
看到這一幕,白國濤心頭沒來由一緊,連忙上前。
今天中午,葉遠山參加華夏人民大學的校慶典禮消息傳出之后,他便第一時間給白遠打電話,結果白遠不接。
之后,他又打了幾個都是如此,無奈之下,只好從燕京趕回來。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此刻,白遠的狀態,讓他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爸,葉……葉遠山真的續命成功了?”白國濤再次開口,聲音在顫抖。
“呼……呼……”
這一次,白遠像是猛然被驚醒了一般,情緒十分激動,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只是——
很快,他恢復了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只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咯噔!
縱然白國濤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多少還是抱有一絲幻象,此刻,看到白遠點頭,心頭頓時一震!
“爸,確定是真的?他會不會是在故弄玄虛?”白國濤仍然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我特地讓修煉者去感應過他的氣息,他的血氣很旺,正常情況下,最少還能活五年。”白遠無力地說道:“而且,他已透露要參加月底的老干部會議。”
“呃……”
再次聽到白遠的話,白國濤心中最后一絲僥幸徹底被碾壓,他努了努嘴,卻最終沒說出一個字,只是一臉驚駭地看著白遠,宛如一尊石雕。
顯然,他很清楚,葉遠山多活五年,這意味著什么——豪門的昌盛和家中老人的健康呈正比,未來五年,葉家穩如泰山!
“都是那個挨千刀的野種!他先是將小洛送進監獄,爾后又接連破壞我們的大計,如今更是要一腳將我們白家踢進深淵……”
驚駭過后,白國濤的情緒徹底失控了,當著白遠的面便嘶吼了起來,“如果沒有他,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
“你想干什么?”白遠眉頭微微皺起。
“我要讓那個野種死!!”白國濤咬牙切齒,恨意凜然。
“不要亂來,那只會讓這個家毀得更快。”白遠恢復了幾分理智。
“早也是毀,晚也是毀,茍延殘喘有什么意義?”白國濤像是徹底豁出去了,竟然與白遠力爭了起來。
白遠無言以對,自古以來,權力爭奪失敗的結果都只有一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唉……”
沉默片刻,白遠無力地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你即便想與他玉石俱焚,可能都沒有機會了——以勢壓人,做不到;破壞規則,有炎黃組織在……”
“嘎吱!”
這一次,不等白遠把話說完,書房門被人推開,白帝背著血飲狂刀,步入書房,殺氣騰騰道:“三月之后,青榜大賽,我親手斬下他的頭顱!”
“對,可以讓小帝出手!我記得,那個挨千刀的野種與小帝有一個生死賭約!”
耳畔響起白帝殺氣騰騰的話語,白國濤想到了什么,爾后變得十分激動,“葉文昊不是把那個野種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么?只要小帝斬了那個野種,葉文昊多半無心戀政,而葉家的葉文海已經離開政壇,其他人要么年齡不夠,要么資歷不夠,如此一來,葉家只能找陣營里的外人——只要不是葉家人上位,我們就不會輸得太徹底!”
白遠的瞳孔陡然放大,隨后陷入沉思,思考白國濤所說這一切的可能性有多大。
約莫半分鐘后,白遠原本暗淡的眸子里迸發出了幾分期待:“小帝,你確定可以借助青榜大賽的機會殺了他?”
“我殺他如宰雞剁狗!
白遠冷聲回應,殺意如潮,宛如殺神降臨。
“小帝,這一戰不但關系到你個人的生死,也關系到這個家是否會徹底毀滅,你切忌不可大意——獅子搏兔,也要拼盡全力!”
聽到白帝的話,感受到白帝的殺意和自信,白遠暗自松了一口氣,然后又提醒道。
“請爺爺放心,三月之后,我會將他的尸首懸掛在天山之巔喂鷹!”
話音落下,白帝不再廢話,轉身離開,留給白遠和白國濤二人一個狂傲的背影。
與此同時。
燕京,炎黃組織一個秘密基地里。
“真不知道那個廢物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可以煉制出傳說中的仙丹,讓葉家老爺子起死回生!”
炎黃組織年輕一輩第一人冷鋒,剛剛出關,便聽炎黃組織執法隊隊長洪烈說了這幾日的事情,先是有些驚愕,爾后十分不爽。
“小鋒,葉家老爺子起死回生,葉家人上位基本已成定局,你打算怎么辦?”洪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心中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冷鋒聞言,瞬間明白了洪烈的意思,有些遺憾道:“事到如今,就算三月之后我要與他進行生死戰,師父多半也不會同意。既然如此,那只能退而其次,擊毀他的丹田,讓他這輩子淪為廢人。”
“嗯,也只能如此了。”
洪烈苦澀一笑,然后又想到了什么,道:“你雖不能出手擊殺他,但想殺他、能殺他的人可不少。比如白家白帝,武當張天師雪藏的那個武學天才袁風。”
“嘿,原本以為這個廢物也只是去青榜大賽當當綠葉,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成為了這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冷鋒戲虐一笑,然后道:“師兄,不提那個廢物了,我們來切磋一下,看能否在切磋過程中領悟‘炎黃之怒’第五重。”
“你若能夠領悟炎黃之怒第五重,那么這次青榜大賽,便無人可與你爭鋒了,除非那幾個妖孽可以突破罡氣境。”
洪烈笑著說道,罡氣境是一個天塹,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罡氣境之下的修煉者可以越級戰勝罡氣境強者。
“罡氣境?我突破不了,白帝、姜家和呂家妖孽也不行,那個武當所謂的妖孽袁風就更不可能了!”
冷鋒搖搖頭,然后提升氣勢,準備與洪烈激戰。
與此同時,武當玉虛宮。
“師父,您不必難過。就算那個姓葉的逆天成功又如何?只要我能夠在青榜大賽之中斬殺他,就可以為您挽回顏面!”
武當派妖孽袁風,見張天師一臉愁容,自信滿滿道:“他雖然在丹劫之中逆天突破,但也只是讓武學修為突破到先天大圓滿境界。而他的主要戰力來自于術法修為。這也就是說,他的戰斗力提升并不多,我絕對可以擊殺他!”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張天師沉吟了一下,道:“為了確保這一戰萬無一失,為師提前將武當最強大的秘術傳授給你。你要在接下來這三個月用心修煉,只要能夠練成一點皮毛,擊殺那小子沒有任何問題!”
“好,三月之后,我把他的頭顱帶回玉虛宮!”
袁風聞言,一陣激動,爾后一臉陰狠地說道,那感覺仿佛葉帆是案板上的魚肉,可以任由他宰割。
西南姜家。
“小瑩,事情有變,我們的計劃可能也要跟著變了。”
姜家婆婆有些無奈地說道。
“祖奶奶,您的意思是?”姜瑩有些不解。
“邪皇的徒弟逆天成功,讓葉家老爺子起死回生,白家與葉家的世俗權力之爭,基本要以失敗告終。”
姜家婆婆嘆了口氣,“原本,我是打算與白家聯姻,讓你與白帝在一起,從而借助白家在世俗的勢力,讓姜家重回巔峰。如今,只能放棄這個計劃了。”
“這個廢物,真是氣死人了!”姜瑩一臉氣急敗壞,恨不得立刻去找葉帆晦氣。
“小瑩,如果讓你嫁給姓葉的小子,你愿意么?”姜家婆婆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
“什……什么?讓我嫁給那個廢物??”
姜瑩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情緒失控地尖叫道:“祖奶奶,我寧愿死,也不會嫁給那個廢物!他連給白帝哥提鞋都不配!!”
“唉……”
盡管早已料到這個結果,但姜家婆婆依然嘆了口氣,然后提醒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不過,為了姜家的未來,你在青榜大賽中若是遇到姓葉的小子,不可傷他。”
“祖奶奶……”
姜瑩一臉不愿意,似乎鐵了心要親手教訓葉帆。
“這是家令,不得違背!”姜家婆婆冷聲打斷,“何況,要對付他,也輪不到你出手!”
“那我就在場下,看白帝哥把他虐成狗,斬下他的頭顱!”
姜瑩冷冷一笑,讓那張原本精致的臉蛋邪氣十足,將她如同蛇蝎一般的心腸展現得淋漓盡致。
天山。
一座雪山之上,得到菩提無音傳承的蘇琉璃,并未像往日那般,靜心修煉,而是站在懸崖邊上,與菩提無音并肩而站,眺望著東方。
自從上次與葉帆擦肩而過后,她便請求菩提無音每隔五天給她說一次葉帆的情況。
為了能夠讓蘇琉璃靜心修煉,菩提無音答應了蘇琉璃的請求,此刻正在給蘇琉璃說葉帆逆天煉制出延壽丹,讓葉遠山起死回生的事情。
“師父,也許我太心急了。”
聽完菩提無音的敘說,蘇琉璃語出驚人。
“何出此言?”菩提無音不解。
“自從我認識他以來,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就好比這次逆天而為煉制傳說中的仙丹。”
蘇琉璃黛眉彎彎,嘴角微翹,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情意濃濃地眺望著東方。
菩提無音心中一動:“你是說,他既然敢向白帝發起生死挑戰,有必勝的信心?”
“嗯。”
蘇琉璃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眉目之間再無擔憂,有的只是期待,期待葉帆冠絕青榜大賽。
“不可能。”
菩提無音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何能夠成功煉制傳說中的延壽丹,并且展現出相當于同境界修煉者近百倍的修煉速度,借助丹劫突破先天大圓滿境界。但他主要的戰力來自于術法,武學修為突破對他的戰斗力提升微乎其微。他想擊敗白帝,很難很難,除非……”
“我相信他可以做到。”
蘇琉璃一臉堅定地打斷菩提無音的話,“所以,我決定將白帝留給他自己解決。”
“如此說來,那你確實心急了,若是等你自行修煉到先天境界,再接受我的傳承,效果會更好,所受的痛苦也會少得多。”
菩提無音聞言,并未反駁,只是苦笑,蘇琉璃雖然成功接受了傳承,但也承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甚至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蘇琉璃突然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我忽然想到您剛才說的一件事,也許也不算心急。”
菩提無音不明所以:“琉璃,你這又是什么意思?都快把我繞糊涂了。”
“雖然我把白帝留給他,但可以為他掃平障礙啊。”
晚風吹過,雪花飛舞,蘇琉璃臉上的動人笑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寒意,“比如那個所謂的姜家妖孽,竟敢去翱翔山莊看他的笑話。若是青榜大賽遇到我,我不介意一巴掌把她扇下擂臺,讓她體驗被人笑話的滋味!”
PS:抱歉,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