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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只差最后一步了……”
單甘盯著眼前驀然出現的黑蛇,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碰觸的黑血和腦漿,滿臉難以置信的神額,喃喃了幾句話后,整個身軀當即再沒有任何力氣的癱軟倒下,同時身前那面白色光盾,瞬間化為靈光的潰散而滅。
但未等尸體真正倒落地上,頭顱就先一聲悶響的爆裂而開,一團黑氣包裹什么的從中沖天而出,一個晃動后,向后面激堊射而逃了。
虛空中殘影一起,巨足底部硬毛上半部分再次化為黑蛇的彈射而出,下半截卻仍不動的和巨足底部連在一起。
一聲慘叫,黑氣中東西被這幾條黑蛇張口死死咬住。
等黑氣一散后,竟露出一個拳頭大的綠色面具,仿佛活人面皮般的滿臉惶恐之色,但瞬間被眾黑蛇撕裂個粉碎,連同地上無頭尸體一同被吞噬了干凈。
p片刻后,將地上血跡都掃蕩一空的黑蛇,一縮而回的重新還原成了粗大硬毛,只有那條一開始洞穿“單甘”頭顱的黑蛇,卻在巨足底部附近一陣的盤旋飛舞,似乎想要靠近,但又有些畏懼不敢過去的模樣。
但等此蛇身上氣息越來越弱之后,最終還是“嘶嘶”一聲,驀然合身沖向了巨足。
而在黑蛇在一接觸巨足底部的瞬間,一個黑乎乎巨蟒虛影從其身上一泛而出,并“砰”的一聲,從蟒蛇虛空口中吐出了一個油亮發黑晶核,落在了地上 黑蛇自己卻一個模糊,也化為一根粗長硬毛的長在了巨足底部,看起來和其他硬毛一般無二,仿佛原本就是其中的一根。
就在綠色面具被撕裂的同時,巨魔山山腹中的黑色大殿中,那具原本靜靜的黑色棺木中,驀然傳出“不”的一聲慘叫。
隨之棺蓋沖天飛起,一個黑乎乎身影從中瞬間坐了起來,但只是兩手顫巍巍的沖前面虛空胡亂抓了幾下,就“砰”的一聲,頭顱自行的爆裂而開。
一股黑氣當即無頭身軀中一沖而出,并在靈力激蕩之中,瞬間化為一道颶風的沖天而起。
颶風一沖到黑殿上方,立刻觸動了殿內的重重禁制,當即各色光幕同時閃亮而起,轟隆隆的巨響聲,立刻在山腹中回蕩而起……
巨魔山的議事大殿外,人影接連晃動不已,當即七八名服飾不一的凝液境男女,就從四面八方的同時聚集到了大門處,二話不說的各捧一個陣盤的四下查看起來。
片刻工夫后,一名容顏秀麗的綠衫婦人,就一下失聲出口起來。
“怎么可能,竟然是黑魔殿方向傳來的波動!”
“的確是黑魔殿不假!難道是……”另外一名面容蠟黃的枯瘦男子,也駭然的說道。
其他幾人互望一眼后,也都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就在這時,另一道黑光從大殿后面激堊射而來,幾個閃動后就到了附近上空,光芒一斂,現出了一名二十多的錦袍男子,一見下面幾人后,就立刻面色煞白的說道:
“幾位監察師兄不好了,辛師伯的命牌碎開了。”
這話一出口,下面眾人全都面色大變,一時間鴉雀無聲了。
鎮妖塔外,正在附近靜靜盤坐的元魔門掌門,忽然袖中傳出陣陣的嗡鳴哼,當即一怔的袖子一抖,一塊白色圓盆一飛而出,一個盤旋后,就不動的懸浮在了其面前。
圓盤上白光閃動,隱約有一行銀色小字浮現而出。
元魔門掌門只往上面掃了一眼,就“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了,面色變得難看之極!
“掌門師兄,出了何事?”附近盤坐的蕭悅白見此,當即詫異的問了一句。
“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去了!”元魔門掌門半晌之后,才現出一絲悲痛的傳音說道。
說完這話后,他目光不由的掃向了那叫“柔兒”的長發少女。
少女此時在附近一顆大樹下盤坐著,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本淡銀色典籍,顯然還不知道此消息。
“什么,這不可能!師傅他老人家雖然遭受魔功反噬,但怎可能這般快就隕落的。”蕭悅白先是一呆,但馬上失聲出口了 但他這句話卻并未用傳音之術。
無論長發少女,還是在鎮妖塔附近其他盤坐的元魔門靈師,聞聽此話,全都身軀一震,目光“唰”的一下,不約而同的掃向了大漢。
“蕭師兄,你……你說什么?”長發少女聲音有些發顫,仿佛根本沒有聽清大漢先前所說話語內容。
柳鳴看著不遠處和四面數條走廊相連的祭壇,還身處剛發所看一幕的駭然中。
他不久依靠追蹤氣息,終于跟到了附近處,并堪堪看到了那條所追黑蛇匿身形擊殺了祭壇上老者的情形。。
他所追黑蛇的本體,竟是一根毛發的真相,這讓他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但隨之而開的,自然是無比的駭然和驚懼。
區區一根毛發跑到鎮妖塔中,就能化為一頭凝液后期的魔蟒,祭壇上巨足本身的恐怖可想而知了。
有關上古時候巨魔被分解封印的傳聞,柳鳴當年在秘境中見過那擎天魔手后,回去后也查閱了相關典籍,總算也知道了一些不多的相關傳聞。
如今再見這一只巨大魔足,他雖然大感吃驚,倒也不是當初見到擎天魔手時的一頭霧水模樣了。
“這上古巨魔肢堊體的封印之處,普通修煉者一生恐怕都難得一見,自己竟然短短數年內就先后遇到到了兩處!還真是緣分不淺啊。不過先前那個老者是誰,看起來有些面善,難道也是元魔門弟子,但看起來修為好像不是太高的樣子!”
柳鳴在遠遠看到祭壇的第一眼,就是施展隱匿之術的遮掩了自己身形,此刻在從駭然中恢復清醒后,立刻心念飛快轉動的思量眼前的機緣起來。
這也是他看到了巨大魔足仍然身處那些白色符鏈捆束之中,否則要是當初見到的擎天魔手般活物,早就第一時間的逃之夭夭掉了。
如今的他,看著遠處祭壇上的巨大魔足,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
他之所以的沒有馬上退走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卻是想趁機弄清楚那神秘氣泡和這封印肢堊體間的關系。
畢竟當初在另一封印之地的秘境中,他可是在那擎天魔手復活不久后,就突然詭異的昏迷過去,再醒來之后,不但那魔手不見了蹤影,體堊內更是莫名的多出了另一個“柳鳴”來。
要是說二者間,沒有絲毫聯系!他自然絕不會相信的。
不過現在面對的可是上古時候君臨整個云川大陸,一根被封印肢堊體上毛發都可化為恐怖魔蟒的深不可測存在,自然心中也是一百二十個的小心謹慎。
柳鳴就這樣靜靜的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后,仍沒有見到祭壇上巨足有絲毫異動后,終于一咬牙的向祭壇所在一飄而去。
現在可是他弄明白體堊內神秘氣泡來歷的難得良機,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故而縱然明知靠近祭壇要冒不小風險,也顧不得這般許多了。
畢竟經歷過上次奪舍的事情后,他對神秘氣泡的忌憚已經到了極致,若是不弄清楚其真面目,恐怕以后真要有些寢食難安了。
眼看離祭壇不過數丈遠距離后,柳鳴身軀不再掩飾的一現而出,同時不客氣的一口氣往身上拍了許多符箓,,體表頓時浮現出五顏六色的光幕。
他再單手一掐訣后,體堊內更是狂涌出大股黑氣,滴溜溜一凝后,就化為一條黑色霧蛟,張牙舞爪的在附近盤旋飛舞不定。
同時,柳鳴身軀胸膛腹部等要害處,更有一片片赤紅鱗片無聲長出。
如此一來,他才深吸一口氣后,終于踏上了祭壇一側的階梯,一步,兩步……
幾個呼吸間工夫后,柳鳴終于踏上了祭壇頂部,雙足一頓后,就在近距離處打量起祭壇上法陣和中心處封印的巨大魔足。
如此近距離下,他仍然沒有感受到靈海中有任何異樣,大松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不禁有一絲疑惑起來。
但是片刻后,他目光就落在巨足附近地面上的幾件東西上。
一件明顯有些殘破的銀色飛輪,一小團包裹著什么東西的黑色霧氣,一顆黑幽幽發亮的晶石。
那銀色飛輪不說,他神念只是略一掃過去,就輕易判斷出這件靈器徹底報廢了,甚至連重新拿回去修補的價值都不太大了 倒是那黑色霧團中東西和黑色晶石,讓他精神一振。
柳鳴單手一招,一股吸力一卷而出,黑色霧團和晶石同時一顫的向其飛來。
黑色霧團方一入手的瞬間,頓時讓他手臂微微一沉。
柳鳴雙目大亮,二話不說的張口沖霧團猛然一吹。
狂風大起!
黑色霧氣全被一卷而開,露出了里面不過豆粒大小的一顆黑色液滴。
“一元重水!果然是另一滴重水,不過好像被人用特殊手法已經煉制過了。”柳鳴喃喃的說道,臉上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
以他現在的力氣,這滴重水的分量托著還有些吃力,可見它價值之大還在他得到的第一滴重水之上了。(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