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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月后,白袍男子正在閉目打坐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嗡嗡之聲。
他心中一驚,急忙停止了法決,睜開眼睛向前方一看而去。
只見原本掛在墻壁上靜靜不動的銅鏡,正在微微顫抖著。
而銅鏡中的畫面中,原本緊閉的石屋大門已經緩緩打開了,并且從中走出了一名神色平靜的綠袍青年,正是柳鳴。
白袍男子見此大喜,急忙單手一個翻轉,手中頓時多出了一塊陣盤,單手飛快往其中劃動了幾下后,就向樓梯處走去了。
柳鳴打量了一下石屋外景物,一切都和其當初進來時一般無二。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進去的時候,還是一名不起眼的靈徒,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凝液期靈師了。
柳鳴心中如此思量著,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兩手略一握拳后,身體表面竟然浮現出一層淡淡藍光,里面隱約有點點晶光閃動不已。
這正是他千辛萬苦才最終修煉而成的罡氣,防御能力之強足可以面對一般靈徒全力一擊而若無其事的。
而他為了凝煉處此罡氣,一口氣將手中三瓶庚藍真煞全都用光,并一連凝煞三次才勉強修成的。
他當時差點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時,更是心中暗叫僥幸不已。
要是他當初得到的此真煞少了一點半分話,這一次沖擊還真有可能j失敗的。
柳鳴心中如此想著,忽然間一根手指一動,向附近地面一彈。
“噗”的一聲。
一點藍光激射而出,在附近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小洞,頃刻間里面冒出一股奇寒之氣,瞬間就將整個小洞冰封住了。
柳鳴見此,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庚藍罡氣無論防御還是攻擊威力都令他頗為的滿意,不虧他這般辛苦的跑了萬蠻山脈一趟了。
但這時,若有人將神念直接侵入柳鳴體內話,就可發現丹田中的真元之力都化為了一種淡銀色液體,并且放出驚人的法力波動。
這正是修煉者進入凝液境的標志之一“真元液化”,從而其體內可容納出比靈徒多出十幾倍甚至數十倍的法力。
當然他進階凝液境的瞬間,精神之力也比以前激增了數倍。
要知道,柳鳴以前的精神力就不比一般初期靈師弱哪里去了,現在又一下激增了數倍,恐怕凝液境后期靈師都無法和其相比的。
這也幸虧柳鳴一進階成功后,馬上就留在靈池中苦修了大半年。否則無論是真元液化還是精神力暴增,都會讓其境界大為不穩,很容易留下一些隱患的。
柳鳴這般思量著,就朝當初來時的方向緩緩走去了。
結果等他走到了來時的那座傳送法陣附近時,白袍男子正在那里等待著,一看見柳鳴走過來后,才笑瞇瞇的說道:
“呵呵,恭喜柳師侄進階凝液境,成為我等中一員了。我已經通知掌門師兄,他一會兒就會到這帶師侄去祖師堂祭拜一番,然后就可正式改口稱呼我一聲‘師兄’了。嘖嘖,師侄恐怕不還不知道,你這次凝煞成功,可不知讓多少人都大吃一驚的。”
“弟子這次能夠沖擊成功,也是十分僥幸,再重新來一次的話,十有八九要失敗的。”柳鳴不敢怠慢,忙施禮的說道。
“哈哈,我輩既然選在逆天修行,運氣這東西自然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白袍男子哈哈一笑后,毫不在意的樣子。
柳鳴自然只能笑笑了。
下面的時間,他跟著白袍男子進入法陣中,從靈池區域中一傳而出,再次回到了峽谷入口處閣樓一層大廳中。
未等柳鳴方搖搖頭的將腦中的一絲眩暈驅散的時候,從閣樓大門外就人影一晃的走進來一名面帶笑容老者來。
正是蠻鬼宗掌門!
一個時辰后,柳鳴離開了主峰的祖師堂后,就返回了九嬰山。
半日后,他在圭如泉陪同下在九嬰山中選取了一座真正洞府,并搬入了進去。
第二日,柳鳴在洞府中接待了其他幾脈來賀的靈師。
第三日,柳鳴在九嬰山頂的大殿中,第一次以師叔身份和九嬰一脈的眾多弟子見面了。
這些弟子雖然早就知道柳鳴改名和進階靈師的事情,但真見到柳鳴本人的時候,還是表情各異的樣子。
半個月后,柳鳴在新洞府密室中盤膝而坐,身前地面上銘印著一個丈許大法陣。
在法陣中心處,一口青色短劍正懸浮在低空處,同時表面有十幾層淡青色紋陣閃動不定。
柳鳴兩手飛快掐訣,口中噴出一團團精氣,全一閃即逝的沒入到短劍中。、
他赫然正在祭煉這柄中品劍器。
以他原先修為,也不過能勉強激發此劍三四重的附帶禁制,但現在成為了凝液境初期靈師后,法力一下暴增了十幾倍,自然可將后面禁制全一一激發出來了。
故而他這才將青月劍重新祭煉一番的。
只要將此靈器祭煉完成,他再催動的話,威力自然和以前天壤之別了。
眼看青色短劍表面紋陣越來越多,第十六層也模糊的浮現而出,柳鳴臉上喜色一現,法決一變的時候,忽然其一只長袖中傳來了陣陣的嗡嗡聲。
柳鳴一怔,目光往發出聲音的袖口掃了一眼后,眉頭一皺。
他忽然手中法決一頓,青色短劍仍然懸浮在空中不變,自己則袖子一抖,一個圓形陣盤從中一飛而出,一個盤旋后,就穩穩的落在了其手中。
柳鳴目光在陣盤上浮現的數行小字上一掃后,當即面上現出一絲訝然,目光閃動幾下后將此物一收而起,并露出了沉吟的表情。
陣盤中正是蠻鬼宗掌門的來信,并讓其去主峰的大殿中開會,說是有要事商討。
柳鳴雖然覺得心中有些奇怪,但自然不可能不加理會的。
于是他兩手飛快的掐訣施法,讓青月劍表面紋陣全都一縮而回,就將短劍一收而起,就此離開了密室。
片刻后,柳鳴就足踩灰云的離開了九嬰山,直奔主峰一飛而去了。
沒有多長時間,他就來到主峰專門用來議事的大殿中。
蠻鬼宗掌門眉頭緊皺的早已經等在了那里,一見柳鳴進來,當即面現一絲笑意的招呼一聲:
“柳師弟,你終于來了,快快請坐。”
“掌門師兄太客氣,不知召喚我到這里可有什么要事?”柳鳴客客氣氣的沖麻衣老者微微一禮。
“既然師弟是性急之人,那我也不再拐彎抹角了。我先問一句,師弟以前修煉的功法,是冥骨決吧?”蠻鬼宗掌門略一沉吟后,就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柳鳴心中一凜的話語。
“掌門師兄是從阮師兄那里知道的吧?”柳鳴心念一轉后,倒也沒有露出什么異色。
“柳師弟不用擔心,要論對于冥骨決的了解程度,整個蠻鬼宗除了阮師弟外,恐怕就只有老夫了。你既然當年參加大比了,那么不用阮師弟相告,我也能看出幾分此功法的跡象。”麻衣老者輕笑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用再隱瞞下去了。師弟修煉的的確是冥骨決!師兄就將我喚來,莫非就是為此功法緣故?”柳鳴心念飛快轉動,但面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嗯,的確和這功法有關。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想問問柳師弟對這一次海族入侵沿海諸國,有何看法?”蠻鬼宗掌門神色一凝的說道。
“海族入侵?這個可不太好說了。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海族勢力十分強大,單憑我們一國之力恐怕很難擊退海族的入侵。”柳鳴先是微微一怔,但馬上不加思索的回道。
“看來柳師弟也是個明白人,這樣的話,我這里有些邊界處傳回的消息,師弟可以先看一看再說其他的。”蠻鬼宗掌門點點頭后,忽然從袖中摸出了一塊白色玉簡,遞了過來。
柳鳴見此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再客氣什么,當即接過了玉簡,往額頭上一貼而去。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柳鳴臉上表情漸漸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好一會兒后,才輕嘆一聲的將玉簡從額頭上一挪而開。
“沒想到,海族的真正實力竟然這般強大。前方情形竟然也變得這般糟糕了。”
“就像你看到的。海族勢力之大,遠超我們原先想象的。
而我們五宗的化晶期強者,更是早就在一年前全都駐扎了邊界處,以防對方化晶期強者分別偷襲,各個擊破。但就是這樣,在海族那邊略一真正發動攻勢后,邊界處的聯軍也無法支撐太久的。所以我們幾宗必須馬上派出第二批援軍馬上趕去,。但柳師弟你也知道,我們蠻鬼宗原本勢力就是最小的,靈師等階存在原本就沒有多少,外加留守宗內和現在正執行其他任務之人,現在能派出的人實在寥寥無幾。所以,這一次本宗雖然無法派出多少靈師,但準備動用幾件原本一直被封印的重寶。”蠻鬼宗掌門肅然的說道。
“重寶?”柳鳴聽到這里,不禁有些訝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