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色魔耶深吸一口氣,抬眸之時雙目已經如火如荼:“不錯!我要奪回我的伏都,重建王都接我的子民回家!”
“這才對。”安歌攬上他的肩膀,修也要靠近,伏色魔耶忽然揚起手,滿臉的糾結之色:“不要靠近我,你這個……”伏色魔耶奇奇怪怪看了修一會兒,“你這個這個,總之,你不是我認識的修!”
修因為伏色魔耶的冷淡而又變得傷心起來,敏感的修情緒并不穩定,瞬息萬變。只要稍稍的影響,就會讓他陷入長久的不安之中。
伏色魔耶躍上了風鰲,落在我的面前,衣衫袒露,露出里面鼓掌結實的胸肌,他的火目高高俯視我:“我會緊緊盯住你,看你到底用什么方法讓我的修弟發了瘋!”
“沁修斯本來就是瘋的。”伊森有些生氣地說,“他都瘋了一百五十年,瘋女人好不容易把他治好了,你卻不承認,原來,這就是你的兄弟情?更喜歡修瘋著?”
伏色魔耶一怔,站在我面前久久無言。
修委屈地走到我身邊,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他情緒低落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立時,伏色魔耶又像是受到什么沖擊受不了地轉開了臉。
我抱歉地說:“我還沒能完全治好修,伏色魔耶,看在我們也曾并肩作戰,你也曾正視過我,叫過我的名字,這段時間請你不要刺激修。”
伏色魔耶沉了沉臉,在伏都大戰中,他是承認過我的,雖然,那只是一瞬。但是,作為大男子主義的他。已經算是巨大的改變了。即使跟他常年并肩作戰的賽月,也沒能獲得他的真愛。
見伏色魔耶不言,我對風鰲下令:“風鰲,去圣光之門!”
“嗷”風鰲大吼一聲,飛向了圣光之門的方向。魔族在伏色魔耶沖出后,不再跟我們起正面沖突,只躲在遠處偷偷跟隨。
很快,我們抵達圣光之門,我們所有人看向了伏魔。他曾經關閉圣光之門是為伏都的巖漿不流入其他世界,現在。我們需要他重開!
伏色魔耶擰了擰拳,衣擺在風中鼓起,露出他裸露的古銅色的大腿,腿部的肌肉也緊繃如堅硬的石塊。他火紅的長發在風中飛揚,像是火焰在他身后燃燒。
—”他忽然仰天大吼。他對魔王有著“特殊”的感情,這份感情是一百五十年的對抗和糾纏。在伏色魔耶心里。魔王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要打敗的敵人。什么涅梵,其他幾王他從不放在眼中!
伏色魔耶在大吼之后赫然躍起,衣衫在風中鼓動,然后,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圣光之門上!
野蠻人開門的方法也……真夠野蠻的。
就在這時,一束紅光從他的拳下射出。石化的圣光之門從那束紅光破出之處迅速龜裂,無聲地慢慢消失在了紅光之中!
紅發掠過眼前,伏色魔耶已經躍回我的身前,層次不齊的紅發在我的面前隨風飛揚。圣光之門,重開了!
“走!”伏色魔耶像是命令地說。他似乎要拿回男人做主的權力,替換我這個女王大人,帶領我這個團隊。
然而,我身邊的人誰也沒走,甚至是風鰲。
伏色魔耶的后背開始僵硬,他赫然轉身,怒目于眾男:“你們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要聽這個女人!”
我大步上前,緩緩抽出了修還給我的劍,指在了他的脖子處,沉沉看他:“很簡單,因為,我!才是女王大人!”
伏色魔耶的火目里瞬間燃起了火焰。
我把劍從他脖子前移開,指向圣光之門:“前進!風鰲!跟涅梵會和!”
“嗷”風鰲長吼一聲,巨大的身體開始向前飛行,帶我們沖過了圣光之門。
在我們沖過圣光之門的那一刻,慌亂的聲音忽然充斥入耳。
我從紅光中離開,看見的,卻是難民!密密麻麻地人正從安歌的安都之門走出,奔向綠色圣光之門,也就是修都的百姓!
圣光之門之見的廣場是十分巨大的,甚至像一個都城那么大,空曠而又深淵,所以我們遠遠看去,逃難的百姓就像是洪水降至,急于搬家的螞蟻。
安歌立刻驚訝地站到風鰲頭頂,擔憂地張望:“難道魔王已經到了安都!”
什么?
風鰲巨大的身形很快帶我們到了難民的上方,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我看到了曾經跟我一起在地下城居住的王都百姓,我還看到了正看見許久沒見的扎圖魯和巴赫林忙著疏散引導難民!而修都那邊,正是菲爾塔和拉赫曼在領難民進入修都之門!
逃難的百姓因為看見風鰲而停下了腳步,聚集在了風鰲巨大的身形下驚訝地看向我,安歌的百姓大多數都認識我,他們很快看見了我,驚呼立刻傳來。
“是神女!”
“是那瀾神女!”
“神女回來了!我們有希望了!”
大家激動地看向我,立刻,扎圖魯和巴赫林也驚喜地朝我看來,而遠遠站在修都門口的菲爾塔和拉赫曼也被這里的停滯吸引了注意!
風鰲緩緩落下,安歌一躍而下,難民們朝我涌來,恭敬地單膝跪落在我的面前:“求神女救救安都——救救我們——”
整個世界在他們這聲祈求后而安靜。
扎圖魯和巴赫林激動地看我,他們激動的目光里有著許多要對我說的話,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因為,我又要擔起這份神女的職責,給安都的百姓勇氣和信心。
菲爾塔和拉赫曼已經抵達風鰲身下,看見安都百姓虔誠地向我祈禱,也微笑地看向了我。
我抽出了圣劍,大聲說道:“我回來!就是為了消滅魔王!”
朗朗的聲音在這個世界里回蕩,我不是神女,但是,當人們將我誤當做神女,并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時,我就要擔起這份給他們生的勇氣和信心的責任。我成了安都人民的信念,神的使者,或者,用現代的話來說,是吉祥物。
“好——”安都人民激動地站起,已經沒有了逃出安都時的惶惶不安和混亂,眼神中是信念的火焰。
“我們也要加入圣戰——”忽然間,安都百姓中的青年們高喊起來,不好……鼓勁過頭了!
“我們也是!”
“我們是男人!保護家園是我們的責任!”
“不!”我朗聲高喊,立刻,青年們疑惑地看向我,“保護家園!確實是每個男人的責任!但是,這次情況不同,是魔族!所以,請相信我們的王們,他們會用他們的神力打敗魔王,重建我們的家園!而你們,有更重要的責任!就是守護好自己的家人!沒有家!哪來的國!我不能讓母親失去兒子!讓姐妹失去弟兄!讓妻子失去丈夫!讓孩子失去父親!所以,在后方守護好我們的家人,魔王,就交給你們的王和我吧!”
“好——好——”青年們高喊起來,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在這“慷慨激昂”地講話后,難民的遷移變得更加迅速而快速。
風鰲就地扎營,我讓扎圖魯,巴赫林,菲爾塔和拉赫曼一起上了風鰲,進入伊森的巢穴,現在算是我們臨時會議室。
扎圖魯,巴赫林,菲爾塔,拉赫曼,在看到其他王時,顯得還有些緊張。尤其是伏色魔耶,魁梧的身體坐在巢穴里像一堵墻,而他囂張的氣勢也有著壓倒性的氣勢。
“是不是魔族打過來了?”安歌開口就問。
扎圖魯和巴赫林驚訝地看安歌:“王?!”兩個人愣了片刻,巴赫林不可思議地看安歌:“王,如果你在這兒,那安都里的是……”
“是我弟弟安羽。”
“什么?”從扎圖魯和巴赫林驚訝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安羽扮演安歌扮演地很好,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扎圖魯和巴赫林似乎決定不再去探究安歌安羽的呼喚,匯報起來:“魔王已經到了成外,現在王,不,是安羽王和涅梵王他們正與魔王的魔族交代。”
“還有還有,傳說中的精靈王也出現了!還是兩個種族一起來的!”巴赫林顯得很興奮。精靈不常現于人間,有的人可能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
“太好了!”伊森激動地抱住我的臉,“父王和叔父這次說不定能和好!”
“精!精靈!”這一次,不僅僅是巴赫林扎圖魯,連菲爾塔和拉赫曼也驚訝地呆若木雞。
“魔——王——”伏色魔耶咬牙切齒,渾身的殺氣,“我要去前線,沒工夫在這里聽你們廢話!”伏色魔耶騰地站起,倏然,安歌也立刻站起:“我也去!”
我立刻揚手:“一起去!扎圖魯,巴赫林,菲爾塔,拉赫曼,難民的安置拜托給你們了。”
他們呆呆點頭。
我們站在風鰲上送扎圖魯他們。
“時間緊急,來不及跟你們敘舊了。”
巴赫林溫潤地笑了:“我們明白,只是沒想到那瀾跟修都王也相識。”
“我們是好朋友。”菲爾塔像是在一旁補充,目光中,帶出了王者的威嚴,有種似乎想壓制巴赫林和扎圖魯奇怪的感覺。