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耳畔響起葉帆的話,白帝猛地停下腳步,殺氣騰騰地看著葉帆,卻無力反駁。
畢竟,他之前答應了葉帆提出的約定,而葉帆后面那句更是他自己說的!
“呵呵……白帝,你可是繼承了刀王的衣缽,人稱小刀王,被譽為華夏修煉界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如今卻要違背比武前的約定,我都為你師父感到丟人!”葉帆非但無視白帝森冷的目光,反倒是一臉譏諷地笑了起來。
“葉家野種,你想找死不成?”
原本白帝就為剛才沒有一刀斬殺葉帆而耿耿于懷,此時眼看葉帆接二連三地拿賭約說事,還嘲諷他和他師父,當下怒不可止,那感覺恨不得立刻揮出手中寶刀將葉帆劈成一堆血肉。
“不是我想找死,而是你實在太丟人了——我若是你,早就買塊豆腐撞死了,省得活在世上丟人現眼!”
想到白帝之前狂得不可一世羞辱自己和師父,眼看白帝欲要抵賴,葉帆當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故意氣運丹田,令得聲音響徹整個天山劍派的廣場上空。
“你……”
白帝被氣得臉色鐵青,喉結蠕動,卻無力反駁。
“菩提無音大師和蒼掌門都是見證人,難道你要抵賴不成??”葉帆趁熱打鐵,繼續狠狠羞辱白帝。
“你找死!!”
再次面對葉帆的羞辱,白帝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只聽他暴喝一聲,下意識地揮起了血飲狂刀。
“年輕人,太過沖動不是什么好事。”
似是看出白帝有動手的意思,菩提無音突然開口。聲音不大,語氣平靜如水,但卻像是瑤池中冰冷的池水澆在了白帝身上,一下將白帝心中的怒火澆滅了。
下一刻。
白帝收回了即將揮出的血飲狂刀!
因為。理智告訴他。如果他敢向葉帆出手,菩提無音絕對會阻止。而且很有可能會出手教訓他!
他雖然狂妄,但也知道,面對名列龍榜第三的菩提無音,他那點實力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要你能夠接下我一刀。不要說我自抽耳光,給你們師徒二人道歉,就算是讓我跪下喊你爺爺都沒問題——白帝,這是你之前對小帆所說的話。”
“我建議你現在還是找副棺材,準備一會給他收尸更好一些——這是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察覺到白帝的怒意消失,菩提無音卻是繼續開口道:“既然敢口出狂言,為何不敢履行約定?”
白帝無言以對。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完全蔫了。
這一刻,他的心中再無半點之前的不可一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恥辱!
“菩提無音。縱然褚玄機的徒弟剛才僥幸躲過了小帝一刀,但并不代表他的實力可以和小帝相提并論——若是繼續戰斗下去,三招之內,小帝必定將他斬殺……”眼看白帝一臉憋屈,戒刀突然開口,語氣低沉,面色陰冷。
然而——
不等他將后面的話說出口,葉帆便冷笑著打斷:“我不知道是否會在三招之內被你徒弟斬殺,我只知道,我剛才毫發無損地接下了你徒弟一刀。而根據之前的比武約定,你徒弟必須自抽十個耳光,給我師父道歉!”
“年輕人,殺人不過點頭,得饒人處且饒人。”
戒刀目光陰冷地盯著葉帆,宛如一條毒蛇盯上了獵物,恐怖的氣息宛如一座大山壓在葉帆心頭,讓葉帆無法繼續說話不說,就連呼吸也是不暢了。
“哼!”
眼看戒刀竟然以勢壓人,菩提無音眉頭一挑,冷哼一聲,護在葉帆身前,令得葉帆身上的壓力一空。
看到這一幕,戒刀的瞳孔陡然收縮,身上涌現出了幾分殺意。
感受到戒刀身上的殺意,一旁的蒼博稍作思索,便決定揣著明白裝糊涂,置身事外。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原本還好奇,白帝身為華夏修煉界年輕一輩領軍人物,為什么會如此不要臉,原來是繼承了你的衣缽啊!”
葉帆迅速穩住心神,再次開口了,語氣之中充滿了怒意。
白帝不但不履行約定,而且戒刀還以勢壓人,用氣息壓迫他……
這實在太欺負人了!
“白帝,不要以為有你師父給你撐腰,你便可為所欲為——若是你今日不履行約定,絕對離不開天山!”
察覺到葉帆的怒意,菩提無音似乎能夠想象到葉帆心中是如何的憋屈、惱火,當下選擇給葉帆出頭。
這一刻,她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樣平靜如水。
她的語氣之中是隱隱流露出了幾分怒意,眉頭更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是么?”
戒刀惱火無比,語氣森冷如冰。
一來,如果白帝履行約定,自打耳光,向褚玄機、葉帆師徒二人道歉的話,無論是白帝還是他,都會淪為修煉界的笑話。
再者,菩提無音是他曾經心愛的人,如今依然愛著他的情敵、仇敵褚玄機不說,而且為了給葉帆出頭不惜要與他戰斗!
這,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戳在了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讓他對菩提無音的恨意瘋狂攀升。
“是。”
菩提無音緩緩吐出一個字,態度十分堅決,宛如一尊即將動怒的菩薩。
再次聽到菩提無音的話,戒刀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只見他手一招,血飲狂刀突然從白帝手中飛出,被一道罡氣卷中,落入他的手中。
血飲狂刀入手,戒刀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暴漲,宛如一把鋒利的寶刀,鋒利無比!
感受著戒刀瘋狂攀升的氣勢,看到戒刀手握血飲狂刀。長發飛舞,宛如殺神臨世,蒼博先是一怔,旋即又明白了戒刀的心思。
事到如今。戒刀即便是幫著白帝違背比武前的約定。也不能讓白帝當著整個天山劍派的面自打耳光,向褚玄機、葉帆師徒二人道歉!
因為。前者只會讓戒刀背上護短、仗勢欺人等不好的評價,而后者對他而言,完全是一種恥辱!
“菩提無音,你確定要為了他和我交手?”
仿佛為了印證蒼博的猜測似的。戒刀的氣勢達到了頂點,殺氣逼人,冷冷盯著菩提無音。
沒有回答。
菩提無音的眉頭完全擰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形狀。
通過氣息感應,她很清楚,戒刀的修為只比她稍弱一些。
而論武技,戒刀自創的高級武技《血影刀法》也不比她自創的《菩提功》遜色多少;論戰斗技巧、經驗則要更勝一籌!
此時此刻。戒刀手持這世間唯一的高級法器血飲狂刀,她想戰勝戒刀很難,甚至連壓制戒刀都不容易。
在這種情形下,若是她與戒刀交手。無法壓制戒刀的話,萬一白帝趁機對葉帆出手,那她根本無暇照顧葉帆,屆時,葉帆勢必會被白帝擊殺!
“菩提大師,既然戒刀、白帝師徒二人執意要出爾反爾、丟人現眼,那就隨他們去吧。”
察覺到戒刀身上的恐怖氣息,看到菩提無音無動于衷,葉帆下意識地認為菩提無音并無把握戰勝戒刀,再一想菩提無音為自己做得已經夠多了,不能讓菩提無音為了自己去和戒刀拼命,只能放任白帝離去。
然而——
明白歸明白,隨著話音落下,他的心中充斥著不甘與憋屈,只能咬緊牙關,握緊雙拳,將那份不甘與憋屈壓下,默默地接受這一切。
“葉家野種,你只是勉強接下我一刀而已,卻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看真正丟人現眼的是你和褚玄機那個老雜毛,而不是我和我師父!”
眼看菩提無音不甘動手,葉帆主動認慫,白帝又恢復了不可一世的嘴臉,望向葉帆的目光充滿了鄙夷的感覺,優越感盡顯無疑。
“還不快走?”
和白帝不同,戒刀心中多少還對白帝沒有一刀劈死葉帆而耿耿于懷,語氣稍顯不滿。
“葉家野種,今日你僥幸躲過我一刀,算你命大。但是,你不要忘了,青榜大賽可不是只能出一刀,但愿你到時候不要遇到我!”
戒刀的話就像是一根針,扎在白帝的心窩,讓他心中一痛,他沒敢反駁什么,只是將所有怒火發泄到葉帆頭上,用一種看向死人的目光看著葉帆。
“戒刀,你們師徒二人欺人太甚!”
眼看戒刀、白帝師徒不但出爾反爾,而且還一副理所應當、仗勢欺人的嘴臉,饒是菩提無音早已做到心如止水,也是真的動怒了!
一怒之下,菩提無音身上涌現出了一股可怕的氣息!
那股氣息比戒刀的氣息更強,頓時令得白帝的嘴巴像是處女的雙腿一樣夾得很緊!
“哼,菩提無音,雖然你實力很強,但要留下我們師徒,怕是做不到吧?”
戒刀面色陰沉地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擋在白帝身前,目光直視菩提無音。
仿佛為了給予菩提無音足夠的威懾力,戒刀在開口之時故意氣運丹田,聲如洪鐘,不但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耳中,而且引起了空氣共振,傳出去很遠,久久不散。
“戒刀,你的口氣真是比腳氣還大!”
隨著戒刀的話音落下,又一道聲音響起。
那聲音,由遠及近,如悶雷滾滾,似是要將天山劍派上空的天際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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