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夜求,求推薦票,順便求兩句留言,可憐的夜問,還有人看嗎?淚奔。
蘭山寺的山腳下,香客云集。批八字的,算命的,買賣胭脂香料的,代人寫書信的比比皆是。
也有云英未嫁的女子用面紗遮掩面容,但更多的女子外罩直領對襟衣長至踝的薄羅繡花大袖衫,內著紅色團花長裙。她們略施脂粉,走在上山的石階上,顧盼神曦,風流天成。
寧欣看后喃喃的贊嘆:“綺羅纖縷見肌膚!”
察覺到背后趙曦跟隨,寧欣摘掉了帽子,展露出自己的花容月貌。寧欣略顯得嬌弱,但眉目是極美的,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遠處,來往香客中不少的年輕公子對她頻頻張望,他們仿佛見到了西子湖畔的病西施,她淚光點點,如此得讓人憐愛。
“寧表妹。”
趙曦欲為寧欣抵去公子哥兒們的窺視,寧欣粉嫩的櫻唇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漆黑清澈的眸子不再是平常的哀怨,顯得她整個人生機盎然,趙曦愣住了,喃喃的道:“你···”
寧欣將帷帽帶在趙曦頭上,灑然一笑:“我用不上。”
她是寧欣,不是上輩子背負國仇家恨的寧欣,不是毀譽參半的無雙郡主,她如今只是寧欣,寧家的孤女。
不用再有仇怨,不用再背負責任,她可以毫無顧忌的站在眾人面前。大唐是個開放,寫意風流的國度,百姓熱情奔放,不用過多的忌諱。
寧欣腳步輕快的登上石階,她不怕人看,為何還要遮遮掩掩?
寧欣抬頭凝視著山頂上的蘭山寺寶塔上的佛光,也許佛祖給她再一次的生命,并非是因為她心中有仇恨等執念,而是想讓她在做一個真正瀟灑自在的寧欣。
趙曦撩起面紗,眼看著寧欣輕盈的走在臺階上,她離著她越來越遠,可趙曦卻能感覺到寧欣身上的那股子從來沒有過也說不出的風流,她在后面看得明白,多少夫人多少年輕公子偷看寧欣,卻無一人敢于上前搭訕。
趙曦默默的跟著寧欣,看到她提著裙子,露出一小截腳踝,如此不夠文雅的舉動,在寧欣身上確隱約有幾分颯然之氣。
她變得不一樣了,這樣的她比過去開朗,她不用像過去一樣用嬌弱哀愁博取旁人的垂憐,趙曦隱約感覺此時沒有人能拒絕寧欣。
寧欣有心一口氣登上山頂,但她心是好的,如今的體力很成問題,好在在半山腰處有一處供香客歇息的涼亭,寧欣平了平氣,準備去涼亭歇息。
她身后傳來一道男子低沉的聲音:“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寧欣回頭看去,說話的年輕男子看清楚寧欣的面容之后,漆黑的瞳孔閃過一分的驚艷,隨后怔了一會,拱手道:“在下失禮了,小姐勿怪。”
他穿著半新不舊的暗紅圓領袍衫,頭戴襆頭,腳蹬烏皮六合靴,寧欣知道這是典型的大唐年輕男子裝束。
說話之人的容貌只能說俊朗,五官深邃,不同時下流行的俊秀,皮膚也微黑不夠白皙,他高人一等的健碩身材更讓人以為是哪來的匹夫。
這樣的人寧欣見得多了,但讓寧欣停下來腳步的原因,并非是他勸自己一鼓作氣,而是他第一眼看到自己的神色變化,雖是極快,但寧欣感覺到他好仿佛認識自己,或者說他透過自己看誰。
原來的寧欣出門的機會很少,一直被圈養在伯爵府,即便外出也很少會見到眼前這樣的青年,陪伴寧欣的人只會是王季玉一樣的勛貴公子。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不知怎么,寧欣對眼前的男子涌起一絲絲的興趣,兩輩子加起來,寧欣就沒經歷過有人借著她看誰,若是見過還好說,若是后一種的話,寧欣嘴角勾起,眼看著說話的十七八歲的青年臉色窘得微紅,他尷尬的說:“沒···沒見過···”
那副含羞迥然的樣子,好像寧欣欺負了他似的。他不敢再看寧欣,寧欣卻看到他脖頸子都羞紅了,這人著實有趣,只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他就這樣了?
“寧表妹,你怎么同他···”
趙曦從后追上來,雖是帶著面紗但卻遮擋不住那抹對眼前男子的嘲諷,保護寧欣的架勢十足,“你是誰?”
青年臉上的紅霞褪去,眸子回歸平靜,拱手告辭。寧欣卻張口說道:“不留下姓名?”
青年背對著寧欣好一會,“無名之人,豈敢在小姐面前放肆?”
他騰騰沉重的登山聲音回響,他像是想在石階上留下自己的腳印,邁步極為用力。
他如此拒絕了寧欣,倒是很少見。寧欣打消了去涼亭歇息的念頭,如今的狀況歇息一會兒可能更上去了。
“寧表妹認識他?你怎么同這樣鄙俗之人說話?”趙曦陪著寧欣上山,不無擔心的提醒:“注意你的身份,萬一碰到別有用心的人,寧表妹可怎辦?看方才那人粗鄙的樣子,不像好人。”
“我看在你眼里他是不像貴人吧。”
寧欣嘲諷的一笑,趙曦神色尷尬,被寧欣嘲諷為愛慕富貴,趙曦很是氣惱,勉強說道:“寧表妹誤會了。”
方才那人衣著普通,相貌普通,趙曦不明白寧欣為何要對他另眼相看,難道寧欣真的不想同二表哥了?
趙曦垂下的眼眼瞼遮擋去算計。二表哥王季玉是將來必然會承爵,他相貌堂堂玉樹臨風,又有名門公子的貴氣,比那人好上千百倍。
他對寧欣如何的寵溺疼愛,一直是趙曦最為羨慕的。若是他們生分了,她是不是可以趁虛而入?
“趙表姐看他哪里都不好,我卻看他性情敦厚,性子剛毅堅韌,是可造之材。”
寧欣眼里閃過對他的贊嘆,同時她還是弄不明白,他那樣的人究竟透過她看誰?寧欣有一種預感,他們還會再碰面的。
正想著心事的趙曦聽了這話,震驚的看著寧欣,喃喃的道:“你···”
寧欣自信的一笑:“況且,我也不是被男人欺騙的蠢人,趙表姐為我擔心,我很感激,可我對你也有不滿,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任誰都能欺騙我?”
“寧表妹,我不是這意思。”
寧欣疏遠冷淡的笑了笑,撇開趙曦,登上了最后一節臺階,此時再向山腳看去,寧欣笑容更為燦爛,果然不應該在中途歇息。
站在蘭山寺門口大樹下的人,看到寧欣回頭時,快速躲到了樹干后面,手撫著凹凸不明的樹干,那位小姐的笑容太耀眼了,同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